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爵到了公司之後就將方正給叫了進來。
方正推門進來就看到了皺著眉頭的老板,直接就問他,「怎麼回事,一大早抽啥風了。」
他睨了眼他,也沒多說,就道,「有沒有看今早的早報?」
方正聞言微怔了下,道,「還沒來得及看,怎麼了?」難道有事發生了?
黑子爵也沒說話,直接扔了份早報給他,「左下角。」
方正走至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看向他說的那個角,被時沒怎麼,越看眉頭就皺得越深,簡直跟黑子爵看到的時候一個樣子。
「這享利•諾克看來是有麻煩了,但是這人是誰?」看完之後問他。
黑子爵低目凝思了片刻,正想說出心里的想法,又想到了一件事,「上次讓你查的那個人查了沒?」
方正想了想,知道他說的是誰了,道,「藍振從資料上看家世背景都一般,但時間上好像有些出入,一時之間也查不到原因。」
「拿過來我瞧瞧。」
方正將早報放下,轉身走了出去。
才出去桌上的電話響了,伸手摁下了內線,「說。」
「總裁,有位叫黛麗•諾克的小姐在一樓說是跟您有約,需要立刻接見嗎?」那邊傳來前台小姐的柔美的嗓音。
黑子爵聞言,眸光閃了下,道,「讓她到會客室等著。」然後就摁掉了。
黑子爵的思緒又回到了五年前,享利主動前來z城的那一次,他就是為黛麗而來的。
當時黛麗綁走了寧緋兒,還毀了她的臉,黑子爵自然不會放過她,當時他還親自去了趟美國,但不見人,之後享利就趕了過來。
想想,緋兒就是那天離開z城的,也許還撞見了享利也說不定。
這享利•諾克到底出了什麼事讓黛麗•諾克親自來,要知道他根本不想見到她,但為了弄清楚,還是要見上一面。
正想著,方正又自外面走了進來,手中多了份資料。
黑子爵拿過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緊皺著眉「嗯……這些時間在五年之間斷斷續續的,完全連接不起來,真查不到?」
「嗯,己經查了所有能查的,要不,請暗眼查一下?」方正點了點頭然後問他。
黑子爵將資料放了下來,沉思了片刻,五年前暗眼給他出ど蛾子,那時候的帳都還沒算,現在若要算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樸昊與暗眼有關系,這要是牽連到他……緋兒肯定不會原諒他。
想了想因為有諸多考慮,黑子爵決定不再追究。
「嗯,享利•諾克那邊肯定出大事了,不然黛麗不會來,五年前我都警告過她,不準再出現在我面前,現在她冒死前來肯定是出大事了。」黑子爵靜靜道。
方正贊同,「我方才也看到了她,總覺得這事跟緋兒有干系,而且跟這個藍振也有關系也說不定,說得更深點的話,這里面牽扯的人不止他們,肯定還有別人。」
他這話說到了黑子爵的心里去,道,「不管怎麼樣,緋兒的安全最重要,派人暗中保護緋兒跟小米。」
方正突然道,「你還想這麼做?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跟你鬧,到時候你準備怎麼收場?別忘了五年前你讓人盯了她將近一年,直到最後……」
「好了,我知道了。」黑子爵打斷他,想了想道,「我看她也學過功夫……那就保護小米行了,畢竟小米在學校隨時有危險。」
方正同意的點了下頭,站了起來,走之前道,「我看,你們還不能順風順水的走進婚姻的殿堂,再磨一下吧。」說完笑了兩聲得意的走出去。
哼,誰讓他老賴皮,這方法真不錯。
黑子爵卻不讓他如意,在他走出去之前道,「你可能會很失望,我一定會在嘉年華晚會上讓她點頭嫁給我。」
到那時他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能理直氣壯的站在她身旁,特別是那個布萊斯•迪萬,哼。
看得出來,黑子爵看得很不順眼布萊斯,雖然他曾經跟他通過氣,但還是他心頭的一根釘。
哪知方正臨出門之前又提醒他,「嗯,不錯的想法,不過你只有五個月…準確點是四個半月的時間,加油。」然後走人。
黑子爵瞪著己經關起來的門板,然後伸手摁下內線,「讓諾克小姐上來。」
沒多久,門開了,秘書打開門讓黛麗走了進來。
黛麗自門外走了進來,再一次見到這個讓她深愛的男人,她的心境改變了許多,得不到那就放手吧,這是享利教她的。
