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著曼妙身材的女子踩著七寸高跟鞋走到某個荒涼的廢區里,她左右看一下確認無跟蹤者,快速地閃進小巷里。
當她到達目的地,對方已經等在那里了。
「黑大小姐,又見面了。」虎背熊腰的男人背手立著,听到手下提示他慢慢地轉過身來,瞄了黑紫玲絕美的臉龐一眼,沙啞地說。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扁,就像被滾燙的水燙傷了似的,活月兌月兌一個現實版的唐老鴨。
「楊堂主,客氣話就甭說了,我來只為了一個目的,想必你也該知道。」此時的黑紫玲與平時的她有些不同,強勢,目光犀利,強大的氣場讓一般男人都懦懦地低下頭不敢直視她。
這一刻,她是黑家大小姐,也是黑家勢力的堂主,黑紫玲。
「黑大小姐果然夠爽快,那來談談你的條件吧。」楊明居眯了眯眼楮,跟黑家的人合作,不留個心眼可是很吃虧的,上一次的教訓歷歷在目。
「我提供消息,只要結果,至于你們怎麼處理我都不會過問,但是……」黑紫玲頓了頓,眼里閃過一絲狠勁。「不能傷到我的未婚夫,同時必須要保密,如果這事有半點關于我的風聲露出去,下場如何,楊堂主你懂的。」
「那我怎麼確定你的消息是真是假,你是黑家的人,我又為什麼要相信你?說不定,你是黑子爵派來的鉺。」黑子爵這三個字,楊明居咬牙切齒。
「以子爵的脾性,若他知道你們在這里,你覺得你們現在還可以站著說話嗎?」黑紫玲冷哼,完全不將場內七八個大漢放在眼內,他們一起上也不見得是她的對手。「況且,楊堂主,你覺得你們現在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他們不過是虎頭幫的余黨,在她面前根本是一無是處,這一次她只不過是想借他們的手鏟除一個她恨的人罷了。
黑紫玲的話讓楊明居的眼眸噴出一絲火焰,但她說得對,虎頭幫被滅後,他們什麼都不是,現在他能做的,只能忍,他握緊拳頭,壓下心中的憤怒。
「那事成後……」楊明居在重點處停住。
「當然,我不會將此事說出去,至于你們能將事情處理得如何那就是你們的事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報仇嗎?那個人對于黑子爵來說很重要,你們只要抓到了,那就是一個機會。」黑紫玲略帶不耐。
「你是黑家的人,又是黑子爵的得力助手,你怎麼……」楊明居不禁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黑紫玲戴上墨鏡,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睥睨地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楊明居看著黑紫玲離去的方向,緊握的拳頭一拳打在旁邊的坐椅上,木椅應聲而倒。他一雙帶著仇恨與狠毒的眸子眯得緊緊的。
黑子爵,縱使殺不了你,也要你嘗嘗失去所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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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楓律師事務所
方岩忌雙手插在褲兜里,眼內有忍不住的興奮。
「你確定?」方岩忌問。
「是的,暗眼的消息是不會錯的。」白蕭楓肯定的回答。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暗眼的消息是準確性百分百的,本來他也無計可施,直到遇上那個男人,光明又重照著他。
這一次,他不會再退讓,他絕對不會再讓黑子爵搶去緋兒,將她折磨得體無完膚。
「暗眼。」方岩忌低吟,他是听說過一個組織,這個組織非常神秘,神秘到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成員,有多少人,只知道有那麼一個組織,他也只是听說過,而從來沒有見過的。
方岩忌看了看對面的白蕭楓,他能請動暗眼的人,那他的身份也不容小看。
「你是怎麼找上他們的?」他不禁好奇地問。
「這個就不用計較了,我們要盡快救出緋兒。」白蕭楓並不打算跟他明說,畢竟他們的關系還沒熟絡到可以交心的程度,他們的接觸僅限于緋兒。
方岩忌也不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況是對于那種神秘的組織呢。
「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方岩忌問。
「越快越好,我先派人打探一下,確定附近有沒有子爵的人在把守,這一次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上一次錯失了機會,這一次他不會再錯過了。
方岩忌打量著白蕭楓,心里不是很滋味。
他知道這個男人為了緋兒跟黑子爵反臉了,男人的直覺告訴他,白蕭楓喜歡緋兒,按他這麼久的觀察,白蕭楓的確是個好男人,但是他對于黑子爵的直接來說,相對比較神秘了,他算是半個黑道中人,而方岩忌是白道上的生意人,自然看不清白蕭楓後面的身份。
但那些都不重要,他擔心的是緋兒的幸福,他如今是黑紫玲的未婚夫,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得到緋兒的權力,但看著別人擁有她,心里怎麼也有根刺,烙得他很不舒服。
