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一 第五章 死!生!(2)

作者 ︰ 小小白小小

「父親」,東門澤木和東門明月焦急的吼道。兩個人一時間手足無措,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本以為讓出SD省的地產項目足夠打動東門杰,誰知道對方對于THU是勢在必得。

「爺爺,我怕……」

就在三人坐立不安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東門一弱弱的聲音。

「嗚嗚嗚,我要爺爺,我要爸爸媽媽,嗚嗚嗚。」

「小……一……,是……爺爺,你別怕,爺爺……很快……就去接你回家。」東門雄聲音嘶啞再一次听到孫子的聲音,東門雄的心都碎了。「小一別怕,一會爸爸就去接你,別怕,乖,回來爸爸和媽媽帶你去迪士尼。」東門澤木雙眼呲咧。自己的兒子只有四歲啊,他不該承受這一切。東門明月輕聲抽泣,一向堅強的她在听到自己佷子的聲音的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

「東門雄,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也不想做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可以……」。「夠了,東門杰,你知道我,你應該能明白惹怒我是什麼後果我……你……你想看到兩家開戰嗎!」東門雄緊閉雙目,抓著手機的右手血管鼓冒,手機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馬上就要被捏碎。

「好!好!好!東門雄,我佩服你,不得不說,你能帶領你那一支族人走到現在,確實有點梟雄的本色,不過……我東門杰也是說一不二的人,既然這樣……和你孫子告別吧,我會把他留在H市畢竟這是他的家鄉,恩?哪好呢?就在天虹大橋下吧。哈哈哈!」。

「嘟嘟嘟……」

「等等……東門杰……你敢……」東門雄目次欲裂。

「你放了我兒子,你放了我兒子!」東門澤木慌忙搶過東門雄手中的電話,對著電話大吼。「父親!」東門明月焦急的看著東門雄。東門澤木有些無助的癱坐在沙發上,手機從手中掉落。東門雄手死死抓住沙發扶手,頭無力的靠在沙發被上,緊閉雙眼,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

「鈴鈴……」

這時掉在地上的手機發出響聲,東門雄猛地一睜眼騰的一下直起腰,飛快的撿起地上的電話。

「喂,東門杰,什麼事情都好商量我可以做出更大的讓步,只要你不傷害小一。」沒等電話那頭說話,東門雄就連珠炮似的吼道。

「呵呵,老不死的,來不及了,你孫子已經去地下等你去了,哈哈哈,快去天虹大橋看看你孫子吧,嘖嘖,一條小生命苦苦的在水中掙扎,那無助,那淒涼,嘖嘖,哎,怪誰啊!哈哈哈,對了還有你們H市的青龍幫被我全盤接收到HN省了,他們在我的地盤會有更大的發展的,恩,不錯他們的投名狀我很滿意,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東門杰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啪」

手機被狠狠的摔在了牆上,彈到地上的時候已經四分五裂。

「父親,小一他……」東門澤木顫抖的問。東門明月雙手緊緊的抓著東門澤木的胳膊,眼露淒然。

「小一啊!」東門雄嘶聲力竭的大吼。啪的一聲整個身體摔到沙發上。

「我的小一,我的小一……」金善英呢喃著,身體軟軟的滑倒,在剛才東門雄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到了,頓在門口不敢進來,母子連心,她內心隱隱感覺到不安,在听到自己的兒子已經……

「善英,善英」悲痛欲絕的東門澤木看到妻子癱軟在地上,連忙快步跑過去,緊緊的抱著妻子。「澤木,小一他沒事是嗎?」金善英雙眼紅腫的看著東門澤木,雙眼露出希冀的目光,他多希望丈夫點頭給他肯定的回答。東門澤木拭去臉龐的淚水,將金善英的頭摟到自己的懷里。一時間,房間里充斥著悲慟的氣氛。

「明月,你和我……出去一趟。」東門雄顫抖著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東門明月趕忙上前扶起東門雄的胳膊,小一就這樣沒了?東門明月一時還有些難以置信。「善英,我要去……看看……,你……還去嗎?」東門澤木松開抱著金善英的胳膊,望著懷中哭成淚人的妻子,輕聲問道。「我……我不相信小一會出事,沒看到他的……之前我都不相信,我要去,我要去帶回我的兒子。」听到東門澤木的話,金善英猛的掙開東門澤木的懷抱,裝若瘋癲的扶著門邊站了起來。

黑河流經H市將H市東城一分為二,天虹大橋正是橫跨河岸兩端,在為H市交通提供便利之余更是成為H市的標志性建築。往來在大橋上的車輛每天都是熙熙攘攘,然而今天天虹大橋卻是一輛車都沒有,大橋兩端被警察封鎖,人和車輛都不許通過。一群黑衣人和警察在整個大橋上下搜索著,大橋中央停著幾輛高檔轎車,車旁站著東門家的幾人,東門雄身披黑色外套,目光望向橋下奔騰流過的黑河,眼神凝重而淒涼,東門明月偎在一旁隨著東門雄的目光望向遠方。東門澤木懷摟著金善英,輕聲安慰著,金善英低頭輕泣。H市的市長陳百天和公安局局長局促的站在旁邊,在東門雄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驚呆了,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他們都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這H市的天空仿佛也灰暗了許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東門家,現在的東門家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獅子,任何小的撩撥都可能觸動這只獅子的怒火。警察和東門家的人緊張仔細的搜索著。

