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校園情愛故事選刊 第四十三章 兩條平行線

作者 ︰ 書凡

Part1我不是他的女友

宇文沁,宇文沁……當我小聲念著宇文沁的名字第101遍時,方唯唯氣喘喘地從我身後竄出,落落,宇文沁躺醫院了。「嗡」的一聲,我腦袋像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似的,一片空白。她拉起我的手,塞給我一張紙片,轉身就跑,我還愣在原地。空氣中飄來她軟綿綿的嗓音,那是住院地址,我先去P參加復賽啦。

十二月的城刮過一陣很冷很冷的風。風,從我緊裹的白色羊毛圍巾鑽進我的脖子,把我凍醒,我扎扎實實地打了一個冷顫,連忙招來一輛出租車,按地址奔去。

P是某電台舉辦的活力青春選拔大賽,主題是活力評比。方唯唯參加時,我就知道,她肯定能進復賽,甚至決賽,然後就是三甲。

只是,我沒想到,她復賽的今天,宇文沁會……

剛到醫院門前,我就聞到濃濃的一股消毒水味道,一陣強烈的反胃感洶涌而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下胸口的嘔吐感,連忙奔進了宇文沁的病房。

宇文沁,你傷到哪了?要不要緊啊?痛不痛?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問了一大堆的問題後,我才發現宇文沁痛苦地呲著牙咧著嘴盯著我,看見他痛苦的樣子,我的眼淚就撲簌撲簌地掉個不停。我連忙跑到門口大喊,醫生,醫生,醫生快來啊……

很快,一個大胖醫生跑過來,我邊抹眼淚邊問,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不能讓他死啊……大胖醫生頭也沒回地吼了一聲,誰把書包掛在病人的傷腿上的?

書包?對了,我的書包呢?里面放著一本牛津高階,一本辭海,一本……重量不下5公斤吧……咦?那個掛在宇文沁傷腿上的書包,似曾相識……

梅小落,你這個蠢女人。宇文沁邊嚼著我削好的梨,邊數落著我的惡行。你真是蠢到姥姥家了。若不是你,我早就出院啦……

我,無語。低頭繼續削一個隻果,等著給他解渴,然後繼續听他的炮轟,這就是的懲罰。當我捧著一束蔥蔥的月見草,剛打開房門就見到宇文沁和同他一個病房的男孩子在打橋牌。听到開門聲,他頭也不抬地喊,你有沒有把我的內來?

剎時,我覺得我臉上像點著的火般,呼啦啦地燒。而建一,那個與他同一病房的男孩,驚詫地抬起頭,向我投來不可置信的目光。然後,就低頭對宇文沁說,小沁,你女朋友真好。

我的臉又是一陣火熱。

建一也是一個大學生,不過是在城的另一間高校。在宇文沁入院後兩天,他就跟著住進來了,因為腸胃炎。陽光帥氣的建一常常有同學來看望他,特別是女生。

真看不出你的視力那麼差,人家可是城的十大優秀學子呢,哪會看得上我這種平民。宇文沁毫不留情地揭露著令我失望的事實。先前火熱的臉頰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般,冷卻了臉,凍結了心。

我清了清嗓音說,對啊,人家可是信息系的系草呢,哪會看得上我這等普通人呢?

拿著,你的衣服,我要回去學校了。

我把裝滿衣服的袋子扔到宇文沁沒受傷的腳上,轉身,走了。不管身後的病號大呼小叫地直嚷嚷。

從醫院出來。我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仿佛,很久都沒有呼吸的感覺。

就像很多女孩子一樣,我也會暗戀人,只不過,我暗戀的時間很難說得清。是小學一年級?還是大學一年級?

