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愛你的人 第四節 等你愛我——這一生一次的愛

作者 ︰ 蔣偲昕

我是一名培訓教師。平時四處上上課,做做兼職。雖然談不上穩定,但是時間自由,收入也還不錯。最關鍵的是,這是我喜歡的一種工作方式,或者是說生活模式也好。

他是某三甲醫院外科主治醫師。名牌醫大畢業的高材生,碩士。白淨,文氣,戴一副眼鏡,氣質很好。

我對于自己的另一半本來是沒有什麼要求的。但那是在遇見他之前的事。

那是03年的一個冬天。那天,我由于感冒已經燒到了38度多,只好去醫院看病。簡單的檢查之後說是還要驗血。驗血就驗血吧,雖然討厭,也只有硬著頭皮去。走到化驗室門口時,看到對面走來兩個穿白大褂的青年醫生。其中一個白白淨淨,很文氣,戴一副眼鏡,就是他。他好帥啊,所以我當時對他的印象很深,他從我面前走過去了,我回過頭去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診大廳的拐角。不知道當時是因為生病發燒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反正心髒「砰砰砰」地跳得很厲害。

驗血之後一切正常,取藥之後我就準備回家了。只是听到旁邊有位醫生說︰「不知今天食堂菜怎麼樣,住院病人家屬在那里吃飯的太多了,不想去了。」我忽然想到他是不是也會去食堂吃飯啊?當時也不知是怎麼了,完全顧不上自己是一個正在發燒的人(或者說是忘了),就直奔食堂了。該醫院的食堂有三個,分別在不同的樓層,我當時就直奔二樓食堂了。進到食堂,里面確實有很多人,我就找了一個空座坐下,正盤算著要不要在這里吃飯。門開了,進來一群年輕的醫生護士,其中就有他,我幾乎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這時候我的心髒就很厲害地跳啊跳。他們直接走到一個窗口買菜,我就鼓起勇氣,也過去了,並且擠到靠近他的地方,當時已經不記得他買些什麼了,總之我是在他之後買的,他刷了卡之後,就走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後來吃飯的時候我一直遠遠地看著他,看他和那些醫生護士說說笑笑。

回去之後,我又發了整整一天的燒,但滿腦子里都是他的影子。後來我又硬著頭皮去了醫院幾次,有那麼一兩次在食堂踫見他,我還是努力擠過去站在他旁邊打飯,但他好像都沒有注意到我的樣子。

我不是一個什麼東西得不到手就不肯罷休的人。但是唯有他,讓我第一次產生了這種念頭。所以我就開始了全面的愛情作戰計劃。剛巧我有一個在醫院做護士的姐姐,我便直接找她,問她有沒有在醫院的熟人。她說認識醫院的胸外大夫小J,問我做什麼。我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向她坦白了。她說回頭幫你問問。結果出乎我的意料,小J正是我那天看病遇見他時他身邊的那位,他們同是研究生時的同學。(直到這時我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姓S.)

真是太巧了。于是姐姐便安排到她家做客。終于有機會接近他了。我認真地打扮了自己一下。早早地就到姐姐家等了。(按照姐姐的要求是讓我晚到的,但是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沒多久,他們就來了,讓我驚訝的是,還帶了一個女孩子過來,後來知道那是J的女朋友(醫院的護士)。J很幽默,愛說笑,經常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我也感覺不那麼拘謹了。他跟大家坐在一起,話不多,但是很有見地。J經常稱他為「我們的高材生」。一直以來,(雖然見的次數不多)都覺得他很帥,今天跟他面對面時,簡直都不敢正視他,覺得他很耀眼,他原來這麼帥!但是膽小的我一直沒有敢跟他直接說話,只有去廚房幫姐姐端菜時,有一盤很燙手,他站在廚房門口小聲說「給我拿吧」,便伸手接了過來。我的心髒便又開始跳到不行了。他真的很體貼,很溫柔。

