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嘛,就知道倪婆子出馬,這事準成。童生兄弟啊,你以後可要改名了,不許再叫童生了,哈哈哈。」大漢聲若洪鐘,震得眾人都耳朵發脹。
不過張童聲此時卻沉默了,他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還能拿出什麼聘禮來,至于如何迎娶三姑更說不上了。
「他本來就不叫童生,都是你們自己叫的,怎麼著連他的名字都忘了吧?」九叔得意的捋了捋下巴,他的下巴根本就沒有胡子,胡子都長在上唇,也不知道他在捋什麼,也許這樣做是當時文人的一種招牌手勢吧。
「呃……」大漢噎住了,奇怪的看著九叔問︰「他還有別的名字嗎?」
「當然有,他的明名字還是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取的,叫張先,以後可別再叫童生了。」九叔的語氣中略有一絲告戒的意思。他注意到張先沉默不語的神色,不禁問道︰「哎——,如今三姑已經答應你了,怎麼還不高興啊。」
「不瞞九叔說,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拿什麼下聘,又如何娶她呢。」張先愁眉深鎖,眾人也不禁啞然,這也的確是個問題,而且還是個很麻煩的問題。
「倪婆子,你回去跟三妞說,嫁妝就是這間爬滿蜜蜂的屋子,記好嘍,這間屋子是嫁妝。怎麼迎娶讓她自己想辦法,反正不是先兒娶她三妞。」這說話的白發老頭就是村里年紀最大,威望最高的二爺,他的話一般沒人敢不听。
二爺的話讓大伙心中豁然開朗,對啊,怎麼他們就沒想到這個問題,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倪婆子的心里不停的打鼓,這能行嗎?這樣的媒她還從來沒做過,不禁疑惑的問二爺︰「二太爺,這樣可以嗎?我可不可以跟三姑說,這話您老說的?」
「廢什麼話,你快去,就說是我老頭子說的,咱村里也好幾年沒熱鬧了,是該添點喜氣了。」二爺也來勁了,火氣還真不小,他說話還從來沒這麼大聲過,估計郝三姑可能也已經听到了。
有二爺作後盾,倪婆子很快就把事情交代妥當了,不過今天看來是來不及了,三姑的意思是要明天操辦一下,讓村里的老少爺們都樂上一把。沒辦法,張先只能先湊合著在小舟上過夜了,因為二爺只借給他一床被子。理由很簡單,他不能委屈了小孩子,盡管這個小孩的來路不明。
「爺爺——,快來,你看這是什麼。」初春的早晨微微有點寒意,二爺還沒披上外套就被小孩連拖帶拽的拉了出來,向張先那間爬滿蜜蜂的屋子走去,小孩滿臉興奮之色,也許那里真有什麼值得一看的東西。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爬滿蜜蜂的屋子已經被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的物質覆蓋了,在清晨微弱的陽光下還有點點反光,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屋子的樣子。原本爬滿屋子的蜜蜂也少了很多,但漫天飛舞的數量還是不少。
屋子周圍的地上到處都流淌著黃白的粘稠液體,還散發著一中沁人心肺的清香。
二爺看著眼前的景象也傻眼了,顫抖的聲音喃喃自語︰「蜂蜜,這麼多的蜂蜜,蒼天見憐,咱郝家終于熬出頭了。」激動之余不由的落下了兩行熱淚,他是知道這些蜂蜜的價值的,平常一碗蜂蜜就能換到一袋白米,現在如此珍貴的東西,竟然滿地流淌,這些可都是寶貝啊,怎能不讓他動。
聞風而來村民不下數十人,幾乎全村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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