Part2海洋味道的男生

那是在新生軍訓的夜晚動員大會。在亂哄哄的足球場上,台上的是領導們在口沫橫飛,台下的草地上是學生們在短信亂飛,還有更張揚的就是和女朋友打電話,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偷偷地趁著夜色溜走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短號出現在我手機上,接听後,電話那頭傳來一把好听的男中音,可是,我不認識他。

你好,你是?我耐著性子地詢問。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之所以知道你的手機短號,是因為我的同學的同鄉,我的同學的同鄉之所以知道你的電話是因為某個我不認識的,但是你認識的女孩子,所以我就有你的短號了。電話那頭傳來嘰里呱啦的一陣解說。

哦,原來這樣的。幸好我的邏輯推理思維還可以,不然,都不知道他在說哪國話。

沒錯,就是這樣……

事情就是這樣的奇怪,聊著聊著,我們居然是同一個城市的,同一間高中的,而且,在後來知道他的名字之後,我還知道,我們曾經是同一個一年級的。

是的,就是那天夜晚之後,我和宇文沁就經常聊短號,以致宿舍的人都以為我找了一個男朋友,甜蜜到要天天都聊一個鐘頭以上的電話。

而我當時和宇文沁還沒有正式地「會晤」。

但是我清楚地記得,在第一次的同鄉宴上,我見到他,一身休閑打扮,微卷的暗黃色頭發,那雙微咪的單眼皮和從前一樣,透著淡淡的笑意。

他說他依稀記得,那一次同鄉宴上,他只見到了四個異性,而且,質量都好像沒有經過國家質量檢驗……

我說,你要死了,那里頭有兩個是師姐呢。和他瞎扯時,我正站在八樓高高的走廊上,遠眺整個城的城郊夜色,那些一閃一閃的霓虹燈,和忽明忽滅的探射燈照亮了城郊半壁的天空,驅走了大學校園的湛黑。

喂,你什麼時候有空,來見一下老鄉啊?宇文沁在電話那頭講得口沫橫飛時,突然提出這麼一個問題。電話這頭的我一怔,對啊,我和他自從同鄉宴匆匆一見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好啊。你想什麼時候?我很快就答應了。沒什麼,只是同鄉見面而已。心里有一股小小的聲音不停地在說。

雖然只是同鄉見面,我還是拖了一個人去。方唯唯。只是,不知道多久後,我就後悔和她一起去見宇文沁了。

學校的大草坪上,昏黃的路燈從好幾十米之外的校道上散發著幽幽的淡光,我和她坐在大草坪上等著那個所謂的老鄉。

嗨,老鄉,你好。

一轉頭,就看見宇文沁高大的身影背對著路燈而立。暈黃的燈光在他的身後籠罩起一團曖昧的光幕。立在方唯唯和我面前的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靜態美。很意外地,他居然沒有認錯人。本來,方唯唯和我打賭,如果他認為她是他的老鄉的話,我就得請她去KF,反之,則是她請我去。很久之後,我問了他,為什麼他沒有認錯人?

很簡單啊,那天晚上的你和平時和我聊電話的那個人很像啊。

原來,听一個人的聲音和談吐就可以知道一個人長得怎樣。我很有感嘆地輕聲說。

對啊,和你聊了那麼久,知道你喜歡吃嘛。所以一看就知道你和你同學誰比較喜歡吃啦。他很「好心」地解釋。

我們找了一家面店坐下,要了食物。

我低頭吧唧吧唧睇吸溜著過橋米線,九月末的夜晚也不是一個涼秋,熱氣騰騰地從碗中升起,點點汗珠從我微燙的臉上冒出。

你看你,吃個米線都滿頭大汗。宇文沁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巾,不是遞給我,而是直接就幫我擦掉汗珠。正在吃面的我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就這麼地抬起頭,嘴里的米線半叼在口中,半垂下碗中……糗死了。

我急忙搶過他的紙巾,咽下吃到一半的米線,說,謝謝。

听說,會隨身攜帶紙巾的男生都是溫柔的,而且多情。至今,我仍舊記得那張潔柔紙巾上的香味,是我喜歡的清新海洋味道。

坐在一旁的方唯唯似乎很詫異,一直用目光向我詢問。

我干干地笑了兩下,看,我老鄉多好人,你要感興趣,我幫你牽一下紅線又如何?

