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腦,總愛不經意的點擊空間。就如一種習慣,也許是一種期待。或許,那是一種誘惑,而我還是心甘情願抑或說迫不及待地接受它的誘惑。游離在這個屬于我的世界,似乎有好多要說的話。可卻不知從何說起,那麼亂亂的留下點什麼吧!
關于輪回、關于生命
也許本不相信輪回,卻傻傻地編織著一個輪回,正如不相信注定,卻痴痴地戀著這個詞語。是否,注定,有一個小女子,將站在某個角落等待著一場關于輪回的故事?一如,一如等待著某個深藍色的夢囈般的童話。如痴、如夢、亦如醉……
母親節里,計劃著和朋友們一起慶祝,可舅舅來電話說︰「母親的母親已然閡然逝世!」愕然中淚雨紛飛,在打給母親的電話里不知該說︰「媽媽,節日快樂!」還是︰「媽媽,您要節哀……」明年的這個時節,又該是外婆的周年祭了……
就在我的游離中,2009的5.12已然到來,地震已滿周年。沉痛掉念已逝的遇難者,真誠祝福活著的人永遠平安、幸福!因為︰活著就有希望;活著就是幸福!
最幸福的莫過于有幾個陌生而又熟的朋友,我們互相傾听心聲,互道著早安,真誠地說一句晚安。我們應熟悉于網絡,互相做著對方故事的傾听者,留下真誠的評論。我們,不應該是生活中熟悉的人,應該有著遙遠的距離。只因有時故事的主角由自己演繹,不想讓熟悉的人看到自己的影子。這大抵就是我所想的幸福吧!而我應該慶幸自己是屬于幸福的。我喜歡在這里游蕩的感覺。這個世界屬于安靜,只屬于我的世界。靈魂在這里從來不需有什麼負擔。
我喜歡,看著某些文章,然後留下真誠的評論。也許,因此招來幾個陌生的朋友。如果他們飄過一聲祝福,我十分感激。可是居然也會有類似「廣告」的東西出現,我很不喜歡,甚至是討厭。就像我不喜歡「友友」的稱呼一樣,我倒覺得單獨的一個「友」字比它更顯真誠。那些所謂的友友,終于讓我明白了什麼叫作踩空間,什麼叫做頂日志。
我真的想問問那些想增加人氣的朋友,月兌離了網絡,現實中又有誰知道你所謂的人氣呢?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故事,你又何需強求一個陌生人去看你的文字並給你真誠的評論呢?屬于自己的故事,他人又怎會懂?
看過那些所謂的熱門空間,滿眼的悲哀。「空間互互踩」「日志互評」幾乎將空間踐踏得不留一絲空白。那些主人呦,那樣,你們會幸福嗎,原本是該屬于你們的一方淨土啊!
也許是我的妄加猜測,你們,我不懂我的遇見是否美麗?
已經不清楚是怎樣遇見的淡雅清茗,一個很美的名字,幾句閑聊竟成為知己!其實,我只是想認識更多的朋友,我喜歡看故事。現在想來或許是自己過于的單純。這不是一個允許很多看故事的人存在的群,我固執地不喜歡群聊,那里過于泛濫。我只想尋得一份安靜的美麗。有人對我說復雜,盡管只有兩個字卻讓我的心猛地一震。我問︰遇見,美嗎?沒有人肯給我一個答案。我變得彷徨與不安,一如那一天的遇見一個叫為你喝彩的的人突然所說的「加油!」讓我皺起的眉毛。我在做什麼?寫文?呵呵……好笑,真的好笑。我原本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游離在這個世界的小女子。因為憂傷,相識了空間,仿佛找到一片傾訴的天地。我用我手寫我心,不去在意別人的評論。然而,原來有時的我,竟也會卑微地去尋求一個答案,盡管無人肯訴。
我想,我是中毒了,很深,看,蒼白的臉,听,無奈的語,訴,無盡的情。
幾天的游蕩竟會讓我如此疲憊,有了些許的厭倦,我的不明所以,我的空洞幻想,我的焦躁不安,在那帶淚的面龐下顯得是如此的蒼白。
我企求,誰可以讓我預演一場美麗的遇見?誰可以帶我遠離流淚的世界?誰可以予我一池的溫暖?誰可以給我一個溫暖的懷抱?
