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之力控制下的韓大力,體現的根本就是唯我獨尊的始皇意志,別說這種**luo地呵斥,就是語氣的不敬,已經足以讓韓大力在心中宣布他們的死罪了,特別是本來射向紅衣首領的弩箭,竟有幾支落空,直接劃向了韓大力……
結果就是兩個字︰「找死!」
再次受到挑釁和攻擊的「韓大力」,當即就是狂吼一聲,身形頓時猶如大鳥般直撲向那隊人馬。
那些藍閃的高手毫無思想準備,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足以挑戰一個小幫派,眼前這個看起來連精神都不大正常的家伙,即使功力再強橫,雙拳也難敵四手,這麼多人,淹把他給淹死了!
但當韓大力的身形帶著團黃芒硬擋開漫天箭雨,直接沖入人群後,他們終于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羊再多,也不是一頭猛虎的對手。
血腥的屠殺開始了,韓大力全身爆發出的強悍勁氣,簡直所向披靡,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飛沙走石般的狂風,沒有什麼取巧的花招,沒有任何力量的保留,在他身形閃過的地方,除了滿眼的血色,就是殘肢斷臂的飛拋,當然還有不絕于耳的聲聲慘叫、哀嚎與哭泣。
一開始,藍閃的人還在為著他們的使命而戰,為著他們保護的對象而拼命抵抗,但戰至最後,他們完全被殺破了膽,打掉了魂,這還是人類的力量嗎?簡直就是惡魔,是魔鬼,是他們膽顫心寒的夢魘……
木輪車已經在往後移動了,前後八個灰衣人滿臉駭色,在韓大力開始在人群中橫沖直撞的剎那,最前面的兩個人已經發現了端倪,相互對望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震撼和懼意,沒有任何的猶豫,兩人迅速作出了判斷,打著緊急暗號,也不管身邊叫喊著,還在往前沖殺的藍閃護衛,當即護著木輪車就往後退去。
可惜他們的後撤雖然還算及時,但他們全沒想到,剛剛那些還如狼似虎般的藍閃護衛們,竟然在轉瞬間就如潮水般退了回來,並將這突如其來出現的殺神給帶了過來。
幾個灰衣人的心中焦急如焚,這些白痴,要逃也另找一個方向啊!
「吼∼∼」地一聲,韓大力雙臂一震,又將兩旁砍來的利刃擋飛開來,看著眼前猶如螞蟻群的藍閃護衛,不禁就是怒吼連連,全身的黃芒再次大漲,只是透過黃芒,韓大力血紅外凸的雙眼內,也是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額頭青筋暴漲,令人恐怖,仿佛再要往外擴上一點,就會立刻爆裂開來一般。
全身肌肉緊繃,粗大的毛孔覆蓋著一層外滲的血水,像是已經達到了極限狀態,此時,韓大力整個人就像是個磐石之軀,就算有藍閃的高手,能夠破開他的外圍黃芒勁氣,用利刃直接砍在身體上,除了發出「鐺∼∼」的一聲被彈開外,砍中的地方,連條白痕都不會留下。
隨著韓大力再次提升的力量,屠殺的速度幾乎快上了一倍,這也讓那些藍閃的護衛們終于知道要四散而逃,越往人多的地方擠,死的越快,那個狂人殺得也最爽。
隨著那些已經為數不多的藍閃護衛,四散奔逃之後,剛剛還擁擠的地方,瞬間空出了一條血肉之道,從韓大力發起攻擊到一路殺來的距離,血流成河,鋪滿一地的殘肢斷骸,紅的、白的、黃的,五髒六腑、腦漿碎肉,簡直慘不忍睹,猶如人間修羅地獄。
就連那些保護木輪車的灰衣人,都忍不住月復中一陣翻滾,要不是他們也都經歷了多年的腥風血雨,早就嘔吐當場。不過就算如此,還是幾乎忍受不住,酸水上涌,其血腥慘烈的程度,實在是大大超出人類能夠承受的範圍。
「啪嗒∼∼」兩聲,最後兩個沒有逃月兌韓大力魔掌的藍閃護衛,被韓大力一手一個掐著脖子,用力一捏一扯一扔,兩具毫無生命的尸體就被拋在了正保護木輪車,往後退卻的灰衣人腳下,而與此同時,韓大力的手中還捏著兩塊血肉模糊的喉骨。
