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把戒指換給我!」很是融洽的氣氛——好吧,其實除了伊麗莎白,這里沒一個人是心情愉快的。然而,此刻的伊麗莎白也因為夏爾的大聲呵責趕到了委屈。
為了躲避著夏爾爭搶而高高抬起的雙手此刻慢慢垂下,用手背抹著眼中快要溢出的眼淚。說出的話語也是愈來愈哽咽︰「為什麼呢夏爾,我只是想把你打扮的更可愛而已……然而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呢……」
「我最討厭了,這種戒指!」話音未落,伊麗莎白竟然把手中從夏爾手上奪來的戒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別這啊伊麗莎白——」藍米瑟早已準備好了跑過來,在戒指落地前她有把握接住戒指,可是她全然沒想到,剛才還偷偷瞟了一眼確認站在另一邊的夏顏,竟然已經來到了她身邊,默不作聲地絆了她一腳!
那一瞬間,時間似乎靜止。
藍米瑟直直地摔倒在了地上,出于條件反射左胳膊先著了地,支撐著全身。
夏爾湛藍色的左眼微微睜大,眼中是無法道出的復雜神色。『**言*情**』伊麗莎白仍然顏面低聲啜泣著。
塞巴斯蒂安的笑容已經消失。
而身邊的僕人,也無疑都是驚訝神色,想要阻止什麼卻根本來不及。
那顆戒指,隨著伊麗莎白甩出去的力,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碎片,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了那藍色的清澈純粹,顯得熠熠生輝。
唯有站在藍米瑟身後的夏顏,那抹微笑在燈光無法照到的黑暗中顯得如此平靜。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夏顏阻止了藍米瑟的干擾,戒指成功被伊麗莎白摔碎。
夏爾看起來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竟然抬手想要向伊麗莎白揮去,伊麗莎白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夏爾要為一個戒指和自己翻臉?
「少爺,您忘了新買的手杖。」危急時刻,塞巴斯蒂安的出現終于讓夏爾尋回了理智,握著手杖,夏顏可以看到他把所有的怒氣都施加在了那個手杖上,手捏地很緊,然後立刻松開了。
「很抱歉,這枚戒指對我家少爺來說很重要,這是凡多姆海威家代代相傳的,僅此一枚的戒指。」塞巴斯蒂安最初的面無表情已經消逝,重新被那個優的笑取代,仍然是那麼獨特的溫柔嗓子,卻讓伊麗莎白更感到羞愧。
「這麼重要的戒指,我竟然……」伊麗莎白的眼眸里又溢滿了淚水。已經不知所措的她眼睜睜看著夏爾面無表情地撿起碎片,然後一步步走向床邊,毫不猶豫地把碎片扔出了窗外。
「夏爾!為什麼這麼做——!!」伊麗莎白連忙跑到窗邊,那枚戒指在夜色下早已不知被扔到了哪里,她真的後悔萬分。
「那只是個舊戒指而已,沒了它,凡多姆海威家的當家——還是我!」夏爾的表情很平靜,但是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兩個月的羞辱,夏爾•凡多姆海威,正在成長。
滿屋子的人似乎都被鎮住了,為這個僅僅十三歲少年的王者氣勢,以及高傲堅強的性格。
詫異。
尷尬之時,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塞巴斯蒂安正全神貫注地拉著小提琴,眾人在這悠揚的提琴聲下也終于回過了神。
「別人可不喜歡邀請愛哭的女士跳舞哦。」夏爾不再想戒指的事情,露出了笑容邀請伊麗莎白跳舞。
夏顏環繞四周。
僕人們和伊麗莎白都在微笑,那是自真心的。
可是夏爾•凡多姆海威呢?
塞巴斯蒂安呢?
……她呢?
滿屋子里的人都在微笑,卻有不同的意圖。
或虛偽或真實。
——這就是充滿了黑暗的十九世紀英國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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