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可一世地再次仔細端詳她,昏黃的燈光下,她白希的鵝蛋臉上有著精巧的五官,雙頰泛起潮紅,楚楚可人,雪白的肌膚如同剔透的凝脂,吹彈可破,而她迷人單薄的唇瓣腫脹而鮮紅,嬌艷欲滴,可愛迷人。
他的聲音略帶清冷,卻透露出不恭的玩味。「我數到三,如果你沒有反應,你應該知道後果。」看著她的臉上閃過莫名的驚恐,手指顫抖,卻猶豫地不知所措,男人的笑容神情變得嚴肅,開始不耐地數數︰「一。」
就在他數到「二」的那一刻,終于,寧緋兒的手悄然移動到了監獄統一寬大襯衣的紐扣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默然停止了跳動,男人的眼楮頓時發亮,口中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用無比挑剔的眼光,看著她在他面前,慢慢地暴露自己。
衣衫落地,擲地有聲,男人深邃的眸子,正在一點點閃爍發亮。
眼前的男人,倒影在她烏黑的眼眸,分外邪魅,盛氣凌人,不容置喙,仿佛她,早已是他的池中之物,而她,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
「寧緋兒,你竟然……」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放大的瞳孔變得冷峻深沉,而臉色,黯淡陰沉。
眼前的她清澈的眼眸一如往昔,即使,似乎少了過去千金大小姐應有的高傲姿態,只是,她依然還是那樣美,美得無懈可擊,讓他流連忘返。
他一直都在等這一天,從此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他是她以後的主宰。
只是,命運卻沒有等他,她早已**。
「啪。」似乎是下意識的,男人的憤怒一觸即發,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寧緋兒,看來你都駕輕就熟了!」看著她孱弱不堪地縮到了一邊,他的嘴角微微揚起,戲謔地諷刺她。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解釋的話月兌口而出,而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做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情。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你現在在我心里,不過是個無比骯髒的賤女人。」男人再次大力地把她拽了過來,粗暴不己。
「 當。」鐵柵門再次重重地被關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無力的寧緋兒不自覺抬頭仰望四角天空,夜灰蒙蒙的一片,今晚,似乎異常得漫長。
只是她已經被他下了詛咒,盡管,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會是怎樣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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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于白晝悄然轉瞬變化,那個邪魅霸道的男人走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緋兒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手不停地顫抖,勉強為自己穿上了掉落在地的凌亂衣服,遮住了女敕白皮膚上的點點淤青。
此後她便一直僵直地做著,天將破曉,鐵柵門再一次被猛然打開。
「 當。」開門聲劇烈而清脆,如同劃破空氣的一道利劍,猛然驚動了此刻心情稍稍平復的寧緋兒。
很快,幾名身著制服的看守人員沖了進來,帶著刺鼻的酒氣,讓寧緋兒的心一陣慌亂,警覺地從**上站了起來。
因為剛才被那個男人一通折磨,她渾身酸痛,勉強地著地,牽扯出微微的疼痛。
「你們……有什麼事嗎?」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制服看守,低聲詢問。
「哼,寧大小姐,本來是沒什麼事的,不過听說,你今晚惹得那位太子爺很不高興,所以現在,我們就不得不找你了。」其中的一位身材健碩的看守大步上前,怒目而視,粗聲粗氣地恫嚇她。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得罪他,還請兩位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寧緋兒竭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只是勉強擠出一絲慘淡的笑容,委曲求全地說。
「寧小姐還真是孤陋寡聞了,連Z城最有名的黑道太子爺都不認識,也難怪你們家會莫名奇妙地破產,還不知道得罪過什麼高人呢。」另一名瘦小精悍的看守不屑地向她補充,語氣充滿了嘲諷。
「寧家大小姐」听到這個稱呼,寧緋兒的心中卻掠過心酸。
是的,原本她是寧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寧家又是Z城赫赫有名的大財團,作為寧震威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自然是錦衣玉食,可以任性而為。只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商戰巨變,恍如一場海嘯的席卷,讓寧氏集團瀕臨破產,而爸爸也因此病來如山倒,住進了醫院。
而她這個原本嬌貴的小姐,卻因為背負了家族的債款,代父坐牢,淪為「階下囚」。
「寧小姐,不要以為你不說話,今天就能逃過一劫,那位太子爺已經吩咐了,要我們今天好好地‘伺候’你。哈哈。」話音剛落,那幾名守門者都不約而同地肆無忌憚殲笑起來,笑聲讓她不寒而栗。
「你們……想要干什麼?」寧緋兒聲音顫抖地發問,他們的邪惡眼神,不懷好意到讓她心底一陣發毛。
「以前我們顧忌你是千金小姐,不過現在,你惹得太子爺這麼生氣,看來我們哥們幾個,也可以好好開開葷了。」說話間,那幾個彪形大漢的男人已經陡然靠近,黑壓壓地圍在了她的面前,個個凶神惡煞、如狼似虎。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這樣,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並不是有意得罪那位太子爺的……」寧緋兒的心早已慌亂,心生恐懼,本能地哀求,以前那小姐的脾氣,早已蕩然無存。
「哼,放過你,你做夢吧。」其中那個最健壯的男人大聲地打斷了她的話,然後率先一把緊緊攥住了她縴細的手腕。
「不……」她渾身激顫,眼神卻透露出了無比絕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