「那人手方面,要不要我讓紫玲……」方岩忌問。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怎麼說也是黑家的人,在沈家自然有自己的一個勢力,我會派我的人去打探的。」白蕭楓如實地說,在沈家這麼多年,雖然他不插足黑子爵,也不想與他為敵,但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的首要條件就是勢力,不管如何,總要有一股勢力才能保證自己的地位。「紫玲雖然也有人,但是為勉驚動子爵,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謝謝你。」除了這句話,方岩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白蕭楓面前,他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此刻,那種無力感壓得方岩忌幾乎透不過氣來。
難道,他就只能這樣弱下去嗎?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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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緋兒再次醒來窗戶外面一片漆黑。
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被綁住,腳也被鎖在*上,她掙扎不得,也逃不得。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每次醒來,很快護士就會進來,然後給她打針,沒過多久,她又會睡著。
如此反復。
她腦子里一片混沌,有時候她覺得睡著了才是她最清醒的時候,醒了反而變得不真實起來。
「爸爸。」她張了張嘴呢喃。
「岩哥哥。」她嘴唇輕輕上揚,笑得很甜,仿佛方岩忌真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不,黑子爵,不要……」突然,她又索索地顫抖起來,她掙扎,不停地踢著腳,就像黑子爵就在她面前對她施以暴行,她要掙月兌他的桎梏。
她怕他,他折磨她,他不顧她的求饒,他是惡魔。
寧緋兒踢*的聲音引起了外頭護士的注意,兩個護士推著小車進來,停在*邊,一個護士按住她,別一個則動手將針頭插上針筒,打開一個小藥瓶,將液體吸進去。
「不……不要,你們放開我,救命啊……」寧緋兒恐懼叫喊出聲,她不知道她們要給她打什麼液體,她只知道,每次打完針,她的眼皮就會變得很沉很沉,再次醒來腦袋比上一次還要沉。
「岩哥哥,救我啊……白大哥……緋兒害怕,救救我……」寧緋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眼皮越來越重,重得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是隱約看到門口一個高大而又熟悉的身影。
然後,她再一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黑子爵走近,在*緣處坐下,伸出手指輕輕撫模著她皎潔的臉蛋,看著她這樣子,一絲心疼與憐惜劃過心頭。
「到現在你還記著方岩忌嗎?」他的手指來到她的唇上,那里已經沒了以往的光澤,也不像從前那麼滋潤,他的指月復輕柔地在上面拭擦。
「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沒有佔到一席之地嗎?」她喊的人是方岩忌和白蕭楓,那他呢?在她心里,他在什麼地方。
不管是怎麼樣的地方,只要她承認,只要她說她在乎他,那他也不會做得這麼絕的。
黑子爵伏,伸出舌頭在寧緋兒的唇上細細舐舌忝,將她的干燥舌忝去,慢慢的,她的唇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機,黑子爵再也忍不住,含住她那兩片*人心的花瓣,輕柔地吸吮。
「嘟嘟」
此時,行動電話很不合時宜的響起,黑子爵皺緊眉頭,不滿地抽出手機,看一眼來電提示,終究還是接了。
「喂。」口吻很不爽。
「他們決定今晚行動。」那邊傳來佟維的聲音。
「我知道了,一切按計劃進行。」黑子爵冷冷地說完直接掛掉電話,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寧緋兒沉睡的臉,然後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堅決地轉身離開。
有些事情,總該要有一個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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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中,黑影一個接一個從牆上跳下,避開光亮的地方,往目的地進發。
據暗眼的消息,緋兒就被關在F區的最頂層。
「其實你可以不用跟來的,你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白蕭楓壓低聲音說。
「不,我希望能幫得上忙,況且,我一個人在家等不及。」方岩忌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石膏已經拆掉,也能正常走路,他缺乏的只是戰斗意識。
「我是怕有突發事件,怕保護不了你。」白蕭楓擔心地說,這一切仿佛太過順利,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的。
黑子爵做事向來謹慎,怎麼可能會不派人暗中保護緋兒呢,難道他真以為精神病院是是萬無一失的地方?
