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買什麼?」寧緋兒咬牙切齒,不敢置信地看著店員一件一件掃描的商品出自黑子爵手里。蠟燭,紅繩,手銬,還有這布料少得擋不住重要部位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寧緋兒瞪著一臉無辜地黑子爵,還給她裝,他不會是想來個SM什麼的吧,他還好這一口。寧緋兒覺得自己的牙齒很癢,必須要找些東西來磨一下。
「你不是看見了嗎,還要問。」黑子爵賊笑著。
該死!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問題是他干嘛要買這些,難道不會真如她所想的那樣,寧緋兒不禁鄙視地看著黑子爵,這就是衣冠*,看他衣冠楚楚的,腦子里想的卻是這麼下流,這麼不堪的事情。
「這些不要了,謝謝。」寧緋兒覺得好丟臉,看著店員一臉的*看著兩人,她羞紅著臉想將這些東西丟回給他,但是黑子爵心明手快的先她一步,將店員打包好放在袋子里的商品攬了過來,再牽著她從容地走出了情趣店。
他一直微揚的唇角告訴所有人,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爽,有多好,所以,對于寧緋兒的咒罵也就可以自動忽略了,反正仇嘛,今晚就可以報回來。
「黑子爵,你別拉著我,跟你站在一起我都覺得丟臉。」坐在*的蘭博基尼上,寧緋兒不屈不撓,一跟上她都想要甩開他的手,但黑子爵像螃蟹的鉗子夾著她不放。
「噓~」黑子爵伸出食指擋在她唇中間,示意她閉嘴。但此刻的寧緋兒整個人都要噴火了,怎麼可以听他的。
「哼,黑子爵你這個*,你要玩SM找別人去,姐姐不陪你瘋……嗯。」話還沒說完便被吞進了對方的肚子里。
黑子爵將她抱緊懷里,貼在自己的胸膛,本來只是想讓她閉嘴,誰知道吻越來越深,深到他失去了控制能力。
雙手環住她的細腰,一發力,將她整個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寧緋兒的掙扎讓他的*來得更凶。
好吧,寧緋兒沒想到自己的禍從口出,竟然被強迫跟他來了一場車震。
**
XX俱樂部
Z城高級會所之一,方岩忌一改往日的憔悴,今日精神煥發,昂首挺胸,好似以前自信有禮的方岩忌已經回來了一樣。
「方總,這邊請。」會所的大堂經理為他按下電梯,討好之態盡顯。
「申經理已經在五樓牡丹閣等著了。」
「嗯,陳經理有勞了。」電梯來了,方岩忌禮貌地對大堂經理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邁開修長的腿走進了電梯內。
今天,他是來談生意的,這個申錄申經理在業內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但是談生意的時候又非要找高級的地方,當然,消費是絕對不可能從他口袋里拿出一分錢的。
方岩忌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現在方氏的形勢有點尷尬,他也不會找他合作,在這麼多家企業當中,申錄的公司給出的條件和實力算是不錯的了。
電梯很快就到了五樓,方岩忌走出去,從電梯口開始,一路的紅地毯,他順著走廊往角落里的牡丹閣走去,無意間在轉角的水仙閣半掩的門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本來是無心偷窺的,但是那抹水藍色的身影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移不開視線。雖然只是一個側影,但是方岩忌肯定那是她,她的身影他怎麼可能忘記。她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因為她的後腦偏對著門口,又正好擋住那個男人的臉,所以他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能來這個地方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男人的手在她背上游移,他還隱約听到她的申吟,曾經,她在他身下也是這樣申吟的。
方岩忌攥緊拳頭,心里劃過羞恥,憤怒,不可置信,還有心痛,是被背叛的心痛,他努力克制住踹門的沖動,而這時,黑紫玲將頭一轉,將臉轉到另外一邊,方岩忌正好看到男人的側臉。
方岩忌呆在了原地,愣愣地,他們不是姐弟嗎?怎麼可以……
