珍惜愛你的人 第五節 山

作者 ︰ 蔣偲昕

女兒在搖籃的晃動中愜意地享受媽媽帶給她的安全,不時會心地微笑,甚而作出夸張的表情,發出輕微的笑聲;媽媽在搖籃的晃動中隨意地傾瀉那無邊的愛意,兩眼眯成了一道縫,注視著那可愛的天使。

一切是那樣的安詳、自然、溫馨。生命在不經意間成為人們歡樂的主題,而希望則是序曲,誠然,這世間只有卑微的人,沒有卑微的情,任何母親都是偉大的,任何母愛都是偉大的,偉大到不計後果,不論前程,甚至連母親自己也無法預知自己會為了子女怎樣去做。

曾經看過很多感人的畫面,記不清的和記得清的都曾使我潸然淚下,感觸良多,我有一位善良而多情的母親,有一位已然成為母親的妻子,還有一位將來會成為母親的女兒,她們構成了我的整個生命,拼成了我整個關于一種情感的體驗,這種情感叫母愛,我常常因母親的絮絮叨叨而新煩;因妻子的多愁善感而苦惱,又因母親顯然的偏心而無語;因妻子憤然的感慨而惆悵,然而,當我們洞悉了這些現象背後的真正動機——母愛後,一切又那麼自然,那麼令人釋懷。

中國的女性大多是柔美的,而柔美與粗獷而言,不啻是弱小的意思,然而當這弱小的生命成為母親後,其爆發力之強,實是令所有粗獷者汗顏的,至今仍為那位在礦洞中咬破自己十指為其嗷嗷待哺的女兒喂「女乃」的母親身上那匪夷所思的力量而震撼。柔美的女人,嬌小的身體,細微的力量。在男人面前女人永遠是水,在孩子面前女人永遠是山!

肯定,若干年後,我的女兒也會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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