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倒在角落的少年。
藏在隱蔽之處的持槍殺手。
房間里恐懼而又故作鎮定的男子。
「啪——啪——啪——」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吱——」華麗的大門被打開,身著燕尾服的優雅惡魔。
「你好,我是來接我家主人的。」塞巴斯蒂安行了禮說道,嘴角的微笑未曾消散,那抹屬于惡魔的弧度。
「真是吃驚,還以為是什麼壯漢,原來是個身穿燕尾服的優雅男子。你不只是個執事吧?」亞茲洛•維涅爾嘲笑著,持槍的胳膊也從緊繃的狀態變得松弛。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些。
「不,我只是個執事而已。」塞巴斯蒂安總是這麼謙虛,而那真實的身份,不正是隱藏在這句謙虛的話語里?
「是嗎,我也不想和你交手。但是——」維涅爾扯起夏爾的頭發,有胳膊勒著夏爾的脖子,左手持槍對準了腦門。「東西帶來了嗎?」
「嗯,在這里——」塞巴斯蒂安剛從懷中拿出鑰匙,話音未落,就感到了腦門有一顆子彈穿過,那副詫異的面孔裝的很像,在如雷雨的子彈中倒地。
「賽巴……」夏爾叫了一半又停住了,他已經想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身份。不過裝樣子總是有的,驚慌的樣子讓維涅爾心里大快。
「哈,哈哈……這場游戲是我贏了,對手可是游戲達人,凡多姆海威!」維涅爾很是興奮,粗ba地扯著夏爾的頭發,還用槍頭把夏爾的眼罩去掉,嘴里說著侮辱的話語。
夏爾即使如此也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問了句︰「你想玩到什麼時候?」
維涅爾立刻慌了神,連忙看向塞巴斯蒂安,發現塞巴斯蒂安竟然無所謂地說著些什麼,站起了身!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就殺了他!」維涅爾嘴里說著威脅的話,卻不住地往後退著。腦海里還想著,這果然不是人類吧?太可怕!
塞巴斯蒂安和夏爾毫不理會維涅爾的話,直接無視了他的各種威脅聊了幾句,維涅爾實在受不了,沖著夏爾就是一槍。
然後……夏爾慢慢轉過頭,左眼湛藍的眸子以及右眼印著五角星圖案的雙眼緩緩張開,冷冷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沒死?」
「您是在找這個嗎?」塞巴斯蒂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維涅爾身後,手中那枚小小的子彈落入維涅爾胸前的口袋,然後右胳膊似乎憑空被什麼抓起,被硬生生地扭斷。
「等等,你做我的保鏢吧!酬勞是現在的五倍,不,十倍!」維涅爾事已至此,竟然還想要留下塞巴斯蒂安做保鏢,看見塞巴斯蒂安毫不費力地扯開了綁著夏爾的皮帶後噤了聲。
「我對于人類做出來的破爛沒興趣,因為我是惡魔,也是執事——只要少爺擁有契約書,我就是他的忠犬。不管是犧牲,願望以及根據契約我會被主人束縛,直到我收下他的靈魂為止。」
屋子漸漸被黑色籠罩,黑色的羽毛飄散著,維涅爾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
「很遺憾,游戲結束。」夏爾坐在沙發上,即使略顯狼狽,但那股經歷了磨練後所擁有的氣質,毫不受影響地展現了出來。
維涅爾已經昏了過去,夏爾被塞巴斯蒂安抱起,出了門卻看到——
夏顏沖著他們,沒有絲毫緊張,沒有絲毫恐懼,還是那樣的恆定微笑,左手背在後面,右手的中指、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從嘴的左邊滑到右邊。
秘密,被听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