拋下手中「雜物」,韓大力嗜血般地眼神終于落在了前方那輛木輪車上,神情突然就是一震,表情更是瞬息萬變,復雜之極。
雙眼直視,喉嚨咕嚕著,像是要說什麼,卻又一時開不了口,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朝前邁了過去。
韓大力的神情在那些灰衣人的眼里,以為是他即將發起攻擊的前兆,四個灰衣人全身一股青氣泛出,同時一聲暴喝而起,沖著韓大力就攻了過去。
幾人的配合很有章法,像是演練過多少次一般,極其熟練,一時間,竟然分為左右上下四個方位同時籠罩向韓大力。
而且從幾人手掌上泛起的強勁氣息和躍起的速度來看,功力比那些藍閃護衛明顯高出了好幾個等級,「砰砰∼∼」一陣聲響傳來,四人的手掌全部印在了韓大力的身體上,任現在的韓大力再怎麼強悍,也被當場震得橫飛出去,轟然落地。
一擊得手的四人也驚奇地對望著,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得手,反而忘了繼續追擊。當韓大力再次面目猙獰地站起來時,幾人見他接了全力一擊後,竟然還能站得起來,震驚的同時,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居然忘了乘勝追擊,看來真是被剛剛韓大力那血腥的屠殺弄得心有余悸,產生了陰影。
不過瞬間反應過來的四人行動也不慢,趁著韓大力剛剛站起,又再一次組織起合力圍殺,這次他們身後剩下的四名灰衣人也配合著放出了手中的暗器,一時間,攻勢可謂鋪天蓋地,攻擊的效率,比那幾群藍閃護衛可要高出太多了。
「擋朕者,死!」惱羞成怒的韓大力,也從看見木輪車的震驚中恢復過來,面對灰衣人的攻擊,一聲怒吼,渾身瞬間帶起一股狂暴地勁氣,身形直挺挺地撲向了攻來的四人,至于那些暗器,卻任它們射在了身上,純靠周身泛起的勁氣接擋下來。
按照剛剛韓大力橫沖直撞的攻擊方式,四名灰衣人本來以為又是一次的硬拼,所以都鼓足了全力,就算對方再強悍,合四人之力,不信就拼不過,不說能把他怎麼樣,至少再將之震出去,問題應該不大。
可就在短兵相接地剎那,韓大力的人影一虛,身體竟然極其詭異地扭動起來,氣流涌動,一引一吸,將四人攻勢瞬間化解,紛紛落空。
四人駭然之際,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幾乎在同一時間,就覺心口處一股巨力傳來,心髒驟然如遭重擊,沒等痛苦傳入神經,整個胸口就已然爆裂而來,血淋淋地心髒已經破洞而出……
韓大力如風的身形,在一擊得手後,並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朝剩下的四個灰衣人和木輪車襲去。那剩下的四個灰衣人在這一刻,腦中還處在極度震撼驚恐的狀態下,這還是人嗎?四個金閣高手,居然就這麼被「他」一招斃命,四顆還在跳動的心髒就好像是他們的一般,簡直不敢想象,下步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是否也是同樣的命運。
「凝神聚氣,配合我的玄冰神針,分左右攻他全身大穴,只可纏斗,不可硬戰。」就在韓大力撲來之際,木輪車內,突然傳來一個柔軟悅耳,但卻異常冷靜、果斷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卻猶如麗音一般,醍醐灌頂,將那四個已經被嚇蒙的灰衣人驚醒過來,想也沒有多想,下意識地就按照木輪車中的聲音做出了動作。
果然,在四人分左右攻擊韓大力的同時,木輪車一陣輕微的機關聲響,一蓬眩目的銀針毫無聲息地破空而出,剛好迎著韓大力疾馳而來的身形飛去。
