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妻不仁 第66節︰六年彈指一揮間

作者 ︰ 誰是誰的傀儡娃娃

陳銀珠出嫁當天,楚言就從梁氏的嘔吐里,猜度自己是有喜了,當消息從陳金口中被證實的時候,楚言在暗下長長的呼出了口氣。因為這一喜事,正是她期盼以久的,而且,梁氏能懷上陳金的孩子,還是楚言在暗下做了一番手腳。

這事,具體的就要從半年前說起了。

至梁氏和陳金成親以來,兩人的感情濃意,楚言是看在眼中的,可是很奇怪,梁氏的肚子,卻是一直不見有什麼動靜。陳金育有一子一女,身子應該是健康的,而梁氏還年輕,更不可能有什麼生育上的問題,那麼問題,一定是在別處。楚言留心觀察了一陣子後,將問題的關鍵,鎖定在了陳銀珠的貼身丫鬟--水歡每日給陳金送來的補藥上。

楚言偷偷的取了些那藥煎熬後的藥渣,然後賣了個借口去了鎮上,找了家藥鋪子,謊說要配這些藥,卻是將郎中給的方子給弄沒了。藥鋪子的掌櫃見有生意,則忙招待,掌櫃的經驗豐富,很快的就根據藥渣還原了本藥,楚言一面讓掌櫃配上一副,一面側問這藥的性子。正如楚言猜測的一樣,這藥,補是補,卻正是讓梁氏不孕的關鍵。

弄明白問題出現在哪里以後,就剩下解決問題了,這一點上,楚言難住了,因為藥是水歡親手煎熬並親手送到陳金手上,再看著陳金喝下去後才回去的,楚言想盡了辦法,卻是插不進半分手,一直到陳銀珠和鮑家訂下親事,水歡開始忙碌起來,楚言才有了機會。也就是這個機會,楚言將藥給調了包。這才讓梁氏得以懷孕。

楚言覺得,自己的娘是必須要有個孩子來穩固在陳家的地位的,畢竟,自己總有一天要長大,總有一天是要離開陳家,離開會的………

當听陳金說梁氏以後的生活起居歸錢女乃娘管的時候,楚言不由打量了一眼陳金,她暗念︰「眼前地這個男人,越處便越是感覺他的心思細膩,他自然是知道錢女乃娘對我娘心存芥蒂的,自然也擔心那錢女乃娘使什麼手段禍害去了我娘肚子里的孩子,他便巧妙的將錢女乃娘直安排到我娘身邊,看來,他也知道,那錢女乃娘,對他陳老爺的話,還是奉若神明的。只是他是不是也知道,錢女乃娘心里對他的意思呢?」

楚言看出錢女乃娘對陳金地心意,是在她們母女進陳府的頭一個月,是因為錢女乃娘溫柔的含著笑,將斗篷給陳金披上,並熟練而自在的彈落去陳金肩頭的污物!是因為錢女乃娘地那一句「路上小心,早些回來!」,更是因為她無意中看到,錢女乃娘穿戴著已故的錢夫人的衣物在錢夫人屋中昂來去,那神情,滿滿地全是作為女主人的威儀。

楚言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知道為什麼錢氏處處針對自己和娘了,也知道,這個結,是怎麼也化不開去的死結。

「言兒,想什麼呢?那麼入神!」梁氏手撫撫楚言的頭,將游神地楚言拉到現實中。

「我猜。言兒是在擔心你以後不疼愛她了!」陳金在一旁品著茶。插了句。

「我是在想。娘會生和弟弟還是妹妹!」楚言露出雪亮地好牙。問話地時候眼楮瞄向陳金。

梁氏地臉似笑非笑地抽了抽。沒有答話。到是陳金很肯定地接道。「自然是弟弟了!」

楚言忙看自己娘地臉色。見之眉頭微皺。心中不由地暗嘆一息。

梁氏大概覺得剛才地話有些壓抑。忙叉開話題。她問陳金︰「風兒那現在如何了?銀珠地事情。她地娘可是有什麼意見!?」

「她娘到沒說什麼。風兒卻是讓我有些擔心地!」陳金放下暖手地茶。削起隻果來。「這個孩子。我怎麼看也看不他明白。若說他喜歡銀珠。那就不會在咱們銀珠說要跟他定親地時候突然態度大變起來;若說他不喜歡銀珠。在銀珠出嫁後也不用日日臥在房中不肯出門。連學業也荒廢了去。伺候他地那倆丫頭我找來問了話。說他小小年紀地就通宵買醉著。嘴巴里還一個盡頭地在叫喚‘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陳金把隻果遞給梁氏,梁氏又轉遞給楚言,楚言乖乖的啃著隻果在一旁听二人說話,她想「這些日子,自己到是把納蘭風給忘記了」。

「那老爺以後怎麼打算,是讓他繼續留在家里還是……」

陳金看了楚言一眼,道,「言兒在這里,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言兒心里若是不願意,就說出來!」

