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寧緋兒一手將手中的早報甩于地板上,一手啪的一聲拍著桌面,怒火攻心的怒道,「黑子爵這個禍害!」
一邊正在吃早餐的小米被嚇了一跳,一臉的不明所以,道,「媽咪,怎麼了?」媽咪的樣子好恐怖啊,誰讓她生氣了?
寧緋兒听到她稚女敕了聲音回過神,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道,「沒事,媽咪只是……嗯,心情有些煩燥。」她怎麼忘了小米還在這里,都怪黑子爵那個禍害。
小米沒說話,然後又道,「媽咪,小米想上學。」
她的話讓寧緋兒愣了下,想到布萊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猶豫了下。
小米又道,「小米看那些小朋友每天都那麼高興,有爹地媽咪接送好幸福哦。」
寧緋兒的心咯 了下,聲音有些澀的道,「小米喜歡這里麼?」難道她不想回另外那個家了?
「嗯,喜歡,很喜歡。」小米很認真的點頭,然後一臉期冀的望著她,「媽咪,可不可以?」
「可是你爹地……」寧緋兒想拒絕說過兩天就離開這里回佛羅里達州,可是她的小臉上滿是然望,又不忍心讓她失望。
「爹地會答應的,這里不也是我們的家嘛,星期天的時候還可以邀請小朋友來家里玩呢。」小米滿是興奮的道。
這時電視里面的早間新聞里播報了昨天樸昊與童琳兒的婚禮,而且還連帶上她與黑子爵的負面報道。
「昨日樸氏集團樸昊總裁大婚……而令人驚訝的是,黑耀帝國的總裁黑子爵竟然己神秘結婚,並且己有一女,黑夫人正是五年前瞬間倒閉的寧氏集團寧震威的千金,寧緋兒,結果實在令人跌破眼鏡,這消息實在太驚人,蓋過了婚禮的主角,本台發回的報道。下面……」
寧緋兒轉頭看著這樣的報道,氣得臉色全黑了下去,大步走過去轉台,結果還是如出一轍的報道。
再轉。
還是,最後氣得她一手關掉電視機。
黑子爵,你好樣的,竟然連央視早播都給你臉面,還要不要人活了!
寧緋兒氣得直想砸了這些電視台,什麼狗屁八卦都有他們的份,連事實都沒查清楚就這樣亂播,她有權告他們!
「媽咪,怎麼了?」小米跑到她身旁搖著她。
「小米,媽咪先跟你爹地說一下再做決定好不好?因為過兩天本來是決定離開這兒回去的。」寧緋兒蹲下來跟她道。
小米沒說話,扁了扁嘴,看了眼她最後應了聲,然後轉身跑到沙發坐下,打開電視看她的動畫片。
寧緋兒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心里也難受,再看到電視里的播報,怒火一下子又起來了,轉身上二樓換了服準備殺到黑耀帝國去討個說法。
黑子爵這個妖孽,禍害!