時間拿捏之準,就好像韓大力是趕著湊上挨射一般。看來木輪車之人,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清醒地頭腦,通過特殊的裝置,查看著外面的情形,包括韓大力一路殘殺過來的非人景象。
其實光看這前呼後擁的氣勢,就知道木輪車內之人,非富既貴,而且听聲音,還是一女子,能在韓大力如此「作孽」的情景下,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迅速反應,並及時提醒手下,作出了正確地判斷和攻擊,實屬不易。
女子的戰術是成功的,那個什麼玄冰神針的威力也是巨大的,別看射出之時,不帶半點風聲,但卻毫無阻擋地破開韓大力的護身真氣,一透而入,全部射中了他的胸膛。
此時,四個灰衣人的攻擊也從側面攻到,木輪車內的人也是一陣輕松,長吁一口氣,面對韓大力這樣瘋狂的血腥屠殺,說是沒有任何的恐懼,簡直就是自欺欺人。不過在銀針射入的那一刻,這危機總算是要結束了。
再怎麼強橫的人,也抵抗不住一根玄冰神針的毒性,別說還同時中了這麼多,相信此時那人應該全身僵硬麻痹,毒性正在侵蝕著他的中樞神經。
可是,就在她準備欣賞手下將之碎尸萬段之際,只見韓大力雖然在被銀針射中的剎那,身形一滯外,隨後竟然不受任何的影響,突然旋轉起來,插入的銀針居然被韓大力反震而出,數十朵銀芒再次閃現,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扇形擴散出去,可憐那四個剩下的灰衣人,還沒攻到韓大力的身前,就被這激射而來銀針給插滿了全身,一陣顫抖,斃命當場,僵硬的尸體居然還保持著先前的攻勢,向前慣性移動了一段距離,才直挺挺地倒斃于地。
而受了刺激的韓大力,一聲狂吼,像是被木輪車攻擊,讓他產生極度地憤怒般,對著木輪車凌空就轟出了一拳……
車破、輪飛,一道人影也隨之被震飛而出,「嚶嚀」一聲跌落在地。
果然是一女子,白紗遮面,一襲白色的雪貂大衣包裹著全身,看不出身材如何,但消瘦的面龐,卻不難猜測其身體的孱弱,雙腿更是柔軟地擺在地面上,像是失去了控制般。
韓大力的這一擊的力道,全部為木輪車所化解,從那跌落的女子,在瞬間就可以勉強支撐著,坐起的身體來看,應該是沒受到什麼大的傷害,可見那個木輪車的防御,功不可沒,而且從四散在地的銀針、鐵釘、飛爪、鐵錨、繩索等物件來看,原先的木輪車還真是設計巧妙,機關重重,殺機無限,制作更是巧奪天工,就像是一個移動的防御堡壘。
「善,善妃,真,真的是你嗎?」韓大力面對被他一拳轟出的女子,突然停止了暴怒的情緒,像是夢幻般,望著她那雙深邃,卻猶若夜空星辰般如夢似幻的秋水美眸,顫抖著聲音問道。
說著,韓大力的腳步也不由輕邁而出,走向了還坐在地上的蒙面女子。
可是迎接韓大力的並不是什麼柔情的回答,只見那女子強忍著被拋出的疼痛,面對韓大力就是右手一抬,三支短弩就是勁射而出,罩向了韓大力的胸口。
如此短的距離,正被某種情緒迷亂的韓大力,根本就沒有想到坐在地上,他口中的「善妃」會突然痛下殺手,也沒有絲毫的防備,竟然任由那三支短弩同時射入胸口。
不過在射中的剎那,卻發出一陣如擊敗革之音,顫抖的弩箭,竟然僅僅射入半分,韓大力當即就是仰天一聲怒吼,隨手一揮,將胸口的弩箭撥掉,全然不管箭頭在他胸膛劃開的傷口,須發更是無風而動,狀若瘋狂,剛剛還「柔情似水」的表情也在瞬間變得猙獰震怒。
自始至終保持著冷靜的蒙面女子,在這一刻,面對如此怪物,眼中終于露出了駭然之色,心中更是泛起一股無計可施,難與匹敵的無奈之感。枉她千智百轉,此時此刻,缺少了護衛,損失了木輪車,就連貼身的鳳弩絕殺也是毫無效果,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再沒有了剛剛那份沉穩睿智的心態了。