黑子爵此時是站在玻璃窗前,並沒有正面面對她,背著她冷道,「諾克小姐來z城有何事。」
黛麗沒想到他會這麼生疏,整個人都好冷,令她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低了低頭,有些僵硬的道,「子爵……」
「我跟諾克小姐還沒熟到直呼名字的份上,請叫我黑總。」黑子爵打斷她,還沒有轉過身,但他可以自玻璃上的倒影看她。
他的話令黛麗的心一陣顫抖,五年呵……真的都變了,確切點來說,自她綁走寧緋兒之後就變了,她不該打寧緋兒的足意,听說寧緋兒也消失了五年,一直都沒回來。
這個也是她的錯,她無法推卸責任,所以,她認了,今生注定與他無緣。
「諾克小姐來這里就是發呆的麼?那我只能說我很忙沒時間看你發呆,請你離開吧。」黑子爵久久听不到她的話,寒著聲音下逐客令。
「不是,黑總,我來是想請黑總幫個忙。」黛麗一听他要趕人了連忙回過神出聲。其實她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幫她。
「幫忙?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幫你,諾克小姐。」黑子爵反問,還是沒有轉回身的意思,眼楮看著外面的風景,還有下面開始忙碌擁擠起來的人流車輛。
視力超好的他突然定在某一點,微微眯起雙眸,然後冷光一射。
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飆車,沒看到車多人多麼!
黛麗因低著頭沒注意到他背著手握了松,松了握,看得出來他的心整顆都在吊著,時高時低。
「黑總,五年前的事,我很報歉,對于寧小姐我真的很後悔,如果有機會我願意親自求她原諒,還請黑總能原諒我不成熟甚至是幼稚的做法,當時我被嫉妒蒙了心做出了讓自己後悔也傷害了寧小姐更令黑總失去至愛的行為,我黛麗•諾克在這里誠心的跟黑總道歉,希望黑總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
黛麗說完深深的朝黑子爵鞠了個躬。
黑子爵听著她的話,如果是五年前的黑子爵,從她一開口就會將她趕出去,五年後的他不會了,這五年來沒有了緋兒令他看淡了很多事,也想透了些事,他的改變得感謝于緋兒。
而更應該感謝的人應該是黛麗,沒有她綁了緋兒,怎麼會有今天的黑子爵。
所以,他決定不計較了,但是,她必須跟緋兒道歉,她的忙他可以考慮幫不幫。
自玻璃上看了眼她的樣子,道,「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其實這樣的她令他有些意外,一向目中無人的黛麗會跟人道歉真的令人無法相信,是什麼改變了她?
他的問話令黛麗愣了下,想了想才道,「是,我希望寧小姐能願諒我,只是不知道寧小姐她……」後面的話她不敢說下去,因為她知道寧緋兒這五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會讓你看到她。」說完這句話他轉過身逕自坐回了皮椅內,看了眼她之後才道,「坐,說一下你要我幫你什麼。」
黛麗聞言愣了下,回過神看了眼他,跟著依言坐了下去,然後將事情娓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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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緋兒在帶著後面的房車兜了兩圈之後,直接走入了昨天她應職的公司,這間公司是娛樂公司,什麼明星,模特的都有,而她進來就是為了做模特。
憑她身高一米六五,加上十寸高跟鞋當然能過關,但在國外就不成了,她一下子就淹沒在了那些高佻美人群中。
所以,對模特這行,她是抱著完成心願的心態來的。
不過昨天她可不是面試半天才出來,而是跟這里面的最高領導做‘溝通’,剛開始他們不肯收她,說她是總裁夫人,哪里用得著上班賺錢,言下之意就是不敢收她,怕得罪了太子爺黑子爵,于是她就直接上了他們老板的辦公室。