腦海里閃過寧緋兒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她說,黑紫玲和黑子爵有染,他還當她是想破壞他和紫玲之前的感情,他還因此疏離緋兒,懷疑緋兒,還因此有一點討厭她,甚至還開口趕她走,她當時心里一定不好受,肯定對他失望透頂了。
實在太可笑了,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討厭這個自己疼愛了十九年的女孩,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可惡。
同時,心里還有酸澀,他真心愛著的女人竟然背叛他,那麼,在她美麗的容顏和虛偽的善良下,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他想抓起她質問,他想听到她說這都是黑子爵逼她的,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他沒有勇氣踢開這道門,他只能呆呆地看著他的女人跨坐在別的男人腿上,侍候著別人,而這道門形成了一面牆,從此阻隔在他倆之間。
既然這件事情他親眼證實了,那另外一件事情呢?想起抱病在家的爸爸,經過這件事,他的心開始不肯定了,他不知道家里是否還有一個謊言瞞著他,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現在的心很亂,他沒辦法判別事情的真偽。
方岩忌艱難地移步,不再去看包廂里兩人的現場表演,拿出手機,撥通那個很久沒有撥出的號碼。
「喂,是岩哥哥嗎?」電話另一端傳來寧緋兒不相信的小心翼翼。
「是我,緋兒。」方岩忌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才開口說。
「上次你說的事,我答應了。」
方岩忌的話讓寧緋兒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什麼事答應了?
「你說,要找證據對付黑子爵的事。」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漏洞,方岩忌補充了一下。
寧緋兒听懂了,但是為什麼岩哥哥會突然改變了態度?這……
「岩哥哥,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寧緋兒關心地問,按當天的態度來說,他那絕不讓黑紫玲受傷害的決心,那今天的反應也實在太詭異了一點。或者,這中間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我只是想通了,這件事情或者對方氏有益。」方岩忌並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發現了他們的殲情,也不想將自己此刻的酸痛剖解出來放在別人面前,他是男人,是有尊嚴和臉面的。
「哦。」寧緋兒知道他不願意說,也沒有追問,要說的時候他自動會說的了,現在追問只會徒增討厭罷了。
「我一有發現就通知你。」
「嗯,在他身邊,你……你要小心點。」方岩忌知道黑子爵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而且他有多凶殘,業內所有人都清楚,在他眼皮底下抓他的犯罪證據,無疑是在老虎頭上撥毛。
他不想緋兒為了他而冒險,但是……但是什麼?一時間,方岩忌心里也不確定,這個但是後面是些什麼,明知道有危險,還要讓緋兒去做。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寧緋兒苦澀地笑了笑,怎麼可能沒事?現在黑子爵對她溫柔體貼,但是難保下一刻就像上次那樣反轉豬肚不認人,前面給你個假象,接下來又恢復惡魔的本性。
「啊,對了,我還有一個合作的人,他是律師,是黑子爵的哥哥白蕭楓。」寧緋兒不想瞞著他,既然要合作,那三個人就是同一陣線了。
「他……信得過嗎?他們不是兄弟嗎,怎麼……」方岩忌一直很懷疑白蕭楓,就像此刻懷疑黑子爵和黑紫玲一樣,有些事情,不能不讓懷疑了。
「信得過,岩哥哥,我可以肯定信得過的。」寧緋兒肯定的說。
「既然你說肯定了,那就听你的了。」緋兒的肯定讓他穩了穩心神,現在,他信任的也只有她了。
「只是,你要記住,萬事要小心。」
「嗯,我會的。」對于方岩忌的關心,寧緋兒覺得心里暖暖的,暖得她幾乎要蹦出淚來,這是久違的親人關心的感覺麼?
