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嫡女 第六十九章

作者 ︰ 薔薇初雪

展歡顏就勢扶了她一把,幾乎沒費神了力氣就將她拉了起來。{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

「二妹妹難得回來一趟,還是先去給祖母和母親請安吧!」展歡顏道,握了她的手腕,微笑轉身往門內走去,一邊對管家吩咐道︰「祖母這幾日身子不舒服,不方便會客,你將所有拜帖都整理了,回頭交給二嬸兒處理吧!」

這些人登門本就是沖著她的,看是她還能在這府里住幾日?這個人情,還是送給二夫人了吧!

「是,大小姐!」管家恭敬的應了。

展歡雪的腦子里亂糟糟的被她牽著走,待到進了院子隔絕了外面那些人的視線和議論聲才是如夢初醒一般大力甩開展歡顏的手,對她怒目而視道︰「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演戲!」

「是啊,我就是假惺惺的演戲,哪怕是演戲,我也不會蠢到被人牽著鼻子走!」展歡顏的臉色冷了下來,目光嘲諷的看著她。

跟在後面的檸歡一直低垂著腦袋做出一副畏畏縮縮的神情,此時聞言不由猛地一驚,飛快的抬了下頭,但是觸及展歡顏眼中冷意,心中一抖,就又飛快的垂眸掩飾。

展歡顏和展歡雪之間是半句話也不想多說,直接錯過她往門口看了一眼道︰「你願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想在這里多留就從後面走,但是別再打那些沒用的主意想著來給我添堵了。你應該知道,現在這座忠勇侯府已經易主了,你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再怎麼鬧,損失最大的也只是你自己而已。」

說完就撇開她不管,轉身往後院走去。

展歡雪站在原地,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背影。

檸歡膽戰心驚的站在那里,卻是識趣的沒敢上來勸。

展歡雪捏著手里的帕子,過了好半天才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回頭看過去一眼道︰「走吧,我們回府!」

忠勇侯府這幾天都的亂糟糟的一片,老夫人病著,展歡顏又不管事,所有的下人都沒了束縛到處亂竄,所有哪怕是被關著,江氏那里也還是听到了風聲。

當初她是小產過後虧了身子,這段時間又氣不順,一番的折騰下來,如今已經是皮包骨頭,枯瘦蒼老的不像樣子,短短一年的時間不到,已經再不復當年的榮光,說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嫗也不為過。

「你說什麼?」听到李媽媽帶回來的消息,江氏本來病懨懨的臉上頓時就多了幾分生氣,只是被那種陰鷙狠毒的神情一沖,看上去十分的陰森,她枯瘦的手用力抓著李媽媽的手,指甲幾乎掐進肉里去,「你再說一遍?你說——你是說那個丫頭——」

「聖旨都已經接了,婚期也定了!」李媽媽唉聲嘆氣道。

如今江氏已經被展歡顏死死的限制住了,她們主僕就被關在這個院子里,她原還想要;撇了江氏自己去另謀出路,奈何展歡顏對她也一樣的防備,根本就不信她說的任何話,沒辦法,她便守著江氏一日一日的熬,江氏手里多少還有兩件值錢的首飾,回頭熬死了江氏她也能得些好處。

展歡顏做了皇後?那明明是她替自己女兒謀算的位子!

起初想著梁王妃的名頭也是不低的,她倒也還不覺得怎樣,如今展歡雪在梁王府也是苟延殘喘,偏偏展歡顏一飛沖天,她心中頓時就如同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越恨的厲害。

「那個賤人,她也配!」江氏恨聲罵道,啐了一口。

橫豎平時這院子里平時也就只有他們主僕二人進出,李媽媽也不怕她亂說話,只是不無遺憾的嘆息道︰「唉,這都是命,如果當初二小姐能听著夫人的安排,如今又哪里輪的上大小姐——唉!」

若真要說到悔不當初,也就屬江氏母女了,是時過境遷,還能說什麼?

江氏這里教罵娘,並不知道展歡雪再大門口又鬧了那麼一出,因為自從知道自己再也懷不住孩子都是自己母親的一手作為之後展歡雪和她之間也早就成仇。

如今展家又落到了二房手里,展歡雪進門都覺得自己連客人都不如,是從大門走太扎眼了,于是進門扭頭就帶著檸歡從側門離開了侯府。

回去的路上她都是神色如常,是檸歡縮在角落里卻不時拿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她的神色——

展歡雪雖然驕縱易沖動,但也不是完全的沒有腦子,之前展歡顏那一番明指暗指,她分明就已經察覺了什麼,所以這會兒她越是表現的平靜,檸歡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一路回到梁王府,檸歡謹小慎微的跟著展歡雪往回走,展歡雪進屋就讓她準備了衣物服侍自己換了,然後又吩咐她去廚房備膳,還是只字不提前面的事。

一整個下午檸歡都是戰戰兢兢的,一直到晚上服侍展歡雪睡了一顆心還一直都懸在嗓子眼,勉強忍了大半個時辰,確定里屋展歡雪已經睡著了她便躡手躡腳的推門走了出去。

床上的展歡雪卻是突然睜開了眼楮,夜色中眼神雪亮,帶著嗜血的鋒芒——

果然這個死丫頭有問題!