是的,這里是陽明山精神病院,正是寧緋兒被關之處,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這個地方,她只不過被換了個房間罷了。之前他派人打探過院里所有房間,硬是沒找到她的下落,暗眼一出手,,就查到了緋兒的下落,而且詳細得連房門號都有。
難道,這就是專業與頂尖的區別?
「你不用保護我,萬事以緋兒安全為先。」方岩忌堅定地說,他今天來這一場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能護緋兒安全,哪怕要他去擋子彈,他也不會猶豫的。
白蕭楓沒有接話,方岩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听見他所說的,看他做了個前進的手勢,果斷跟了上去。
白蕭楓留幾名手下在各個樓梯口,他與方岩忌帶著兩名手下來到F區最頂層,白蕭楓在牆角處稍稍伸出頭查探一下情況,發現兩名護士坐在寧緋兒房間門口,他向其中一名手下打了個手勢,手下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拿起槍,一人對準一個,同時射出麻醉針,兩名護士中針後很快就倒了下來。
他們四人事不宜遲馬上沖進去,門一打開,果然發現了沉睡中的寧緋兒。方岩忌與白蕭楓急切地沖過去。
方岩忌坐在*緣心疼地看著瘦了一圈的寧緋兒,她竟然被當成神經病人綁了起來,腳還上了鎖,該死的黑子爵。
「緋兒,醒醒,緋兒。」方岩忌輕輕搖了搖寧緋兒,但對方毫無反應,他又在她臉上拍了拍,依然沒有反應,心里不禁著急起來。
「緋兒,我是岩哥哥,你醒醒,我帶你回家了。」
「岩哥哥,可能是被打了鎮定針,我們先把人救了再說。」白蕭楓在一旁冷靜地說,同時墨黑色的眼楮眯了眯。
時間緊迫,他們得要捉緊,他們現在順利地闖入並不代表能安全離開。
「你負責抱著緋兒,我為你做掩護。」白蕭楓拍了拍方岩忌的肩膀,這一刻,他們應該彼此信任。
「嗯。」方岩忌對他點點頭,將寧緋兒抱在懷里,他敏感的感覺到手上的重量比印象中的還要輕盈很多,他心里再一次痛了起來。
「走。」白蕭楓下令。
「你們以為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帶走她嗎?你們真是太異想天開了。」突然,門口闖入一批人,為首的就是黑子爵。
果然!
「你的人已經被我解決掉了,不堪一擊。」黑子爵鄙夷地瞄白蕭楓一眼,仿佛在嘲笑他養了一幫廢物一樣。
白蕭楓眯著眼看著來人,以他對黑子爵的了解,他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容易就救走緋兒,如果真容易的救走了,他倒反而懷疑了,現如今踫面,反而是件好事。
「黑子爵,你已經把緋兒折騰成這副模樣,你還想怎樣?」方岩忌咬著牙瞪著黑子爵,這個冷血的男人,難道他不知道這已經嚴重的傷害到緋兒了嗎?
「那又怎樣,她是我的人,我想怎樣對她就怎樣待她,你算哪根蔥。」黑子爵盯著他抱著寧緋兒的雙手,恨不得馬上將它們剁了下來。
「她不是你的人,一直都是你自以為是,強迫她留在你身邊。」方岩忌不怕死地說。
「將她交給我,我可以留你個全尸。」黑子爵冷冷盯著他。
「子爵,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帶她走,如果你還把我當大哥你就讓開。」白蕭楓走上前,擋在方岩忌的面前,將他們護在身後。
黑子爵不屑地一哼。
「你帶人來劫走我的女人,你卻讓我看在兄弟的情分放你們走?天底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既然你不放手,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說著,手上的動作快速地提起搶,槍口正對黑子爵。
白蕭楓的動作讓黑子爵手下的人都緊張起來,同時舉著槍對準白蕭楓。
而黑子爵則一直是冷靜對待,在槍口底下依然談笑風生,毫無壓力。
「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跟弟弟反目成仇嗎?」黑子爵看著白蕭楓問,是他的勢力足夠強大對抗他,還是寧緋兒的魅力過盛了?
