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 小心翼翼地靠近軒轅夜,壓低聲音,「小夜,然然睡著了?」
「恩。」輕聲應道,輕輕拂開懷中人兒臉上的碎,小心地將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看著這一幕,軒轅 不禁也柔下眼神,她從小就冷淡無比的兒子啊,終是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了。看了眼他懷中的慕容然,眼中帶上笑意,然然是個好孩子,眼神清澈堅定,她很喜歡。就算兩人還只是孩子,卻也給人天生一對的感覺。這兩人是密不分的啊。
一會兒,軒轅 嚴肅了表情,緩緩啟唇,「那我的傷,是然然治好的?」自己的身體她自己了解,十多年前,自己為了嫁給亞當寧願自廢修為月兌離家族,身體受創嚴重,這次本應是必死之局的,勾吻,那是難得的奇毒。
听丈夫說,然然為自己診斷過,說是有救,沒想到自己第二天便醒了過來。就算是爸跟嚴叔,面對勾吻,應該也沒法。也不怪自己懷疑到然然身上。
「恩,」軒轅夜點點頭,少有地解釋了一句,「然擅長煉丹。」
軒轅 沉默著退回座位,猜到是一回事,被證實又是另一回事。她是不是有些跟不上時代了,現在的小孩是不是強悍過了頭,自家兒子算一個,現在又來個不分上下的然然,她老人家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怎麼辦。
見軒轅 退了回去,軒轅夜抱緊懷中的人,閉目養神起來。
一路無言,抵達b市機場時,已經是晚上了。
軒轅 目瞪口呆的看著軒轅夜上了慕容家的車,嘴角抽了抽,兒子啊,你是不是忘了你姓軒轅而不是慕容然啊。
亞當攬過自家老婆上車,「老婆,淡定,淡定,兒子已經是別人家的了。」
一拐子頂到他胸膛上,「你早知道了?」
揉揉有些疼痛的前胸,亞當乖乖點頭,「之前傳回來的資料上有。」自家兒子能力再怎麼強,畢竟年齡在那里,不派些人怎麼都不會放心,雖然那些人現階段只起傳遞消息的作用,預計以後也只能起同樣的作用。
……
很快便到了慕容家大宅,眾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懷里的人動了動,收回視線,低頭對上慕容然已經睜開的眼。
「唔,已經到了嗎?」看了眼外邊,已經是黑夜了。
「恩,已經晚上10點了。」抱著人下車。
突然遭遇冷空氣,慕容然不禁打了個戰,往身後的懷抱中擠了擠。軒轅夜輕笑,配合著擁緊她。
慕容嚴掃視了門口人群一圈,沉聲開口,「都圍在這兒做什麼,該干嘛干嘛去。胤,硯,軒奕,跟著我和軒轅老頭一起去書房。心然,凝兒, 兒,你們去檢查一下明天下午的宴會流程,確保不要出什麼差錯。」
大家長話了,眾人自然應下。
客廳內,白心然和軒轅凝早就抱著軒轅 泣不成聲了。
軒轅夜抱著慕容然在一旁的沙上坐下,伸手踫了踫茶幾上的茶壺,恩,還是熱的。倒了一杯塞進慕容然手里,她今天是睡了一整天,就連午飯也只是迷迷糊糊醒過來吃了幾口,連水都沒喝上。這會該是渴了才是。
摩挲了幾下杯壁,慕容然突然抬手捏碎一顆丹藥加入進去。晃了晃杯子,讓丹藥全部溶掉後。抬手遞到身後的人嘴邊。等他喝掉之後,才眨巴著眼問道,「怎麼樣?我新煉的藥。」顯然是拿軒轅夜來試藥了。
「壞家伙。」咬了咬她挺翹的鼻梁,笑罵了一句,語氣中卻全是縱容,不見半點對她的責怪。
「呵呵,」笑彎了眉眼,慕容然解釋道,「新煉的丹藥,有清神的效果。平日服用,以減少走火入魔的幾率,不論修為高低。也以在幻境中服用,減少其對人的影響。」
安靜地听著她的敘述,軒轅夜輕輕勾起唇角,眼中盡是驕傲。修真界中多少人因為修煉走火入魔或死或廢,千萬年來,相應丹藥的丹方早就遺失,就算還有遺留下的,也是在某些老家伙手中珍藏著,對達到一定修為的人還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他的然,果然是最棒的。