展歡雪翻身坐起來,穿了衣服下地,沖著外面大聲道︰「來人!」

平時她屋子里晚上都只留檸歡一個人值夜,喊了一聲沒人應,她索性便穿了衣服直接大力踹開了房門,怒吼道︰「來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耳房里睡著的兩個婆子最先听到動靜跑出來,見她面色陰沉的站在門口都是嚇得抖了抖道︰「側妃娘娘您有什麼吩咐?」

「檸歡呢?」展歡雪道,說著就跑回屋里將她妝台上的首飾匣子抱出來往地上一摔,惡狠狠道︰「那死丫頭偷了我的首飾給跑了,馬上吩咐侍衛給我找,找到了就直接亂棍打死,我們王府不留這樣手腳不干淨的賤人!」

檸歡的丫頭平時都是老老實實的,說她偷東西下頭的人也不太信,但是展歡雪脾氣不好他們卻都是知道的,橫豎是主子的命令,也沒人敢于違背,兩個婆子馬上就嚷嚷著鬧開了,不消片刻整個後院的燈火就連成一片,侍衛們睡眼惺忪的嚷嚷著找人。

展歡雪則是馬不停蹄的帶著自己院里的一眾丫鬟婆子直奔了主院裴思淼那里!

這王府後院就他們兩個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檸歡一定是被那賤人收買的,白天她故意的晾著讓檸歡著急,果不其然那死丫頭就忍不住奔著那賤人去了。

展歡雪怒氣沖沖,幾乎是帶著冷厲的殺氣闖進了裴思淼的院子。

檸歡的確是嚇壞了,連夜跑來向裴思淼求救,是不曾想才說了兩句話外面就傳來一片吵嚷聲。

「側妃娘娘,您不能進去,等奴婢給您通報一聲!」外面院子里的丫頭扯著嗓子嚷嚷。

「滾開!我的院子里出了手腳不干淨的,我來找王妃做主!」展歡雪道,完全不容她多言就一把推開她。

她來的太快,甚至于都沒叫裴思淼有機會把檸歡藏起來,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聲撞開。

借著侍衛手里的火光,眾人看的分明,屋子里檸歡正滿臉淚痕的跪在那里扯住了裴思淼的裙擺。

眾目睽睽之下,裴思淼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娘娘——」檸歡囁嚅著喚了一聲,這回是真的傻了眼。

展歡雪一步跨進門來,抬手指著她怒聲道︰「好啊你這賤婢,偷了我的東西居然還跑到這里來打擾王妃,來人吶,還不給我拿下!」

裴思淼的屋子侍衛們不敢擅闖,婆子們也是面面相覷,遲疑著沒有動。

檸歡被當場堵在這里,裴思淼自己也是心虛,只就沉著臉道︰「大半夜的,你闖到我這里來做什麼?還有點規矩沒有?」

「家賊難防,這個丫頭偷了妾身的首飾,妾身是來拿她究辦的。」展歡雪道,唇角翹起一個挑釁的弧度。

「我沒有!」檸歡慌忙辯解。

展歡雪卻是不由分說一步跨進門來,看著裴思淼道︰「我說有,這個賤婢說沒有,王妃年覺得此事當是如何處置?」

在場的誰都不傻,檸歡這麼半夜三更的出現在裴思淼這里,絕對是有貓膩的。

裴思淼的臉色陰沉,抿著唇角不說話。

展歡雪便是面色一寒,扭頭對門口杵著的婆子道,「還愣著干什麼?把這個賤婢給我拖出去打,當著王妃的面,我倒是要問個明白,咱們府上不能有這樣手腳不干淨的,也給其他人都長長記性!」

展歡雪雖然就是明著生事,但她信誓旦旦,裴思淼若是公然出面袒護檸歡她絕對是要借題揮的。

這會兒裴思淼也是騎虎難下,只是冷著臉死死的盯著她看。

下頭的人等了半天沒見她反對,這才上來把檸歡按住拖了下去。

「王妃,王妃救我!」檸歡驚慌失措的大聲叫嚷。

展歡雪對裴思淼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緊跟著下一刻就是目色一寒,指著院子里被按倒在地的檸歡大聲道︰「給我打!打到她肯說實話為止!」

有了今天這一出,她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替裴思淼賣命!

