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第62章巫、妖相搏處處亂

作者 ︰ 雪峰

太一和六大巫祖殺上雲霄。這邊無數聯軍直沖將上去,殺向不周山頂,那不周山頂,正對著西天門,此處卻有一個大妖,特意在此鎮守,卻是大妖白虎。

白虎本是四靈之一,乃是天下少有的靈獸,和那青龍、朱雀、玄武一道,震懾洪荒四處。但他終歸是妖族一脈,也服那聚妖幡的調遣。聚妖幡出,群妖齊聚,即使是四靈,也不能幸免,依然得歸到幡下,听其調遣。

白虎見各路軍兵殺到,眼中不由得冒出火來,試問強大到極點的妖族,何時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居然讓人欺上門來,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白虎屬金,它天賦異稟,居然將那天劫才有的庚金之氣煉成自己的真元,對敵之時,使將起來,卻是威力無窮。

他見聯軍殺至,也自不甘忍耐,一聲虎吼,現出原形,卻是一只白色斑紋的猛虎。但見獠牙森森,鬣毛舞舞,身高八百丈,體長一千余。雙目如火球,大口似血盆。虎踞西天門,見頭難見尾。

這白虎據守西天門,張開那血盆大口,盡力一吸。但見平地起了一股旋風,一股絕大的吸力從他口中傳來。山上諸聯軍將士,只覺得一股決大的吸力傳將開來,修為淺薄的,一個個立足不住,直被吸將過去,佐了白虎之月復……

刑天見了,眼中殺氣泛起,大斧橫握,將腰鞠一鞠。扭一扭,施出法天象地的本事,身高千丈,眼如深潭,門似血池。牙如山峰,「哇呀呀」的暴喝一聲,直接跳將起來,將那大斧舞得如同風車相似。直奔那白虎大嘴而去。

白虎雖然凶猛,但行事卻不莽撞,他見了刑天這般威勢,也自吃了一驚,猛地一縮,雙腿發力,向後一躲,避開了對方迎頭一擊。不過就這片刻的工夫。他也不知道吞吃了多少修士。

刑天一斧落空,卻也不惱,若這白虎被他一斧劈死,那也太沒有用處了,又怎麼能成為震懾洪荒的四大靈獸之一?他右腳踢出,正踢在斧柄之上,大斧自下而上。一個反撩,打的居然是要將白虎開膛破肚的主意。

白虎見刑天一馬當先,牢牢佔據這西天之門,聯軍將士,如同蟻聚,密密麻麻地殺將上來。和自己的手下殺到一起,如何不急。深吸一口氣,大嘴猛的一張,居然噴射出一股淡金色的雲氣,鋪天蓋地地向刑天涌將過來。

刑天見了,暗暗叫苦。這雲氣分明是庚辛之金氣。這氣息如同九天劫雷一樣,是天劫的一種。雖然沒有雷劫那麼恐怖,但對于普通修士,尤其是剛剛成道的修士來說,卻更為恐怖。

這金氣不似劫雷那般毀天滅地,卻專壞人**,損人元神。似那修為高深的修士,或許憑借一身的修為,和不凡的見識,可以勉強避過。但那初成大道的小修士,卻又如何抵擋?但凡融入了庚辛金氣的兵器,哪怕是凡鐵煉就,也即成神兵,由此可見這金氣之神妙。

最讓刑天頭疼地是,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和自己同一級別存在的白虎所噴射的金氣,自己雖然**強悍,但能不能抵擋得住對方的攻擊,心里還真沒底。可自己若是閃開,身後的這些聯軍將士,怕是一個個都要吃虧。

他這微一猶豫的時候,那團庚辛金氣,已然將他籠罩其中。刑天甫一接觸這團金氣,立時意識到不好。

這金氣,轉眼之間,變成了無窮厲刃,如同齒輪一般,瘋狂地旋轉,研磨著刑天的**。

刑天此時,後悔不遲,不過片刻,他那經受了無數年風霜,哪怕是大羅金仙的法寶,也無法留下痕跡的強勁**,居然已經出現了血痕,照這個架勢,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這無堅不摧的金氣,分割成一塊塊鮮活的血肉。