「只要你放過緋兒,你依然是我的好弟弟。」白蕭楓想也不想地說。
「你明明就很清楚你們不可能這麼容易離開這里的,你殺了我又怎樣,你們依然帶不走她。」黑子爵冷哼。「不僅是她,連你的勢力也會一並被鏟除。」
黑子爵一直知道白蕭楓勢力的存在,只是之前他們是兄弟,白蕭楓也從來不會過問他的事情,更不會生起阻擋弟弟的異心,如今,他卻為了寧緋兒而動用他的勢力,這讓黑子爵在心里打了一個結。
他們兄弟倆,何時像現在這樣針鋒相對了?
「那又如何,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強,起碼我不會後悔。」白蕭楓從容地笑了笑,想起寧緋兒開朗的笑容,他的內心柔軟了一片。「為了她,我一切都可以放棄。」包括自己的生命。
「好,那我就成全你。」黑子爵收起了所有感情,眸底里閃過一絲肅殺。
與此同時,一聲槍響震動了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砰」
一听到槍聲,方岩忌馬上抱緊寧緋兒躲到一旁的櫃子後處。
而白蕭楓與手下迅速地跳到*的後面,合力將*推起作為掩護,黑子爵看了眼身後的其中一個倒了下來,他眯了眯危險的眼楮。
這里還有第三伙人。
「所有人找掩護。」黑子爵迅速地下達命令,但房內實在沒有多少東西,一*一桌一椅,其他的都不能作為掩護物,黑子爵掏出銀槍,敏銳地跳到對面房間。
「主人,你先走,這里交給我們。」手下指了指窗外,外面已經做好了安全退路,只要黑子爵願意,他可以毫發無傷地離開。
「不,將他們所有人拿下。」黑子爵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丟下兄弟,還丟下她?
黑子爵眼中閃過堅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離開的,直到她安全
第一聲槍聲響起後,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傳來第二發槍聲,但所有人的神經都沒有因此而放松下來。
此時,門外閃入幾個人影。
「快走。」領頭的男人蒙著臉,挨在門上,催促著白蕭楓他們。
白蕭楓疑惑地看著他們。
「砰」
他們的闖入讓黑子爵那邊升起了危機意識,他們率先打開第二槍,緊接著,蒙面的男人操起機關槍強射了一通。
「我們有外援嗎?」白蕭楓問著旁邊的手下。
「沒有。」兩個手下異口同聲。
這讓白蕭楓更懷疑了,他們是哪路人馬,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明顯是來幫他們的?
「你有沒有將這次行動告訴第三者?」白蕭楓問方岩忌。
方岩忌沉吟了一下。
「我跟你通電話時紫玲剛好經過,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听到什麼。」
他的話讓白蕭楓眼里閃了閃,他帶來的手下只剩下旁邊兩個了,單憑他們的力量根本逃不出去,如果紫玲知道了他們這次行動,唯恐有誤,派人來接援也是說得過去的。
「接援在窗外,趕緊,我們撐不了多久了。」蒙面人再次催促,同時,窗外處閃過幾束強光,窗外應聲而倒,外面是消防車的升降架,上面站著兩個蒙面人。
外面的人向他們招了招手,「快來,外面也有黑子爵的手下,趕緊出來,否則大家一起死了。」
「你們是黑紫玲的手下嗎?」前後都是他們的人,如果他們此刻叛變,他們五個必死無疑,但安全起見,他作為領導,不能隨便就跟別的勢力走。
「主人交待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蒙面人頓了頓說。
想必也是,他們要對抗的人是黑子爵,一般的勢力都不想與他對抗,如今作為外援,更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走。」白蕭楓咬咬牙,為了救緋兒,他不得不拼命一搏。
他抱過寧緋兒,讓方岩忌先走。
白蕭楓往外面一看,是一輛救防車,幸好窗戶夠大,方岩忌爬出去時也沒有太多困難,方岩忌跳上升降架轉身向白蕭楓打了個手勢。
「小心點。」白蕭楓小心接過寧緋兒,後面的兩個蒙面人也適時的出手幫忙,總算安全將緋兒抱了過來。
此時,狀況發生了。
本來可以容納五六個人的升降架動了起來,慢慢向地面降下去。
「你們……」方岩忌危險意識馬上響了起來,警覺地瞪著這兩人。
但他們並沒有給方岩忌說話的機會,一個手刀劈下去,方岩忌的身體馬上軟了下來往後倒去,蒙面人心明手快的一個接住方岩忌的身體,以勉他摔死,另一個則是順勢抱過寧緋兒。
白蕭楓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立馬警覺地轉過頭看著那幾個蒙面人。
「你們是誰?」白蕭楓陰著嗓子問。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馬上就要死了。」說著,本來往外打的槍轉移了方向,對著白蕭楓就射。
