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緋兒走進方氏集團,里面傳來亂哄哄的聲音,似乎幾個老爺們在爭吵著什麼,她走到前台處詢問。
「你好,我找方岩忌方總。」方岩忌是方氏集團的總裁,而方伯伯則是集團的董事長。
「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皺著眉毛問,現在公司亂成了一片,還隨時都有倒閉的可能,任誰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都會變得不耐煩。
「沒有。」她打他電話一直沒人接听,她不敢去沈家大宅,所以找上了公司來。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的總裁不方便相見。」前台冷冷的下逐客令。
寧緋兒無奈,只好站在門口繼續給方岩忌打電話,她是有急事要跟岩哥哥商量的。
連續打了五六次都無人接听,終于在最後一次電話被接听了。
「喂。」是岩哥哥的聲音,但是聲音很懶很沒精神,就听聲音寧緋兒就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時憔悴的樣子。
「岩哥哥,是我。」寧緋兒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啊,是緋兒啊,怎麼了?」方岩忌的聲音跟一開始接听時並沒有區別,還是淡淡的口吻。
「岩哥哥,我有急事要跟你談,你現在方便嗎?」
「什麼事?在電話里講方便嗎?」方岩忌的語氣中有著逃避的味道。
「是急事,要見面才可以說的,關于方氏集團的。」寧緋兒自然听出了他的疏遠,但是現在她不應該計較這些東西。
「你在哪里?」他問。
「在你們公司門口。」
「你等等。」方岩忌說完便掛了電話。
很快,方岩忌就出現在公司前台處。
原來他就在公司,看來她沒找錯地方了。但是看他邋遢的模樣,寧緋兒的心泛過一陣酸痛。
她的岩哥哥何時這樣邋遢過了,這次就因為這事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緋兒,請坐。」方岩忌客氣地招呼寧緋兒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你剛剛說公司的事是……」
寧緋兒將那份收購計劃書遞給他,方岩忌接過一看,臉色一震。
「你從哪里得來的?」方岩忌問。
寧緋兒搖搖頭,從哪里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幫得了他。
方岩忌又苦澀地笑了笑。
「這份計劃書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用處了,股東們已經紛紛將手上的股份賣了出去,買主是誰沒人知道,但也不排除是由黑子爵收購過去的。」
現在屬于方岩忌和冷聶的股份有30%,賣出去的已經佔15%,股東們在吵也是為了這件,他考慮的是將準備轉賣出去的股份買回來,確保自己佔有大多數的股份,但這樣的風險對他們沈家來說無疑又是增大了。如果公司真的面臨著倒閉,那虧損最厲害的就是他們。
「為什麼?」寧緋兒不解地問。
「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這份計劃書嗎?」方岩忌不答反問。
「不,我來找你是想請求你跟我合作的。」寧緋兒看著他瘦削的臉,他瘦了不少。
「合作?」
「嗯,我在搜集黑子爵的犯罪證據,這樣我們就可以告他,保證方氏暫時月兌險了。」
「犯罪證據?你以為他的證據這麼容易搜集嗎?」方岩忌笑笑,那個男人的能力怎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況且,現在方氏面臨的不是黑子爵,不是黑耀,是公司內部的問題,他曾經以為公司正常完美動作,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內部一直存在腐敗的現象。
「雖然搜集會有困難,但是我可以努力小心地去找。上次我找了些黑耀侵犯商業秘密的證據給何叔叔,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沒有了消息。」
「侵犯商業秘密最大懲罰也不過是罰款而已,對黑耀對黑子爵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能夠找到犯罪證據又怎樣,按黑家在黑白兩道混得如魚得水,又怎可能輕易告得進?如果真的告上了,黑子爵財大氣粗,大可找個人頂罪,如果沒告上,那麼倒霉的不單單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整個方氏集團還有自己的家族都會受到牽連,最重要的是,紫玲也會因此而被連累,還有緋兒,她日夜陪在黑子爵身邊,能直接受最大傷害應該就是她了。
寧緋兒或許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所以一腦熱的想著證據,報復,但是他已經在這社會上打滾這麼多年了,作為領導,作為大哥,他都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不了就是方氏倒閉下台,到時候另起爐灶,又是一陣風生水起,總比以卵擊石來得實際。
「所以這才是我找你的原因。」寧緋兒急急地想道明來因。
「怎麼說?」方岩忌皺著眉頭,她還有想法?