這邊相柳看出刑天地窘境,他和刑天素來交善,如何不怒?他大手一神,猛的向左右一分,只听哧的一聲,一個修為頗自不凡的妖怪,被他直接撕成兩斷。(任由那內髒和血肉淋了滿頭。

白虎見了,也自著惱,一咬牙,將那老虎的三招使將出來。卻是哪三招?乃是撲、掀、剪三招。

白虎使將出來,這三招威勢又自不同。直打的山崩地裂,鬼哭神號。

可話說回來,這招雖然好,但沒有打到對方,也自是空架子。就好比某人拿著核武器,到頭來,卻沒有炸到目標一般。

相柳是何等人物?若是輕易中招,卻也忒失面子。他急閃幾步,將這三招避將開來。隨即一拳打下,正打中白虎的**。那巨大的拳頭,不偏不斜,正打在白虎的後庭之上。

都說老虎**模不得,若是你在老虎的肛門上來一下子,卻又是何效果?只見白虎原本威風凜凜的大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他隨即發出一聲怒吼,猛的竄出老遠,在地上又磨又蹭,又跳又蹲,顯然痛楚到極點。

相柳也傻了眼,他雖然強悍,卻不卑劣,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拳,居然打在了對方的肛門,方才他只不過看出便宜,想趁對方那鐵棒一般的尾巴沒有回轉的時候,給對方**來下狠的,誰想一下子就中了靶心?

所謂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怕是用不了幾天,普地里就會傳言,相柳單好後庭,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猥褻白虎之類的話,自己的一世英名,怕是就毀在這一拳之上了。

這邊白虎好容易緩過氣來,只覺得肛門痛、癢交加,直難受到心底。小心翼翼的用尾巴輕輕探觸了一下,卻痛得險些又跳將起來。

此時的白虎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他死死地盯著相柳,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干掉眼前這個可惡的大巫。

正在此時,忽見遠處一道人高歌而來。聲音激越︰「吾本天地一縷氣,不受世間俗事擾。盤古精血凝吾身,洪荒靈氣塑我體。苦心孤詣求天道,打坐煉氣調龍虎。心傷神黯思歸隱。反將混元果來證。」

白虎听了這話,不由得一驚,听那道人高歌,分明是證了混元道果,有大神通的修士。對方來此,是敵是友,卻還未知。

看那道人走近,諸修士不由得吃了一驚。那道人臉色清冷。身材發福,肚子鼓鼓。左手擎著一座十三層的小寶塔,黑黝黝的也不起眼,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不過這胖子卻是人人認識,不是大名鼎鼎地清虛真人李隨雲,卻是哪個。

這邊相柳見了李隨雲,急呼道︰「清虛真人。請念一脈相承,助我巫門一助。」

這邊白虎听了,也急道︰「清虛真人,我妖族素來敬你,還請您多多相助。」

李隨雲听了,也不言語。只是看著兩方舍生忘死的苦斗,微微發笑,沒有一絲要動手的心思。

兩方各自驚疑,也不知道李隨雲打的是何主意,一個個漸生畏懼之心,手上自然也就慢了。

正自此時,忽然一人大笑道︰「清虛真人卻是有禮了,不知道是何緣故,居然遣分身到此,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則個。」

眾巫、妖、人听了,都是一驚,扭頭看時,卻是大巫奢比,但見他和蓐收、句芒、燭陰三大巫祖,晃晃悠悠地走將來,一個個盡是面帶笑容。這幾大巫祖,卻是不知道帝俊的目的,所以遲遲沒有現身。如今見了李隨雲,也知道躲藏不得,一個個急現身出來。

燭陰見刑天困頓,微微搖頭,隨手一揮,一股紅色光芒閃入庚辛之氣中,卻是丙丁火氣,以火破金,兩團雲氣,自然消弭于無形,解了刑天之困。

此時的刑天,卻已是傷痕累累,鮮血淋灕,頗顯猙獰之態。所幸卻是皮外之傷,沒有傷及根本,用不了多久,也自會恢復。

來人果是李隨雲的分身。李隨雲自送阿芙洛狄忒離開,二神少不得又是一番柔情蜜意。期間阿芙洛狄忒雖然一再不肯,卻奈不住李隨雲的強硬態度,只得回歸西方,加入了地獄,司掌**之力。

