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早就說了,你啊,還是帶紅色的首飾更好看!」
即墨城的一家首飾店中,楚言腳踩木凳,小身子大半趴在櫃台上,手指含在嘴邊,盯著一大堆許玉命掌取出來的首飾,建議道。
「恩,我也覺得三娘帶紅色的首飾好看,而且我們大喜之日,紅色總是更為喜慶些!」許玉坐在椅子上,手端著茶杯小呷了幾口,俊眼含情的看著梁氏。
「就是說麼,我們的眼光還是很一致的哦!」楚言沖許玉眨巴眨巴眼楮。
「是哦!所以,言兒現在是不是可以改口叫我爹爹了呢?」許玉站起來,一把抱起站在凳子上的楚言,轉了一圈。
「那不成,要等你把我娘明媒正娶進許家門了我才叫,要不然,我很吃虧的了!」楚言身怕許玉抱不牢自己,用手勾住許玉的脖子,笑言道。
「三娘啊,我們言兒真的鬼的很啊!」許玉將嘴湊到楚言耳邊磨了磨,笑對梁氏說。
梁氏在一旁看著,心里暖融融的,看著許玉對楚言的嬌縱和寵愛,梁氏相信,自己在嫁到許家後,她和楚言定然是能幸福過日子的。
「走開走開…………別擋著,走開走開!」
街道上,突然傳來厲喝聲,許玉、梁氏和楚言三人尋聲望去,見一個差人在前頭開道,他身後,另有二個差人抬著個擔架緊跟。
「這是….?」許玉和梁氏對看了一眼,正欲走出店門去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店鋪掌櫃的給攔了下來,那掌櫃道,「許公子、梁小姐,你們還是饒開些的好,那擔架上,抬的是死人,沖了晦氣,對倆位的好事怕是不好!」
「掌櫃,即墨是不是又發生什麼大事了?」梁氏問了句。
掌櫃示意幾人坐下,又著小二換上新熱的茶水後,才嘆息道,「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就是胡兒貓眼胡同里的一個書生死了!」
「恩!」坐在許玉懷中的楚言來了興趣。
「本來麼,死個把人,在這年頭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兒,尤其是那個胡同里的人,不是病死就是窮死,更是不足奇的了。如果是以前的那位大人辦事,恐怕連仵作那關都省了就直接把尸體給埋了,可惜如今這位大人好象是剛調來的,年輕氣盛的很,非要驗尸,這一驗,就發現啊,那書生,居然是被人勒死的,據說……」掌櫃的手模向他自己的咽喉處,壓低了聲音道,「據說啊,喉骨都斷開幾截了!那凶手不單是用手勒,更是用硬物砸那書生的咽喉來著!」
「太殘忍了!」楚言伸手模模自己的脖子,打了個哆嗦。一旁的梁氏也面色帶上了驚恐。
只有許玉,微笑著,面色無變。
「那接下來如何了?」許玉問道。
「這不查了幾天了,也沒有什麼線索啊,不過據說那書生有個女兒,只是現在也找不到人了!估計這案子,也要不了了之了!」掌櫃嘆息道。
「為什麼不查了?」楚言忙問。
掌櫃捏捏手指,「查案子的花費大啊,那大人再年輕氣盛想要破案,卻也不會願意當墊付銀子的怨大頭的吧,況且那書生本就是窮,就算找到苦主了,難道他們能有錢?」
「這麼這樣的啊!」楚言皺皺眉。
許玉拍拍楚言的背,笑笑,一旁的梁氏輕輕嘆了口氣,這樣的事情,梁氏到並不見怪,畢竟已經楚步做官的時候,就有提起過幾樁不平的案子。
「也不要因為這事破壞了我們今天出來采辦的心情!」許玉抱緊楚言,拍了下她的**道,「笑一個,鬼丫頭!等下,玉爹爹帶你去見見你的夫子,可是好?」
「許公子!」梁氏聞言,喜上眉梢,「你已經給言兒尋夫子了?」
「是啊!」許玉道,「早已入秋了,言兒那麼聰明,也早就應該上學堂了,恐怕是因你我的婚事耽擱了,不過也不打緊,我已約好了本城最有學識的老夫子,等我們一成親,就讓他來教言兒,等下,我去買些禮,然後帶言兒去見見那老夫子!」
「許公子,那這些首飾?」一旁的掌櫃忙問他的生意事。
「三娘,你再挑選些首飾,見夫子事,我和言兒去就成,你安心的挑選我們成親要用的物品,至于錢麼,你不用擔心,我已經都打過招呼了,你選好,不必要支付!我自是會派人去店中取的!」許玉道,「轎子我也安排好了,要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我可是不想成親那天,我的新娘卻累壞了呢!」
「是啊是啊,娘,你慢慢選,我和許玉爹爹去就成了!」楚言也覺得許玉安排很是貼心,忙跟著說起。
「既然這樣,那好吧!言兒,不許調皮胡鬧,知道麼?」梁氏伸手模模楚言的臉。
「知道了知道了!」楚言懷住許玉的脖子。
看著許玉抱著楚言離去,梁氏的心,暖暖的。
挑完了首飾,梁氏又去一些布莊看了新布料子,在這期間,她和陳金不期而遇,當然,是陳金先叫的她,梁氏這才知道,原來陳金尚沒有離開即墨。
陳金也听說了梁氏和許玉好事將近,他稍帶遺憾的恭喜了梁氏。
「還是許公子的福氣高啊!」陳金道。
「陳公子哪里話,像公子這樣的好人,也定然能心想事成的!對了,謝謝公子的傘,只是這出來並不曾將傘帶著身旁,陳公子能否將落腳的地兒告知,等我回去了,差人將傘送還公子!」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傘,小姐就留著,權當是做個紀念吧,也希望小姐,能記得陳某!」陳金笑笑,「不能得到小姐芳心,陳某多少總是遺憾的,但願小姐留著傘,也算對在下的一點補償吧!」
梁氏低了頭,「陳公子,有些事情,到底還是要靠緣分的,等我嫁于許公子,這心里,便不可能…………!」
「我知道!」陳金伸出手搖了搖,潸然而無奈的笑起來,「我不過是說說罷了,小姐欲還傘,就到仁和客棧找我吧,暫時,我是不會離開的!」
「恩!」
說到這里,倆人便沒了話題,梁氏乘機找了個借口,告別了陳金。她走到轎旁,呼出一口氣來,捂著胸口暗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陳金,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壓力。
「啪!」正當梁氏要躬身上轎,回梁府的時候,背脊卻突然被一石子給打了個生疼。梁氏忙轉身四下,在轎見不遠處的拐角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對她招手。那人,梁氏是認得的,是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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