「黑紫玲是他姐姐,一定知道可以幫忙搜集證據的。」這就是她來找方岩忌合作的原因,關鍵人物是黑紫玲。
「不可以。」方岩忌突然激動起來。
「你怎麼可以讓紫玲陷入危險,你有什麼居心。」方岩忌突然而來的指責讓寧緋兒楞在了原地。
居心?
她有什麼居心?
她能有什麼居心。她只是提議。岩哥哥這麼激動,難道……
「對不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方岩忌連忙道歉,挫敗地頹坐在沙發上。
「沒關系。」寧緋兒低著頭,咬唇。
「岩哥哥,你跟黑紫玲……」
「我愛她。」是啊,他愛她,這些日子,她一直陪在他身邊,在顧氏面臨這樣的問題,她無怨無悔地陪著自己,沒有一句怨言,還體貼地反過來安慰他。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愛上了她了。所以,面對寧緋兒,他仍是有愧疚的。
他愛她!
他的話讓寧緋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雖然早就知道岩哥哥不再愛她,但當听到他親口說他愛上了另一個女人,那種錐心的痛還是痛得她幾乎呼吸不了。
「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我不會將紫玲推向危險的。」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是黑子爵對手,而且他知道黑子爵的手段,心狠手辣,如果紫玲真找到了些犯罪證據,那她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他是絕對不能這樣做的。
「岩哥哥,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考慮不周全,對不起。」寧緋兒再三的道歉。她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方面,據她對黑子爵的了解,如果手握他的犯罪證據,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瘦了。」寧緋兒心疼地看著他。
「最近都吃不好休息不好麼?」
面對寧緋兒的關心,方岩忌身體微微一震,然後一絲不自在繞著他四肢八骸,他已經不是當初愛著她的方岩忌了,他現在愛的是黑紫玲,所以面對寧緋兒時,他除了對不起,除了愧疚,就只剩下不自在了。
「緋兒。」方岩忌輕喚她的名字。
「紫玲不喜歡我跟你見面,所以,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吧。」
**
直到寧緋兒回到半山大宅,依然沒回過神來。
方岩忌那句,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的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她趴在*上哭得肝腸寸斷。
她什麼都沒了,爸爸丟下她,冷伯伯嫌棄她,現在連岩哥哥也不要她,這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她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下來,她甚至找不到出口,沒有一絲光明,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
她努力搜證為的就是幫助岩哥哥,原來對方一直都不稀罕。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早在她不再是清白之身起,就注定他們之間的距離,那是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鴻渠。
黑子爵打開房門,看見寧緋兒側身躺在*上,他輕步走過去,坐在*緣,看著她的睡顏,眉頭微蹙,似有什麼煩心事纏繞到夢里去。
黑子爵手指來到她緊蹙的眉間,輕輕柔柔,替她撫平,目光流露出復雜的情緒。
她這兩天到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她分別見過白蕭楓和方岩忌,危險的眸子眯了眯,這個女人實在不安分,他一不在就給她戴綠帽子。
想著,他的手來到她的腰,掀開她衣裳下擺,露出正在猙獰的傷口,心頭劃過一絲心疼,輕輕地撫模著。指月復踫上絲綢般滑女敕的肌膚,身體微微一顫,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她了?有大半個月了。
指月復傳來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尺度更是大了起來,撫模著她敏感的肚皮。
「不要,癢……」寧緋兒無意識的呢喃,無疑點燃了黑子爵的*。
黑子爵起身,將西裝襯衫褲子都月兌掉,只剩一條子彈*包裹著重要部位,灼熱的雙眸緊盯著她,不曾離開半分,然後*躺下,從後面將她抱在懷里,手不安份地到處油走,順著她的曲線,細細感受著她。
他的打擾使寧緋兒的眉頭又再蹙緊,是什麼東西在打擾她睡覺,她迷迷糊糊地拍開那個毛東西。
「不要吵我睡覺。」
黑子爵怎麼可能听她的話,被拍掉的手再次覆上來,來到她的翹臀,*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醒醒。」黑子爵咬著她的耳朵,魅惑人心的低沉聲音撞進睡夢中的寧緋兒的腦海里。
听到他的聲音,寧緋兒一個激凌睜開眼楮,感觀全都回到她身上,熟悉的高級古龍水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還有在身上游移的手,寧緋兒低呼一聲。
「你,你回來啦。」他不是要出差三天嗎,怎麼才第二天就回來了?