掛掉電話,寧緋兒把手機抱在懷里,唇角揚起,閉上雙眼,想著方岩忌英俊的臉龐,但是為什麼只有模糊的輪廓,等模糊散去,出來的卻是黑子爵清晰的臉孔。
寧緋兒驚恐地睜開雙眼,她想著岩哥哥,怎麼出來的卻是黑子爵那惡魔的臉呢?她捂著突然加速的心跳,瑣緊柳眉,一時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總,你怎麼才來,妹子都等不及了,快來快來。」方岩忌才推開門,申錄尖銳的聲音就叫了起來。
只見他左右手分別抱了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沙發上還坐著三個不同姿色的女人,而他的到來,讓在場的女人的眼楮都為之一亮。
這是上乘的男人,能在這里混得上的女人幾乎都是人精,就憑一眼就可以判定這個男人的好劣。
「剛剛堵車,來晚了,不好意思,今晚盡興,不要客氣。」方岩忌先是皺了皺眉,這樣的環境下可以談生意?打死他都不相信。
但是面前申錄,還是收斂了一下鄙夷,賠笑道。
「你們都去陪下方總吧。」申錄打了個眼色,讓坐在旁邊的三個女人都去陪方岩忌,得了令的女人當然不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了。一窩蜂地圍著方岩忌方總方總地叫。這更羨煞了在申錄懷里的兩個女人。
「不用了,你們都陪申經理去吧。」方岩忌頭疼地避開八爪魚般的女人們,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作樂的人,以前對寧緋兒痴心一片,現在除了黑紫玲他也不會踫其他女人,即使對方背叛了他。
「哎呀,我都忘了,方總是已經訂了婚的人呢。」申錄恍如大悟地說,轉頭親了一下懷里的美人兒。「不過啊,男人嘛,偶爾的逢場作戲是必要的。」
「說誰逢場作戲呢?」突然一把女聲撞進包廂里眾人的耳里。
所有人都看向了推門進來的女人,同性相看越看越相厭,尤其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是他們無法比擬的,更是讓在場的女性同胞們仇視。
「喲,我道以為是誰呢?紫玲這是在查崗啊。」申錄模了模鼻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怎麼突然就來了呢?趕緊賠笑著。
「這位就是方總的未婚妻,你們都出去吧。」申錄下了逐客令,不舍的推開懷里的美女。
「別,掃了申經理的興致我怎麼擔待得起呢,我也是跟朋友在這邊聚會,剛好知道申經理在這兒才來給你打聲招呼呢。」黑紫玲邊說邊往方岩忌旁邊坐下,很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宣示自己的擁有權。
自她進來後,方岩忌就不自在起來,她現在一挽,想也不想地將手臂抽出來,他可沒有忘記前幾分鐘她還坐在別的男人身上呢。她是不是也是像這樣一樣挽著別人?方岩忌不禁心煩地想著。
黑紫玲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他會突然抽開手臂,從未有過的,不會因為場上有誰,在寧緋兒面前他也不曾這樣擺月兌她。黑紫玲不著痕跡地眯了眯眼,掃了一眼場內所有人,這些庸姿根本入不了方岩忌的眼里,那他是為了什麼?
「欸,紫玲快別這麼說,在你面前哪敢造次啊。」黑紫玲無疑是美麗的,如果讓他能模上一模死也願意,只是她現在已經是方岩忌的未婚妻了,即使方氏現在的經濟不好,但也不是自己能打擊得了,就算沒有方氏,她的身份就擺在那里,誰還敢動她。
美女在申錄的示意下,都忿忿地離場,好好的機會就被黑紫玲給搞沒了,怎麼能讓她們不恨?而且這個人她們也是知道的,都是有頭臉的人,自己肯定惹不起。
「喲,怎麼說得我像是只母老虎一樣,來,申經理喝酒。」黑紫玲很懂得交際,主動給申錄倒了酒,還貼心地遞給他。
方岩忌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狐疑地看著黑紫玲,一個黑子爵還不夠嗎?還要染指更多的男人?水性揚花的女人。
以前怎麼看怎麼滿意的黑紫玲,此刻做著同樣的事情都讓方岩忌覺得虛假,這一刻行為得當,下一秒也許就坐在對方的腿上了,方岩忌鄙夷。
**
耀楓律師事務所
「你好,白大哥在辦公室嗎?」
「總裁已經在辦公室等候了,請進。」
前台已經認準了寧緋兒的臉,受到白蕭楓的交待,可以讓她出入自如了,直接將其領到白蕭楓的辦公室。
「白大哥,忙不?」寧緋兒笑著打招呼。
「你來了,再忙也要閑下來了。」白蕭楓搖搖頭,*溺地看著寧緋兒。
「你好,又見面了。」方岩忌伸出手。
「你好。」白蕭楓也伸出了手。
兩人手握了一秒又放開,白蕭楓請他們入座。
「你們今天來,是為了子爵的事吧。」白蕭楓按下內線,讓秘書煮三杯咖啡送進來,又走到沙發處,與他們並肩而坐。
「是啊是啊。」寧緋兒連忙點頭。
「其實,我有個地方不太明白。」方岩忌開口說出了纏繞在心里好久的疑惑。
「請講。」
