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菲緊緊地咬著下唇，眉頭緊皺，眼珠子盯著地面，並不是地面有什麼東西，而是她不敢看向面前的司瀲楓。
時間似乎就此靜止了，沈若菲依舊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而司瀲楓也一聲不作，只是靜靜地看著沈若菲。
良久，沈若菲抬起了頭，看向司瀲楓，眼神中充滿了懇求。是的，是懇求，沈若菲雖然知道如今的司瀲楓已經不是當初她的楓了，但是她仍然奢求著，奢求著他會改變主意。
司瀲楓微笑著，「娘子，請。」自然地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听到司瀲楓的話，沈若菲沒有一絲驚訝，她也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那只是她的奢望。但是，她還是不情願這麼做。
「怎麼了？娘子。」司瀲楓一副關心的模樣，靠近沈若菲，在她的耳畔低聲溫柔地說著，「那一天，你不是很想成為我司瀲楓名副其實的娘子？」
沈若菲的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如今這個陌生的司瀲楓。那一天，她讓紀琴和紀棋準備了一大籃子的花瓣，本來想著洗過澡後實行她那個小小的計劃，卻沒想到司瀲楓提前回來，計劃被小小地打亂了。後來她踮著腳、紅著臉吻上了司瀲楓的唇，低聲羞澀地說了那一句︰「楓……我想成為你名副其實的娘子……」
「難道娘子如今已經不屑于要我司瀲楓了？抑或是計劃失敗後已經另找他人了？」司瀲楓微笑著低下頭，蜻蜓點水般踫了踫沈若菲的紅唇，無視沈若菲的愕然。「當初那點妖媚呢？那點**卻又帶點羞澀？」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雖然那天晚上她是做好了離開司瀲楓的打算，雖然她是想著要不辭而別，雖然她當時的想法很是自私，但是他怎麼以這樣看待她。本來以為那會是幸福的一天，卻沒想到如今會被司瀲楓用來羞辱自己。「夠了！」沈若菲那雙清澈的眼楮濕潤潤的，只是沒有淚水流下來。「不用再說了。」
看沈若菲終于有反應了，司瀲楓嗤笑一聲，坐回臥榻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抬起顫巍巍的雙手解開胸前的盤扣，手掌心早已汗濕，從胸前再到腰間，一顆接一顆緩慢地解開。
司瀲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的喉結一直在上下跳動。他看著沈若菲褪去外衣後繼續月兌去了里衣，如今正伸手解著粉黃肚兜的帶子。
一個箭步上去，司瀲楓已經用放在臥榻上的絲質被子圍住了沈若菲的整個身子。
「拿好。」只丟下了兩個字，司瀲楓便信步走出了臥房。
在司瀲楓走後，沈若菲的淚水才沿著臉頰滑落了下來，兩串晶瑩的珠淚似乎訴盡了主人心頭的所有情愫，奔涌而出，沒有間斷。
司瀲楓出來後並沒有走開，只是無力地靠在門外。一面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不讓自己因一時沖動再次闖進房內，一面听著房內傳出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心如刀割。
多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初相識時那明朗的笑容，洞房花燭夜那嬌羞的容顏，那天晚上那驚慌的眼神，重逢時那虛弱的病容，還有那透明的紅頭紗背後的滿臉淚痕……
他在心里吶喊︰「司瀲楓，你成功了，你報復她了。是，為什麼你沒有感覺到一點兒的高興？你傷害了她，是，你的心為什麼會更加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