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林旁的這座別院因與千幻谷最近,亦是放置著不少珍貴的藥材。『言*情*首*季冽南已經給自己解了毒,鍺天予身上的傷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但是,鍺天予即使知曉司如影等人當下沒有性命之憂,卻仍是不能放心,幾次都想嘗試從這里出去,只是沒有任何結果。
「冀王爺身上的傷勢不輕,至少要在這里先休養三日。否則,日後定會留下病垢。所以,這三天來,冀王爺還是先不要動離開的心思。」別院中,季冽南看著在湖畔徘徊不定的鍺天予,不禁緩緩說道。
季冽南與鍺天予一樣擔心司如影她們的情況,但貿然行事,只會罔送了性命。更何況,季冽南還另有打算。
「季前輩說的是。」鍺天予沉下心,也意識到了自己不該有的舉動。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相當清楚,就算是從這里離開了,也無濟于事。
不過,他早已注意到一直在千幻谷和這別院上空有幾只信鴿,心中不禁生出了其他的想法。
「季前輩,若是我準備用這些信鴿與外界聯系,它們能準確找到位置?」既然他現在還不能出去,倒是以通過這些信鴿還做些什麼。
「這些都是阿影她母親所養的,目前還不夠成熟,也沒有真正去過多少目的地,最多也只熟悉柳州範圍內的地方。」季冽南微微思索,便是直接說道。
既是如此,鍺天予便只得根據這些信鴿所能將信送達的地方來作打算了。
京城內鍺天予所派出尋人的屬下已全部撤回?這倒是件怪事。听著侍衛的稟告之後,鍺邗的臉色不禁微微沉下。鍺天予和司如影,到底在做什麼!
「屬下等人在尋冀王妃的過程中,還意外得知了另外一件事,不知要不要向王爺稟告。」
「說,」鍺邗眸色微斂。既然與司如一個有關的事,他必然要知道。
「事前屬下等人查出柳州第一公子柳勝男,正是冀王妃的義兄。但這次,屬下卻無意得知,柳州第一公子柳勝男,與冀王妃,是同一個人。」
「此事屬實?」听及屬下所稟告的這個訊息,鍺邗心下微震,立刻看向那人。
「千真萬確,屬下已多番確認過,這才敢向王爺提及。」
真是如此?柳勝男便是司如影,這件事,司如影當真瞞得是真好。鍺邗心下漸漸越來越沉,這件事,他竟是現在才得知。
想起那時在冀王府與‘柳勝男’的對峙,和听到‘柳勝男’深重劇毒性命堪憂時的態度,心中不禁生出了滿滿的自嘲,他當真是鬧了一件十分笑的笑話。
不過,即便如此又如何,既然柳勝男與司如影就是同一個人,便說明司如影是越的有趣了,他鍺邗,不能就此對一個這麼有趣的人放手。
但現如今,他卻不知司如影究竟去了何處?就連鍺天予的下落,竟也成了一個謎。這兩人,竟連失蹤也落到一起,
「柳家的商號,這段時間還有什麼動靜?」鍺邗繼續問道。
「據屬下了解,好像是在找人。但找的人,並非冀王妃,而是冀王妃的母親。」
是麼?好像的確有那位柳夫人在冀王府中失蹤的這件事。這些事,似展得越的有意思。並且這京城中暗藏著的那股勢力,最近也像正在往柳州那邊遷移。千幻谷,柳勝男,司如影,柳家。所生的事,全部圍繞著一個人,同時,也圍繞著一個地方‘柳州’。看來,他是有必要去一趟柳州了不成?
「你們先退下罷。」鍺邗揮退剛進來書房稟告事宜的一干屬下,想一個人先好好靜一靜。
那幾名屬下領命,便是退出了書房。
「王爺,汐兒有事要稟。」鍺邗未能有機會獨自靜處,鳳汐兒卻是在這個時候直接闖了進來,單膝跪倒在地。
「你受傷了。」看到鳳汐兒,鍺邗沉聲開口。略顯陰沉的神色,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鳳汐兒此刻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身上帶著血跡,而同時右手也按住了自己左肩的傷口。
「汐兒身上的傷不要緊,」听到鍺邗這聲並不帶任何關心的問話,鳳汐兒的心情仍舊有幾分激動。然在這個時候,她卻是極力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急忙對鍺邗道,「汐兒剛從柳州趕回來,是想對王爺稟告司如影的事。」
「汐兒在柳州時,瞧見司如影及婢女,還有其他幾個人被一些經過喬裝打扮了的人帶走。看那樣子,興許就是王爺一直所查的京城中暗藏的那股勢力。但汐兒辦事不力,卻將人跟丟了,不知司如影她們被帶到了哪。」鳳汐兒咬了咬牙,努力不讓鍺邗看出她在強撐,繼續對鍺邗稟報,「後來,巧的是汐兒又撞見了那些人。原本汐兒是想擒住一人問問情況,不料反倒受了傷。汐兒狼狽而逃,回京來尋王爺,也一路被那些人追殺至此。」
其實,這一路鳳汐兒也一直在想。那司如影就這麼佔據了王爺的心思,若是死了,她才要拍手稱快。何必拼上性命去追尋此事,如今還回來告知王爺這些。這不是告訴了王爺線索,能讓王爺去救她了麼?
鳳汐兒卻清楚,司如影雖是她十分看不順眼的女子,王爺,卻是她極為在乎的男子。司如影的事,牽扯住了王爺,她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去做。
王爺不準她再提自己的那份心思,想要她放棄。如果這樣才能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她不提便是。
「你辛苦了。」鍺邗稍稍嘆息了一聲,看著鳳汐兒的神色,不禁多了幾分動容。「你且回房好身上的傷口,收拾東西,隨本王一同再去柳州。」
即便他心中的確為能知道司如影的事而欣喜,但是,他從沒有想到,給他帶來司如影消息的,會是鳳汐兒。
「王爺,汐兒身上帶了傷,只怕會拖累王爺。」鳳汐兒心中微微驚喜,卻只一瞬便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