「怎麼,看到我這麼驚訝,還是你做了虧心事?」黑子爵冷笑。
「沒……沒有。」
「哼,沒有?」黑子爵冷哼一聲,睜著眼說瞎話,很好。
「啊……黑子爵你干什麼?」寧緋兒驚呼出聲,柔軟傳來疼痛的抗議。
「寧緋兒,別以為我不在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他的手來到她的玉頸,用力一捏,扣住她的脖子。
「竟然敢背著我找其他男人?寧緋兒,你寂寞到這種程度了嗎?」眸里閃過一絲凶狠。
「黑子爵,你……」寧緋兒驚訝地睜大雙眼,為他口中吐出的下流的話。
「我什麼我。」黑子爵打斷她,不想听她任何狡辯。他抓住她的細發,往後用力一扯。
「啊……」寧緋兒痛叫。
「寧緋兒,在你出去勾男人之前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黑子爵邪魅一笑,唰一聲將她的睡衣撕爛。
「黑子爵你要干什麼,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意識到他的意圖,寧緋兒驚恐叫。
「啊……」疼痛讓寧緋兒大喊出聲,她努力想起身,但黑子爵太重了,不管她怎麼掙扎都起不來。
黑子爵冷冷地看著她光潔的背部,她側腰處暴露出來的傷痕猙獰地瞪著自己,黑子爵輕蔑地扯了扯唇角,不屑一顧。
寧緋兒黑子爵,心里在咒罵著。
這個惡魔,*!
感覺到她前哀怨的眼神,正在找衣服的黑子爵轉過頭看著側身躺在*上的寧緋兒,抱著一張空調被在懷里,擋住胸部以下的軀體,但那深深的溝他可是沒漏掉。
「怎麼,你是在怨訴我還沒喂飽你麼?」
「黑子爵,收起你yin穢的思想。」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巴掌將他抽死。
「再yin穢也不夠你叫得*。」想起她逍魂的叫聲,剛睡下不久的兄弟又醒了過來。
「你……*。」寧緋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身體的變化,嬌嗔一聲,想起他昨晚的表現,轟的一聲,寧緋兒臉上又生出了兩條紅花,還大有繼續蔓延的趨勢。
他他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有反應了?
「我不*怎麼滿足你?」黑子爵眼里閃過一絲尷尬,這該死的兄弟真不听話,可是他怎麼也要不夠她呢。
「過來。」黑子爵突然說道。
「過去干嘛。」寧緋兒防備地盯著他,她的眼神告訴他,他就是一只狼,名叫*的狼,不說明目的和來意她怎麼也不會就範。
「幫我穿衣服,過來。」黑子爵好笑地看著她。
「你不是有手有腳嗎,干嘛不自己穿,我還是個病人呢。」而且還是被你折騰了一晚上的病人,寧緋兒月復誹。
「我說過來。」很好,還敢頂嘴,聲音壓低,再說了一遍。
「好了,好了,現在就過去了。」寧緋兒慢悠悠地坐起,下*,一臉不情願走向他。
黑子爵一步一步地命令著,寧緋兒咬著牙默默地侍候著他。
「寧緋兒,別以為我不在你就可以瞞著我去找男人,你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向我定時匯報,所以,別妄想逃離我的視線。」黑子爵拴住她的下巴抬起,讓她與自己對視。
黑子爵的話寧緋兒握緊拳頭,他竟然找人跟蹤她。
「怎麼,不服氣?」他將她的動作都看進眼里。
「看來我真要好好的教你,竟敢進別的男人的辦公室里,想必是做些骯髒的事情。」
「我只是去他們的辦公室,我們能干嘛。」寧緋兒皺緊眉頭,他再三的強調她找男人,事實如何只有自己知道,她並不想吃這只死貓,也不想白蕭楓因自己而名聲受損。
「關起門來,我怎麼知道你們在干嘛,況且你不是很清楚,辦公室里能干些什麼嗎?」黑子爵故意壓低聲線*地說。
辦公室!