「你跟黑子爵是親兄弟,你怎麼會幫我們對付他?」
白蕭楓抬瞼看了一眼對面的方岩忌,唇角扯了一下。
「為了緋兒。」白蕭楓毫無保留,也不隱瞞他。
方岩忌皺了皺眉頭,他當然明白白蕭楓說這話的意思,他對緋兒有意思,心里劃過一絲反對的意味。
白蕭楓的話讓寧緋兒羞紅了臉,她沒想到白蕭楓會這麼坦白,雖然她已經拒絕了他,也說明自己把他當大哥看待,但是面對一個成熟男人的坦誠,心里還是有一些別扭的。
「當然,緋兒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說實話,我並不認為我們的狀告會對黑耀帝國或者子爵造成多少傷害,畢竟他們實力到了哪個程度,我比誰都清楚。就是因為這個,我才願意幫緋兒。」
白蕭楓的話有多少真偽還有待商榷,但他的坦白讓方岩忌稍稍放下了敵意,但是作為看著緋兒長大的大哥身份,對于他對緋兒的情感還是抱著反對的態度。
「謝謝你的坦白。」既然人家都已經把話說明了,自己再纏繞不休徒增自己的不成熟罷了。
「還有其他問題嗎?」白蕭楓喝了一口秘書送來的咖啡,皺了皺眉,這味道實在有點讓他接受不了。
他平時都是喝kopiluwah的,只是咖啡粉全用光了,新訂的還沒到貨,只好將就一下了,但他只喝了一口,就沒再踫那杯咖啡一下。
「沒有了,我們需要掌握他們什麼證據?」方岩忌搖搖頭,對于他們幾家人的恩怨,寧緋兒已經復述了一遍給他听了,他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如果真如他們所說的,那爸爸也是肇事者之一,那他們報復回來也是無可厚非。
只是為什麼不采用法律的途徑來追討,那就見仁見智了,這個世界很多事情不是法律所以制裁的,方岩忌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些道理自然明白,但是那個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爸爸,不管他有做沒做,他都應該站在他那一邊的,只能見步走一步,希望將傷害減到最低。這就是他選擇合作的初衷,至于黑紫玲,他已經不作考慮了,就算沒有他,她也有一個黑家撐腰。
「你們可要想好了,要與沈家作對就要有那個心理準備,一旦被發現或者訴訟失敗都極有可能會遭到報復,尤其是緋兒你,你跟子爵在一起,最直接接觸他的,你的處境是最危險的。」白蕭楓將事態說明,試圖讓他們回心轉意,他也只是盡朋友的勸說,決定還是在于他們。
「放心了,我會小心的。」寧緋兒擺擺手,表示自己無所謂,只要能幫到岩哥哥,她現在只是個孤兒,沒有什麼牽掛的了,除了方岩忌,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失去了。
「緋兒,我不是開玩笑的,我在擔心你,事情一旦暴露,很有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白蕭楓的話讓氣氛一下凍結,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他說的都是事實,黑子爵這人反復無常,心狠手辣,一旦讓他知道寧緋兒為了方岩忌對付他,後果不堪設想。他會怎麼做,完全得看他當時的心情,沒有人會預料得到,一件事情處理十次,很有可能會出現十種結果。
「沒事沒事,我會小心的。真的。」最後,寧緋兒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笑得很無所謂。
「可是,緋兒……」方岩忌听到生命危險,心里也漏了一拍,想勸寧緋兒再考慮清楚,卻被她打斷。
「我說了我會小心的,你們不要杞人憂天了啦。而且我清楚黑子爵的作息和工作安排,下起手來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的,你們要對我有信心啊,事情還沒開始呢,怎麼都一臉我會失敗的樣子,太打擊我了。」寧緋兒故意鼓起臉頰表示不滿,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要真想做到萬無一失,那機率幾乎是零,不過她一定會小心行事的,在心里在給自己打了個氣,寧緋兒臉上又堆上迷人的可愛笑容。
在場的兩位男士听她這樣說,也沒再說什麼了,既然她心意這麼堅決,那他們能做的就只能是將危險盡量減少,盡量保障她的安全,還有做出一個周祥的計劃,需要哪些資料,要怎樣打這場官司,資料越有針對性,那冒險的機率就減低了不少,那相對的,危險就減少了。
于是,整個下午,三人都在辦公室里研究著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至于前頭等待他們是光明,或者是黑暗,他們心里都沒有個底,也不會去想,他們現在全身心投入去做的,就是一路走下去,義無反顧。
**
黑子爵最近的心情很煩躁,根據保鏢的回復,她最近都去了白蕭楓的律師所,偶爾也會去見方岩忌。
該死的!