裴思淼沒有出面阻攔整個院子里都是 里啪啦的板子聲和檸歡淒厲的慘叫聲和告饒聲。

展歡雪站在台階上,唇角帶著陰冷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眼中有嗜血的火焰在隱隱竄動。

「王妃,王妃救我!」檸歡失聲尖叫,「我沒有——奴婢沒有,我沒偷東西!」

裴思淼听著這告饒聲只覺得頭皮麻,終于忍不住厲喝一聲,「夠了!」

外面正在行刑的侍衛猛地停了手。

展歡雪的脊背挺的筆直,挑釁的看過去,「我教訓我院子里的奴才,王妃也要插手嗎?」

「你要教訓奴才回你的院子里教訓,別在這里污了我的地方!」裴思淼冷冷說道。

檸歡是她的人,展歡雪當著她的面動這個丫頭,無非就是為了叫她出丑。

是這賤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檸歡是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上的,這個丫頭就是死也不會當眾抖出她來,想要給她栽一個薄情寡義的名聲?想要讓她和下面的奴才離心?門都沒有!

「側妃娘娘,奴婢冤枉,我沒有,我沒有偷過您的東西!」檸歡只是聲淚俱下的不住告饒。

展歡雪的心里憑空起了一股惱意,見對方實在不肯就範也沒辦法,最後只是咬牙一揮手道︰「那就把她帶回去關起來再慢慢的審,我不怕她不招!」

侍衛們趕緊將癱在地上的檸歡架著拖了出去。

裴思淼的臉色鐵青,冷冷的看著展歡雪道︰「你鬧夠了沒有?」

「哼!」展歡雪冷哼一聲,也不懼她,「誰想到那死丫頭偷了東西之後還會跑到王妃這里來,打擾了王妃休息真是不好意思,王妃應該不會怪我吧?」

這件事上裴思淼到底是自己理虧,只能咽下這口氣,道︰「你沒別的事就回去吧,我要睡了!」

「妾身告退!」展歡雪屈膝一福,目光冰冷如刀又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方才轉身離去。

看著她揚長而去,裴思淼的整張臉都綠了,手指狠狠的掐著旁邊門框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撒潑都撒到我的面前來了!」

檸歡三更半夜出現在她這里,本來就已經足夠被人拿去遐思的了,雖然檸歡自己沒說什麼,別人又不全是瞎子。

這個展歡雪,簡直惡!

「王妃,當心隔牆有耳!」曾媽媽趕緊拽了她一把,四下看了看,轉身將她拉回屋子里,神色頗為凝重的說道︰「王妃,看來展側妃是被那大小姐給點撥通了,日後怕是要和您為難的。」

「一個賤人罷了,我還會怕了她不成?」裴思淼道,端起茶碗喝了口又放下,眉宇間也帶了幾分憂色,回頭看向曾媽媽道︰「王爺呢?今兒個都在做什麼?展歡雪那女人不足為懼,我是怕萬一——」

她讓檸歡去給展歡雪煽風點火,一則打著試探展歡顏的主意,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讓展歡雪去惹怒北宮馳,畢竟展培的案子是北宮馳直接經手的,只要展歡雪一鬧,那就相當于公然在打他的臉。

其實從她嫁過來,北宮馳連展歡雪的院子都沒有去過,監管是這樣,這後院里還住著另外一個女人也叫她心里膈應,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好像這幾天衙門事多,王爺都回來的晚,回來了也是在書房忙著。」曾媽媽道,說著就扯著脖子看了眼門口的方向,「今兒個好像又是在書房歇下了!」

裴思淼的心中不快,這會兒卻更多的是擔心,「被那賤人一鬧,王爺該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來吧?」

展歡雪其實也不算沒有腦子,最起碼反應是夠快的,公然鬧了這麼一出,如果北宮馳會有追究,保不準就要牽扯出她來。

裴思淼的心中忐忑。

曾媽媽握了她的手道︰「王妃先別自亂陣腳,到時候看看再說。」

北宮馳對展歡雪是厭惡的很,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會為了那女人來興師問罪,但心里卻保不準要起隔閡的。

「早知如此,這一次我就該按兵不動的!」裴思淼懊惱道。

但這話也只是說說罷了,一旦等到大婚,日後她就真的只有仰望展歡顏的份兒,再想出手就沒有機會了。

不得不說,自從上回齊國公府的事生之後她的心里一直都隱隱有種擔心,十分的不安穩。

曾媽媽看著她,終也不過嘆了口氣。

年關將至,各家各戶都在忙碌中,日子過的飛快。

光武帝北宮烈大婚的日子定在臘月二十六,這短時間內展家內外就已經是喜氣洋洋忙碌成一片,更有齊國公府和宮里送來的東西流水一樣往海棠苑送,展歡顏的院子里堆不下了,劉氏就干脆另外叫人收拾了一個院子,暫時把東西都放進去。