關上門!
這些詞出現在寧緋兒腦海中,大半個月前那一幕浮現出來,寧緋兒臉上一陣緋紅。
「怎麼,想起來了?」黑子爵邪邪一笑。
「黑子爵,你不要臉。」她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怎麼可以這樣指責她,這輩子,她除了他,從來沒有第二個男人了。
想起3年前,他強暴了自己,3年後獄中再遇,他再一次強暴自己,然後強行將她留在身邊,如今,他是故意在她面前演戲,還是壓根忘記了自己所做的混帳事?
黑子爵一把將她推開,寧緋兒沒料及直接倒在*上,眼里閃過嫌棄。
「不管你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都會找人去查。」黑子爵的話讓寧緋兒心跳漏了一拍,但是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哼,你去查吧,反正我沒做過,你也查不出什麼東西。」寧緋兒淡定地說。
要查他們的談話內容?他們又沒有錄音,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查得到?只要他們都不說,他肯定查不出什麼事情來。他愛查就讓他查去唄,寧緋兒自信滿滿地想。
**
再回到公司上班已經又是半個月後的事了,傷口愈合得不錯,而黑子爵在寧緋兒突然其來的粘人功力下,同意了她繼續回公司上班。
寧緋兒敏感地發現,公司里的人看她的眼光轉變了,沒有一開始知道她和黑子爵關系時那麼激烈了,但是女同事的眼光依然是帶著嫉妒和淡淡地恨意,但是礙于她現在的身份,都不敢太過造次。有了香鈴的前車之鑒,還有誰敢去招惹她?甚至有些還刻意討好巴結。
寧緋兒最討厭這種人了,所以她一般都是直接無視掉,表面上笑著打著招呼,轉個頭就將他們的事拋諸腦後,只有一個人始終未變,那就是她在威宇里唯一的一個最好的朋友,琳兒同志。
「緋兒,你的傷好了嗎?」琳兒關心地問。
「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拉傷,很快就痊愈的了。」養傷這段時間琳兒曾經打過好幾次電話來慰問,本來她是想親自探望她的,但無奈黑子爵那個小心眼的男人從中作梗,私家醫院她去不得,半山大宅她更是接近不了半步,所以最後只能通過電話來關心她的病情了。
「對了,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寧緋兒拿著餐盤剛坐下來就著急著問琳兒她想知道的事情。
「嗯,最新消息,一個小時前才判的刑。」琳兒戳著盤上的菜。「被判終身監禁,她現在精神有些問題,要先去檢查一下再決定是關在牢記還是送去精神病院。」
琳兒的話讓寧緋兒沉默了一陣。黑子爵也真是夠狠的,不過是撞了她一下而已,一個正青春的生命就這樣被毀掉了。
而對香鈴恨之入骨的琳兒也沉默不語了,說實在話,她確實很討厭香鈴,也恨不得她早點得到報應,現在終于看到她得到了應得的報應,她內心曾經閃過一絲塊感,但是塊感後,又開始同情起香鈴來。
她可憐她,並不是因為她原諒她了,只是她覺得總裁的做法太過極端太狠了,即使傷了人也不至于終身監禁,何況她現在還因些得了精神病,但是反思維想一下,如果不是她心存歹念,總裁怎麼會對付她?
琳兒抬眸看著出神的寧緋兒,她眼里毫不隱瞞的內疚讓琳兒心頭動了動,總裁是真的愛煞了寧緋兒了。
「好了,我們別想著那些喪氣的事情了,想些開心的。」琳兒開口安慰,主動轉移話題。
「對了,你現在確定你的心了嗎?」
寧緋兒閉了閉瞼,掩去她的內疚,不解地看著琳兒。
「什麼內心?」
「就是對總裁的心啊,你確定了嗎?」琳兒追問。
對他的心嗎?
寧緋兒猶豫了,她對他是什麼心?
最近,他對她是夠好的了,體貼溫柔,不復以前的暴戾,也沒有再挖苦她,只是她對他究竟是什麼感情?