聞言,方唯唯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他也停止吃面,一張有稜有角的帥臉陰晴不定地望著我。你吃飽了沒?要不要再叫一點?要知道你是很能吃的哦。他轉身就想招來服務生︰再打包兩籠小籠包。

喂,我已經很飽了,好不好?

可是你的同學吃的不多啊?如果她今晚餓了怎麼辦……

Part3提拉米蘇的約定

記得剛到學校報到的時候,宿舍里就我和她最早到,上大學的熱情都被想家的情緒給淹沒了,兩個半大不小的女生就擠在我那窄窄的床上絮絮叨叨地聊著各自的事情。完全忘了我和她是剛剛認識的。後來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宇文沁還罵我沒有防人之心,以後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呢,說不定還會幫人家數RB。

我就很理直氣壯地回答,要在同一宿舍住四年的舍友都不相信,那還能相信誰?

的確,我是很容易就和人打成一片的,也是很容易就相信別人。就像我很容易就吃掉一個兩人份的蛋糕一樣。

嗯。我們來拉鉤,誰比誰先談戀愛就請另一個吃兩個提拉米蘇。好不好?事實證明,後來我的體重的增加,都是因為我平均兩個星期就能吃到兩個提拉米蘇。

大學的日子呼啦呼啦地飛過,不留半絲眷戀。我和宇文沁的友情漸漸地濃厚起來,方唯唯談戀愛的速度也快比上劉翔跨欄的速度,分手的速度更是比羅伯斯的快……我倚著她的肩膀掰著手指數,1、2、3、4……天啊,她每次開始一段戀情就會請我吃一次提拉米蘇,至今,我已經為「慶祝」她的戀情的展開而吃了N個提拉米蘇了。難怪我軍訓後會變胖……我一臉哀戚地盯著仿佛膨脹了一圈的手指,默默地哀悼著我增加的重量。還沒來得及給我直線上升的體重開一個正式的哀悼會,我們的大學生活就翻開了全新的一頁。

大二的新學期開始沒多久,我就要經常跑醫院了。因為宇文沁踢球時把腿給廢了……每天跑醫院的成果就是,我對消毒水的味道不再恐懼,還有,就是認識了一個新的朋友,建一。那個很陽光的大三男生。碎碎的短發服帖地落在他的額際,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三天之後,建一康復出院,但還會回來看望宇文沁,因為他的腿要兩個星期才能康復。

宇文沁出院的那天,方唯唯也去了醫院。經過海選後的訓練,她變得更加亮麗,亞麻色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挑染成橘紅色的微卷長發,白皙的臉淡淡地掃上一些腮紅,笑容若隱若現的,妖嬈而高貴。她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哎,現在才來看望我啊?太晚了吧?宇文沁大聲嚷嚷,空蕩蕩的走廊上都是他的大嗓音……鬧哄哄的病房絲毫覺察不到我的離去。

Part4淡橘色的憂傷

我從來都不敢問方唯唯,她是不是喜歡宇文沁。因為我怕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我認為,為了一個男生而損害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但是,那個男生是宇文沁。偏偏是宇文沁。我想得到的不能讓我擁有,我想珍惜的卻讓我傷心……

回到學校時,已經是晚飯時間,吃過晚飯後,我就泡在圖書館,只有閱讀,才能將我混亂的思緒得到一絲的平靜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手機傳來蜂鳴的震動聲……是唯唯。走到閱讀室外後,我按下接听鍵。

喂……

喂,落落,你快來「新越」,宇文沁醉倒了。她的聲音不再是溫柔貓膩似的小嗓音了,微微哭泣般的腔調里有著絲絲著急。

趕到「新越」時,唯唯已經不見蹤影,留下宇文沁一個人醉伏在那張油膩的飯桌上,旁邊放著一根孤零零的拐杖……

汽車的喇叭聲擊碎昏黃的燈光。我招來一輛出租車,轉身回到小飯店了將醉倒的宇文扶出來。我想起了,在醫院時唯唯說過要請他撮一頓賠罪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還不容我多想,敞開的車窗就已經將我的思緒吹亂了,肩膀突如其來地添加了不少重量——醉酒的那個人整倚著我的肩,昏睡中。

