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水江上,有一條小船在江中悠悠飄蕩著,一個漁夫坐在船頭正在打盹,春天的陽光在任何時候都會給人帶來一種懶洋洋的感覺,讓人昏昏魚睡,所以漁夫也不例外。
船舷上掛著網索,小船移動的速度很慢,比江水流動的速度要慢很多,本來此段江面就很是寬闊,江水流動很慢,拖了漁網的小船就更慢了,幾乎看不到有任何移動的跡象。
「咻——」
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太嚇人了,好恐怖的聲音,漁夫一躍而起,仰首望天……
他呆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景象,也難怪會嚇到他。
天空中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掉,一個黑點,不,是一個拳頭大的東西,又錯了,好象和臉盆一般大,最後他看清了,是一個人,一個小孩。
是小孩——?他懵懂了,他不知道是天上哪路神仙過路將孩子拉下了,就在他思想之際,災難發生了,對他來說,這絕對是個災難。
「撲通——」幸好沒砸在小船上,天上掉下來的小孩落入了江中,就落在他的小船邊不足一丈之處。小孩落水砸起一股沖天水柱,蕩起的巨浪掀翻小船,毫無疑問,漁夫也只能落水,已經落水的他心中還在想,不知道前村的那個方師傅能不能及時跳起來避過這場浩劫……
漁夫的頭探出水面,趴在已經被掀翻的小船上不停怒罵,將過往神靈的祖宗八百代全都罵了個遍。小船雖然翻了,但是他也不怎麼覺得苦惱,平時在江上撒網打魚,偶爾不小心,自己也會把小船踩翻,于是他一頓牢騷之後,心情也舒暢多了。
漁夫游到小船一側,抓住船舷,身體在水中一縱,嘩啦水響,漁夫又掉進了水里,但是小船卻翻轉過來。漁夫笑了,隨即游到船尾,雙手一搭,跳到了船上,看來這漁夫的身手還是挺不錯的。
「女乃女乃的,今天算是白忙活了」他嘴里嘀咕著,月兌下衣服曬在船舷上,幸虧時已近午,陽光充裕,要不染費凍死他不可。
這死老天,什麼不到掉,金子、銀子都可以,再怎麼不濟事,下點銅錢也好啊,卻偏偏要掉個人下來,真他女乃女乃的郁悶。心念及此不由又幻想開了,要是剛才不是個小孩,而是個美女該多好啊——。
他眼前金星閃爍,鎮子里的劉寡婦那身段還真不是蓋的,什麼時候要是摟上一摟——。漁夫沉浸在幻想之中,這也不能怪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雛兒,說起來任誰都不相信,閑暇之時就讓他干想想過癮得了。
可就在此時,船底傳來「咚「的一聲,小船晃了幾晃。漁夫又罵開了︰「他女乃女乃的,今天是不是出門撞見鬼了,怎麼盡出怪事。」
又是「咚」的一聲,還是從船底傳來,這次他可听清楚了,真真切切,好象有什麼東西在敲打小船,有東西?他不禁毛骨悚然,哎呀媽呀,還是趕緊收網回家再說,再呆下去還指不定出什麼問題……
在他起身收網的時候,船尾水波蕩漾了一下,探出一個人頭來,是一個小孩的人頭,他看著漁夫的身形狡詰的笑了。笑容很是好看,但不禁讓人陣陣發顫,沒有人知道他的笑容是好意還是惡意。
……
漁夫背著漁簍上岸之後,從水中上來一個小孩,六七歲光景,也不知道他的衣服是什麼做的竟然沒有一絲水氣,不光是衣服,就連臉上也沒有。如果有人說他是水中上來的話,肯頂會被人笑成是個白痴。
漁村,並不是很大,十幾戶人家。其實這里也沒有叫這麼個十幾戶人家的地方為村,但是有個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月牙灣。
漁夫就住在這里,他姓張是這里附近十幾個村莊有名的童生,應該叫童身才是,但是大伙都抬舉他,就直接給了他一個叫童生的功名。
在這方圓十幾里內,提到這個張童生,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人物,特別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經常貓在一些隱秘所在,大談張童生的趣事。
據說這個張童生之前曾經娶過一個媳婦,不知道怎的,第二天就沒影了;人間蒸發啦,當然那時候的人還不知道什麼叫蒸發,還是叫失蹤比較妥當,于是乎,關于他的傳聞就傳開了而且越傳越神,甚至有人說他是,只要女人一踫他就會人間蒸發。
張童生的屋頂上開始冒出了縷縷青煙,沒多久,一股魚香味從本來就不是很結實的屋里飄了出來。
「咚……咚……」有人敲門,漁夫心里一緊,水妖?他還沒有從剛才江上的驚嚇中完全恢復過來,不由得又和江上的事物聯系在一起。
漁夫使勁甩了甩頭,深噓了一口氣,哎呀媽呀,真是人嚇人嚇死人,自己嚇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他始終想不出來,反正他現在的感覺就不是那麼好受。
屋門開了,沒人?他心里突了一下,隨即四處尋找,偶一低頭,才發現有一個小孩站在自己面前。
孩——。
他的腦袋里轟然一聲響,心中暗自嘀咕,不得了了,看來是剛才落入江中的小孩怪他不救人,現在靈魂跑來找麻煩了。一想到這些——,媽呀——,張童生慘叫著跑到自己的屋里的床上秫秫發,口中還不听叫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孩迷糊了,難道自己有這麼嚇人嗎?他的驚叫聲同樣驚動了邊上幾戶人家,三大媽四大嬸的來了一大群……看著張童生的樣子都不禁開懷大笑,這小子今天都抽什麼風了,居然會嚇成這副德行。
張童生見自己屋里來了這麼多人,也不好意思再縮在床上,只得下來跟各位打招呼。
「哎——,我說童生啊,你今天在抽哪門子瘋,大白天的一個大男人嚇成這個樣子,你還羞不羞啊。」說的叫三姑,估計她跟張童生一樣有名,她出名的可是那張不饒人的刀子嘴,不過這三姑看上還挺風騷的,領口的紐扣都松開著,露出一大截賽雪肌膚。
「有鬼啊,三姑,俺童生絕對不騙人。」
「是你自己有鬼吧,大白天的哪來的鬼,你是燒糊涂了吧。」三姑可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伸手向張童生額頭探去。「還真燙啊——」三姑叫了起來,皺了皺眉頭說︰「看來他真是燒糊涂了。」
燒?原來張童生真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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