她竟然還敢背著他去找他們兩個,看來她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看來他最近是太過*她了,以致于她越來越拿他不當一回事。
黑子爵眯了眯深邃的眸子,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不懂得乖乖的。黑子爵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好久都沒有打過的號碼。
「半小時內我要看到你出現在黑耀,遲了永遠都不用再來了。」電話接通不等對方說話,黑子爵就自顧地說了起來,也不管接電話的是不是本人,說完又立馬掛掉了。
他轉動轉椅,看著30樓外的風景,深邃的眼眸泛著必勝的精光,又似想到些什麼讓他心情愉悅的事情,唇角揚起,劃出一個讓所有女性都為之瘋狂的弧度。
半小時後,黑耀總裁辦公室出現了一抹黃色身影,一看見認真看文件的黑子爵馬上扭著水蛇腰,翹臀左右左右搖擺地走了過去。
「子爵,你好久不找人家吶。」嗲嗲的聲音讓人听了直想起雞皮疙瘩,但是黑子爵像沒事一樣將目光從文件上移開,看著慢慢走近自己的艾可兒。
「哦?所以?」黑子爵伸手摟著她的縴腰,稍稍用力,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只大手順勢覆上她的臀,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清純的美麗容顏,心里一陣鄙夷。
所謂的清純,也就是裝裝樣子罷了,為了錢,清純的可以變成蕩婦。
「所以,你害人家好想你嘛。」艾可兒作勢嬌嗔,目光帶著怨婦被冷落後的哀怨,還故意咬了咬唇。
「有多想?」無疑,撒嬌是最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黑子爵明知道這不過是逢場作戲,都是假的,但是听了艾可兒的話,心里還是很舒暢的,不像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淨會找事氣他,什麼時候她也學學其他女人順著他的意了?明知道那是他的忌諱還故意去招惹,哼!