她說,她可以將他們這間己經搖搖欲墜,瀕臨倒閉的公司再扶起來,而且聲名大噪,只要他們敢下注收她到旗下,她保證做到*之間就紅起來,而且超過z城最紅最具實力的娛樂公司,並且保證黑子爵不找他們任何麻煩。
流年娛樂公司的老板看她說得胸有成竹,只差上台而己了,剛開始是猶豫了下,但最後她的保證確實讓他動搖了。
于是道,「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但還是要走一次t台給我們看看你的實力。」
于是,寧緋兒二話不說的走了一次t台給他們看,結果全都目瞪口呆,簡直比專業模特還要專業了不止十倍,而且她的樣貌出眾,肯定會在娛樂界一炮而紅。
所以,流年娛樂公司的老板一口氣就答應,決定重金捧她首次登台。
寧緋兒見他答應了,但她的條件是,不簽約。
流年公司也不敢讓她簽不是,畢竟人家是太子爺的夫人,太子妃來的,哪敢獅子大開口的還要她簽約啊。
寧緋兒如約來到了流年娛樂公司,這里面女人很多,多數都是單身,但她明白,在娛樂圈里面單身只是個幌子,其實背地里不知跟多少男人尚過*了,所以即使她明白這點她也不會點破。
模特教練邊看t台上的模特走台步,邊一遍遍的重復著,「都注意了,將衣服的靈魂都給我表現出來,衣服是活的,活的,你們都是活的了,衣服當然也是活的,所以這點很重要,你們……走台的時候注意不要分心,你,集中精力,還有你,**翹起來,胸部挺起來,頭不要低著,哎你們……都給我用心點!基本要領都說了n遍了,抬頭挺胸收月復翹臀,雙腿夾緊一字路線,目不斜視,兩肩放平,走路自然放松,你們怎麼……」
正在練習t步的模特們一看到她來了,而且身上的衣服還那麼漂亮,披肩也很古風,設計獨特,個個都紅了眼,全都忍不住停了下來,任那燈光閃爍。
一邊的模特教練見她們停了,也回頭看了過去,教練是個男人,見她來了,走近她,「寧小姐來了,請寧小姐給她們做個示範好了,我怎麼教,怎麼說,怎麼做給她們看都不懂,寧小姐不介意吧?」說的話很客氣。
很明顯的,這位教練很欣賞寧緋兒,但絕不是傾慕,而且他也沒那個膽,明知道她是太子爺的人還去拔虎毛,這不是存心找死麼。
t台上的女人們一听他這話,本來看到寧緋兒進來臉色就不好了,現在一听他這麼說,更是氣黑了臉,個個身子一扭閃到了一邊去。
不就是仗著有點姿色,身後有個可靠的太子爺嘛,如果讓她們早點遇上的話,她們也可以替代她啊,拽什麼拽啊,嗤,不要臉的女人,別以為五年前的事她們都不知道,鬧得滿城風雨,還有臉回來了,要是她們早就躲著不回來了,還真以為太子爺會娶她?八成是在外面跟別人生了野種回來給太子爺戴綠帽。
寧緋兒只是輕微的挑了下眉頭,謙虛道,「教練,這不好吧,畢竟我是新來的,這麼做有點不合適,她們都是前輩。」臉上是很有禮貌的微笑。
教練又道,「這沒什麼,在t台上看的就是實力,有實力者站得最高,沒實力只有淘汰的份,寧小姐是有實力的人,一個星期之後服裝發布會就要開始了,我很擔心她們走不好,這會影響了服裝的展示性,展示不好影響到合作,也直接影響了銷售,寧小姐就當幫個忙好了,你走起t步來很有神韻感。」
寧緋兒只是淡笑了下道,「我只是覺得每件衣服都有不同的氣質,不同的內心寫照,還有就是它們的靈魂,這點最重要,要將一件衣服的各方面都表現出來,一個模特走在t台上就應該將這些表現出來,那麼這件衣服它本身的存在價值就出來了。」
教練听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看向一邊開始竊竊私語的女人們,道,「姑娘們,你們都听到了沒?每件衣服都有它的靈魂,要將它的靈魂表現出來,不要死氣沉沉的,要將它穿活,明白沒?想成名就要吃得苦!」
「說得倒容易,做起來可難了,你要行的話就走一個給我們看看。」一個女人直言道。
教練當然听得出來她們是在挑釁,但他只想讓她們看清楚真正的模特是什麼樣的實力,並不是像她們這樣隨意混日子,可知他這個教練教得可苦了,實在難以忍受這些女人,既不認真又嬌貴,還很會偷懶,最討厭的就是還一心想著大紅大紫,卻一點吃苦的實際行動都沒有。
「寧小姐,你看……」教練有些為難的看她,很希望她能幫忙。
寧緋兒听了之後有些勉為其難的應了,但她對這些女人沒什麼好感,整日想著飛上枝頭成名,卻只會叫苦連天。
沒多言的走上了高高的t台,隨之音樂響起,燈光閃爍。