這段時間展歡歌都唯恐展歡顏會因為兩房身份的對換而有落差,每天都過來陪她說話,但是今天之後卻是詫異的現展緩對展培的事似乎的真的全不在乎的。

而她的婚期將至,府里忙的雞飛狗跳,卻唯有她自己像是對此全部在意,大婚的前一天還悠閑的在讀一本游記。

「大姐姐,你也該上點心了,明日就要出閣了,你還裝的沒事人似的呢?」展歡歌伸手來撓她的腰。

展歡顏笑著側身躲過,一邊拿了書本去拍她的手,「知道我這會兒焦頭爛額你還來鬧我,是打定了主意不叫我清淨麼?」

「我是怕你憋悶才來陪你的!」展歡歌撇撇嘴,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拉了她的手起身道︰「大姐姐你是不是還沒試過嫁衣?正好這會兒得閑,先試試,如果不合適讓裁縫也好讓裁縫趕緊去改!」

「不用了!」展歡顏站著沒動,拉著她的手笑了笑,「我已經試過了,不用改!」

「你試過了?」展歡歌沮喪之余終還是有些懊惱道︰「你怎麼也不叫我,我都沒看見呢!」

雖說是要出嫁,但是因為身份特殊,她的嫁衣也不能普通的款式,這麼想來展歡顏倒是慶幸,好在自己一早也沒準備,否則倒是浪費了。

「明天不就見著了?」展歡顏微微一笑。

明日大婚要穿的禮服是今天一早陸行親自送過來的,展歡顏也就讓放著了,暫時都沒打開來看,不過想著幾天前北宮烈一本正經捧著本冊子來要跟她挑樣子的事情她忍不住便彎了彎唇角。

那一點笑容不經意間流露,于她平素的溫婉平靜之中又似是多了幾分明媚的暖意,看的展歡歌呆了一呆。

「大姐姐?」展歡歌推了她一下,「你在想什麼?」

「嗯?沒什麼!」展歡顏回過神來,重又對她露出一個笑容,為了掩飾,這笑容看起來就頗有幾分勉強。

展歡歌看在眼里,神色之間突然就帶了幾分憂慮,拽了下她的袖子,低低道︰「你別擔心!」

展歡顏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只看著她眼中真實流露出來的情緒有些茫然,「怎麼了?」

「皇上的病——」展歡歌張了張嘴,又似是有顧忌的頓了一下,然後才鼓足了勇氣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道︰「據說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放寬心吧!」

外面盛傳北宮烈的身體不好,這是自古有之的事情,但到底是不好到了什麼程度卻就無人得知了,他時至今日一直沒有立後納妃,也一直都是用的身體原因做借口,這些都不是秘密。

趕上他剛剛「大病初愈」的當口展歡顏要嫁過去,展歡歌會有次擔憂也有道理。

展歡顏這才明白過來這丫頭是對她不放心,心下一暖,就握住她的指尖笑了笑道︰「我沒有多想,陛下是九五之尊,自然會有別人比不得的福氣,你也不用替我擔心!」

「嗯!大姐姐你也是個有福氣的人呢!」展歡歌展顏一笑,堅定的點點頭,仿佛是要用這樣的一個動作來一種信念傳遞出來。

姐妹兩個正說著話,外面剛好墨雪捧了一匣子首飾進來,一邊道︰「咦,歡歌小姐你還在這里呢,方才我從花園經過,听洪媽媽說夫人好像正尋您呢!」

「是麼?母親大概是尋我幫忙的!」展歡歌不很情願的撇撇嘴,對展歡顏道︰「明日府上客人多,我得幫著母親一起打理,我先過去看看。」

「去吧!」展歡顏點頭,目送她離開,待她出了院子才是神色微微一斂道︰「安排好了?」

「嗯,都準備好了,天一黑小姐就以走了。」墨雪道,將首飾匣子隨手放下,又去里屋的櫃子里給找了身素色的衣服服侍展歡顏換了。

用過晚膳,天色也暗了下來,展歡顏批了件黑色的斗篷,拉低了帽子,主僕三人從後門悄無聲息的出了府。

彼時那里墨雪提前準備好的馬車已經等在那里,三人上了車,由墨雪駕車往城北刑部大牢的方向行去。

墨雪手里有北宮烈的信物,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盤問三人就被引進了牢房。

展培已經被正式定罪,但是給了展歡顏一個面子,並沒有處以極刑,只判了終生監禁。

他的牢房是單獨的一間,展歡顏在獄卒的引領下一路走在霉爛味道濃重的小道上卻似是半點感覺也無,最後,在一間破舊冷清的牢房一角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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