我一直以為,我和宇文的友誼會一直地走下去,但是,事實證明,不是這樣的。至少在唯唯出現之後不是了。我會開始注意他們一起聊些什麼,什麼時候又見了一面,什麼時候又通了一次電話,通電話的時間是多久……我都在靜靜地觀察中。仿若蜷縮在角落的一棵曼陀羅,靜然地審視著世界所發生的一切。殊不知,本是靜然的心中,已經開始生出傷痛的花朵……

我剛把鑰匙鎖洞,門就「嘩啦」地從里面開了。門後是唯唯有點蓬亂的卷發和布滿血絲的大眼,淡橘色的眼影還在她的眼眶周圍閃爍著,透露著不知名的哀戚。那麼美麗的眼楮不適合流淚的。

走吧,去小花園那兒吧。宿舍其他人還在睡覺。我拉起她冰凍的手就往宿舍大樓後面的小花園走。

落落,我……我該怎麼辦才好?初春的清早,料峭的晨風把她小巧的鼻子吹的通紅的。

什麼事?我有點不解。但,內心有種直覺,不想听到某一個熟悉的名字。

沁,他昨晚向我……表白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串串的句子從她蒼白哆嗦的唇中溢出,可我的思維依然停在第一句上,沉重的眼皮在她一張一合的嘴皮前勉強地半掀半眯。

我一直在顧慮著,我喜歡宇文,不過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怕,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所有我害怕的事情有朝一日會成真。

落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覺得,你也喜歡宇文的,可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可以……不可以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他的?你別自作多情了,你喜歡的不一定我就喜歡啊!笨咧!你。

你,你說真的哦?你不騙我?淡橘色的眼影剎時變得熠熠的亮。

當然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感覺,我的謊言就快要支撐不住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喜歡宇文,她喜歡的東西也不是我全都喜歡,就像她之前交的男朋友……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只有那一抹最令人欣賞的堅強的微笑,是我虛偽的面具,掩飾了我受傷的心。

那,那……她不知所措地樣子依然是初識她時的那樣,輕易地勾起我對她的憐惜。

以後,你們自己一塊兒玩就好了,別叫上我了。我很忙的。知道不?這句話,我居然輕輕松松地就說出口了,就像自己拿著一把刀子刺向心窩般的痛,但是,我還是說了。是的,我該去上課了。

冬天已經過去了吧,怎麼我還是能感受到刺骨的痛呢?是風的緣故嗎?我伸手擦眼楮時,眼眶已經是濕漉漉的……

Part5友誼加減法

接下來的日子,我的確很忙了。忙得連呆在宿舍的時間都大大的減少,見到唯唯的次數也逐漸地少了,更別說是遠在信息系的宇文。而手機,總是被我設定為關機狀態,偶爾開機,就會看到他們的短信。但是,我不想回復。

偶爾在飯堂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我也會逃之夭夭。別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模式,無疑是三減二了。兩個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二加一,三減二,選擇哪一個,我都是多余的一……

或許,不管我說不說,結局都是一樣的。誰說過,喜歡就要說出口?誰說過,友誼萬歲?

躲避了一個星期後,唯唯就把我揪出來。

落落,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去逛街了,今晚你沒課,一起去吧。很久沒有仔細地看過她了,她的發型又變了,自從她拿下P大賽的桂冠之後,越來越多的人找上門請她拍封面。這種事我也試過,不過,覺得還是低調一點的好。過于繁忙地去拍封面,有時會連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笑僵了,到後來,就不會笑了。就像現在,我有點不會笑了。

我今晚有一個學術討論會要听,所以,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這麼生分的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嗎?我曾經那麼努力的想要保護的一段友誼,最終還是敗在自己手里嗎?