寧緋兒自t台的轉角處挺直了腰桿走出來,全身放松沒有一絲緊張,動作自然流暢沒有一絲做作,面部表情不緊繃也不會死氣沉沉,反而覺得有絲淡笑,粗看之下完全看不出來她在笑,細看才發覺,她整個人看起來有股柔和之感。
今天她的衣服也很適合走t台,而且她也是特意這樣穿的。
酒紅色的連衣長裙,低胸設計,後背采鏤空,露出高腰上的一大片雪背,裙上束腰裙下以輕百褶設計,裙擺及腳luo處,腳上一雙黑色十寸高跟鞋。
不得不說,寧緋兒對時尚很有審美眼光,總會挑適合她的衣服。
腳踩一字直線,兩手置于腰間,下巴微微上揚,眼神內流露出有絲傲人卻不會高傲之色,走至t台最底部站定,一手放下,一手插腰,兩邊展示,往回走幾步,轉回身,眼神由始至終沒有一絲改變,保持得非常好,接著腳盆穩穩的走回t台中央再轉回身,轉了一圈之後走回後台。
整個過程下來,雖然t台上面只有她一人,卻令人覺得這上面就應該只有她一人,這塊t台就是為她而塑造因她而有,而她將身上那套衣服的氣質,它應該存在的氣息充分的發揮了出來,更將它的尊貴淋灕盡致的呈現,這件衣服因為她而有了它的靈魂。
音樂停止,燈光打亮,沒有一絲聲音發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寧緋兒自後台走了下來,出現在他們面前,此刻的她己經是平常的樣子,披肩披回了身上,遮住了背後的雪白與胸前**,沒有方才在t台上面的勾人卻不可褒玩的柔媚神韻。
見她下來了,教練第一個回過神,對她道,「寧小姐展現得太好了,將衣服的靈魂都表現出來了,這就是她們欠缺的。」
一邊的女人個個都沒話說,特別先前挑釁的那個,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寧緋兒依然是淡笑,並不覺得自己走得多好,對她來說只是一般形式走t台。
「我平常都是這樣練習,要嚴格要求自己。」
「不知寧小姐是跟哪位名師學的?有機會要拜訪一下。」教練又道。
寧緋兒聞言,又想到了布萊斯,她不會說是他,在她心里,布萊斯是全能的男人,樣樣都很棒。
「他……己經走了。」她淡淡的道。
教練以為她話中的意思是那人去世了,不禁不好意思的致歉,然後又道,「像寧小姐這樣的水準大可以走上國際舞台,成為國際首席名模……」
「我不是為了出名,我只是為了自信,教練不認為走上t台之後都要有自信麼?從前的我一點自信都沒有,自從學會了t步之後我就自信了起來。」寧緋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看得出來教練是真人不露相,你走路的姿勢有走t台的影子存在,所以我知道。」
教練聞言微訝,「寧小姐看得很仔細。」
寧緋兒掃了眼一直都沒出聲的女人們,對她們笑了下,之後又道,「我先走了,如果需要訓練的話可以打電話找我過來,我會服從安排,不用特別優待我,我也是你們公司旗下的一名模特。」
教練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之後,然後轉身又讓女人們走起來。
寧緋兒走出了流年娛樂公司之後,剛想要上車走人,卻听到了一個聲音。
「緋兒。」白蕭楓的聲音自後方傳了過來。
寧緋兒愣了下,最終還是要面對,不是麼,都己經真相大白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于是鎮定的轉過身面對他。
白蕭楓見她應了自己,還轉了過來,一顆心有些難受,當初他叫她她不應,現在又應了,是因為被媒體曝光了她才承認,如果沒曝光的話,她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想承認了?
她可是曾經叫他為白大哥啊,為什麼?
其實寧緋兒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畢竟他曾經叫過自己緋兒,而她卻沒有承認,現在面對面……真的很難為情。
「緋兒,為什麼?」白蕭楓走近她,問她。
寧緋兒愣了下,想了想明白了他問的什麼,「我真的是迪萬太太,只是……我己經離婚了。」這確實是事實,雖然只是名義夫妻,但好歹也是五年的夫妻了。
白蕭楓為她這話愣了下,沒想到她會說這個,那當初那個孩子呢?