知道他是強暴自己的強殲犯,她恨他;知道他為了自己不惜一切地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她動容;他送她‘帝王之心’還有執起她手輕吻,她心微動;但當她發現他卑掠的行為,她又覺得討厭,愛恨交加。
最後,寧緋兒搖搖頭,表示自己的心未定。
「你在顧慮什麼?」琳兒不明白她為什麼還不確定自己的心,試圖化解。
「我不知道。」寧緋兒無奈地說,她在顧慮麼?兩人之間的情仇,不是說不顧慮就不顧慮的。
「其實總裁對你極好,你也感覺得到吧。」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香鈴就是最好的例子,至于浪漫的事情,就要講到慈善晚會那次了。
「別再說了。」寧緋兒打斷琳兒,表示自己不想討論這件事情。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總裁之間發生什麼事情,讓你對他放不下心,但是你要知道,一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的,不是有所圖就是疼惜她。反正你自己思量吧,雖然我不知道總裁是不是好人,但是我只是不想你錯過了好姻緣,錯過了幸福。」琳兒悠悠地說,她是外人,無權插進他們之間,只是作為朋友,是有責任給對方一些意見的,不管對方接不接納。
直到寧緋兒上到30樓,精神依舊有些恍惚,想著琳兒的話,想著香鈴的事情,還有爸爸的事情,手剛踫到辦公室門把,里面傳出來的對話讓她回了神。
「子爵,這麼久了有沒有想我?」熟悉的女聲軟軟柔柔地。
是黑紫玲!
這個發現讓寧緋兒為之一愣,她怎麼覺得黑紫玲的話很是*?
她微微推了推門,拉出一條縫隙,因為房門正對著黑子爵的辦公桌,所以現在她清楚看到里面兩個人的一切。
寧緋兒呆住了!
她居然看到黑紫玲坐在黑子爵大腿上。
他們!
寧緋兒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他們怎麼可以,一陣羞紅在寧緋兒白希滑女敕的臉蛋上泛起。
「怎麼?方岩忌滿足不了你?」黑子爵邪惡的聲音傳來。
「你別亂講,岩忌是我這輩子我最滿意的男人了。」說起方岩忌,黑紫玲的眼里有濃濃的痴迷。
「哦?既然這樣,那你來找我做什麼?」黑子爵低笑,似乎不介意自己不在她心里的第一個位置。
「你別小氣了,岩忌第一,你是第二。」不僅只有我一個這麼認為,黑紫玲在心里加了一句,這個人究竟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黑子爵在她的臀上用力地拍打了一下。
寧緋兒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強自己不尖叫,當她看到黑紫玲低頭吻上黑子爵的嘴時,再也忍不住翻滾的胃,一陣惡心,逃離似的跑到廁所里干嘔。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落了下來,擦也擦不完。
他們居然……
他們不是親姐弟嗎?
他們怎麼可以**?
想到黑子爵用吻過自己姐姐的唇吻自己,胃部又是一陣翻滾。
況且,黑紫玲,她不是愛著岩哥哥嗎?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背著岩哥哥跟自己的弟弟做這些苟且的事情,不行,她一定要告訴岩哥哥,不能讓他被壞人給騙了,也絕對忍受不了岩哥哥被戴綠帽子。只是沒有證據,岩哥哥會相信她嗎?
等等!
突然,寧緋兒心頭一轉,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黑子爵和黑紫玲不是親姐弟嗎?
那白蕭楓呢?