落漠、無奈、只有我一個,獨自舌忝著那傷口,灼燒的痛,無人懂。
也許我的遇見是我的錯誤,依舊沒有溫暖。那不是一個適合我的世界。原諒我太過于直白,我始終不是一個說謊的小女子。
對不起,請原諒我錯誤的闖入。家,你們都說那是愛的家,可是他們給我留言讓一無所知的我似乎讀懂了什麼。
可我,依舊說謝謝。其中的某些人,我想,我們會是朋友,誰讓我戀上了看故事,戀上了淚滴落在故事的角落。
我曾經看到的美,莫非只是表象?清楚地訴著現實與網絡,讓我如此願意地接受,想與你們攜手,可是,我的手就在風中搖擺,沒人肯牽起。他們都說,你好美,我也說,你好美,好美的名字。而只是幾天,只是幾天而已,我似乎呼吸不到你的芳香。我去問他們,你美嗎?他們含糊其詞地不肯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只有沫說,很美的青春。也許是他融入了這個口中溫暖的家,也許是我的格格不入讓我始終無法在這里存活。
終于,是否,該收起疲憊的容顏,優雅地對你說一聲再見。
遇見的美麗,無處企及。不辭而別不是我的初衷,是我始終未曾融入。我會去別處繼續尋找可以讓我做一個溫暖的讀者的世界。哪怕,再次遇見失望,總比強顏在遇見的歡笑真實的多。屈指可屬的日子,未曾有過溫暖,竟要親手再次把悲傷掩埋。
親愛的,我是個不會說親的女子,所以……我不再問,我的遇見是否屬于美麗。
其實我好想說再見時間,終于可以讓我坦然地和某些人開著某些都知的玩笑。然而,我卻對自己深深的迷戀而恐慌。
如果,收獲一池的幸福,那我應該幸福。只是,有的是更多的淚水。
我開始變得不可理喻,變得莫名其妙。我一無所知的不知道說了什麼連自己都不懂的話。我丟掉了自己,丟掉了簡樂,再也尋不回的簡樂。
我被撕扯成兩個人,依舊可以嘻嘻哈哈的笑,依舊可以那麼開心的笑。然而,屬于我的夜晚,卻是我的眼淚陪我過夜。我莫名地煩躁,莫名地哭泣,莫名地依戀。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開始迷失,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到底是快樂的人戀上了悲傷,還是悲傷的人強裝的快樂?問天,無人答,問地,亦無語。
我成了兩個人,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每天都是病態的樣子,這是否就叫做頹廢?
對不起,我真的好想逃,逃到沒有傷害的遠方,我的世界容不下我,我的世界竟然是在為別人開放。你們的好,讓我如何不留戀?只是,累了心好想找到岸。我哭泣地尋求一個沒有冬天卻在飄雪的溫暖的世界,我知道,溫暖無處尋。我竟然想落皇而逃。此時的我竟是如此的狼狽……猶如骨梗在喉,再多的言語竟然沉寂在無聲的嬰噎。未語淚先流,我的痴情無人懂。
依舊,稱呼自己為小女子。卻尋不來孩童的快樂。淚無語,雙手撫過一臉的倦顏。
只想逃,逃到沒有傷害的遠方。我知道那只是我的碎碎語默默情,逃離,竟也如此得難以決擇。你們的好,又讓我如何不留戀……我的不舍,我的無奈,我的嘆息,全都交織在這冰冷的夜。親愛的,別為我心疼,我不是一個讓人疼的小女子。我是如此的任性,讓那麼多的人為我擔心,對不起,不是我的本意我卻知是我的錯。我再也說不出話,原諒我,淚水模糊……
親愛的,我依舊不是會說親的小女子。
我一直很想做明媚的女子。
小女子不想你們擔心的……
直叫他哥哥,倒不僅因為他年齡比她大,多半是因為他對她無微不至的呵護。兩人的工作地點相距不遠,見面卻不多,偶爾電話聯系一下,電話兩端的彼此語氣也是淡淡的,但浸于淡中的那份彼此相知的心意卻又是濃得化不開的。
他不太好酒,她卻愛小酌紅酒。每次與她小聚,他都為她點一杯價格不菲的PETRUS,兩人坐在吧台的一角,靜靜地品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話,淡淡地,他于她低下頭品酒的那一剎那看她,那是他最喜歡看到的她的樣子,黑黑的發絲滑下來,遮住她的半邊臉頰,因為喝了酒,她白皙的臉頰上暈出了一抹薄紅,彎彎細細的眉毛那麼好看,長長地睫毛垂下來,半遮半掩著那雙深潭般的眼楮。「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他側著頭看她,每次這樣看她他的心里就會涌起這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這樣的溫柔,也就是她現在這樣的樣子吧。這樣想著,他的心就是一揪一揪地疼,覺的自己無論怎樣對她好都是應該的了。