沒有了羈絆的李隨雲自然不肯放棄洪荒混亂的大好時機,他一直對四靈之獸垂涎已久,此次卻是為此而來。

那分身也不理會諸巫祖,只是看著白虎,待其心中發毛,方才咧嘴一笑道︰「我說小白貓,你倒也是,為何非得為帝俊、太一兄弟兩個賣命?這兩個家伙為了一己私利,而不惜挑起巫、妖之爭斗,私心之重,可見一斑。在他們手底下,卻又有什麼好果子吃?你還是隨我去浮雲之島逍遙去吧!」

白虎听了這話,已然明白了李隨雲地意思,當即怒道︰「清虛道人,你雖然證了混元,得了大道,卻也不能如此羞辱于我。我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卻也不屑與人為奴。」

李隨雲分身听了這話,呵呵大笑道︰「如此,卻由不得你了。只是這般,少不得要動手。」說罷,祭起那黑黝黝的小寶塔。

其余眾修士不知道深淺,但也知道這清虛真人乃是證了混元,有大神通的修士,他用的法寶,想來也不是一般的寶貝。一個個隨即退將開來,遠遠的避了開去,冷眼旁觀,看他相斗白虎。

守衛西天門地妖怪,也知道清虛真人的恐怖,當日以太一之力,尚且吃了大虧。此時雖然是個分身,但對方畢竟證了混元,誰知道這分身有多**力?一個個都暗自盤算,思量逃跑的路線。

白虎見李隨雲祭起法寶,也自小心防備。他也知道對方的恐怖,看那寶塔不起眼的樣子,聯想清虛道人一向以來藏奸耍滑,裝女敕沖愣,難保這法寶不會和他主人一個性子,靠外表迷惑人。

但見那黑黝黝的小塔第一層忽然白光閃爍。宛如一道白線,射將出來。白虎倒吃了一驚,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卻覺眼前景色一變,卻是一片山林。

白虎暗自吃驚。難不成自己被攝到了那里不成?若是這般,這清虛道人地法力,卻也太過恐怖。他心中方才吃驚,卻隨即醒悟。這定是幻術,只不過掩人耳目罷了。

白虎也不示弱,張嘴一道白光射將出去,白光一接觸空氣,卻又迎風而變,變成一口寸許長地小劍,晶瑩剔透,熒熒有光。直向遠方射去。只听得轟的一聲,遠處的叢林,被毀滅了好大的一塊。

可令人驚訝的是,遠處地叢林仿佛真實世界一般,頃刻間被破壞。並沒有像幻境一般,隨之消散。

白虎大怒之下,操控著小劍連環飛舞。橫沖直撞,將這叢林掃得如同破爛場一般,到處都是斷樹殘枝,鮮花零落,場面慘不堪言。

這白虎正自驚怒之即,忽見遠處幽魂無數。飄飄蕩蕩的飛將開來,一個個盡是面目猙獰,容顏淒慘之輩,口中兀自叫道︰「白虎,我與你何仇,竟自佐你之月復?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卻是被白虎吞噬的冤魂前來索命。

白虎見了這般場面,雖然不懼,卻也心驚。他張牙舞爪的沖將上去,將那巴掌大小地虎掌來回撲殺,又操控飛劍往來沖突。

那庚辛之氣,也能損耗元神,卻偏偏奈何不得這冤魂。這魂魄一個個撲將上來,扣鼻的,挖眼的,抱著孤拐啃筋的,各種手段都使將出來。

白虎只覺得痛楚難當。魂魄所帶帶陰寒之氣,直滲入骨髓,似連血脈都凍結住了。

到此時,白虎雖然明知道這是其幻境,心中也自生了寒意,在地上打滾不休,掙扎不止。

李隨雲這寶塔卻也不簡單,前文有了交代,乃是煉了一十三尊天魔的天魔塔。這第一層的天魔,卻名緊那耶羅,本是一個普通的修士,有心宏揚**,卻被師門欺騙,被世人鄙夷,被情人拋棄,被親人戕害。一生可謂受盡了苦楚。冤魂一縷,可可落入李隨雲手中。