他馬上蹲了下來躲在*後,但他的手下反映慢了一步,硬生生吃下了他掃過來的幾槍,當場斃命。
看著自己的手下死在自己的面前,白蕭楓的眼楮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憤怒的血絲。
「啊——」
白蕭楓大怒一聲,揀起手下的手槍,站了起來,一左一右迅速的開槍,蒙面人沒想到白蕭楓這麼勇猛,都頓了一下,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倒在地上了。
他著急地看向窗外,早已沒了蒙面人的身影。
「子爵。」白蕭楓大喊。
「說。」回應他的只有一個字。
「緋兒被虜了。」白蕭楓咬咬牙,不得不承認,緋兒是在他手上被虜的,這個認知讓他很是懊惱。
「你說什麼?」听到白蕭楓的話,黑子爵像瘋了似的沖出來。
「主人,危險。」手下齊齊想阻止他出去,前面的敵人還不明,他們怎麼可以讓主人去冒險。但他們一伸手,抓到的都是一把空氣。
黑子爵血紅著眼沖到白蕭楓面前,看著室內一片狼籍,唯獨不見寧緋兒的身影,憤怒地一拳將白蕭楓揍倒在地。
「到底是怎麼回事?」黑子爵眯了眯眼,他盡量保持冷靜想著到底有哪個勢力膽敢虜去他的人。
「對不起。」白蕭楓主動的認錯,兩兄弟不管再怎麼斗都是知根知底的親人,但虜去寧緋兒的那幫人,他不知道是誰,如果被他查出來了,他們通通都得死,白蕭楓在心里下定決心。
「別跟我說廢話。」黑子爵低吼。
白蕭楓擦了擦嘴角的鮮紅,這一拳是他應得的,他起身並沒有還他一拳,而是走到那幾個蒙面人身邊,蹲下掀開他們的面罩。
都是些生面孔,他沒有見過。
「或許我們可以從他們的身份開始查。」白蕭楓回身看了一眼黑子爵,提議說,除了這樣他想不到其他辦法。
「主人。」
這時,一個手下急急跑來。
「說。」黑子爵握緊拳頭,忍住將白蕭楓爆頭的沖動,怒吼。
男人縮了縮脖子,黑子爵的怒火讓他頓了頓,難道主人知道了?
「那個……」男人遲疑。
「再不說以後都不用再說了。」黑子爵暴躁地怒喊。現在的他整個心都掛在寧緋兒身上,她被不明勢力虜走了,是敵是友還不得而知,怎麼教他定下心來?
「樓下闖入的勢力破了我們的攻擊跑了。」男人的話越說越小聲,生怕再激起主人更大的怒火。
「廢物。」果然,黑子爵听後火焰已經燃燒到全身,瞪著的雙眼幾乎要崩出眼眶。
他睨一眼躺在地上的幾具尸體。
「一小時內我要知道他們的身份。」
他冷冷地下命,沒再過多的逗留,率先走了出去,但他經過之處刮起的那一陣風均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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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紫玲的眼皮跳了跳,她皺起了柳眉,這是不好的預兆。
她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是凌晨了,岩哥哥還沒有回來,她心里不禁擔心起來。
是的,她知道他們的行動,她沒有阻止是因為她不想引起方岩忌的反感,他已經把話講得那麼清楚了,她再吃醋只會徒增厭煩罷了。
「叮咚叮咚」
此時,門鐘響了起來,黑紫玲急步跑過去打開。
「岩忌。」黑紫玲興奮的喚,但入簾的卻是白蕭楓。
看見白蕭楓,黑紫玲的臉馬上沉了下來。
「你來這里做什麼,岩忌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去救寧緋兒的嗎?」黑紫玲著急地問,去的時候是兩個人,現在回來的卻只有白蕭楓,這說明什麼?黑紫玲不禁想,那是不是意味著……
「你果然知道。」白蕭楓咬牙。
「我知道又如何,岩忌在哪里?」不會的,黑紫玲在心里否認,岩忌不會有意外的。但沒有得到答案,心里依舊亂亂空空的,搗得她不得安生。
「你告訴我緋兒在哪里我就告訴你方岩忌在哪里。」白蕭楓盯著她,眼中帶著憤怒。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想知道岩忌現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黑紫玲眯著眼看著對方,他來是為了寧緋兒,那今天的行動結果是怎樣?她不禁猜測。
白蕭楓只是聳聳肩,直覺告訴他,黑紫玲不可能對此事袖手旁觀的,她一定做了些什麼事情。
「紫玲,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會相信你嗎,告訴我緋兒在哪里。」
「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可笑嗎?要寧緋兒的下落你該問子爵去,找我做什麼?」黑紫玲咬緊牙,如果就這麼幾句話就被他嚇到了,她還是黑紫玲嗎?
