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影瞧著寧兒的反應,便不經意的對她吐出這個訊息。是故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寧兒是不會多想。
「哼,那個野孩子,本公主一看就知道她比本公主小。下次,本公主一定會讓他乖乖叫本公主幾聲好姐姐。」寧兒眼神一挑,打定主意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鍺雋。反正現在她距她離開天胤國還有一段時間,免不了還會跟這人撞上。當下她也不急,更要緊的,是要先將司如影的本事都給學過來。
司如影與鍺天予看著寧兒如此,均沒有開口,倒是鍺天予別有深意的看了司如影一眼。
「你是又有了什麼主意?」鍺天予滿月復的懷疑,直等到了冀王府,安頓好了寧兒,鍺天予才尋到司如影這邊,同她問道。
「你不是正苦惱如何讓寧兒自願回夷國麼?」司如影笑笑,此刻也與鍺天予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有些事,不一定非要按照那條路子去走。即便不能讓寧兒主動回去,也可以想想,是不是能讓寧兒對冀王爺的那份心思,移到其他人身上。」
「你是說雋兒?」鍺天予皺眉,不禁開口想要阻止,「可是他才十四歲,還是,」
「十四歲不小了,若非他才剛認回了身份,早該議親了。」司如影忍不住將鍺天予的話打斷,「寧兒雖是刁蠻任性了些,但本性不壞。寧兒比鍺雋也大不了多少,你也不是迂腐之人,應該不會在意這種事。並且,她是夷國的公主,如果能嫁到天胤國,自是能讓夷國和天胤國又多了一份姻親關系。」
「自然,這只是次要的。鍺雋是你弟弟,我也不可能拿他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更何況,若是鍺雋不願意,我們也沒人能夠強迫她將寧兒娶了。若是真要拿鍺雋擋了寧兒,也是要在他們兩人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司如影繼續說著,這事,雖然在之前,她也有考慮過。但真正決定這樣做,也是在看到了寧兒與鍺雋今天起了這玩鬧似的沖突之後。也是在那個時候,才將人定為鍺雋。
「我只願你不要胡來。」看來司如影這已經是打定主意要這麼做了,鍺天予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不可能打消司如影的這個念頭。
「他們兩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我也沒那能耐將他們強行送作堆。放心,我只是想著,多給她們兩人制造一些相處的機會。並且,現在寧兒已經盯上鍺雋了。你也看到了今天的情況,寧兒的性子,一向都讓人拿她沒轍。說不定,鍺雋正是寧兒的克星。」
「按照目前的情況,若是不繼續往仇人的方向發展,倒有可能讓我們收獲意外的精彩。不過,如果情況一直都沒有改善,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不會強求的。」司如影看著鍺天予這一臉擔憂的模樣,還真是有些想笑。真像是,她要將他的弟弟拉去做什麼惡事一般。
「光說寧兒和鍺雋的事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故意在瞞著我?」司如影突然狐疑的望向著天予,直接拋出了這話,「我發現你最近喜歡偷偷模模出府,有什麼事不能與我商量麼?」
「咳,」鍺天予輕輕咳了一聲,稍頃,才開口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一點朝中的事情需要處理罷了。那段時間,你也累了,當下,你該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
「如果只是小事,那我就不管了。不過,若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我還是希望你能與我商量,我想幫你。」司如影心中有些擔憂這城中會發生其他的事,更不願鍺天予一人身處在危險之中。
如今她已認定了這人,還沒能與他真正的在一起,她可不能讓鍺天予就這麼出事。
「我答應你,若是有事,必是我們夫妻二人一起承擔,不會將你獨自撇下。」鍺天予說到這點,反而笑出了聲,雙目緊緊鎖住司如影,認真道,「即便是死,我也一定會帶著你,不會留下你一個人。」
听及鍺天予此話,司如影微微愣住,面色卻是緩緩變得柔和。
在這冀王府中,寧兒這一晚,倒是沒能睡得太好。寧兒一面惦記著司如影和鍺天予這晚上到底是在做什麼,一面又惦記著,明天學醫要如何才能讓司如影對她刮目相看。並且,要先學醫什麼的好呢?不知道有沒有一種醫術,是能夠讓予哥哥直接喜歡上她的。
「這里的草藥,你先拿到那邊去曬曬。」司如影說著,也不顧寧兒眼中的不滿,直接將竹籃塞到了她的手中。
「本公主是要來學醫術的,不是要做藥童的。」寧兒哪里肯依,動手就將她的手中的竹籃登到了地上。
「學醫豈是一朝一夕的事,學醫也不可急于求成。我現在讓你做的事,只是學醫術的第一步。如果你不願意做,後面的,你也不用繼續了。」司如影淡淡說道,便是吩咐侍女將地上的藥草再撿到籃中,轉身欲走。
這才剛開始,是司如影刁難她也好,還是真的也吧。寧兒哪里願意就這麼被司如影看貶,「不就是曬藥草麼,本公主天資聰穎,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本公主。」
「將籃子給本公主拿過來!」寧兒看向那婢女,半賭氣的說道。「司如影,你的醫術現在是好,等本公主學成了,定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那我就等著看了。」寧兒的這種反應,正是司如影所想要看到的。如寧兒的這種性子,好言好語,根本不能哄得她去做什麼事。反倒是用話去激,她便很容易掉入圈套。
這寧兒著實也太單純了點,長此下去,說不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有這種單純的性子也屬難得,若非有必要,繼續如此也是好的。
「三公主,不只是這籃子里的藥草,還有屋里的那些,在今日也全部要曬曬,就辛苦三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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