而此時,韓大力冰冷,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也一字一頓地傳來︰「終歸是心異之人,也罷,朕寵幸之後,賜她一死!」
蒙面女子駭然看著韓大力像是自說自話般,對著旁邊的空氣命令道,心中不禁就是一顫,雖然她不知道什麼是「寵幸」,但最後「死罪」兩個字,卻讓她猶如墜入無底深淵……
韓大力一路飛奔,不知道撞倒了多少棵大樹,也不知道越過了多少個山頭,神智越來越模糊,頭腦中兩股意識相互糾纏著,兩個人生,一幕幕不停地變化,此起彼落,思維猶如月兌韁的野馬般亂竄,這個腦殼仿佛都要被撐破似的,陣陣巨痛,不斷襲來,要不是周身的黃芒在維護支撐著整個身體,此時的韓大力,早就腦漿爆裂而亡了,更別說還能夠如此狂奔。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的急速狂奔,體力的發泄,風馳電掣的速度感,才讓韓大力有種釋放的舒暢之感,人也變得相對輕松一點。出于本能的瘋狂奔跑,在消耗巨大體力的同時,讓周身籠罩的黃芒,也像是要支撐不住,色澤在減弱,這股能量像是知道什麼才是它要保護的重點似的,開始逐漸向韓大力的頭上退縮。
失去黃芒的支撐,韓大力的身形終于慢了下來,不禁頭痛愈烈,而且身體的疲憊和剛剛那番強橫的屠殺,讓韓大力終于堅持不住,只感頭暈目眩,眼前一黑,終于完全失去了知覺,昏迷的身體還保持慣性,向前又疾馳了好幾米,才一頭栽進了一堆枯萎了的雜草叢中。
此時的昏迷,也許是對韓大力來說就是最好解月兌,腦中兩股意識的爭斗,也因此而大為減弱,但卻並沒有因為本體的沉寂而自行消失,只是保持相互糾纏狀態。
黃芒不斷往韓大力腦部集中,也越來越濃烈,並形成了一個耀眼的光球,就在里面兩股意識纏斗僵持不下之際,黃芒像是到了某種臨界點,突然發出了萬丈光芒,猶如晴空朗日一般,瞬間照亮了整個樹林,並在光芒透射出的剎那,那股能量重新聚成黃色光粒,依附在韓大力的頭腦之上,並且一透而入,外圍的光芒也幾乎同一時間消失,整個樹林重新又暗淡了下來,與剛剛相比,竟然像是到了傍晚一般。
黃芒進入腦內的同一時間,昏睡的韓大力,身形就是一陣巨顫,臉上表情也是痛苦萬分。還沒等他被完全疼醒過來,就又因為巨痛而瞬間昏迷。
黃芒和原先改造韓大力的身體經脈一樣,自主地就將可以說是已經千瘡百孔的腦神經修復,並化為能量粒,滲透而入,徹底地和韓大力的神經合二為一。
至于兩股腦意識,面對黃芒,則像是找到了一個完美地媒介體般,竟然不再相互抵觸,瞬間通過這股能量,共同結合進每一個腦細胞,這種匪夷所思的奇妙變化,簡直令人驚嘆不已,始料未及,而對于韓大力來說,他要是還能夠醒來的話,還真不知道將會是哪一種意識佔了上風,是始皇?是大力?到底還會產生什麼其他的後果?相信答案除了天知地知,其結果外人根本就無從想象……
其實,「始皇意志」第一次和韓大力相結合的時候,除了橢圓形金球產生的小金星改造了韓大力的身體,並治療好他的滿身傷勢外,那頂皇冠更是同時產生了兩層黃芒,內層的黃色光球才是真正地始皇意志,而外層的柔和黃芒,只是保護始皇意志的能量載體,在始皇意識進入韓大力的大腦後,完成使命的黃色光芒,不禁將韓大力的身體,作為了另一個保護的對象,而同時包裹住他的身軀,並成功中和了先期進入韓大力體內小金色星芒的霸道能量,但畢竟它只是始皇意志的外圍承載,與金色星芒的能量比起來,還是弱上一籌,這也是為什麼韓大力在上島初期,肌肉和力量瘋長的原因。
幸虧當時韓大力憨人有憨福,怕健壯的身體影響他的機動性和敏捷性,再加上他有意識地要提升實力,而進行了大量地鍛煉,人為地消耗掉大量體力,並同時增加了肌體的強度,再加上機緣巧合下,達到了無為而為的境界,所以成功化解體內危機,使之達到了一種微妙平衡,這也是為什麼韓大力空有寶山,同時擁有兩種能量,卻形成不了體內真氣的原因,只能純靠**的鍛煉,來增強實力,否則就算是那獠獸再凶悍,又豈會是韓大力的對手!
