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次的滿月宴已經兩月了,b市已經入了冬。由于天氣的原因,慕容然被自家爺爺禁了足。慕容然現在簡直想仰天長嘆,她不是豬啊,她現在根本就是過著豬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當然,她不只是在睡覺,更多的時候是在鳳佩的空間中學習,連每天看小說的時間也減少了不少,這說是穿越到2000年之後,身為嬰兒的她唯一的樂趣。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啊,看著窗外冬日里少見的陽光,慕容然躺在床上感慨道。「 噠」開門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今天確實是個好天氣,殺人放火的好天氣啊。看著眼前眼帶愧疚的婦人,慕容然不禁諷刺地扯了扯嘴角,卻看見眼前婦人眼中流露出的愧疚更多,隱隱帶了些心疼的意味。刷地慕容然額頭黑線劃下,她,她不會是認為我在對她笑吧。
朱嬸看著眼前的小小姐,白皙粉女敕的臉蛋,純黑的大眼楮,粉女敕的鼻子下是一張可愛的菱唇,不禁嘆了口氣,看見眼前的人兒露出笑顏,不禁心中愧疚自責更盛。小小姐還只是個孩子啊,什麼都不懂,大人的恩怨何必牽扯到下一代呢?不禁更加心疼起眼前的嬰兒。可是,想到被人抓住的兒子,朱嬸咬了咬牙,伸手抱起慕容然,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語︰「小小姐,不要怪我啊,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我兒子被他們抓了啊,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被朱嬸藏在菜籃中的慕容然听到這話不禁眼中諷刺更多,口中說著不想,不也做了嗎。慕容然稍稍一想便想到了這應該就是那位蘇家大小姐指示的,微微勾起嘴角,看來,那位蘇欣小姐是不太想要她那條命了吧?在慕容家如此高調地宣布了自己的存在後,竟然還會做出這種綁架自己的事,她不禁想知道那女人大腦的構造是怎樣的,是瘋了,還是這件事蘇家也參與其中。據她所知,這蘇家老爺子可是對蘇欣這個唯一的孫女寵溺得緊。
慕容然猜對了一半,蘇欣的確是精神已達到了崩潰邊緣,而蘇家這次確是沒有參與其中。
蘇欣在6年前差點害死了慕容家二兒媳跟她月復中的孩子,慕容老爺子當即便是大怒。蘇欣也在慕容硯的手下去了半條命,最後是在蘇老爺子苦苦哀求,還向慕容硯跪下求情,希望他能饒蘇欣一命,還保證將蘇欣送出國,有生之年不會讓她回來。當時,白心然正在生死線上掙扎,慕容硯自是沒有松那個口。蘇老爺子無奈,想求到老爺子那兒,可老爺子也是氣的緊,硬是躲在老宅里沒見客。
就這樣拖了一個半月,白心然和她月復中的孩子終是轉危為安。老爺子這才接受了蘇老爺子的拜訪,看到老友那憔悴的樣子,再念及當年的情分,老爺子將慕容硯叫回老宅,讓蘇老爺子跟自己兒子談。對此,蘇老爺子雖然有些不快,卻也無奈。
慕容硯可不是慕容老爺子,他跟蘇老爺子可沒有什麼交情。再說,因為他孫女的事,這老爺子當年可是憑著跟自家老頭子地交情向自己施壓,硬逼著自己去她孫女,也不看看自家孫女是個什麼德行。對于釋放蘇欣這事,他自是不答應。
最後還是慕容嚴念及蘇老爺子唯一的兒子是為國犧牲的,兒媳也跟著去了,膝下只剩這個孫女,開口向慕容硯求了情。慕容硯這才松了口,將蘇欣送回了蘇家。慕容硯雖是放了人,但卻是跟蘇老爺子放了狠話,要求蘇欣一輩子不能回國。若是將來某天蘇欣回了國,繼續在他們夫妻面前蹦,就別怪他們夫妻二人別念舊情了。
蘇老爺子听到這話,當即便白了臉。這哪還是那個平時對長輩恭敬的慕容家二少爺,站在他面前渾身散發著寒氣、眼神陰鷙的分明就是個魔鬼。雖然有些懼怕,但此時心中一股怒氣卻涌了上來,自己作為慕容硯的長輩,都這麼拉下臉來親情了,這慕容硯身為一個小輩,卻這麼不識好歹,真是太放肆了。雖然對慕容硯的態度有所不滿,蘇老爺子卻也沒有失去理智,畢竟,自家孫女的命還掌握在別人手中,再說,這次也是欣兒做錯了事。只是轉身向慕容老爺子道了個別,以回去看看孫女的傷為借口,快速地離開了慕容家。