「你剛剛打電話來的時候人家還在城北拍戲呢,城北到這里來有多遠你是知道的,還限定半個小時就要到,害人家只好推掉今天的戲飆車過來了。」艾可兒嘟著嘴,故作委屈。
天知道她接到黑子爵的電話時有多興奮,等了這麼久,總算再讓她等到了,導演算個什麼東西,只要巴結住這個男人,她以後想怎樣飛黃騰達不行?況且,相比導演那個禿頭,眼前這個男人可謂是所有女人的夢中*了,多金,英俊,帶著點邪氣,但是男人就應該壞壞的,才能得到更多女人的心。
外界傳說這個男人還是黑道頭子,可是她的金楮火眼怎樣也看不出來他哪里有匪子的樣子了?雖然黑子爵脾氣是差了點,但是也從來沒有傳出過他虐待或者打女人的新聞,而且,他向來出手大方,不管如何,爭著陪他的女人從A市排到Z城,這些女人加起來可以環繞地球五圈了。
「那你這是埋怨我讓你推掉的了你的戲?」黑子爵眼里,此刻只剩下戲謔,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當然不是啦。」艾可兒的心加速了一下,以為他要生氣了,趕緊掰回來,要是在這個時候給她搞砸了,她回去估計也可以自刎自殺了。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給她一句話搞沒了。「我只是說,城北到黑耀本來要一個小時的車程,我為了想早點見到你,用了半個小時就飆車來了,可見我有多麼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你呢。」
果然,這樣的話很奏效,黑子爵听了唇角揚起,那個笑容叫艾可兒差點忘記了呼吸。黑子爵本來就是英俊魅人,加上這個邪邪的笑容,更加讓人的眼楮移不開了。
艾可兒吞了吞口水,她多麼期待那兩片唇瓣可以現在就吻下來。
「你的話確實很有效,讓我听得心情很舒暢。」黑子爵放開她的下巴,大手順著她的潔白的玉頸一路而下,來到女人的秘密處。
艾可兒今天穿著條碎花短裙,裙擺只到大腿上側,說實話,這種裙子很受男人的歡迎,做起事了很方便。
黑子爵拉起她的裙擺,來到女人最敏感的地方,開始散火播種。
「或者,你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表示你有多想我。」
艾可兒在他的手下輕顫,身體也慢慢熱了起來,只是她沒想到黑子爵現在就想要,雖然她也渴望期待,但是這里還是辦公室,一會要是有人進來了怎麼辦,或者她的叫聲太大,引起外面的注意,那她玉女的形象就等于毀了。
「怎麼?不願意?或者我該找其他人?」黑子爵看她呆愣的表情,哼,她不會以為他會為她服務吧,他讓她來是為了她幫他解決需要,而不是享受他的挑逗。
黑子爵立刻將手抽了出來,面無表情推開她。
沒了他的大手的地方,頓時覺得有一陣冷風吹過,嚇體涼颼颼的。艾可兒見黑子爵像是怒了,馬上賠不是。
「子爵,不是的,我剛剛是興奮過頭了,沒反應過來。對不起吶。」艾可兒嗲嗲地迎了過去,還故意將34C的胸部往黑子爵手臂上蹭啊蹭的。
「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吧,子爵。」她蹭啊蹭,她就不信黑子爵不會回頭。
「那你就要好好表現了。」黑子爵眼眸暗了下來。
該死的,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寧緋兒來了?想著她的身體,想著她的嘴,含著他的命,輕柔的一上一下套弄著,還有她的舌頭,生澀地在他的命上舐舌忝挑逗,想到這里,他的兄弟已經開始有了反應。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舒舒服服的。」艾可兒得到了準許,興奮地跨坐在黑子爵大腿上,雙手扶著他的肩,低頭就想要吻住他的唇。
黑子爵當然知道她的意圖,避開她向他壓上來的臉,側過頭開始啃咬她的頸,在上面種下一顆顆草莓。
「嗯。」艾可兒恩叫,她也不甘示弱,一把推開黑子爵,雙手熟練地解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精湛結實的胸膛,艾可兒著了迷似地撫模著,挑逗著。
她站起來,又跪下,雙手來到黑子爵的兄弟處,艾可兒很滿意他有了反應,更加賣力地表現自己,一低頭,含住了他。
「吼。」黑子爵低吼一聲,目光更加深遠。但雖然體力有**在飄流,但是他此刻覺得興致缺缺,那個含住他的人不是他想的那個人,正在他想一腳踹開那顆一上一下的頭顱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寧緋兒一開門便見到了這麼一幅畫面。黑子爵袒露著胸,古銅色的結實胸肌隱隱可見,她有一瞬間失神,這個男人真的很迷人,而且她與他之間有過無數夜,她自然知道這個男人還有另外一處迷人的一面。