但是韓大力在受到虎子慘死的刺激後,腦域中潛伏的始皇意識終于蘇醒,並且控制了他的身體,而一路的殺戮,還有錯覺下,對蒙面少女犯下的禽獸行徑,又刺激了韓大力本身心靈腦海深處,那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也是他被人陷害,歷經苦難,險些慘死的記憶根源,所以才產生了兩種意識的糾纏、爭斗和僵持,幾乎讓韓大力陷入瘋狂,腦中神經爆裂的下場。
不過還好,危機中,讓原本維系韓大力身體的黃芒,像是受到什麼吸引,又或者是感受到了這種境況,當即有如靈性般,終于重新回歸韓大力的腦域,並神奇地化解了這個危機,將兩種意識合二為一,納入神經,共存與韓大力的腦海中。
至于韓大力蘇醒後,是個什麼結果,天地造化,那就誰也說不清楚了。
日夜交替,轉瞬之間,一天已經過去,當韓大力再次睜開雙眼時,一道精光閃現,眼神之中,仿佛蘊藏著滄海桑田,又仿佛閱盡人生沉浮般的豁達,但精光消逝過後,黑白分明的眼珠,看上去,卻又是那麼的透徹,那麼的一塵不染。
「我在哪?我是誰?」韓大力醒來後,先是打量了下四周,然後才看到**的身體,腦中一片茫然,好半天才冒出這第一個念頭。
不過任他想破了頭,也回答不出這兩個簡單地問題,只覺腦中空空蕩蕩,仿佛什麼也記不起來,或者說本來就什麼也沒有,甚至韓大力想到最後,連他為什麼會問出這兩個問題,也都想不明白了。
突然,一陣咕嚕聲從韓大力的肚皮中傳來,經過昨天一番折騰,到現在,韓大力還滴水未進,顆粒未食,強烈地饑餓感,讓韓大力「騰」地一下就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就這一下,連韓大力本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說來奇怪,盡管月復中空空,但舉手投足間,反倒感覺精力充沛,力大無窮,這讓韓大力也覺的似乎很反常,至于為什麼反常,他倒也不知個所以然。
不過渾渾噩噩的韓大力,並沒有糾纏于這些想不明白的問題,而是憑著饑渴的本能反應,隨便選了個方向,就邁開了步伐,一路尋去……
他這一走不要緊,卻讓藍閃的搜索隊是撲了空,以致引發了整個金番市,乃至整個大陸的軒然大波!
其實就在韓大力昏睡的這段時間,金番市可是亂了套,先是傳聞三級幫派赤衣在剿滅一個小幫派時,慘遭重創,就連赤衣首領埃爾南德斯的親弟弟,都在這一役中被人干掉。
如果只是這個消息,別說金番市,就是這附近的幾個區域,都驚不起什麼波瀾,可隨後傳來的消息卻猶如一塊巨石投入水塘般,幾乎震驚了整個金番市,那就是藍閃護送一位貴賓,號稱屠刃的護衛隊,基本上全軍覆沒,只是少數幾人逃月兌,但都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度驚嚇般,一個個神智恍惚,語無倫次。
就在眾人猜測這條消息的真實性時,三大家族的藍閃,卻進入了全面戒備的警戒狀態,旗下的勢力範圍,大大小小的幫派也都接到了隨時待命的緊急通知,一時間,整個金番市草木皆兵,弄得天隱和橫鏈兩大勢力也是一陣緊張,作出了戒備待戰的姿態,並紛紛派人打探消息,急著搞清事情的始末和真實情況。
在藍閃大張旗鼓調兵遣將的同時,已經早有一隊精銳人馬先期被派到了現場,並沿著韓大力一路留下的痕跡追蹤而去。不過時間上的差異,讓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在幾近原始森林的密林之處,找到韓大力最後昏倒之地的時候,韓大力正好醒來,並先行一步離開。
少了明顯的破壞標記,他們又哪跟得上從小就生活在山野,又經歷過寶藏島鍛煉的韓大力,只按著韓大力醒來後行走的腳印,跟了不長一段後,就被一條溪流所斷,茫茫叢林中,也就徹底失去了韓大力的蹤跡,鎩羽而歸……
隨著搜索行動的失敗,藍閃轟轟烈烈的行動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但卻極不理智地遷怒于人,將橫鏈勢力範圍的赤衣整個滅幫,據說連他們的囚犯都沒有幸免于難,被掠走若干,再次將本已經有點平息的事態又一次點燃了起來。
不過橫鏈像是知道什麼似的,除了向早已是空架子的傀儡議會團提出了強烈抗議,並沒有跟藍閃正面沖突,再說一個三級幫派的覆滅與否,根本就夠不成開戰的理由,每天,這樣的幫派,消失個一、兩個,在金番市,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隨後,藍閃也再沒有任何的過激行動,只是過了段時間,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像是要找什麼人似的,發起了大規模的搜索行動,並同時通過整個大陸的賞金獵人組織,發布了懸賞令和通緝畫像,只要誰能提供一個叫韓大力的前桑切斯幫醫師的線索或是直接拿回他的頭,藍閃將分別支付十萬或五十萬金幣的高額報酬。
沒過幾天,古風城的蘇府,也傳來消息,一是宣布與藍閃的結盟,二是將懸賞的報酬提升到了五百萬金幣,外加一本八階勁爆術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