寧緋兒努力地回想著所知道的事情,她只听白蕭楓說他和黑子爵是兩兄弟,但是從來沒听說過白蕭楓說過有姐姐啊。
那難道是……
**
寧緋兒戴著墨鏡,用一條絲巾包住自己的模樣,來到約好的地方,她看看四周,確認沒有人跟著才走進咖啡廳里。
她在咖啡廳內看了一圈,找到了目標,快步走過去,坐下來。
從包包里翻出照片,攤開給對方看。
「這個人。」
對于寧緋兒夸張的裝扮,男人並沒有覺得奇怪,也沒有驚訝之色,做他這一行的,這樣的裝束算是很人性化的了,早已經習慣,還有些更夸張呢。
他拿過照片瞄了瞄,又還給寧緋兒。
「不好意思,這個人我查不了。」對方直接拒絕。
開玩笑,他雖然是個偵探,雖然近幾年生意很差,收入幾乎是每個月都得赤字,但是對于這個行業,規矩他是始終不敢忘的,對于一些人,他是絕對不會去查的。
就好比眼前這女人要他查的人,他看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黑耀的總裁黑子爵,在Z城誰不認識?只是要他去查黑子爵?呵呵,他沒有那個膽子,平常,他看見他巴不得能繞路走了,現在居然要讓他去招惹他?就算給他一億恐怕他都沒命花了。
在這個行業里,誰不知道黑子爵的殘暴凶狠?惹上了他不是一條命那麼簡單的。
說完,男人就想起身走人,看來這生意是做不成了,還是找其他方法賺取下個月的房租吧。
「為什麼?」寧緋兒看對方只看了一眼照片就拒絕她,不禁問道。
「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查他,但是我明白告訴你,不管哪一個偵探都不可能接你這個活的,這個男人是出了名的凶殘成性,誰都不敢去招惹,我勸你最好也別去招惹他了,不然小命不保了。」雖然錢是賺不了了,但是他還是好心地提醒著寧緋兒。
「呃……」寧緋兒細想一下,也是,對于黑子爵這麼一號人物,大家都是能躲則躲吧,還會有誰這麼笨去接近呢。
「那這個呢?」寧緋兒又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這個人應該也不會有問題了吧。
男人皺了皺眉頭,今天真是夠邪門的,他剛剛看這女人拿出另外一張照片時,心里不禁動了一下,心想這應該可以接下生意,誰知道拿照片一看,又是一個不能動的主。
「小姐,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能接。」男人眯了眯眸,看著寧緋兒,心想這個女人不會是想耍他吧,淨找些不能查的人給他,有生意而不能接,這不是更讓人著急嗎?
寧緋兒听他的話又是一愣,怎麼連黑紫玲都不能查了?難道黑紫玲也很凶殘?
似是看到寧緋兒不解的神色,男人繼續好心地解答。
「小姐,既然你要查那個男人你應該也會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了,他們家族的案子我們這些小偵探是不敢接的,別說去查他們的事情,就是不小心听到了他們的消息,咱們都恨不得能馬上失憶,裝著不知道,我這麼說你懂吧。」
男人拿起馬克杯喝一口咖啡,又說。
「小姐,雖然咱們這次合作不成,也希望你未來日子過得順順利利的,還有,對于自己撼動不了的人最好還是及早收手吧,免得惹禍上身了。」
男人說完便起身走了,留下沉默不語的寧緋兒。
寧緋兒苦著一張臉,覺得自己實在像個小丑,還在想著有的沒有的。
方岩忌拒絕跟她合作是正確的,對于他們這樣強硬的家族,她又能做得了什麼?別說去告他為父報仇了,現在卻連查他們的信息都做不到,寧緋兒覺得自己實在可笑極了。
不過,寧緋兒又想了想,誰說她查不了了?那不是還有白蕭楓麼。
想到就馬上行動,寧緋兒結了賬,走出了咖啡廳,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就往上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寧緋兒將墨鏡和沙巾拆了下來,剛想問前台白蕭楓在不在時,白蕭楓便走了出來。寧緋兒興奮地笑著向他招手。
「白大哥。」
待看清來人後,笑容僵在了臉上。
黑子爵!
他怎麼會在這里?
白蕭楓不會出賣她了吧!
這是寧緋兒第一反應,但是看看黑子爵的臉色,雖然冰冷卻沒有戾氣,如果黑子爵知道了,按照他的脾氣不當場把她抽死她才怪,還有白蕭楓淡定的神色,緊張的心情漸漸穩定了下來,但是懸在喉嚨上的心還是沒有落下來。
「緋兒,你怎麼來了?」白蕭楓尷尬地模了模鼻子應了聲。今天到底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巧呢。
「嘿嘿……」寧緋兒面不改色地嘿笑著,但內心卻已經炸毛了。靠之,今天到底什麼破日子啊,淨給她出狀況,真是倒霉到了極點了。
寧緋兒看了一眼黑子爵冰冷得幾乎要結冰的臉,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又對著黑子爵笑了笑。
「嘿,總裁你也在啊。」這不是廢話嗎?他不在難道她出現了幻覺?