半小時後,寧緋兒來到了黑耀帝國大門,直直的殺到了前台,口氣很不好的道,「讓你們總裁給我滾下來!」
前台小姐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衣著很高檔,還戴著副墨鏡,實在看不出是何人,想到可能是因為看了新聞找來的女人,眼里滿是不屑,一臉冷淡的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總裁很忙,恐怕沒時間見您。」
這邊的狀況己經引起了另一邊辦公室里的人的注意,個個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沒時間是麼,」寧緋兒一下子摘下了墨鏡,再道,「還有沒有時間。」
前台小姐一看她,立時瞪大了眼,愣了半晌之後回過神,慌亂的立即摁了內線,然後道,「有有有,對不起總裁夫人,這邊請。」伸手摁下了VIP專梯讓她進去,滿是恭敬。
寧緋兒冷哼了聲,一腳踏了進去。
電梯門關上之後前台小姐腿軟的靠著牆面滑下,而這里也一下子炸開了禍,八卦風以龍卷風之勢席卷而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才一腳踏出電梯門,寧緋兒就吼了出來,「黑子爵你給我滾出來!」
走到門口很不淑女的一腳踹開了門,怒氣沖沖的走了進去,美眸寒光迸射。
四下一掃,空無一人。
接著身後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跑進來一人。
「總裁夫人,對不起,總裁在開會。」來人有些氣喘,想是電梯難等,就從樓梯間跑上來了。
寧緋兒回頭看了眼,是她不認識的,想必是新來的秘書,哼了聲道,「讓你們總裁馬上給我滾上來,立刻馬上,否則他的辦公室我可不保證完好無損!」
秘書見她很生氣,本想安慰一番的,但想想還是算了,趕緊下去通報好了,所以轉身又出去了。
寧緋兒見她出去了,逕自走至辦公桌前,掃了眼這里,跟五年前一樣,沒啥變化,走至窗外俯望窗外,一切皆在眼中。
這禍害真會享受,高了太高,低了看不完整整個Z城,真是個好位置。
轉回身準備出去親自逮人,卻在回身時掃到了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腳步不禁停了下來。
定楮一看,那張相片讓她整個人呆住了,如造雷擊般定在那里一動也不動,走上前伸手拿到眼前,一手輕撫著。
相片里的人是她,十九歲那年的她,她記得,那天正是她十九歲生日,爸爸說要帶她出去慶祝,她一個人先跑了出來等他,那時候正是夏日,清晨的陽光也有些毒。
寧緋兒就這樣愣愣的站著靠于桌前,思緒回到了十九歲那天,水光模糊了她的線。
黑子爵自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了拿著相框的她,她的樣子令他的心一疼,擰起了眉。
悄然走至她身後,將手中的文件夾放于桌面上,兩手自她身後環住她的腰。
「緋兒,那時的你就己經捕獲了我的心,你讓我怎麼辦?」
他的話拉回了她的心神,抬起頭,一滴淚水卻滴落于框面上,順著鏡面滑下去。
一手將相框放回了原位,她別過頭,兩手拉開他的雙手,眨回了眼中的水光之後道,「今天我找你不是為了這個。」
黑子爵挑眉,他當然知道她找他不是為了這個,他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快來到,還以為等他開完會了才到,比他預料中的要早了點。
他一手轉過她,道,「如果你肯,我可以馬上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全球的人都羨慕你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寧緋兒卻冷冷的不屑的嗤了聲,「你以為幸福是要公諸于天下的麼?你以為說幸福就能幸福的麼?你以為幸福隨手可得麼?」
黑子爵不在意她的態度,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這份幸福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做一個被人羨慕的幸福女人不好麼?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同時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讓我展現一個不同的黑子爵給你看,好嗎?」
「不同的?」寧緋兒看他,然後滑稽的笑了,「你能有什麼不同?還不是一副臭皮囊,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巴,兩只耳朵,兩條胳膊兩條腿,哪里不同了?還是成了……」她上下打量他一番,「嗯,四條腿?」
她的話令黑子爵臉色沉了下來,低頭就懲罰性的吻她,有些粗狂。
「嗯……放開。」寧緋兒用力推開他,胸脯起伏著,瞪他,「言歸正傳,告訴你,再不撤消那些不實報道,我就將你告上法庭,連帶他們也受你牽連!」
哪知黑子爵一副無所謂,轉身坐入了皮椅內,兩手一攤,「我無所謂,你隨便,反正我也看他們不順眼了,正好幫了我大忙,完事了我會感謝你的。」
寧緋兒氣得跳腳,咬牙道,「你到底撤不撤?」該死的男人,真想揍他一頓!