一個小時後……

「局長,找到了應該就是……」。一個警員氣喘吁吁的跑到H公安局局長面前,吞吞吐吐的說道。警員剛說完,刷,幾道目光立刻看他。「帶路」,東門雄面無表情的說道。金善英身體一顫就要攤倒,東門澤木連忙雙臂一用力摟緊金善英。警員不敢怠慢,連忙轉身帶路,眾人跟在身後。通過大橋的側坡,眾人來到橋下,走了半分鐘來到了橋墩邊的小河岸上。一般的橋下河岸邊總是堆滿各種垃圾和雜物,髒亂不堪,作為H市標志性建築的天虹大橋就沒有這種事情,平常都有人員來清理河岸兩邊的雜物,使得這里干淨整潔。然而正是在這整潔的河岸上一個小小的身軀被放在岸邊,這小身軀使得這整潔的有些光禿的河岸顯得淒涼而悚然。東門雄停步在尸體前幾米,眾人也停了下來,金善英目光掠過尸體一眼連忙將頭轉過,深深的埋在東門澤木的懷中,肩膀聳動。東門澤木看向尸體,目光呆滯。東門明月看著平靜的躺在那邊的小小的身軀,緊咬玉牙,雙手死死的抓著東門雄有些顫抖的胳膊。呼!長吐了一口氣,東門雄邁步走向尸體。

「小一……,爺爺……對不起你……」。停在尸體前,望著那熟悉的面容,東門雄仿佛看到那昨日還拉著自己的手甜甜的喊著爺爺的小精靈。啪!東門雄終于還是控制不住,攤倒在滿臉淚水的東門明月懷里。

「小一,小一」金善英掙開東門澤木,仿佛僵尸般一步一步挪向尸體,雙臂前伸目光呆滯。來到尸體前,金善英看著兒子被水浸泡的有些慘白的臉龐,無聲的淚水滑落。「小一,別怕,媽媽來了,別怕。」抱起兒子的尸體,金善英呢喃著,眼神恍惚,毫無生氣。「小一!」東門澤木雙膝跪地,右拳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土地。淚水滑落在地上,卻不能激起這有些潮濕的土地的一絲塵土。陳市長和公安局長束手低眉的站在旁邊,看著東門家的慘劇,心中也泛起絲絲悲意。

「啊!啊!」

這時抱著東門一尸體的金善英突然大叫了起來,那毫無生氣的雙眼也迸發出迫人的生氣。「有心跳,有心跳,澤木,小一有心跳。」金善英發瘋般的吼叫。恩?東門雄三人猛的眼神一瞪。東門澤木抬起頭,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沖向金善英。將頭靠近兒子的心髒。東門雄顫抖的起身,嘴唇微抖,雙眼看著東門澤木的表情,盡管這可能是金善英悲傷過度的錯覺,但是……他多麼希望……

「嗚嗚,有,有,真的有啊,嗚嗚」。東門澤木靠近東門一胸膛的腦袋顫微微的抬起,剛才他听到了那微弱但是沒有消失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是一個心髒衰竭的人被打了的一劑強心針。!哈哈哈!東門雄揚天長嘯,東門明月也喜極而泣,幸福來的有點太突然了!「快叫救護車。」不愧是一方霸主,東門雄壓抑內心的興奮,轉身向站在旁邊被這突然的變故有些打蒙了的陳市長大吼。「哦……快叫救護車啊!」沒有在意東門雄的態度,陳百天隨即反應過來,向身邊還傻愣愣站著的公安局局長吼道……

就在天虹大橋底下的人們還處在大悲大喜的情緒中時,在H市北城一棟30層的大樓樓頂,一個男子站在其上,一身破爛的運動服,亂蓬蓬的頭發仿佛幾個月都沒洗了,長短不一的胡茬更是添了幾分蕭瑟,唯一還算是清秀的臉龐上掛著慘淡的笑容。男子叫李偉,今年25歲,和大部分年輕人一樣,大學畢業後李偉靠著一張不算值錢的本科學位證苦苦的在這個社會上尋求實現自己價值的工作崗位,然而眾所周知,現在上大學和以前不一樣,以前人們上大學那是追求學問,現在能踏踏實實的學知識的太少了,女朋友,網絡游戲,翹課,這些才是現在大學的主題。李偉同樣是屬于大多數,大學期間就沒怎麼上課,天天和舍友在一起快樂的玩耍,掛科更是家常便飯。能夠順利畢業都是有運氣的成分。人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李偉在社會闖蕩這兩年充分體會了這句話。沒有在該學習知識的時候多學寫技能,導致在走向社會這後,處處踫壁,英語,計算機這些在現在社會來說算上基本技能的東西,對于李偉來說仿佛是外太空一樣神秘,英語能說個HOWOLDAREYOU!計算機就會個開關機……,當然靠著還算小帥的臉,李偉還是找到了工作,某四星級大酒店的……門童,這不得不說是個不大不小的諷刺。按照李偉自己的說法,他是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沒夠,如果有失敗這個職業,那他太TM成功了!

站在30層高的樓頂,李偉內心平靜,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不怨任何人,都說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必須死!他只恨自己在沒能力,沒有在該學習的時候多學寫有用的東西。今天上午,正準備去酒店上班的李偉接到家里的電話,打電話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鄰居,鄰居悲痛的告訴他,就在今天凌晨,早起的鄰居發現他們家飄出煤氣味,等鄰居踹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他父母已經窒息而死在了床上……,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李偉還沒來得及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悲痛之時,又接到了女友分手的電話。女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和自己酒店的大堂經理勾搭上了……

「我現在也算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了」李偉自嘲的想到。站在樓頂邊上,李偉張開雙臂,眼楮看著下面繁華的都市,寬敞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車輛好不熱鬧,然而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誰會在意他這個別人眼中的D絲呢?「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努力學習,做一個有知識、有能力的……D絲!」說罷,李偉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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