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流又唯恐傷了她,只得低頭拍了拍她的背部,「清清乖,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大概是醒著和睡著的時候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所以平時相當明理的姑娘在睡著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某少爺身體所充當的人肉抱枕。
眼看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趙梓流只得強忍不舍掰開了蕭清顏的十指,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他怕一個回頭就會想丟掉一切事情陪在她身邊,可是今晚的事如果再不解決,下一回不知道又要出什麼ど蛾子,早點辦完才能長夜無夢。
趙梓流走後,蕭清顏就像是陷入了無邊噩夢一樣,一會是年幼時期的父母失和,一會是高中畢業的當中被嘲笑,最後回到了剛才被帶去的屋子里。
只見所有人都扭曲著臉朝自己撲來,就連原本在身後的趙梓流也不知所蹤。蕭清顏驚恐無比地大聲呼救,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艱難,卻怎麼都掙月兌不開身上的枷鎖。
如果有人仔細看,一定會發現睡在床邊的姑娘在不斷地無聲流淚,手指已經快要把床單抓破,偶爾還劇烈地搖頭。
突然,承受不住夢境的姑娘一個翻身, 的一聲巨響,蕭清顏終于清醒過來,卻是被痛醒的。
與此同時,房門也被飛速地推開,隨之進來的是一臉焦急的趙梓流,「怎麼了?」
蕭清顏其實並沒有從夢魘中走出來,此刻身體的無比疼痛加上之前的噩夢連連都讓她奮不顧身地向身邊的某人撲去。
看見她這個樣子,某少爺的心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一樣地疼,輕輕地揉著她的後腦問到,「疼不疼?」
某姑娘不做聲,只是靜靜地趴在他懷里掉眼淚,夢里那麼清晰的死亡終于勾起了她強壓在心底的恐懼。
只一瞬間,趙梓流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按理說摔了一下不至于會讓她全身發抖,甚至流淚?
覺得胸口有些溫熱的某少爺不再遲疑,把坐在地板上的蕭清顏抱回了床鋪,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的痕跡,頓時有些著急。
「是不是哪里摔疼了?」趙梓流邊說邊不斷地輕撫著某姑娘的背,可是懷里的人兒卻依舊一言不發,直把某人急的雙眼又開始泛紅。
想要檢查她的身體吧,蕭清顏死死地抱著他不松手,想問哪里疼吧,某姑娘又不說話。
趙梓流無奈,只得換了個坐姿把她摟進了懷里,恨不能揉成一團放在心上。
良久,久到蕭清顏止住了泛濫的情緒,才略微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又掀了掀眼皮看向一臉無奈的某人。
「蕭蕭,你這是打算把房子淹了?」趙梓流略帶點不舍地開了口,不想讓氣氛繼續低落下去。
把玩著某人早已濕透的襯衫,某姑娘嘟了嘟嘴,「誰讓你騙人!」
「我哪里騙你了?」趙梓流苦笑,一醒過來先哭了一場,然後又開始指責自己,怎麼覺得這姑娘的性子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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