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天空,突然飄起大片大片的雪花,晶瑩凌空的雪花,紛紛揚揚向著大地席卷而來。枝椏、屋檐、道路,紛紛積聚起薄如霧靄的白雪。
「呀,下雪了,小姐你快看!!」小然興奮地打開窗戶,「怎麼突然之間下雪啊?」
旗琉水走到窗戶口,對著窗戶,朝外面望去,白,除了白,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一望無際連綿不斷的銀白。她的眼楮不自然的微微眯起。
「好大的雪。」小然的話語里掩不住興奮。
「嗯,今年怎麼這麼早下?」琉水將窗戶關上,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美麗的雪花,分撒向角角落落,也撒向了櫻城最富神秘氣息的宮殿。
遍布的櫻花上,積著一層薄薄的雪。
天空陰沉。
一棵櫻花樹下,一名美麗的少年仰頭,容顏竟是如此的傾城絕色,櫻花都羞愧地低下頭。他的身後,幾聲低不可聞的腳步聲傳來。
在看到來人的剎那,美麗的少年綻開如花的笑顏,風華絕代。
來人一身淺藍色的衣袍,黑發如墨,雪花飛揚到他身邊,只是打了個旋轉,隨即凋落。
「夜。」見到越走越近的來人,少年嘴角大弧度的上揚。
來人的表情陰寒,全身似乎籠罩在一片寒氣中,走到少年身邊,然後,站定,薄唇微啟,「是不是你干的?」
「夜,你怎麼了?」少年不解。
半透明的眸子溢滿怒火︰「我早就警告過你,不可以動她。」
少年笑容依舊,不慍不火地說道︰「她?她是誰啊?」
睫毛下垂,少年飛快的掩住眼底的神色,美麗的容顏一片雪霽。
薄唇微勾,冰冷的話便月兌口而出,「夜,只可惜,你說的她,可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哦。」
「是嗎?」來人面帶嘲諷之色,「早晚有一天,她會全部記得。」
「可惜啊可惜,她的心里面只有她的若哥哥,呵呵、、、、、、」房朗軒大笑出聲,美麗的容顏如花,「夜,我們家可是等待了上百年才等到你從那冰窟里蘇醒。還有,這種低級的手段,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呵呵、、、、、、」
雪花混合著櫻花瓣,來人的身影漸遠、、、、、、
「旗琉水是吧,我真是期待啊,是怎樣的一個人,讓那人上百年都無法忘懷,枉費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他伸出素白的手,接住一片雪花。
風雪卷著他的話語,嗚咽著消失向遠方。
明晃晃的紫霄帳內。
一張寬大的大床,床上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嗯、、、嗯、、、陛下、、、啊、、、」女子細細,面色潮紅。
一名身材健碩的男子匍匐在她身上,盡情地馳騁。動作激烈使得整張大床都在搖晃。
「陛、、、陛下、、、啊、、、」身下的女子發出一聲長長的滿足。
然後。
男子發出一聲悶空。
一切歸于沉寂。
接著。
是穿衣服的聲音。
一雙修長的的手,支開紫霄紗簾。接著,從里面出來一名俊美的少年。少年眼眸清明,對著服侍的人說道︰「把她帶出去。」
里面的女子已經穿戴好衣服,款款而出,嬌聲說道︰「陛下,就讓臣妾好好服侍您。您看,外面下好大的雪。」
整個綠國皇宮里的人都知道,綠帝的寢宮從來不允許有人留下來過夜,不管是多受寵的妃子,往往到後半夜,會被人用轎子抬回去。就連最為受寵的雲貴妃,也不例外。
最近幾天,綠帝一直召她侍寢,從最為末等的宮女快速升為婕妤,不免有些嬌縱。
女子見綠帝沒有說話,以為是同意了,不由心下大悅。
魏堡一直在屋內候著。見綠帝新晉封的班婕妤如此說,眉頭微蹙。
果然。
綠帝原本清明的眼眸頓時布滿陰霾。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在女子將那句話說出口之後,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綠帝一、字、一、頓,說出的話沒有絲毫溫度,卻活生生將人打入地獄,屋內的溫度,一下子降到零點︰
「想留下來是吧!魏堡,將她帶去軍妓營!!」
聲音里滿是嘲諷。
女子一下子癱軟在地,腦袋似乎反應不過來。當她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被拖到門口。不由失聲尖叫︰「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臣妾做錯了,陛下、、、、、、」
她不明白,剛才還同自己歡愛的男子一下子變成為凌遲她的魔鬼。旗國的軍妓營,她听人說起過,凡是犯了罪的女子都往那里送,而被送進去的女子,沒有人可以活過一兩個月,到了那里,生死不論。
被拖出去的女子死死抓住門口的扶欄,口中苦苦哀求,「陛下,您饒了臣妾吧,陛下,陛下、、、、、、」
魏堡使了個眼色,門口的侍衛看到後,就一掌把班婕妤打暈,然後拖了出去。
綠帝隨手披了見衣服。
一名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從暗處出來,見到他,立馬下跪︰「陛下。」
「怎麼樣了。」
「回陛下,旗皇的日子就在這幾天,明王暗中收攏了大部分人,現在旗國的皇子們正在為皇位斗得不可開交。」
「很好,令暗衛繼續監視,最好把它弄得越來越亂,否則明王的皇位,當的未免過于順暢。」
薄唇微勾,掩去去眸底的一絲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