「又不是我讓他們那樣播報的,為什麼要我撤?你該去找那些電視台的負責人理論,我想還有那些周刊,報紙,還有網絡,應該都有,哦,對了,還有嘴巴,你確定你能一個個都封起來麼?」黑子爵很無辜的說著,然後又很好心的提醒她。
寧緋兒一听這些臉都氣黑了,憤憤然的怒瞪了眼他,轉身大步離開。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給我滾遠點!」
黑子爵只是挑眉,玩味的低語,「這可不行呢,緋兒,想離開這兒可難了。」說完伸手摁下內線對那邊道,「用盡一切辦法阻止她離開Z城。」
游戲要開始,唔,中間估計會有‘刺激艷辣’的插播。
寧緋兒忿然的大步走出了黑耀帝國,一時不注意,又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
「是你?」被她撞到的那人有些驚喜的出聲。
由于靠得太近,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撲入她鼻,她不禁抬起頭,眼前也是一亮,「是你啊,好巧。」
「是好巧。你怎麼會在這兒?哦,我倒忘了,你是黑總裁的夫人,當然會在這里。」那人道。
「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寧緋兒淡淡的解釋也沒有解釋過多,只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此人長得身材挺拔,樣貌有些溫文爾雅,一雙黑眸總是溫和對人,薄唇也總是輕勾著,一抹輕淡的笑容掛著。
「撇姓藍,藍振。我對寧小姐早有耳聞,只是至昨日才曉得居然就是你,大感意外。」藍振道。
「很失望吧。」寧緋兒淡笑了下有些自諷的意味。
「不不不,只能說驚艷。」藍振道。
寧緋兒有些羞澀的笑了下,「藍先生的太太應該是大家閨秀,像藍先生這麼出色的人很難得。」
哪知藍振的眼神黯了下去,道,「我太太己經去世了,我現在是單身一人。」突然又揚了抹笑,「不說這個,寧小姐準備去哪?」
「當然是回家。」黑子爵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
下一刻他本人就出現在了寧緋兒的身旁,摟過她直接走人。
寧緋兒還想跟藍振說一會,卻被他專制的帶走,想推開他沒得逞,朝他低吼,「你又發的哪門子瘋!」
「那你呢?跟陌生人說話是不對的,而且不清楚對方底細……」
「你的劣根性又回來了,還說不一樣的黑子爵,去,明明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亂給人安帽子,放開我!」寧緋兒極力想掙開他的嵌制。
黑子爵的臉色冷了下去,警告道,「再不安份點,我可是當街吻你了,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說著就要壓下來了。
寧緋兒機靈的別開臉不再動了,眼楮看到了藍振正望著他們這邊,見她看過來了,對她微微一笑之後轉身離開。
黑子爵眯了眯眼,掃了眼他的背影,眼中一抹深思。
「乖點回去,別讓我發現中途又跑到別的地方野,我會查勤哦,老婆。」黑子爵在她唇上輕點了下之後轉身走回公司里面。
寧緋兒久久沒回過神,他叫她什麼?老婆?厚,誰給他這個權利了,啊,禍害,妖孽,實在待不下去了!趕緊撤!
看著黑子爵的身影消失在公司大門內,恨得她直捶胸頓足,想將他挫骨揚灰。
寧緋兒將牙齒咬得咯咯響,大步走回車上坐好,氣得她車子滑出去,以疾速橫沖直撞于道路上泄火。
三十樓上的黑子爵看著她開車射出去,皺緊了眉頭,這女人就是學不乖,必須采取手段了,太放任她日後可難矯正了。
掏出手機低道,「查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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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城機場
寧緋兒帶著小米出現在機場,準備離開Z城這個令她煩擾至極的地方。
小米滿是不解,早上明明說好會跟爹地說要不要讓她在這里上學的,現在又要帶她走,她都不想走,媽咪好獨裁。
寧緋兒來到售票窗口購票。
「對不起小姐,您無權在此購票,請到別處購票。」售票小姐將她的身份證護照金卡全數退了回來,微笑著客氣道。
寧緋兒當場愣住了,怎麼回事?才幾天而己怎麼就無權了?
「小姐,能不能說明白點,怎麼無權了?我又沒犯法殺人搶劫,怎麼就不讓我購票了?」肯定是哪里出問題了。
售票小姐又道,「對不起小姐,您可以找我們領導去咨詢,我們實在不清楚為什麼。」
寧緋兒一听這里面肯定有內容,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竟然管到了這塊地方來。
小米見那麼久了還沒買到票,扯了扯她的裙子道,「媽咪,怎麼了?是不是走不了了?」如果是這樣那太好了,她就可以這里上學了,有爹地媽咪接送,好好哦。
在國外很多都是校車接送,再大點就是小孩子自己坐車上下學,根本沒有家長接送,所以小米當然覺得Z城好。
寧緋兒蹲下來看她,「暫時出了點狀況,看來今天走不了了……」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黑子爵,肯定又是他搞的鬼!