這緊那耶羅倒也是個人物,大道不成,隨即舍身煉魔,居然後來居上,將第一層的冤魂盡數吞噬。雖然被李隨雲煉成魔珠,但卻也有了寄托,法力更顯強大。他身受苦楚,最擅尋人心靈上地破綻,隨便幾下,便讓那白虎落如轂中。

這白虎在地上掙扎拼命,卻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端的是焦躁萬分,連聲呼喝,又調那庚辛之氣護身。可無盡冤魂,居然連那護身之氣都能沖將過來,讓白虎愈發心驚。

似這般天魔幻術,最怕心思堅定之人。可似白虎這般,殺孽無數,心底卻又存了一絲善意,真靈未泯之修士,心境卻最是薄弱。也最易被天魔入侵。這白虎已經不知不決的間忘記了這是幻境,眼中一片茫然。只想著如何月兌離著危險的境地。

圍觀的諸妖、巫、人可不知道白虎的苦楚,只見那方才不可一世地大妖忽然目光呆滯,隨即施展法術,漫無目的的亂打。到了最後,卻又滿地亂滾,仿佛身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如此這般,那倒霉的修士,背運的巫、妖,倒有不少被這白虎漫無目地的亂撞傷了性命,白耗費了無數的修為。

末了,這白虎也不撲騰,也不還手,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卻是眼神呆滯,順著那道白光,直沖入黑塔之中。

見了這一幕,所有的妖怪盡都變了臉色,一個個卻也顧不得什麼妖族大義,兄弟情意,盡數施展最拿手的本領,如同被驚飛的群蠅,四面八方的飛將過去。

李隨雲右手擎的寶塔,沖著聯軍和四大巫祖露齒一笑,也不多言,隨即駕著雲頭,沖那東天門而去。

看著對方詭異的笑容,聯軍上下,莫說普通的修士小卒,就連那四大巫祖,也覺得心神俱顫,惟恐對方突然出手。

待李隨雲去得遠了,方才長出了一口氣。句芒長嘆道︰「不想無良真人如此詭異。一個分身尚且如此,他的本尊,不知道強大到何等地步。」

燭陰恨恨的道︰「此人卻不知打的是何主意,看他這等架勢,卻是要收取四靈神獸,大概欲以其為鎮島之獸。」

句芒听了這話,不由得松了口氣,淡淡的道︰「如此說來,此人卻也無甚大志,未必會和我巫門大業有沖突。」

其余三大巫祖听了,齊聲道︰「正該如此。」

大巫蓐收兀自感嘆道︰「想那清虛真人,卻也不會流連于世俗……」

不說眾巫祖在這邊感嘆,卻說李隨雲擎著天魔塔,將那一十三個魔頭放將出來,一路上見仙收仙,逢妖殺妖,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殺業,直掃東、南、北三門。

可憐青龍、朱雀、玄武三大神獸,一身神力,卻落了個和白虎一般的下場,在那無邊幻景中迷失了自我,盡數被裹入天魔塔中,再也月兌身不得。

這分身最後收了玄武,又收了不少倒霉的小妖,隨即呵呵大笑,大手一揮,那巍峨雄壯的北天門,隨即嘩啦啦的倒塌下來。這分身滿面笑容,卻也不多做停留,直下天宮,歸那浮雲島去了。

這邊巫門聯軍,卻也因為李隨雲這過境蝗蟲,進攻凌霄殿的速度,快了許多。但見鋪天蓋地的修士,橫沖直撞,一路上,也不知道屠殺了多少妖族將士。

妖族雖然兵力雄厚,卻又苦于沒有可以和四大巫祖相抗衡的大神指揮,一個個各自為戰,只能勉強抵抗聯軍。原本的天宮勝景,卻也毀得不成樣子。興,蒼生苦,亡,蒼生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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