「那你就等著給方岩忌收尸吧。」
白蕭楓邪魅地一笑,不屑地看著黑紫玲那冷艷的絕美容顏,這是與他一起長大的妹妹,她以為她真能瞞得過他嗎?
「那你就等著給方岩忌收尸吧。」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作勢要走。
「你……你什麼意思?」黑紫玲拉住要走的白蕭楓,聲音變得尖銳,她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他,有指責有不甘。
「字面上的意思。」
黑紫玲覺得內心的怒火快要將她燒著,白蕭楓竟然為了寧緋兒而威脅她,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黑子爵是,白蕭楓也是如此。難道寧緋兒那個女人真有這麼大的魅力?
她之前也听說過了,白蕭楓為了寧緋兒與黑子爵大打出手,就為了一個女人。而他們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她竟然看不透這兩個男人。
「你……」
「告訴我,緋兒在哪里。」
「砰」
白蕭楓抓著黑紫玲的雙肩,狠狠一推,將她壓到牆上,撞到了大門發出一聲巨響。
「那岩忌呢,我也要知道他在哪里。」黑紫玲也壓低聲音,他們擔心寧緋兒,那她會擔心方岩忌。
「只要找到了緋兒,自然知道方岩忌的下落。」白蕭楓眯了眯眼,盯著黑紫玲的眸子眨也不眨。
「你說寧緋兒跟岩哥哥在一起?」白蕭楓的話讓黑紫玲的心頭一顫。
「到現在你還不說嗎?」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黑紫玲眼里閃過一絲憤怒,對于雲柳的食言。
「他與緋兒一起被虜走了,至于那個是什麼勢力,想必你是知道的。」白蕭楓盯著她,沒有錯過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愧疚。
很好!
果然是他。
「那是虎頭幫的余黨。」黑紫玲冷冷地說,為了方岩忌,她不得不承認。
白蕭楓放開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對于虎頭幫*間被滅掉,雲柳心存仇恨,一直想報復子爵,他們也查到了寧緋兒,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下手,他們以為殺掉寧緋兒就可以對付得了子爵,所以……」
「所以你就將消息賣給了他們?」白蕭楓听著黑紫玲嘴里吐出的荒唐話忍不住怒火竄了上來,一掌揮下去,狠狠的擊在她的左頰上。
「是,是我賣給他們的消息。」黑紫玲沒有伸手去捂自己的臉頰,抬起眸冷冷地睨著白蕭楓,她現在也自吃其果了,他們竟敢將岩哥哥也虜去,她會讓他們知道激怒她的下場是多麼的可怕。
「你最好祈禱緋兒平安無事,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白蕭楓握緊抽打她的手掌,心里懊惱自己的沖動,但是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這一次是黑紫玲自找的。
「我要他們的藏身之處。」
「我不知道。」黑紫玲搖了搖頭,這個她確實是不知道,即使她之前知道,但這件事後,他們也絕不會回到那個地方去的。
「你……」白蕭楓吸了一口氣,才冷冷地道。「那你自己跟子爵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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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飯桶。」一聲聲怒吼咒罵不斷地從室內傳出來。
「我……我們查到那是虎頭幫的余黨,但沒有找到他們現在藏身之處。」男人弓著腰,哆嗦著身體顫著聲說,生怕頭兒一個不開心就崩了自己。
「這就是你們花了一個小時給我的結果?」黑子爵一拳捶在桌上,發出的巨響嚇得男人的身體更加像風中的柳枝,抖個不停。
「我現在馬上再查。」男人急忙退出去,生怕慢了一步。
男人前腳出去,佟維後腳就走了進來。
「最好有好的消息,否則就留下你的命。」黑子爵咬牙切齒,如今他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張嘴就是一條脆弱的生命。
寧緋兒已經失蹤一個小時了,他依然沒有找到她的下落,而那個勢力至今也沒有來過一條消息。這種等待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討厭到了透頂。