「你……你當初真的打掉了子爵的孩子而跟了別人結婚生子?」為什麼不是選擇他?他一樣可以給她很好的生活。
聞言,寧緋兒沒有猶豫的點了頭,既然黑子爵不知道那她也不能跟白蕭楓說實話,于是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他的孩子?他傷我那麼深了。」
白蕭楓頓了下道,「那你現在……不是跟他在一起麼?」報道上己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難道還會有假?
寧緋兒一下子沉默了開來,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他喜歡她,她是知道的,但就像樸昊說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對他,她只能說從最初的大哥到現在的……有些陌生的大哥,當初他背叛自己的那一次在她心里還深深的印著,因為這個,她覺得對不起岩哥哥,而岩哥哥到現在都不知道去哪了,她不相信他會石沉大海沒有一點消息,肯定是他故意藏起來不想讓她知道。
「人總會犯錯,所以,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也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寧緋兒如是說。
白蕭楓的心顫了下,澀著聲音道,「那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麼?」她真的只當他是大哥?
寧緋兒為這句話而又沉默了,要回答的話注定是傷到他。
「白……大哥,你永遠是大哥。」
大哥這兩個字讓她說得艱澀,現在才知道因為那次背叛,又因為分離許久叫出來竟然這麼生疏,讓她叫得這麼生硬。
白蕭楓听出來了,她己經與自己走遠了,沒有了從前那份親近感,那個時候她總叫他白大哥,叫得很親熱,但現在呢?也許只能說這一切是他自找的。
但他,不會放棄,既然開始了,就不能中途收手,收了手就是他滅亡,而不是冷家人。
「嗯,你還肯叫我白大哥我很高興,緋兒。」白蕭楓伸手摟過她,輕輕拍了下她。
「放開她。」
一個聲音隨之而來,然後一個力道將寧緋兒自他懷里拉了開來,一下子寧緋兒又撞入了另一個懷里,一聞到味道,她就知道是黑子爵來了。
沒好氣的抬眼瞄了眼他,見他臉色很不好,又想起了從前,不悅道,「你發什麼瘋,我又沒有*。」
黑子爵聞言不禁咯 了下,他也沒說她*啊,她心里總是這麼想嗎,只要被他當場捉住。還是說這完全是因為他造成的?
一邊的白蕭楓見他來了,輕擰的眉舒了開來,對他道,「真想看看你改了多少,緋兒,我先走了。」眼楮不小心瞄到了黑子爵的車,又道,「子爵你有貴客啊?好像是……」
剛想看清楚,卻被黑子爵揪了回來。
「不要你多管,走你的。」他摟過寧緋兒走回他的車。
白蕭楓也只是輕聳了下肩,轉身走回了他的車,只是他的眸光卻是暗了下來,眼中閃過絲異樣的神采。
寧緋兒被黑子爵拉著走,本來在剛才就己經很不滿他的態度了,現在又這麼霸道,更不爽了,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憑什麼管我啊你,你……」她才想說,就看到黑子爵的車上走下了黛麗,于是她的臉一下白了,一轉身,怒氣沖沖的回了車上,然後咻的一聲快速開走。
黑子爵不明白她怎麼回事,說到一半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回了頭才明白,原來是看到黛麗,轉念一想,她生氣?
然後黑子爵又笑了,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沒發現黛麗一臉研究的看著他,然後一抹了然劃過她眼中。
「黑總,看來寧小姐很在乎你。」子爵也在乎她,不然怎麼會有那麼溫柔的傻笑,她從來沒看到這樣的他,應該是戀愛中的人才有的。
黑子爵聞言,收了笑,一臉淡漠的看她,微擰眉,「你下來干嘛。」
黛麗看他,「我跟她解釋就好了,黑總不要著急。」
「不用了。上車吧,送你去酒店。」然後轉身就上了車。
黑子爵覺得難辦了,這女人要怎麼哄才好?緋兒肯定誤會他了,要是解釋的話他肯定會死得更慘,沒听說過解釋就是掩飾麼,他哪敢解釋啊,萬一弄巧成拙怎麼辦,她一生氣又走了怎麼辦?哎……
寧緋兒一路狂奔著回到了半山大宅。
管家看著她怒氣沖沖的回來,也不敢多問,多半與少爺有關,也就沒多嘴,反正他們的事他們做下人的也不好管,不過老爺嘛……呃,還是算了,萬一被少爺知道就慘了。
寧緋兒怒氣沖沖的回到了房間,氣得將自己扔進了*內,但是越想越氣,怎麼也無法將黛麗自黑子爵車上下來的那一幕忘掉。
黑子爵,你混蛋,還說改了,哪里改了,竟然又跟黛麗勾搭上了!