這回寧緋兒不止牙齒咬得咯咯響,就連指關節都握得咯咯響,恨不得弄死黑子爵那個大禍害大妖孽!
腳步聲傳來,黑子爵站在了她們身側。
「老婆,這是去哪?我哪里對你不好麼,帶孩子離家出走可不是明智之舉,就不怕我寂寞難耐的出去*?」黑子爵一出現就丟了句令旁人都看過來的話,而且還說得很無辜。
不過小米倒很挺她媽咪,道,「叔叔,我跟媽咪是要回家,不是離家出走,不要搞錯了,但是那個阿姨不讓媽咪買票,可不可以幫幫我們?」
小米果然還是孩子,很天真。
黑子爵看了眼己氣得臉色臭臭的寧緋兒,蹲下來對小米道,「這個叔叔可沒能力,不過Z城不是很好麼,難道小米不想待在這兒?」
小米很認真的道,「想啊,小米想在這里上學,可是媽咪說這里有妖孽還有禍害,不能待太久,不然會被啃精光。」媽咪是這麼說的。
上一刻還護著自家媽咪,下一刻又將媽咪給賣了,好一個小米啊。
黑子爵听到這話又是樂又是氣,將小米交給身後的佟維,然後看向寧緋兒,「老婆……」
「少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寧緋兒這話說得有些大,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弄得她立刻粉頰羞紅,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于是只好低下了頭,咬著牙道,「黑子爵,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什麼叫做沒能力,他明明就是不想放她走!
「對,你會怎麼對付我?」黑子爵一手挑開擋住她粉紅臉面的秀發問她,唔,這模樣真迷人,不得不說很勾人心啊。
「黑子爵,你到底想怎樣!」寧緋兒此刻快失去理智的抓狂起來了,恨不得將他咬成碎片扔進海里喂鯊魚。
「很簡單啊,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做我一輩子的妻子,不是女人,是妻子。」黑子爵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並且是湊到她耳邊說的。
寧緋兒沒說話,只知道臉面如發燒般的滾燙,咬了咬唇,正想說話,小米卻又跑了過來,直接撲入了她懷里,「媽咪,那個叔叔說小米可以在這里上學呢,還有爹地媽咪接小米上下學哦,這樣的話爹地就回來了。」
寧緋兒一听,整個人愣了,她知道這是黑子爵設計好的,但她從小米嘴里听到這話總覺得心酸,覺得對不起小米,是她虧欠她許多,但布萊斯也將父愛給了她啊。
「我……小米,媽咪……」寧緋兒想跟她說點什麼,可是找不到話,一時有些慌亂的抓了下頭又模了模她小臉,就是說不出話來,眼中有片水光浮起來,最後將頭抵于她小小的胸前,抱著她。
「媽咪……」小米知道她讓媽咪難過了,不禁跟著難過起來,扁了扁嘴,靈活的大眼里也浮起了水光,哽咽道,「媽咪不喜歡這里小米就不待這兒,媽咪別難過。」兩只小手抱上媽咪的頭。
黑子爵看著她們,也不好受,他就是想將她留下來,這麼難麼,這麼難麼?
一邊的佟維看著也覺得難受,真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他是希望他們合好如初,可是不希望他們越走越遠,最後完全斷了情緣。
「緋兒,如果你真想走……」那就走吧。後面這四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太難了,好不容易盼到她回來了,就這樣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他真的做不到,除了讓她走之外,難道就沒別的方法了嗎?