「也許是個不錯的消息。」佟維聳聳肩,走進來,後面跟著白蕭楓和黑紫玲。
黑子爵掃了一眼黑紫玲。
「你來做什麼?」
「你自己說吧。」白蕭楓斜睨她一眼,這個時候還是讓她自己說清楚的比較好,結果如何就交給老天了,黑子爵最討厭的就是被背叛。
即使他不說,終究有一天他會知道的,何況他現在也擔心著緋兒,急著要知道她的下落。白蕭楓心里不禁自責,如果當時不是他的決定,或許局面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果他再多留一個心眼,他們就不會得逞,緋兒就不會被虜了。
都是他,白蕭楓不斷地在心里咒罵著自己。
「到底什麼事?」黑子爵敏感的覺得黑紫玲有什麼隱瞞著他,他眯起危險的黑眸直逼她,給了她無形的壓力。
「是我給雲柳的消息。」黑紫玲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開口說。
既然是自己造出來的果,她就有擔當的勇氣。
「什麼消息?」黑子爵咬著牙,猜想著這個消息是跟寧緋兒有關的,事情會有這麼巧合嗎,剛查到的虎頭幫,黑紫玲就提起這個幫派?
噢,不!
這已經不是一個幫派了,只剩下幾只骯髒的蒼蠅。
「是關于寧緋兒……」
「砰」
黑紫玲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飛了出去。黑子爵瞪著那雙如狼般嗜血的眼楮,鎖住趴在地上的女人。
「子爵,緋兒的安全為重。」白蕭楓在一旁提醒,看著黑紫玲被一拳打飛出去心里還是有些不舍。
「說。」黑子爵咬著牙,憤怒地睥睨著她。
背叛他的人都得死,不管那個人是誰。
黑紫玲痛苦地捂著肚子,不禁反胃地干嘔起來,汗水從兩鬢冒出來,心里對寧緋兒的恨更深了。
她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拜那個女人所賜,這一拳,她會記住的,一輩子。
此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黑子爵迅速地接起。
「喂。」
「太子爺。」一把沙啞的聲音傳來,扁扁的,讓人听了從心底里討厭。
「雲柳。」黑子爵咬牙,忍住將電話砸出去的沖動。
白蕭楓听到黑子爵說出的名字,雙手不禁握緊。他不吭聲,靜靜地听著他們的對話。
「太子爺果然好記性。」雲柳低笑一聲,笑聲像鴨子的叫聲,不知道是自己在笑還是在娛樂著別人。
「你到底想怎樣?」黑子爵握著話筒的手關節已經開始泛白,他極力地容忍著。
「嘿嘿,我的兄弟都想嘗一下太子爺的女人的味道,你說我這個做老大的應不應該滿足弟兄們的要求呢?」听到黑子爵容忍憤怒交加的聲音,雲柳心里一陣歡樂,看來這次總算沒找錯人了,折磨他的女人比折磨他本人更讓人痛快。
光听聲音就知道他此刻有多痛苦了,他都快忍不住要親眼看看他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上時的表情了,那一定會很精彩。
「你敢亂來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的,我保證。」雲柳的話讓黑子爵的身體不禁一僵,嘗他女人的味道,他們還沒那個資格。
「我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覺得我們還會怕嗎?」雲柳完全不受他的威脅所恫嚇。「當初你滅掉我們虎頭幫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要讓你體會一下失去所愛的痛苦。」
黑子爵不說話,拿著話筒的手開始冒汗,心里更是微微顫抖起來。
「不過這個妞的皮膚還真滑,像剛剝開的雞蛋那麼白女敕,有她侍候我的弟兄們我應該很放心了,能當太子爺的女人,*上功夫也應該是一流的,就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了8P,不過沒關系,太子爺女人多的是,死了也不差這一個。」雲柳不斷地說著話刺激著黑子爵,也越說越露骨。
黑子爵怒吼。「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我都不會放過你的。」他們竟然敢動他的女人。
「呵呵,看來這個女人對太子爺來說意義不一般啊,那我這次是不是真踩到太子爺的尾巴了?我們都是大魯粗,不懂得憐香惜玉,希望太子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了,不過我答應你,我們會好好的服侍她的。」
「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