「誒,然然,快過來看看,你喜歡哪套衣服?」
聞聲看過去,慕容然頓時覺得自己也應該吃一顆清神的丹藥了。本來還在敘舊的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了,沙上充滿了各色各樣的衣服,看大小,明顯是給她準備的。轉身無言地將頭埋入軒轅夜的懷抱,唔,她好累,她要睡覺。
枕著的胸膛微微地振動起來,不用抬頭也知道這人在取笑她。沒好氣地擰了擰他腰間的軟肉,滿意地感覺到他停止了笑。
腰間傳來痛感,收起笑,撫模著她的背脊,安慰著。軒轅夜抬頭對上三雙閃亮亮的眼楮,在沙上一大堆衣服上掃視了一圈,指向其中一件,「就那件,白色的。」
軒轅 連忙走過去抽出那件白色的連衣裙,很簡潔的翻領無袖款式,布料柔軟珍貴。銀色的暗紋不時反射著燈光,只領口、袖口、裙擺有一圈白色珍珠,便再無其它修飾。三人看了看軒轅夜懷中的慕容然,相視一眼,不由點了點頭,這衣服確實挺襯然然的。
軒轅 眼中光芒越閃亮,艾瑪,她家兒子眼光還真是好,也不知針對的是衣服還是人。
淡定地無視那些含義十足的目光,軒轅夜抱著人上樓。看她們那樣子他跟然不在也行,那他為什麼不抱著人兒離開,好好享受一下兩人時光。
三位媽媽無聲地目送他們離開,就連平時最為穩重的軒轅凝也不禁暗贊一聲,氣場真強啊。
……
天剛微微亮,軒轅夜便睜開了眼楮。微微動了動身子,感受到腰上的力道。低頭望去,昏暗的壞境無法阻擋他的視線,入眼的是一張漂亮的面容。細細彎彎的柳葉眉下,雙眼緊閉,縴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挺翹的鼻子,鼻翼微微扇動,紅潤的小嘴微張,不時地動動,讓他覺得無比地愛。面上因為熟睡出現淺淺的紅暈,秀色餐,不知為何,軒轅夜腦海中閃現這個詞。
稍稍轉過眼,把懷中的小身子擁緊了些。愛人在懷,卻什麼都不能做,真是……煎熬啊。為什麼他們得重生到嬰兒時期,就上輩子死去的那個年紀不很好嗎?微微抿唇,軒轅夜難得有些孩子氣地想到。
腰上收緊的手臂讓他重新低下頭去,對上那雙還有些朦朧的黑眸,俯身輕輕吻了一下,「醒了?」
沒有說話,使勁往他懷里擠了擠,又蹭了蹭,覺得滿意了,才懶洋洋地開口,「夜今天怎麼醒得那麼早?」一般情況下,早上軒轅夜就算是清醒了,也會閉著眼陪著她,直到她醒。
握住她放在他胸前的雙手,「然,我們上一世沒有定過婚。」聲音有些委屈。
慕容然有些驚訝地張大眼,為他語氣中的委屈,一時忘了答話。
「然。」晃了晃她的手,軒轅夜語氣中的委屈更盛。
這下慕容然算是回神了,眼中閃過新奇的笑意,輕聲應道,「恩。」
似是對她這簡單的回答有些不滿,軒轅夜微微低頭在她臉上啃了一口,「然,你一直都沒有給我名分。」
「噗!」慕容然笑出聲來,她的夜怎麼能這麼愛,而且,名分這種東西不是應該是男方給女方的嗎?
看著軒轅夜那微微泛著委屈的黑眸,慕容然笑得柔和,輕聲問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這還不夠嗎?」名分,那種東西,他們真的需要嗎?
「恩,不夠。」微微眯起的眸中閃過一絲幽光,懷中的人兒實在是太招人了。上一世就算是一直隱居在幕後指揮,也招惹上了不少人,至少,她那幾個屬下就經常不知死活地挑釁自己。這世,他要早早地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記。她是他的,覬覦者,死。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慕容然面上浮現淺淺的疑惑之色,卻引來軒轅夜的不斷親吻。
手臂繞到她的背後用力擁緊她,輕輕吻在她的面上,沒有解釋的意向。微眯的眼中卻閃過霸道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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