良久之後,寧緋兒抬起了頭,看到小米掉眼淚了,伸手擦了擦,「小米乖,小米喜歡這兒我們就留下來,小米要在這里上學做什麼都行,只要小米喜歡,爹地也會同意的,好嗎?」說完親了下她的小嘴。
小米聞言雙眼又亮了起來,繼而又暗了下去,「可是媽咪不喜歡……」
「媽咪喜歡,小米不是也喜歡嗎?那就留下來吧。」寧緋兒模了模她的小頭笑道,然後對一邊的黑子爵道,「給你听好了,不準對我毛手毛腳,否則我還是會離開,听到了沒有?」
黑子爵本來難過的心在听到她說留下來之後陰霾全掃開,心中一片明媚陽光,可又听到她說不準踫她,讓他這個做男人的情何以堪?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面前卻不能踫,恐怕只有聖人才能做到吧。
他又不是聖人,見鬼去吧,唔,估且應了吧,先哄回家再說。
「老婆說了算,老婆大人請回府。」黑子爵一把抱起小米,一手拉過她,回家去也。
當然,行禮還是讓佟維提。
佟維很無語,憑什麼苦力活都是他干,好事就沒他的份,算了,像他心胸這麼寬的人一定會有好事到來的,而且肯定不遠。
佟維于是樂滋滋的想著,整個人飄飄然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寧緋兒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少踫我,跟你不是一家人,女兒還給我。」說著一把抱過了小米。
黑子爵早知道這女人不會心甘情願任他牽著走,也就隨了她去。
「媽咪,我們還要回那里麼?管家阿姨己經被你辭退了。」小米問她。
「回啊,辭退了還可以請回來嘛,乖。」寧緋兒親了下她*溺道。
豈料黑子爵又道,「我可不相信你還能請她回來,而且那里好像有人買了。」說的話涼涼的,像在說著風涼話。
寧緋兒聞言,頓住腳步瞪他,「你又使了什麼手段。」
「沒有啊,我有那麼壞麼?」他反問她,然後又模著下巴煞有其事的道,「樸總裁那兒你肯定不好意思去,人家新婚燕爾的你去湊什麼熱鬧是不?別的地方嘛,我看你頂著黑夫人的名頭是沒人敢不收你,但收了你就表示跟我鬧脾氣帶著孩子離家出走,然後自然不敢與我作對,接下來一定會將你們送回家,再接著……」
「黑子爵!你夠了吧,你簡直就是禍害!」從她一踏入Z城開始就禍害著她,該死的超級大禍害!
「唉,雖然禍害遺千年,但如果對像是緋兒,我倒不介意了,勉為其難的當一回好了。」他嘆著氣道,好似有多委屈似的。
「你……你臉皮簡直比城牆還要厚上千萬倍!」她發指的瞪著他,眼中的怒火足可以燒死他。
「那你豈不是天天跟城牆說話?真可憐,竟然自言自語肯定憋壞了吧,來,安慰一個。」黑子爵吊兒啷當的說著,還很不正經的要湊過去親寧緋兒。
寧緋兒立時嚇得後退幾步,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五年前的黑子爵,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多,臉皮厚得無法形容,無恥的地步與之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賴皮的程度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厚!
「你簡直無藥可救!」說完氣呼呼的抱著小米直接上了車,懶得再看他一眼,看多一眼她都覺得是視覺障礙物!