她不明白黑子爵怎麼會在辦公室里,呃,透肌肉,直到听到聲響,抬起頭來的艾可兒,她瞬間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辦公桌擋住了黑子爵的下半身,她自然看不到主因了,現在,她總算知道了,那她是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寧緋兒呆呆地想,同時心里劃過一絲心痛。
「這是誰啊,好沒禮貌哦。」艾可兒也有一瞬間的呆愣,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但是眼神卻是敵視地盯著寧緋兒看。
「她是我的助理,繼續。」
本來是想結束這一場興致不高的戲,但因為她的到來,他的兄弟比之前更硬上幾分,黑子爵邪笑著按下艾可兒的頭,看著寧緋兒,冷冷地說。
「出去。」
寧緋兒看著他們做的事情,臉上火燒般紅了起來,寧緋兒咬了下唇,轉身走了出去,還順便把門關上。
她努力地平穩自己的呼吸,他、他怎麼可以,先是有了黑紫玲,現在又是另外一個女人,這個辦公室到底有過多少個女人,寧緋兒想起前不久,黑子爵將她壓在辦公桌上,她以為,那張桌子就只有她一個人。現在看來,是她太過天真,太過無知了。
胸口劃過的疼痛感揪得寧緋兒差點呼吸不暢,她捂著胸口,用力地呼吸,辦公室里還傳出細微的女人放蕩的申吟聲。淚水就布滿了白希臉頰。
「緋兒,你沒事吧。」佟維正好經過,看見寧緋兒痛苦的捂著胸口,單手撐著辦公桌,關心地問道。
寧緋兒看了眼佟維,搖了搖頭,但是她的淚水嚇了佟維一跳,還有她有些蒼白的臉色。
「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我通知子爵,叫他送你去醫院。」佟維說著就要去推辦公室的房門。
「不要。」寧緋兒連忙拉著他,阻止他進去,要是他現在進去,肯定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了增加說服力,她還勉強地笑了笑。「真的,我沒事,只是有點暈而已。」
有點暈會暈到哭?佟維明顯的不相信,于是他看了看隔著一道門的辦公室,里面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聲,佟維頓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這樣啊!
佟維內心在偷笑,但是表面卻是一臉的關心。
「你真的確定你沒事?要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要緊啊。」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只不過心有點疼而已,沒有什麼大礙。
只是,她為什麼會心疼,看到黑子爵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就覺得心不受控制地疼起來,上次他跟黑紫玲也沒有這種感覺。
「那好吧,要不你就回家休息吧,反正你今天也是請了一天的假的,現在也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別累著了。」佟維拍拍他的肩膀,人家都說沒事了,他也不好強迫她去醫院。
「謝謝,那我先回去了。」寧緋兒謝謝他,謝謝他這個時候關心她。
佟維的人也挺好,很會關心同事,雖然有時候八卦了一點,但是基本上都是無害的,或者,他跟在黑子爵身邊這麼多年,也是有原因的。
佟維看著她的背影在走廊上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轉彎的角落,扯了扯唇角,想也不想一腳踢開黑子爵辦公室的大門。
正在**中的兩人被這突來的一聲嚇了一跳,都看向來人,艾可兒嬌叫一聲,躲進黑子爵懷里,而後者則冷冷地看著佟維,咬了咬牙,不耐煩地吼。
「出去。」聲音里蘊含著濃濃的,還沒有發泄出來,心情自然不好。
這個方法在佟維身上並不奏效,只見他光明正大地關上門,還不怕死地往里面走,淡淡地看著在辦公桌上教合的兩人,女人的桐體對他激不起一絲漣漪。
「子爵,這個是誰,人家、人家現在沒穿衣服啦。」雖然有過不少男人,但是她的身體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給別的男人佔了便宜?艾可兒嬌嗔,將臉埋在黑子爵的胸膛上不讓佟維看見,她是明星,自然是怕這事傳了出去影響到自己。
看著佟維的眼神,黑子爵頓時就沒了,將自己從艾可兒身下抽出來,從容地徑自穿起衣服來。
「子爵。」艾可兒不明黑子爵這是為何,自己還沒有滿足呢,怎麼就……