他和她相識于五年前的一場酒會。那一次,他的公司和她的公司因為業務關系舉辦聯誼會,他和她都參加了,他是部門主管,春風得意,她不怎麼愛說話,只愛看著他說,偶爾淡淡一笑,睜著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很認真地看他,他心里怦怦跳著,這種初戀般的感覺早已離開他許多年,遇見她以後,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閑暇時他禁不住想她,越來越想,漸漸地,不閑暇時也想了。想她的模樣,想她的淺淺一笑,想她藏在深深眸子里的心事。那會是一些什麼樣的心事和小秘密呢?他猜不出。越是猜不出他越是要想,想得他心尖尖疼。他知道,他這是愛了。
可他是沒有資格愛她的。彼時他早已婚,而她卻未嫁。造化弄人,再深的情也只能埋在心底,要不然,結局只會是見光死。他和她都明白這一點,有一搭沒一搭地見著面,卻誰也不說出令人尷尬的話。他和她就這樣淡淡相處了五年,偶爾見面,淺酌淡敘,她對他的稱謂卻在隨著日月流長一點點改變,從最開始稱他名字到後來稱他哥哥,乍一听到,他心里一顫,知道自己對不起她,後來想想這樣也好,能像個哥哥一樣一輩子對她好,一輩子愛護她,他是打心底里願意的。
相識五年,每每飲酒,他總是要她喝到正好為止。偶有喝多,她的臉頰緋紅,話也多起來,還會像個小妹妹一樣向他撒撒嬌,任性地奪過他手里的水杯,倒掉水,將紅酒為他斟滿,要他陪她喝一杯。他很喜歡這樣的時候,她像個孩子,他陪她喝酒,她開心得像一朵滿滿盛開的薔薇花。他知道她沒有醉,只是微微有些多了。
卻有一次,他管不住她了。
那一次,她破天荒地主動給他打電話,要他陪她喝酒。他心里高興,放下工作很快去了,她早已等在那里,也叫好了白酒,見他過來,她對他說︰別管我怎麼喝,你可以隨意。說這話時,她明顯情緒激動,眼圈微紅。他心里一緊,知道今天不妙。
開始喝酒,她果然一杯接著一杯,像喝水。他不攔她,知道攔也攔不住。他想一定發生什麼了,他不問,她想要說自然會說。可她竟然沒說,一句話也沒說,他給她倒酒,她一杯接一杯喝酒,喝著喝著眼淚就大滴大滴掉下來,砸在杯子里,在杯子邊緣濺起紅絳色的水珠。像流出來的殷紅的血。他的心疼的緊,知道一定有萬般委屈壓在她心里。
她喝得酩酊大醉,卻不吵也鬧,只是身體軟軟地靠著他,任由他扶著出了酒店的門,他多想她能夠就這樣一輩子靠著他啊,他一輩子扶著她,前面的路長的沒有盡頭,長到一生一世。可酒店到停車場的路並不太長,片刻就到了,他扶她上車,她靠在後排座上,嬌弱無辜得像個孩子。他開車送她回家,不時扭頭看靠在後面的她,開始她還強睜著眼楮,逞強地說自己沒事,好著呢,不大一會兒就撐不住沉沉地睡去了。他將車停在街心花園茂密的花影之下,將車窗打開一條縫隙,空氣里淡淡的花香就輕飄飄地飛進車廂里了。他看著她的睡相,有了與往日別樣的美,長長地睫毛伏下來,將眼楮全部遮擋住了,臉龐上掛著淡淡的憂郁。這是一個能隱忍的女子,他這樣想她,看她的目光里盡是愛憐。
她的手機響了,他不好替她接,好在她睡得很沉,沒有被鈴聲驚醒。後來就是短信的滴答聲,他拿起她的手機,打開看,是一則短信︰為什麼不見面呢?我在老地方等你。他一驚,再往前翻短信,上面一條是下午四點五十分收到的︰我回來了,見個面吧。他有點兒明白她為什麼喝醉了,這個女子心里藏著很深的心事,從來沒有對他說過的心事。這之前他只是隱隱約約听人講過她曾經愛過一個男子,兩個人在一起好幾年,後來男子娶了老板的女兒,離開她出國了。很明顯,現在這個人回來了,想要見她。他翻她的手機短信回復,五點二十,她給男子回復到︰就此永別。就讓往事隨風散去吧。他的眼眶濕了,他有點恨自己,她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子,她應該得到全世界的幸福,可是現在和將來,他都給不了她。他狠狠地捶著自己的腿,似乎這樣心里才能好受些。
第二天他給她打電話,關切地問她好不好,她淡淡地說很好,末了又停頓一下,說,謝謝。他無語,他沒有幫她什麼,只不過在她酒醉的時候送她回家,僅此而已,他想自己真是個窩囊廢,就算踫到這樣喜歡的女人也不能再給她多一點,他這樣是不是也很自私呢?