落落,你不開心。投過淡紫色的隱形眼鏡,她的雙眼如夜貓般銳利,被偽裝得很好的忙碌被揭發了,無所遁形。

沒啦。下星期,下星期考完試了。叫上宇文,我們去K歌。也不管我的微笑有沒有被揭穿,我還是笑著對她承諾,下星期,再說吧。

剛走到包廂的過道時,就看見宇文匆匆地從一個包廂里走出,手里拿著電話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連我在他身旁擦身而過他都沒有注意到。我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他不知道從哪里回到包廂,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表情,但是低垂的頭顯示著他的失意。

宇文,發生什麼事了?禁不住心里的好奇,我開口問道。

落落?你來了。好久沒見到你了。一拳,精準地敲到我的肩膀上。

痛!我咬牙切齒地說,如果見到你就要挨打,那我寧願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你了。

呵呵。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你啦,所以有些興奮,而且,最近有點事發生。見到你覺得開心一點嘛。你別生氣。又變成奴隸了。真是受不了他。不過,我很高興,因為他見到我有開心的感覺。

什麼事情啊?能說來听听嗎?說不定我能幫忙哦!我假裝不經意地問。

那個,我不好意思說。他低垂著頭,有點別扭地用手指耙了耙及肩的頭發。

那,算啦,不說拉倒。我轉身就要進包廂里。

我,我和一個女孩子在交往,但是我們現在有一點誤會。語氣有點無奈,但是表情卻是甜蜜的。

哦?是誰?我認識嗎?他沒有對我說過他和她的事情,我只能夠繼續「不知道」。

哦,你也應該認識的啦。「應該」?不是一定嗎?

誰啊?疑惑,很大的疑惑。

就是……高中時候的那個校花嘛。我一直都喜歡她,但是,到最近才開始的。

我應該知道嗎?他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本來出院那天想告訴你們的,但是你又沒有來所以……我打算今晚叫她來和你們見面的,不過,從這里到太遠了大。

大?建一也是在那里讀的啊。

我說呢,難怪你經常跑到大打球,我以為你是去找建一的,原來是搞「地下工作」。我忍不住地取笑他。原來,他出院那天是這麼的一回事,但是,唯唯卻騙了我。值得嗎?

不知道為什麼,當知道和他交往的不是唯唯時,心里像放下一塊大石頭般輕松。

我受傷後就找她聊過,那是還因為她不理我喝醉了呢。呵呵。現在想起來真傻。

原來這樣啊。心里了然,但疼痛加劇了。

走進包廂,見到唯唯熱情地笑著坐在宇文身旁,只是宇文對她的靠近好像避如蛇蠍,她再靠近,他就躲避,到後來,他躲無所躲了。宇文好像開始惱怒了,他拿起麥克風,卻是對著我說,你干嘛要我來這里啊?

我先走了。未等我回答,他的手一甩,麥克風落地,頭也不回地走出包廂。

我無語地望著還定格在前一刻的微笑中的唯唯,是不是,封面照拍多了,都會這樣子的?對著在微笑的她,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Part6只要能做平行線

現在的算法是一加一,三減一了。我和宇文,還是老樣子,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地。唯唯和宇文……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在我以為那是我喜歡的人的時候,我沒有說出口,最後,以友情的姿態把他放在身邊,可以比當錯情人的姿態在身邊來得容易而簡單得多了。是我聰明還是我太笨了呢?

很久之後,我听說過一句這樣的話,如果她(他)愛你,她(他)會讓你知道的。那時候,唯唯已經搬出我們的宿舍了,听說和一個比她大5歲的成功人士在交往,偶爾,在校道上見到,一副陌生人的樣子,生疏而冷漠。而宇文,三頭兩日就跑到大去,偶爾接到他的電話就是他說的芳心寂寞,需要有人來傾訴他的苦戀之事或者把建一和他女朋友帶到大,找我蹭飯吃。不過,到現在,我還是認為我喜歡的是宇文,並將這種感覺深埋心底。雖然日子還是嘩啦嘩啦地流過去了,加減法中,只剩下兩個一,盡管我和他像兩條平行線,永無交會的時候,但我知道,我們會一直都在對方身邊的,一直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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