「哼!」黑子爵冷哼一聲,睨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就等著她的下一步。
「緋兒,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白蕭楓覺得這里的空氣越來越少了,急著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自由的空氣,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啊?哦!」黑子爵在,寧緋兒一時語噎。她該找什麼借口呢。
可是還沒等寧緋兒開口,黑子爵雙手插著褲兜走進了剛好停在這層樓的電梯,寧緋兒看著電梯門慢慢的關閉,心也跟著電梯門越來越小的縫隙慢慢落下。
但是電梯門快要完全閉上時又打開了,寧緋兒的心又懸上了心口。
黑子爵陰沉著一張臉盯著一動不動的寧緋兒,眼里的怒火幾乎要燒死她。
「緋兒,你還是先回去吧。」白蕭楓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寧緋兒為什麼要找他,不過就現在的狀況來看,她再不走恐怕一會自己辦公室就要失火燒起來了。
他知道黑子爵的脾氣,也明白他不會實質傷害寧緋兒,所以他很放心讓寧緋兒回去。
在得到了黑子爵的承諾後,他便一直很放心寧緋兒跟在他身邊。
寧緋兒也明白,自己再不走,可能真的會殃及無辜,所以乖乖地踏上了電梯,站在冰塊旁邊。
下了樓,黑子爵直接將她丟進了車里,隨後自己也坐了進來,直到回到半山大宅,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其實寧緋兒想打破這沉默的,但是他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她乖乖地閉了嘴,要是此刻開口,說不定黑子爵會殺人滅口的,所以,有什麼話還是留著回到家後再說吧。
寧緋兒直接跟著黑子爵回到房間,才吶吶地開口。
「那個……」
但觸及黑子爵的眼神她又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那像要把自己吃了的眼神讓她有一瞬間的膽怯。
他他他!
他不會知道了吧。
黑子爵月兌掉西裝外套,隨便丟在一旁,然後開始解領帶。
看著他解領帶,然後在空氣中用力地甩了一下,寧緋兒快要哭出來了,他這不會真的想殺了她吧。
用領帶勒死她?
寧緋兒想也不想,狗腿地沖了過去跳進黑子爵懷里,哭喊著。
「我錯了,你、你、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黑子爵有點莫名其妙,他還沒開始問話呢,她這到底唱的哪一出?不過既然她說她錯了,那他也不能不難面子,于是他挑了挑眉,低頭看著在自己懷里蹭的女人。
「那你倒說說看錯在哪里。」
「我不應該去找白蕭楓,還當場被你抓到。」
黑子爵眼楮一眯。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下次背著我去找白蕭楓就是對的了?」
寧緋兒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她很想說是,但是她不敢。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于是,她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她已經想清楚了,要想復仇,就得要審時度勢,才能在他不經意間手起手落,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即使她沒權沒勢,單憑一個女人的力量掰不過這個強硬的黑子爵,但是事在人為,說不定哪天他因為做的壞事太多了,遭天譴呢。
黑子爵看著她誠懇的臉蛋,順勢抱著她倒在*上。
寧緋兒差點嚇得尖叫,最後她就趴在黑子爵身上,抬頭正好對上他探究的犀利眸子。
「讓我舒服。」他眼中閃過一絲。
讓他舒服?
寧緋兒呆呆地看著他,那他這是放過她了?也不再追問她為什麼去找白蕭楓?
見她不動,黑子爵蹙緊好看的眉頭,在他懷里還敢給她走神,懲罰性地大掌一揮,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啊——」
寧緋兒驚呼,他下手真重。
「讓我舒服。」黑子爵重復著說。
好好好,讓他舒服,下這麼重的手,寧緋兒差點扯到傷口,他也好意思讓傷者讓他舒服,這個種豬。
寧緋兒也故意地粗魯咬著他的胸膛,敢打她,她就咬咬咬,咬死他。黑子爵眸子開始深沉,像是容忍又像享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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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寧緋兒又來到了白蕭楓的律師事務所,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也不等她說話便主動招呼。
「您好,總裁現在在辦公室。」
「謝謝。」寧緋兒有些意外,她不過是來了三次而已,前台美眉就記住她了?還這麼和顏悅色?