梁氏和楚言互看了一眼,然後一齊看向陳金。

陳金道,「學堂里的夫子同我說,說言兒的學問是真真的好,已經無需跟他從學了!言兒如今八歲了,再過些日子,也是要出閣的!如今言兒沒有跟我‘陳’姓,到時候出嫁,陳家的嫁妝雖不會少,但是陳家的家產,卻是不能分到的,這一點,和你銀珠姐姐

你銀珠姐姐雖然嫁了人,但等以後,我還是會分一撐面。」

「老爺!」梁氏似有話說。

陳金擺擺手,「我知道你責怪我心狠,不把言兒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你等我說完再考慮說不說這話。我不能分言兒家產,不是我不給,而是給不得,夫人你不知道,就算我給言兒陳家全部家產,言兒也是受不下的,這,就關系著陳家的祖制牽制了,那些族老夫人你也是見過的,你說我去了,他們或許會因為你有陳家的骨肉而買你幾分面子,可是言兒在他們眼里,則完全是外人不是,到時候,就算是夫人你,又保全的了她什麼!?」

楚言和梁氏都低了頭。

陳金卻繼續道,「當年我答應你對待言兒好,我自然不食言的。我不能把家產給言兒,卻能教她經營之道,讀書人不是有句話是‘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麼?’所以,言兒你若是願意,從明日起,就開始隨我學習行商事吧,將來到了夫家,也能做得賢內助。小寶那我也打算讓他停學從商,陳家都不得為官,小寶學問再好,也是無用的,也好在他本就是學習的料子!而夫人剛才問的風兒事,老實說,風兒這孩子我還是很喜歡的,若他願意,就讓他在陳家繼續從學吧,看的出,他是學問上的好苗子,將來若是出息了,對我陳家未必不是好事!」

聞陳金言,楚言地心里很是感動,這個非生父,到底還是把她的將來也打算進去了。梁氏也很是感動的抹起了眼淚來。

「只是言兒到底是女兒家,如何好太過的拋頭露面?」梁氏擔憂的問。

「這何難的,會有不少女兒家學行商,都是女扮男裝的,言兒也如此便是得了!」

薄秋之初,楚言,陳小寶便開始隨著陳金學著行商之道,而納蘭風,離開了陳家,在陳金的資助下,到鎮子上開了間布料鋪子,也算是開始了他地商人生涯吧!

日子繼續流逝,在經意或不經意間,春復春,冬又冬,夏秋輪回替。

六年,在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

如今,十四歲的楚言已初展顏角,她額頭飽滿,眼眸墨亮,黑如雲,一雙酒窩在笑起時深深粘在嘴角,一顆隱現的小虎牙,讓她有著精靈一般的俏皮可愛。已經有少人家上陳家門來為自己的兒子求親了,只是楚言都不中意,又加上梁氏內心也不想女兒早嫁,楚言地親事也就一直懸著未落。

而梁氏,也已誕下了和陳金的兒子---]陳念宣,小家伙虎頭虎腦的,秀氣可愛,眉眼和梁氏十分相識。念宣最喜歡粘地人,就是姐姐楚言了。此刻,在荷園里,梁氏陪陳金在下棋,而楚言則逗弄著粉雕玉啄似的小人兒念宣,梁氏不時偷眼看向倆姐弟,滿懷安慰。

陳金見梁氏的神情,落下一子,道︰「言兒是我見過最聰明沉穩的孩子了,在行商事上,很是有天賦,這六年來,在生意上幫我不少地忙,單是每年的紅利,她就能拿不少呢!我讓她在錢莊開了戶,想來積蓄也足夠她以後做零花的了!」

「這六年,老爺哪一天不是在夸她的!」盡管梁氏這般說,但听陳金說楚言的好,作娘的她,心里還是暖溶溶地,她問道,「那小寶如何?眼看也快二十了,媳婦也娶了,性子應該收起些了吧!?」

「那不爭氣的敗家子,除了知道吃、喝、賭博外,現在還跟著那幫子狐朋狗友學會玩女人了,到是把娟兒晾在家中不聞不問地,好在娟兒性子柔和賢惠,若不然,這家里還不得雞飛狗跳的了!」說到陳小寶,陳金就來氣,他本指望陳家地生意能靠給兒子,現在想想,這大兒子是沒有指望的了,好在梁氏給他生了聰明乖巧地陳念宣。陳金看看不遠出那缺了一顆大門牙、正咯咯咯咯笑著親楚言臉蛋的小人兒,臉上洋溢出慈祥的笑容。

「老爺,夫人,少夫人過來請安了!」畫眉此刻也已是盤新婦了,一年前,梁氏明眼看出畫眉有情陳家廚師陳小毛,便做主成全了二人,如今她已從楚言的丫鬟變成是梁氏的貼身僕婦了,而楚言,這些年一直沒有指定的貼身丫頭,都是梁氏隨機著人伺候著,因為她經常的要扮成男子隨陳金出門商談生意,帶個丫鬟反而不便。

丫鬟小綠上前來將棋盤收了去。陳金則示意畫眉讓少夫人進來就是了。

冬天了,真冷真冷,碼字的手實在是吃不消了,可憐我還要每天,鼻涕都出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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