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段瑋就被段玨帶下去訓斥。段韶帶著雲落進了房間,直接開門見山說︰「孩子,和叔叔一起去鳳凰鎮,在那里我教你習武。」
听見習武二字,她很欣喜。本來在三年前就想去學,由于一些問題一直沒有達成,如今有這樣的機會豈能放過,只是……
「我知道你心有疑慮,舍不得收留自己三年,待自己如己出一樣的戲班那些人。我也不是要求你現在就給我答復,好好想想。」
雲落一直沒有回話,默默的轉身離開,開門之際,段韶又補充了道︰「雲落,你是一塊好材料,習武的好材料,叔叔想要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大火的那年你是如何逃出來,又是怎樣活下來,我都不知道,但是既然活下來了就要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讓自己強大了,就有能力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停在門上的手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打開門離開。
回到客棧後雲落一直關在房間里不出,任憑小娥他們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悄悄溜進屋的小娥,端著飯菜。小娥把飯菜放在桌上,自己搬了把椅子鄰桌而坐,起初空蕩蕩的房間兩個人都不說話,最後還是小娥打破僵局。
「雲落哥……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又去了?」
小娥沒有說明具體指的是什麼地方,但是兩個人心里都很明白。
「是的,我去見了段韶段將軍。」
「哥哥是要離開我們嗎?真的嗎?」小娥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把自己的頭埋的底底,有些話听起來像是自言自語,「今天我偷偷跟著你,看著你走進去又看著你走出來,回到客棧一直不說話,也不告訴我們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哥哥真的想離開我們?」
雲落定定地看著也不知道該怎樣說可以讓小娥能明白。
「哥哥,真要離開的?我不允許!」
「小娥,小娥。」
她追著小娥跑到房門口沒有再追。看著小娥失望的背影,雲落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之後的幾日兩人天天見面卻一直不說話,直到段韶主動找上門。
「雲落哥哥,有人找。」小娥很不情願的去敲響她的房門,雲落打開門看見的是小娥與段韶。她很想同小娥解釋清楚,可是小娥沒有多停留轉身離開。
「段叔叔。」
雲落把段韶讓進屋內,段韶稍稍打量了一下屋內,說︰「剛剛問了班主,近日你們就要離開定陽,你想清楚了嗎?」
對于自己的未來雲落很想現在就答應,可是同小娥的結還沒有解開,自己就這樣走了多多少少心里也不能釋懷。「段叔叔,我想同你去,靠自己的能力找到殺我爹的人,為我爹報仇,不過你能不能……」
「我不同意!」
小娥一把推開門,喊出自己的不情願。小娥對上屋內二人的視線,不敢正視就跑了。這次雲落說什麼都要同她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一直在後面追著,追到後院堆放雜物的地方。
「小娥你听我說。」雲落一把抓住小娥。「我很感謝這些年來小娥、爺爺還有大家對我的關心,但是我還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我必須離開你們,請你原諒。」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小娥轉過身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袖,死死地不撒手,「雲落哥哥難道不喜歡小娥嗎?」
雲落搖搖頭。
「那為什麼就不能一直留在我們身邊?還是說和我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
她還是搖頭,說︰「小娥,你听我說。我還有一個弟弟,我要變成有能力找到弟弟保護弟弟的兄……兄長。對你,我也一直當成親妹妹一樣對待,但是想到那天的表演,我要是當時出手遲點的話,說不定現在就見不到小娥了,所以我想離開你們,和段叔叔在一起學武,等到學成我再去找你們,可好?」
已經哭成淚人的小娥還是不想撒手,輕輕抽泣,哭聲道︰「你,你說的都是,都是真的嗎?」
「拉鉤?」雲落伸出左手的小指等著,小娥看了好一會兒也把自己的小指湊上去,同她定下這個一生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