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沒想到翟臨夜在這個時候,突然會說句這樣的話,七兒不由的愣了,怔怔的問道。
「這柳州本公子也逛遍了,自然膩了。」翟臨夜呵呵一笑,理所當然的說出自己要離開的理由,「本公子的時間十分寶貴,現在要將這寶貴的時間,花在更為有趣的地方。」
听著翟臨夜嘻笑著說出這些,七兒的神色不禁變得更為黯然。
「小七兒,是不是舍不得了?」翟臨夜瞧著七兒的模樣,不禁立刻逼近到她的面前,一張俊臉直在七兒面前晃來晃去。
「我臉上的痕跡還沒有完全褪去,你若是走了,那怎麼辦。」七兒的臉色微微一紅,偏向左邊,喃喃道。這個理由,似乎是七兒現在僅能想到的。
「哈哈哈,本公子的魅力果然勢不擋,看來小七兒是希望本公子留下來咯,還找了個這麼好的借口。」翟臨夜大笑幾聲,直接用手在七兒的頭上敲了幾下,一副自戀過頭的表情在翟臨夜臉上油然而生。
這下七兒沒有直接辯駁,也沒有開口損他。想來,他要這般自戀的想,便由著他罷,就當是對救命恩人的一點容忍。更何況,翟臨夜也是知道,她心中真正喜歡的是冀王爺。
即使說出這樣的話,也只是他個人的一點習慣罷了。
「哎,即使小七兒對本公子這般不舍,本公子也是不得不走。不過,你這張臉,本公子說包了就絕不食言。這段時間你先擦著藥膏,等本公子玩一圈回來,就去找你。」翟臨夜搖頭嘆氣,手中那柄綠油油的扇子,也在同時不停的晃蕩著。「若是小七兒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的話,本公子不介意有你這個小婢子在身邊伺候著。」
「夜醫公子,您要走,就趕緊走吧。一會天黑了,找不到客棧住就麻煩了。」原本七兒是想容忍這翟臨夜在她面前自戀再自戀的,但是,听著他一句句自戀過頭,還沒完沒了的話,七兒終于忍不住親自動手將翟臨夜推開。同時跳下馬車,直接沖進了柳府。
「替本公子轉告你家小姐,本公子這就離開柳州了,讓她有事想想本公子,沒事也想想本公子。」
翟臨夜的聲音還在身後傳來,七兒實在是忍無忍,只得用手捂住了耳朵。待府外漸漸沒了翟臨夜的聲音,七兒才再次緩緩走了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左右兩邊,茫然了許久。
原本司如影準備找到好點的機會,將自己便是撫琴的那個女子的事告訴鍺天予。但前幾天,因要處理師父們的事,司如影便暫且將這件事放了放。
現在,又因鍺邗也住在了柳府之中,每每司如影有什麼打算時,便會被鍺邗輕巧的打斷。也不知這鍺邗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不過,鍺邗也並並不知道她要跟鍺天予說什麼,這事,就算她要多想,也只是一種巧合罷了。
眼看這天又黑下,這一天,轉瞬便要逝去。看了看早已準備好的琴,司如影將手指按了上去,卻又始終沒有撥動。沉思許久,終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叩叩叩,」司如影站在鍺天予的房外,在心底默默念了多遍,才鼓足勇氣敲響了這門。
听著里面漸漸有了腳步聲,且腳步聲離門越來越近,司如影心中的緊張便越來越濃烈。某一刻,司如影心中甚至是打了退堂鼓。
但正好在那一瞬間,鍺天予將門開了,司如影就算是當下想走,也沒了走的借口。幸好!
「怎麼了。」鍺天予看向司如影,見她這個時候來這里,不禁問道。
「我,」司如影開口之時,視線便從鍺天予身上移開,「我,我有事要跟你說。」
「嗯。」鍺天予听著司如影這般說,輕輕應了一聲,側過了身體,給司如影讓開了能讓她進來的路。「進來吧。」
「司如影!」
正待司如影要邁腳進去的那一刻,卻是有另一人直接沖了過來,將司如影叫到。此人,正是鳳汐兒。
司如影剛要邁入房間的腳,這時候便緩緩退了出來。對于鳳汐兒突然來找她的事,司如影倒是有些疑惑。
自鳳汐兒隨著鍺邗住進柳府之後,雖然司如影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敵意。不過,鳳汐兒從來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難不成,這次鳳汐兒來找她,是被鍺邗差來的?
「若是成瑞王找你,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見他。」思及此,司如影便直接說道。反正鍺邗找她,不能有什麼真正重要的事。無非也只是,刻意想找她點麻煩。她不願直接得罪他,但同樣也不想討好這樣一個人。
「不是我家王爺找你,」鳳汐兒听到從司如影口中說出了‘成瑞王’三個字。眼中的怒意更甚,直接回道。
這?司如影此刻便愈的疑惑,如果不是鍺邗找,難道還是這個與她話都不願意說的鳳汐兒。不大能?
司如影這點倒是沒有料準,因為找她的人,偏偏就是她所以為,最不能的這人。
「你找我有什麼事?」無奈之下,司如影只得主動問道。
看著鳳汐兒現在的模樣,看得出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來找她。司如影心里清楚,那種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後,卻總是難以將這件事做成的痛苦。
「我要跟你比試武功,點到即止,分出勝負後便收手,不會傷人。」鳳汐兒沉下心,終是開口將話說了出來。這是鳳汐兒來到柳府的第一天,便想對司如影說的話,無奈她身上有傷,只得先休養幾日。
但是,听到鳳汐兒提出的這個要求,司如影有些驚訝。這風汐兒看著,也絕非是在開玩笑。
「說吧,什麼時候!」鳳汐兒也是個難纏的人,若是她現在不點頭,只怕接連幾天,她都不會有安生的日子過。既然鳳汐兒都說了,只是點到即止的一場比試,若是她硬拗著不同意,反而顯得有些不夠大方。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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