後來大家又在外面一起吃過兩次飯。他總是準時出席,席間言談舉止也很溫婉自如。姐姐笑稱他是「翩翩醫生美紳士」。還開玩笑說︰真想跟你成為一家人。最後那次吃飯結束時,姐姐提議大家去卡拉OK。但是S說要先回去了,于是只好我們幾個人一起去。唱歌時,我忽然覺得很落寞,我很想他此刻就在我的身邊。然而就在我去洗手間時,J跟了出來,他告訴我說︰不要想做S的女朋友,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是他們的研究生同班同學。我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他們已經相戀5年了。這次聚會是為了姐姐的面子來的。所以,請我放棄。

我當時真的說不出話來了。J就把我晾在那里進去了。我轉到洗手間,眼淚不知怎麼就不听使喚的流下來了。我真的好喜歡他。我不想放棄,當天,我便厚著臉皮找J要電話,也不管電話里他那不耐煩的語氣,不去想他怎樣想我。反正,我厚著臉皮直接去找S了。當時他是回醫院加班了。我還記得他走出來時,穿著白大褂,很帥,很有氣質。他的表情很柔和,對我也很有禮貌。我還沒有開口。他便說︰「我已經知道了。你是不錯的女孩。但是,我有女朋友了。你還是回去吧。」他的嘴里說出這樣的話,表情去很平靜。我當時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問道︰「那如果你沒有女朋友,你會喜歡我嗎?」他看了看我,說︰「不會,你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女孩。」沒想到表情柔和的他拒絕我拒絕得如此殘酷。

我緊緊咬著,忍住沒有哭。他說︰「你回家吧。我不適合你,你會找到合適的人的。」

我扭頭就跑了,然後失魂落魄的回家,大哭了一場,整個人沒有精神,也沒有力氣。我想就這樣算了吧,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他,雖然他已經堅決地回絕我了。

這樣斷斷續續的一年,其間我也接觸了一些男孩,還有朋友給我主動介紹的一些家境工作都挺優秀的人。但是我都沒有感覺,我就是忘不了他。

直到有一天,我姐姐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一些英語題,忽然提到他,說︰「他和女朋友分手了。」听到這個消息,我當時就打了一針強心劑,也忘掉了他對我說即使沒有女朋友也不喜歡我的話,直接去醫院找他了。當我走到醫院的時候,我正猶豫犯愁該怎麼跟他說時,踫見小J,他直接就問我是不是找S來了。你這個女生真行啊,是不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看來你是死纏爛打型的。我當時也不管他說我什麼,問他,他現在怎麼樣了。我說︰我來找他,就是想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不跟我做朋友也沒有關系。只要他好我就放心了。小J也不多說話了,只告訴我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再過一段時間找他。

過了一個月,我打听好他下班的時間就在醫院門口等他。看見他穿著深褐色的風衣遠遠的走來,我就迎了上去跟他打招呼。他問,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我問他最近還好嗎?他說,不好,剛剛失戀了。非常不好。我沒說話,過了一會,我問他可不可以一起出去吃飯。他說,好啊。于是,我們便一起去吃韓式燒烤。吃完飯,我問他可不可以送我回家。他笑了笑說︰「才8點鐘,我要送你回去也得等到九點才師出有名嘛!」我低著頭,很失望。他說︰干脆我們在再KF坐會兒,9點鐘我送你回去。我們在KF一直坐到9點,其間談了不少話題,他很健談。跟我講了很多他剛工作時遇到的各種尷尬,時不時還穿他小時候的趣事。他這樣跟我談話,我真不知是高興還是驚訝,但是我知道,我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哪怕是明天不見面了,或者是走到街上形同陌路,今天我也想好好地多了解他一點,多感受他一點。

(很晚了,今天先寫到這里吧,我和他的故事好長,但是我好珍惜,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但我想把我們的事拿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我們的這條愛情路,走得漫長而曲折,現在想想,回到當初,恐怕很難勇氣在這樣愛一個人。不過我真的從未後悔過,因為我是這樣的愛他。從見到他那天起,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改變過。我一直相信一生一次的愛情,因為它就發生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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