她並不知道,這都是白蕭楓吩咐下去的,凡是寧緋兒到來只要他不在會客都可以直接讓她進辦公室。
寧緋兒敲了敲門。
「進來。」白蕭楓的聲音響了起來。
寧緋兒應言開門走進去。
「白大哥,忙嗎?」
「啊,緋兒啊,剛好忙完。」白蕭楓看來人是寧緋兒,笑了笑。「怎麼,找我是有事要我幫忙嗎?」
白蕭楓直接問道,如果不是急事,一般寧緋兒是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親自跑上來找他的。
「呃,確實是有事。」寧緋兒尷尬地笑笑,怎麼說得她好像是只有有事才來找他一樣,雖然這個也是事實,但是她怎麼說也是女孩子,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說吧。」白蕭楓給她倒了杯咖啡,招呼她在沙發上坐下。
「是這樣的,我是想來跟你打听一個人的信息。」寧緋兒咬了咬唇,邊說邊看著白蕭楓的反應。
「哦?是誰?」
「黑紫玲。」
寧緋兒的話讓白蕭楓臉上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如常。
「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白蕭楓笑笑。
「嗯,因為她老說要對付我,你知道,我現在怕得連自己一個人上街都不敢,所以我就向你打听一下消息,知己知彼嘛。」寧緋兒轉了轉眼楮,說道。
雖然事實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夸張,但事實黑紫玲的確多次威嚇自己。
「呵呵,紫玲的性格就是這樣,她也只是嘴巴說說而已,也沒見她真正傷害過誰,你不用害怕。」白蕭楓安慰她說,但對黑紫玲的信息依然不透露。
「這個可難說,女人瘋起來可是很可怕的,她覺得我跟岩哥哥有私情,所以老是針對我,但事實上我沒有啊,我跟岩哥哥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也要為保護自己而做些準備吧,你就告訴我吧。」
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怎麼都不肯告訴她?
寧緋兒不死心。
白蕭楓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松了口。「你明知道我不能拒絕你,你是故意來整我的是吧。」
「哪有,只是白大哥比較疼我而已。」寧緋兒也不恭維,她是真的感覺到白蕭楓對她的照顧和對她的關心,不然她也不會這麼信任他。
「我和子爵跟紫玲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弟,爸爸不喜歡黑道的打打殺殺生活,所以很早就離開了爺爺獨立生活了,爺爺恨鐵不成鋼,但是爺爺只有爸爸這麼一個兒子,大半輩子打下的江山帶不進棺材,也沒人繼承,這叫爺爺怎麼能放心得下,所以就收養了紫玲。」
白蕭楓緩了緩氣,繼續說。
「當初爺爺就是按接班人的要求訓練紫玲的,本來也是打算等死後,將社團交給她打理,誰知道後來家里發生了這件慘事,當我們回到社團,爺爺發現了子爵更適合接管自己的江山,所以就轉移了對象,但是對紫玲也從沒虧待過。紫玲意識到爺爺的態度,也從來不哭不鬧,只是默默地接受,而且對我們也很是照顧,像個親弟弟一樣照顧。」
親弟弟?
有哪個姐姐會跟自己的弟弟上*?
寧緋兒在心里誹月復。
「那她的感情生活……」寧緋兒很聰明地停在重點處,沒有繼續說下去。
「喊,你是怕方岩忌吃虧?」白蕭楓心思縝密,一眼就看穿了寧緋兒。
寧緋兒耳根微微一紅,不能否認,她確實是怕岩哥哥吃虧被騙。
黑子爵跟黑紫玲感情這麼好,可能是黑子爵安排過去的鬼也說不定,而且這些日子黑紫玲都陪在岩哥哥身邊,也有幫忙打理公司,那就是很有可能是真的由她來偷取冷氏集團的機密了。
「緋兒,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方氏集團的事情你是插不進去的,不管有你沒你,都是鐵定的事實了,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你又能幫得了什麼?」白蕭楓眼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