再說那已經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蘇欣在回到蘇家後立馬就接受最好的治療,在情況稍一穩定便被蘇老爺子送出了國。他實在是怕了,之前沒有看見孫女的時候,他以為憑借著兩家的關系,慕容硯再怎麼生氣,也只是揍蘇欣一頓出氣就夠了,不會真的殺了自己的孫女。可是,那天欣兒被送回來的時候他看見了什麼,是,慕容硯,他確實沒有要了自己孫女的命,但他卻讓她染上了毒癮。
慕容硯,你可真狠啊,不愧是慕容家的子弟。將蘇欣送出國的那個晚上,蘇老爺子在書房待了許久,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再說那被送出國的蘇欣,在接受了一個月的治療之後,神智才恢復過來。這才零零碎碎的想起了一些被關起來近兩個月的記憶片段。昏暗的房間,交纏的肢體,男人猙獰的面龐,女人享受的表情。蘇欣不禁臉色煞白,回憶起了被抓那天所發生的事。
那天清晨,她在听說白心然那女人進了醫院之後,開心地不得了,只要那女人死了之後,硯哥哥就是自己的了。當即便開了一瓶紅酒慶祝,沒想到一杯紅酒還沒喝完,她所在的別墅就被一群黑衣人闖入,她還沒來得及按鈴通知保安,後頸便被人一個手刀砍下,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小房子里,房門上了鎖,剩下的唯一出口便是那個高高的只容一個小孩子通過的通風口。她很驚慌,當即就大喊了出來。隨著喊聲,房門打開,她看見自己最愛的硯哥哥走了進來。
她近乎痴迷得看著眼前這副另她神魂顛倒的容顏,還以為自己最愛的硯哥哥是來救自己的。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卻語氣冰冷地開口,打破她的夢想。「救你?怎麼會,你被抓到這里來,就是我下的命令。」她癱倒在地,再無力氣去看自己最愛的容顏,絕望一**涌來。卻听見頭上的男人無情地開口︰「別這麼快絕望,還有更加絕望的等著你。」
房門再次被關上,昏暗的燈光下,兩個健碩的男人走過來。她不禁往後縮了縮,他們,這是要干什麼?她想逃,卻壓不過兩個壯年男人的力氣,被逼著喝下了什麼東西,她最後看到的畫面便是那兩個男人向她撲了過來。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屋內多了張椅子,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正坐在上面,似是在沉思,沒有發現她已經醒了過來。不禁挪動著身體想要離他更近,然而這一挪動,不僅是讓男人回過神來,也讓她震驚了。低頭看見自己**的身體上密密麻麻的痕跡,以及腿間傳來的異樣感,讓她知道,她已經不干淨了。
抬起頭來,卻對上男人冰冷的眸子。眼淚迅速地漫上眼眶︰「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愛你啊!」淚水滴滴滾落,期望能得到眼前的男人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憐惜。卻只听見眼前男人無一絲起伏的聲音︰「愛我?你愛我的方式就是把我的妻子送進了醫院,現在還昏迷不醒?」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白心然那個賤人憑什麼跟我爭,憑什麼……」瘋狂地大喊,既是憤怒又是委屈。
「啪!」,臉上被人扇了一巴掌,顧不上疼,她訝異地抬起頭,為,為什麼?他明明在離自己好幾步遠的地方。男人卻沒有理會她,轉身向外走去。「那藥可不是那麼簡單,好好享受吧,你接下來的生活。」
之後的幾天,她才真正體會到了男人口中的「享受」是怎麼回事。那藥當然不簡單,一種讓人上癮卻又保持人神智清醒的毒品怎麼會簡單。慕容硯還真狠,讓她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是怎麼墮落的,怎樣用身體來跟進入小屋的男人交換毒品,她試圖反抗過,卻只是更深地沉淪。
想到那一段時間生不如死的生活,蘇欣心中已是恨極,然她恨的卻不是下令折磨她的慕容硯,她恨的卻是白心然。至于慕容硯,她看上的男人,自然便該是這樣。
恐怕慕容硯也沒有想到,在他殘忍地折磨過蘇欣之後,不僅沒有打消她對他的覬覦之心,反倒是引來其越發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