他問她︰為什麼醉?他想,她如果親口告訴他,他一定為了她去找那個負心的人,將他羞辱一番。
她仍舊是一副淡淡的口氣,卻含了笑意︰沒什麼,就是想喝啊。
他說不出話來,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那個男人是可以劃做一類的人,為自己考慮的多,為她考慮的少,所有的委屈都讓她一個人受了,她為了不讓他有負擔,一聲一聲地叫他哥哥,從來沒有向她提出任何要求,惟一的,就是讓他陪陪她喝酒。
他干澀地說︰沒什麼就好。以後要少喝酒,要不然——
她在電話那端呵呵地笑,截住他的話,說︰要不然怎麼樣?難不成你不再陪我喝酒了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要不然身體會垮掉的,可見她那樣說,也就順著她的話音接上去說︰是啊,我可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陪一個醉女子啊。
電話那端的她沉默了,他小心翼翼地喂喂幾聲,她仍舊沉默。他和她就這樣拿著電話,誰也不放下。她終于開口了,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她說︰我給你背一首席慕容的詩吧。
今生將不再見你
只為再見時的你已不是你
心中的你永不再現
再現的,只是此滄桑的日月和流年
她細弱的聲音像游離的絲線,電話這端的他看不見她,可他想,此刻的她,一定會是淚流滿面吧。那麼深的情,這樣決絕地放手,心上會留下多深的傷口。與她相識五年了,他一直以為他很了解她,此刻他才恍然發現,她的心是一口深井,他永遠也走不進去。
他頹然不語。而她也並不想听他說什麼,自顧自地接著說︰昨夜有情難忘,今生無悔當初。過了那年那日,我就已經再不會愛了。只愛喝酒,偶爾小醉一回,僅此而已。
他在心里嘆息,什麼是醉,什麼是愛,這些年為了功名利祿奔波持的他,早已經忘記了愛和醉的感覺了,直到遇見了她,他才又重嘗了愛的味道,這樣美,這樣好,這樣讓他年輕。可他沒有醉過,他多想為她醉一回呀。
他一時有些,真想立刻奔到她身邊,將她擁抱入懷。浮世人生,她是他最想珍惜的人,她是他的故事,她是他的詠嘆調,她是他最華美的樂章。他對她說︰在我住處的旁邊為你買一所房子吧,我想天天看見你。
話一落音他即刻後悔了,他想她一定會誤解他的意思,以為他會把她當做那樣的女人,他緘默著等著電話那端的她罵他一頓。
她卻沒有,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告訴他她已經辭職了,就掛斷了電話。
隔天下午,他收到了她的手機短信,她說︰哥,我走了,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走下去,一直走到,也許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在一起喝酒了,為我祝福吧,我會永遠記著這樣美好的五年。
他沒有找她,他知道自己找不到她。在失去了她的城市里獨自徘徊,他的思念像長瘋了的野草,他按捺不住自己,終于一個人去了那個經常和她去的酒店,要了她喝過的那種酒,醉得一塌糊涂。醉眼中他仿佛看見她,好看的丹鳳眼溫柔又淡漠地看著她。
他突然明白,原來愛過醉過,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