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情況,他怎麼能相信寧兒就是想回去休息。在這之前,她說的,可是有表達出想離開這里的意思。
「她都說了什麼?」司如影看向鍺雋,此刻對其問道,如果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很難得到好的結果。如果能知道昨晚寧兒到底鍺雋說了哪些些話,或許還能知道什麼,也能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說我就是想她回夷國,都不想她留在這里的意思,還有一些她自己的心情。」鍺雋想想寧兒的樣子,心中也不禁越來越擔憂,被司如影問起,便將昨晚的對話,幾乎全部陳述了一遍。
司如影听完,心中越發的沉重。看來,寧兒的確是听到她和鍺天予的對話了,並且還只听到了一部分,產生了誤會。
可到底能不能從鍺雋剛才說的這些話找到有用的線索?司如影當下便是在腦中思索著,卻是毫無頭緒。
不過司如影大致一點,寧兒既是賭氣出去,必然沒有做足充分的準備。一時沖動之下,她或許會決定離開冀王府,可離開之後,她必定不會走遠。
「你我現在也到附近去找找,越是隱蔽的角落就越是要找。」司如影心下憂急,此刻單是讓下人去找,她也不可能做得住。並且,既然了解了事情的起因,要想讓寧兒能回來,必須要她親自去解釋。
「等等,除了府外,府中更是要仔細找找,鍺雋,你就與下人一起,將冀王府各處仔細看看。」司如影雖然算是相信寧兒能躲過王府周圍的護衛,成功潛出了冀王府,亦不排除,其實她就躲在冀王府的某個角落之中。
司如影帶著幾個人出了府,按著司如影的吩咐留在王府中的鍺雋也不敢大意。不管是下人找過的地方,還是沒有找過的地方,他都要親自看上一遍。
鍺雋心里就一直在想,像寧兒那樣刁蠻,而心中又有苦楚的夷國公主,在這種時候,又會將自己藏入什麼地方?
另外,冀王府中,哪里會是那種隱蔽不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
如果寧兒真的就在這冀王府中,現在王府之中,這麼大的尋人陣仗,她必然清楚。
然而,就在大家四處尋找寧兒時,寧兒其實還在這里。但是,卻在尋人這陣仗越來越大時,寧兒才趁著這股混亂偷偷的溜了出去。
哼,她才不是無用的公主,她早知道,冀王府有很多眼線,一大半就是用來盯著她,保護她的。在這麼嚴密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溜得出去。
所以呢,她才使了這個計,其實她剛開始,一直就待在自己的水漣居中,哪也沒去。在大家都以為她離府出走了的情況下,給的關注最少的,就是她原本所住的地方了。
為了能夠出去,寧兒是沒少費工夫,並且,還給自己弄了一個很好的偽裝。此刻此刻,她再普通不過的丫鬟裝扮,混進人群之中後,沒人能夠認得出來。這身衣服,正是她昨晚在婢女那里花銀子買來的。
但是,寧兒成功了走出冀王府沒多久之後,她心中的這股得意勁便越來越薄弱,到最後,幾乎消失的干干淨淨。因為,她公主殿下後悔了呀。
寧兒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從來沒有吃過苦,更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出來過。她做什麼,都有人幫著事先全部打點好的。
可現在,就她一個人,她完全亂了。
「完了完了,本公主又不會武功,醫術也學得不夠多。別說可以用來自保的毒了,更是一點都沒學到。要是遇到了壞人,那要怎麼辦,本公主不是死定了?」寧兒將包袱緊緊的抱在自己胸前,低垂著頭,暗自嘀咕著。現在她根本不敢看自己的周圍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身上雖然說是帶了銀子,可保一段時間衣食無憂,但要是遇到了小偷,將她的錢偷了,那她該怎麼辦?寧兒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越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出來的。
但是,她現在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都離開了冀王府,若是就這麼回去,那她堂堂公主的骨氣又跑到哪里去了?寧兒抿了抿唇,下定了決心,絕不回王府。
不過,寧兒因為一直低著頭,也沒發現,自己現在所走的方向,偏偏又是重新向著冀王府了。
寧兒離開冀王府的事,冀王府的護衛因被調動尋人了,沒有發現當時的情況。可守在冀王府外面的人,不單單只有冀王府的護衛,還有鍺邗安排的人。
寧兒的一舉一動,自然已全部收在了鍺邗所安排之人的耳中。現在,寧兒在城中亂逛,自然都是有鍺邗的人跟著。對于安全這一塊,並不需要擔心。
關于寧兒的事,再向鍺邗稟告之後,根據鍺邗的功夫。若是冀王妃沒有與寧兒撞見,寧兒的事他們便不能主動告知。另外,這件事,卻要去通知正在冀王府中的安樂侯。
鍺雋得到消息,不敢耽擱,便是立刻去了那人所說的地方。果不其然,在一家稍微偏僻的茶寮當中,看到了正坐在里面,滿臉發愁的寧兒。
此刻,鍺雋已是滿頭大汗,但卻終于松了一口氣。只要寧兒,人沒事就好。
「公主殿下,跟我回去見嫂嫂吧,興許,有什麼事是你誤會了,咱們回去將話說清楚。若真的是冀王府不歡迎你,你就先在外面住一陣子。待我的侯爺府落成之後,你就隨我一同過去,住到我府上。」鍺雋坐到寧兒的對面,向茶寮老板要了一盅水,歇了一口氣候,才將這話一次說了完整。
「哎,」寧兒猛然抬頭看向鍺雋,此刻腦子中有些不能一下子弄清楚鍺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情況。可鍺雋說的話,卻也是一字不漏的進了她的耳里。
鍺雋說的,是在要她去住到他日後的府中去。這意思,她應該沒理解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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