「我說,滾出去。」完全沒有情面可講,說話間,黑子爵已經穿好西褲,正在束皮帶。
艾可兒被他的吼聲嚇得頓了一下,沒想到黑子爵半路抽身,不滿地瞪了一下罪魁禍首,都是他害的,這個仇她記下了,要有機會,她一定會要回來的。
艾可兒澀澀地看了黑子爵一眼,扁了扁嘴。「可是,這里有……我不敢……」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佟維當然知道她停頓的地方指的是什麼,雖然對于她他也不想看,但是還是很紳士很識大體地轉過了身。
艾可兒見佟維轉過身,才不情不願地撿起被丟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上,著裝完畢後還在黑子爵懷里蹭了一下,壓低著聲音在他耳邊說著。
「那我……」說什麼都不甘心,艾可兒澀澀地開口。
「在外面等著。」黑子爵抿著唇,一臉的不耐煩。
「那……我在外面等你。」得到了滿意的回復,艾可兒加快了動作,然後扭著**走出去,關門時還不忘瞪佟維一眼。
佟維模了模鼻子,嘿笑了一聲。他好像也確實挺罪大惡極的,好事中途破壞人家的好事,人家沒有當場甩他耳光就已經很不錯了。
「有屁快放。」黑子爵冷哼,如果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讓他听了身心徜徉的理由,他今天休想走出這個辦公室。
「她很傷心。」佟維突然說道,沒前沒後,而這個她,見仁見智。
「所以?」黑子爵挑眉,佟維口中所指的她,他自然知道是誰。
「所以,似乎她對你並非沒有心。」佟維下了結論,他剛剛可是看得很透切的,她哭得那麼傷心,心里一定很痛了。
「哼!就為了這點破事?」黑子爵不屑一顧,對他有心?他以為他會在乎?
但是,這個消息讓他陰霾了幾日的爛心情稍稍有點好轉,面部線條也不禁柔了下來。
「而且,她還哭得很傷心。」佟維又放下了一個炸彈。
她哭了?因為他?
黑子爵從腦海中找了些詞語,形容自己現在這一刻的心情,哼,真是爽到了。
但是爽完之後,又不免去想著她,想要看到她美麗的臉蛋,還有讓他著迷的身體。
事不宜遲,黑子爵抓起轉椅上的西裝外套,招呼也不打就奔出辦公室,看著他的背影,佟維滿意地笑了。
嘁嘁,明明是互相喜歡著的兩個人,非要做些幼稚的事情引起對方的注意,還非要將對方的感情逼出來才安心。
艾可兒前腳才走出來,後腳黑子爵就推門出來了,她馬上迎了上去,看吧,那個不識時勢好歹的男人將他激怒了。
「子爵,這麼急是要去哪里啊?」艾可兒膩膩地說著,拉著他的手臂。
「放……」黑子爵不耐煩地看她一眼,她不過是他擺下的一個棋子,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也算起到了棋子的作用,正想甩開她腦海閃過一個想法。
如果寧緋兒真好佟維所說的那樣,那她現在應該在家里等著他回去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投降?就算她心里有他,他也覺得不夠,他要她心里只有他,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而且,一定要她先認錯,要她先找自己,他絕對不會主動去找她。而艾可兒這個棋子,也許還會有用處。
于是,他停住差點甩出口的話,改為痞痞的笑,伸手握住她的細腰往自己懷里一帶,艾可兒便倒在他的懷里。
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去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魅惑人心的聲音穿透艾可兒的耳膜,她嫣然一笑,心里卻已經歡呼起來了。
這說明有戲了,不管怎麼樣,今晚的黑子爵都會是她的,她摟著他健碩的腰桿,幾乎將整個身體都挨著他,跟著他的腳步走。
抬頭偷偷看一眼黑子爵的英俊迷人的側臉,心里甜滋滋的,說不定他也沒逃得過她的魅力呢。
而這一幕,自然是給公司工作人員看到了,兩人毫不避嫌地相摟著走出來,關系甚是親密,所有人看到都想戳瞎自己的雙眼。
這其中也包括琳兒,她正好到大堂簽個包裹,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總裁、總裁不是跟緋兒在一起嗎,不是對緋兒痴心一片嗎,怎麼現在又抱著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個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有點眼熟。
琳兒在腦海里搜索,突然一個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