等等!
本來一臉怒氣的寧緋兒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愣愣的坐了起來。
她怎麼這麼生氣?不是應該沒有反應麼?雖然說自己給他機會,但也沒說自己還愛他呀,她沒明著告訴他……但她現在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行為己經說明了,噢,天啊,她在干嘛,這不是自打嘴巴麼她。
不行,不能讓他得逞了,接下來他說什麼都不能放心上,不能生氣,他說什麼都該否定。
嗯,就應該這樣。
然後剛站起來要走出去,黑子爵卻自門外走了進來,一臉笑容的看著她笑。
「你臉抽筋啊?」她一開口就是這句。
黑子爵的臉果然因為這句話而抽了一下,但他沒在意,一手關起門,拉過她道,「生氣?」
寧緋兒卻一臉的氣定神閑,睨他,「我生什麼氣了我?」欠抽啊他。
見她沒什麼大反應,黑子爵只將她此刻的行為理解為氣得沒有氣生了,所以討好的抱過她,道,「沒有就好,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她挑眉,涼涼道,「現在才中午,而且晚上要接小米回來,不能出去。」想用這種方式討好麼,想得美,連解釋都沒有,根本沒誠意,哼。
這個又被打了回來,黑子爵再接再勵,又道,「那帶上小米不就好了嘛?」這個是可以有的。
她又挑眉,有些懷疑他腦子是什麼構成的,明明聰明得要死,怎麼就機靈不起來?
于是她沒吭聲,讓他自導自演。
黑子爵暗暗苦了臉,視線一下子看到她的衣服了,不禁皺了眉,態度一下子又變了,變得抓狂了起來,「你竟然穿這種衣服出門?干什麼去了?」送小米上學用得著穿成這樣麼?分明就是出去干壞事。
這一說他又想起了早上的時候看到她飆車,不禁臉色黑了點,又道,「我上次說過了,不準再玩危險游戲,你竟然當耳邊風又玩了起來!」
寧緋兒一听就來氣了,怒道,「我穿什麼干你什麼事?我什麼時候玩危險游戲了,你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我莫名其妙?我不可理喻?」黑子爵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她,道,「你看看你穿的,後背露出一大片,不是存心勾引男人麼你,哪個男人受得了?還有,你今天早上就從公司門前飆車過去,別以為我沒看到。」
寧緋兒一下子被他的話說到,想駁回他的話找不到理由,但想想,又道,「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只會說我,自己眼楮歪還說別人眼楮斜!」
「我怎麼了我?」黑子爵黑著臉問她。他哪里對不起她了?沒有吧。
「你留戀野花叢,還想要我給你機會,休想,門都沒有!」一說到這個,寧緋兒的氣又起來了,說完推開他就要走出去,不想理他。
黑子爵听她說完,黑著的臉一下子愣了,在她出去之前一把將她抓了回來,困于懷中,道,「我什麼時候留戀野花叢了?自從你走後我己經為你守身五年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可是有證據的。」
「證據?」寧緋兒反問,然後又道,「證據就是我親眼看到了黛麗自你的車上下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說完又推開他,滿是惱火的走人。
黑子爵一听可樂了,臉也不黑了,大手一把摟過又要跑的她,這回抱著她坐于一邊的沙發內,道,「你吃醋?」他覺得好開心哦,開心得要飄飄然。
寧緋兒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抗拒著他的貼近,「你有什麼醋好給我吃的?不就草包男一個麼,你……」
他截斷她的話,火熱的眼神盯著她,「那你干嘛那麼在意黛麗從我車上下來,嗯?這還不是吃醋的表現?如果不是,那是什麼,你告訴我。」說啊,說啊,還想躲,今天一定要讓她承認還愛著他。
被他火熱的視線盯著,寧緋兒的臉不自覺的刷的紅了,今天她沒上妝,所以完全擋不住發紅發燙的臉,別開臉轉過身不看他,「我心情不好不行麼?誰讓你打斷我跟白大哥說話的,所以我生氣,不行嗎!」
「說謊。」黑子爵又轉回她的身體,強迫她面對他,然後就一個很長很長的吻。
許久許久之後他放開她,道,「承不承認?」他可是還有方法的,不怕,慢慢來,直到她承認為止。
「我本來就沒有吃……唔……」又被吻了,她瞪大著眼。
松開,「承不承認?」他的唇與她只有一公分遠,只要傾近一點就封住了。
寧緋兒不答道,「你這是逼供行為,可恥!」
「更可恥的都有,我不介意表現給你看。」他說著就動手解她的衣服,反正她這件衣服他早就打著足意扔掉了。
大手己經自她的後背滑了進去,她的身體一陣顫粟。
「停!」寧緋兒大叫一聲,口氣有些不穩的道,「我…我承認,我吃醋,行了吧,放開我。」她推著他,卻怎麼也推不動。
黑子爵哪有這麼好打發的,手都己經模進去了,而且他的身體也有了反應,今天怎麼著也得讓他開開葷吧,都憋了五年了,她這個罪魁禍首怎麼著也得補償一下吧。
「你認為還能停麼?」他低沉的問她,眸光暗沉了下去,聲音有些沙啞。
寧緋兒一听一看他這樣,知道完蛋了,早知道就不倔強了,干脆點回答他不就好了嘛,怎麼辦怎麼辦?