佟維關好車門,對自家老板無恥賴皮的表現己經習以為常,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也就當做沒看見,不過看到緋兒氣成那樣,心里可預想到日後精彩又狗血的生活肥皂劇情了。
黑子爵只是挑了挑眉,朝佟維勾了下唇,對他道,「這樣的黑子爵她肯定沒見過。」
「是,還大開眼界,想必你一定會很有成就感的。」還會每天過得很滋潤,天天*滿面令人嫉妒。
**
自從寧緋兒帶著小米回到了半山大宅之後,黑子爵的日子可謂過得有滋有味,不像從前那般死氣沉沉,而大宅里面也有了些與往日不同的歡樂氣氛,這當然是因為多了小米的原故,小孩子心性都如此。
而且小米還如願以償的上了學,天天有媽咪接送,幸福得不得了,只是唯一令她不滿的是爹地一直沒來接送過她,只有叔叔偶爾接送,不過她也可以將之當成是爹地了,就當是滿足一下她小小的心願吧。
而住在了一起之後黑子爵才發現,寧緋兒這女人簡直變得他無法想象,天天賴*,要他催十幾遍才知道醒過來送小米上學,這也就算了,居然忘東忘西,真不知道她學的這些是怎麼記住的,怎麼就沒將那些學會的東西全忘了,要那麼強做什麼,更令他發指的是,這女人居然不是自己睡,竟然是跟小米一起睡,害得他天天想著有朝一日釋放一下都沒得逞。
寧緋兒對黑子爵更加不滿,簡直就是挑剔到了極致。
第一嫌他太煩,天天早上吵著她起*,第二嫌他太好管閑事,經常指手劃腳,第三嫌他太無恥,動不動佔她便宜吃她豆腐,第四嫌他太狡猾,將她吃得死死的,第五嫌他……總之好多,哪項她都看不順眼,總之就是不想看到他,但又被他逼迫,恨得她天天咬牙切齒。
今天照例的,小米早就起來下去吃早餐準備上學了,寧緋兒還賴在*上不起來。
黑子爵推門進來,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對著她道,「你還有半個鐘梳洗,否則就遲到了。」這女人天天如此,一點都不自覺。
*上的女人還睡得迷迷糊糊,隨便應了聲,「知道了,迪萬先生,再睡一會就行。」
黑子爵一听,臉沉了下去,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听到她說這句話。
感覺身邊陷了下去,寧緋兒還是不動,又道,「迪萬先生,拜托,你上班時間己經過了,該出門了,上班別模魚。」
黑子爵盯著這睡得像迷你豬一樣的女人,听著她的話臉色更是鐵青,看來沒有他在的這些年都是這個迪萬先生陪她度過啊,他得想想辦法……
「啊一一!」寧緋兒突然大叫了起來,眼楮也睜了開來,而且是沒有焦點的睜著。
黑子爵被她的叫聲嚇得站起來後退了幾步,青著臉眼楮大睜的瞪著這個突然尖叫的女人。
下一刻寧緋兒自*上跳了起來,她身上著了件有些透明的僅及大腿的絲綢睡衣,跳起來的時候露出了雪白了大腿,差點露光。
而且黑子爵發現,這女人該死的竟然沒穿*睡覺,紅色勾人的底褲若隱若現,這噴血的畫面她竟然讓布萊斯•迪萬看了五年?!
孰可忍孰不可忍!
大手一抓將她抓至懷里,寧緋兒的柔軟緊貼著他的胸膛,搞得他全身緊繃,血液倒流,最該死的是他的‘兄弟’很不爭氣的馬上抗議了起來。
「寧緋兒!你竟然就這樣跟那個男人生活了五年,將我置于何地!」
寧緋兒本來無焦點的眼神一下子被他吼了回來,腦子接著一片清明,看清了眼前人,皺眉用手指摳著耳朵,「一大清早吼什麼吼,我又沒耳聾!」這男人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有病不會吃藥麼。
她說完就要推開他轉身走進浴室,然而卻頓住了腳步,然後一一
「啊一一!*!黑子爵你給我滾出去,誰讓你進我房間了!」寧緋兒一下子尖叫著躲入了浴室里面,從微透明的玻璃可看出,她正在里面羞得無地自容,更多的是怒火。
踫的一聲浴室門又開了,寧緋兒又自里面沖了出來,只是身上多了件浴泡,將身子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暗示著黑子爵就是一個大*,*賊。
黑子爵一看她這模樣出來,氣得不行,憑什麼那個男人可以這樣看五年,他卻只看了一次而己?不公平!
為了尋求公平,黑子爵大步跨上前,又抓過她,一手就扯開了她的浴泡,勾人模樣又露了出來。
「他能看為什麼我不能看!」
寧緋兒現在正在氣頭上,哪里听得進他的話,伸手就是一耳光,「你不要臉!是我丈夫當然能看,你又不是,憑什麼給你看,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