「你……你想怎樣才肯松手?」她抖著聲音問他。
黑子爵沒回答她,抱著她走向*,直接用行動證明,大手一下子拉下了她前面那塊遮胸的布料,然後握住她的豐滿。
「這可是你*我的,親愛的……」
寧緋兒知道完蛋了,體內竄起了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更可氣的是竟然心里還有了抹渴望他踫觸的想法。
眼神,身體,空氣……反正是各種升溫。
……
完事之後,寧緋兒覺得好丟臉,大中午的竟然在房間干起了這等事,噢,下面的人一想都知道他們在干嘛了,天啊,不要活了。
黑子爵可沒想這麼多,反正他是吃到肉肉了,日後福利肯定會大增,呃,至于增到什麼程度得努力爭取,這女人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發放福利的。
「老婆……」
「閉嘴。」
「親愛的……」
「閉嘴。」
「……」
「怎麼沒聲了?」她問。
「你不是讓我閉嘴麼,我就閉了。」他無辜又委屈道。
寧緋兒的臉黑了黑,用手肘推了推他,「起*。」
身後的人沒動,倒是被子下的手動了,她挪開了點,結果又感應到令她倒抽一口冷氣的事實。
「你……要有節制。」她咬牙,恨恨的道。
「美食當前,無法節制。」他壓上她。
她推開他,切齒道,「一點也不美,也不好吃。」這男人是種豬麼,竟然又要發情了。
「那你吃我好了。」他話音一轉*笑道,一下子將她反壓于他身上,的**luo的抵著她。
寧緋兒毫不掩飾的抽冷氣瞪大眼,然後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帶著被單滾下去,接著一個大翻身站在了地板上,滿眼怒火的瞪他,在看到他光luo的身體之後臉騰地紅透了,快速的別開眼,沖進了浴室,踫的一聲關起了門。
「你個大禍害,快點穿衣服!」
哪知黑子爵卻一動不動,對著浴室內的她道,「這可是你的福利,親愛的。」
浴室門踫的一聲開了,露出一顆頭來,「福利尼瑪!我不需要,給我滾遠點,再敢踫我一根寒毛,剁了你手腳!」說完踫的一聲又關了起來,接著浴室內傳出來水聲。
黑子爵隨意的坐了起來,邊說邊走到浴室門口,扭了下門把,開不了,他勾了下唇,轉身走至一個小櫃子內取了把鑰匙出來,然後一腳踏了進去。
然後水聲剛停一一
「黑子爵,你搞什麼,給我滾出去!你……唔……」寧緋兒的怒火如火山般爆發,卻被黑子爵的一個吻堵了回去。
接著,寧緋兒自浴室內狼狽的闖了出來,兩眼發指的瞪著里面的黑子爵,厚,妖孽,禍害!
這里絕對不是她的久留之地,答應來這里是她失算又失策。
將浴室門用力的甩上將他關在了里面,胡亂的將衣服穿好,低著頭背貼著浴室的門許久,突而心思有些沉重的對里面的黑子爵道,「你把我當成什麼?」說完之後她踏步走了出去。
浴室內的黑子爵整顆心沉了下去,匆匆披上了浴袍打開門,卻己經發現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