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薛漣笙感覺到勁風襲面順勢一滾長刀落地砍偏了
連忙爬起來這被砸得昏昏沉沉的姑娘像軟藤一般靠著她不得已她只得暫時充當這姑娘的支柱
「死小子你真會躲啊既然是鳳秋遠的徒弟就該好好使出他教你的功夫別給你師父丟臉」
眼看著長刀又朝她砍來她暗暗叫苦不迭不是她不想跟這些人有什麼過節是她根本不敢這群人看樣子就不是善類個個殺氣騰騰的起初她一心只想著逃命
是現在不行了她被逼到了絕境不出手只會被他們砍死這群亡命天涯的家伙殺一個人跟殺十個人沒什麼區別
順手扛起腳邊的長凳在長刀砍下來時她暫時用這凳子當做武器
「 嚓」一下長凳被砍成了兩截她順勢擒住這人的手臂左手五指嵌進對方肉里右手握拳直擊向對方的腋下
師父教的這一招簡單粗暴卻很有用這人當即被擊退他身後的一群人卻被激怒打翻了桌椅板凳直逼而來
突然門被什麼人踢開一片白光照進來屋里的人愣了愣只見一個身著杏色長衫的年輕男人走進來
「良哥哥」薛漣笙扭頭看到他既喜又驚他來這里不是送死的嗎
蕭慕良微笑著走來把她拉開語帶埋怨︰「我才不見你一會兒你就跑出來惹事了」
「不是我是他們先動手……」
未等她說完他微笑著打斷她︰「好了你不用再說我明白」又向虎視眈眈怒瞪他們的那幾個人拱手作揖「真是抱歉這孩子年輕氣盛給你們添麻煩了還望幾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這孩子計較」
語畢拉著她要往外走
「等等」一道青色人影從蕭慕良身側迅速掠過「啪啪」兩聲門窗被連番合上青衣男人目光如鷹直勾勾地盯著蕭慕良
「你敢進來就說明你膽子不小不過瞧你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該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
這話引起了周圍人的哄笑青衣男人哈哈笑了幾聲伸手便在蕭慕良的臉上模了一把而後出公鴨嗓子一般的嘲笑︰「皮膚粗糙了些不知道那個地方手感如何」
正說著一只蒼白瘦長的手就朝蕭慕良的胸口伸去——
「你們真是無恥」
薛漣笙氣得抖揚手便狠狠地拍掉了那青衣男子的髒手她氣鼓鼓地望向蕭慕良卻見他面帶著淡淡的笑意神態平和好似剛才比調戲被欺辱的人是別人一般
她心里有氣雙肩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動他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任憑這些人嘲笑調侃她根本已經看不下去她沒這麼好的忍耐力和定力只知道這種時候跟這群野蠻的家伙講道理根本是浪費口水
察覺到她的異動蕭慕良緊緊按住她的肩頭在她耳邊低語︰「別沖動先出去再說」
在又一陣起哄嘲笑中有人湊上來圍在蕭慕良身邊趁機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好細的腰一點都不像男人」
他面不改色微笑頷首而後拉著快要爆炸的薛漣笙風度翩翩舉步走出
「怎麼不說話」他慢悠悠地搖著折扇仰面望著天
她走在他後面胸口起伏不定滿月復的憤怒和不甘也不知該向何處泄
「他們人多勢眾個個都是亡命天涯之徒你以為憑借你的力量就能夠懲治這些殺人如麻的人嗎」
他輕聲說著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雙頰鼓鼓的倔強地抿著嘴不由笑了︰「人要懂得趨利避害及時止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個個都有武器在不能保證制服得了他們之前不要貿然行事要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是他們那樣對待你」她咽不下這口氣他是個男人竟被一群大男人調戲卻不為所動任由他們的髒手在他身上模來模去卻淡定得好像這事跟自己無關
他能忍她不能忍她不想看到他被他們欺負他不懂武功自然是不能貿貿然地跟人動手他懂得這個道理任何時候都不要讓自己受傷她不再埋怨他太過懦弱畢竟人都是會懂得自保的
如果他像只好斗的公雞跟他們打起來的話吃虧的肯定是他們兩她不想他因此受傷他只是個文弱書生靠腦袋吃飯不是靠拳頭
「如果我的武功再高一點就好那樣我就能保護你了今天你就不會受那些人的欺辱」她懊悔極了都怪自己太笨若是很快就將落英劍法學得爐火純青他們怎麼會淪落至此
他的美目鎖住她倔強的臉唇邊勾起溫柔的笑「要保護也該是我保護你我是男人男人的使命就是保護女人不受欺負」
「是你不會武功啊以後還是讓我來當你的保鏢吧」
「……好啊我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了」
「良哥哥怎麼會來這里找我」
「你每次不高興都會來這里除了這個地方我也想不到你還能躲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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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濃墨潑向天幕整個天地都完全浸透在漆黑之中一彎細細的峨眉月懸在高遠的天盡頭對這粘稠的黑夜來說這輪彎彎的上弦月根本起不到任何照明的作用
長街一直延伸到無窮的黑夜里一盞昏暗的風燈懸在路口七八個男人剛從小巷轉出來忽然足下一頓不再前行
「什麼人」其中一個叫道而那站在大路中央的黑衫男子卻沒有開口
那些人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條即使未近身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殺氣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那人轉過身來他們才看清對方的面容
風燈被吹得直晃蕭慕良的臉孔在明暗交錯之中顯得詭異非常那溫文爾雅的俊顏忽而冷酷如惡鬼忽而又似畫像中和善的神佛唇瓣噙著若隱若現的淡笑這笑容在這些人看來實在太過陰森
「你想干什麼」站在最前面的人開口聲音已有點沙啞
蕭慕良俊眸微眯慢悠悠地抽出長劍劍尖直指著他們
「不干什麼就是想跟你們玩玩而已」他笑眸中泛起陰寒
有人恍然大悟指著他大叫︰「你你就是白天那個……」
「沒錯就是我」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不男不女的娘娘腔有本事動手啊別以為拿把破劍就能……」
那人一句話還沒說完朕忽地感到嘴巴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痛感越強烈周圍的人一陣唏噓他這才反應過來捂著被長劍斬裂的嘴鮮血汩汩地從指縫間流淌下來喉嚨里出嗚嗚的聲音
蕭慕良目光一凜足下微動身形卻急速移到那幾人面前他的劍法實在太快快到這些人還沒回過神外衫就已經變成了碎布在頭頂紛飛
「你們幾個作奸犯科不低調行事還敢出來拋頭露面引人注目」他掃了他們一眼慢條斯理道︰「朱照劉喜張聚財……」
他一一將這幾人的姓名點了一遍看他們個個神情驚恐蕭慕良笑道︰「你們大概也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吧」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叫做朱照的頭目才剛說完只見一道寒光頓時分成了六七股在他們中間快速閃動寒光消失蕭慕良人已移至街角
有人先叫出聲而後卻只能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
有人被挑斷了手筋有人被挑起了腳筋有人被割下了耳朵、鼻子
「你早就盯上我們了」
蕭慕良嗤了一聲淡漠地回道︰「我沒那麼閑工夫去關注你們我只不過看你們不順眼罷了誰讓我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人呢你們讓我不高興我也很難讓你們快活」
「王八蛋你有種你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朱照開始歇斯底里
蕭慕良搖搖頭從容地笑著目光卻越來越陰冷怕︰「那未免太便宜你們了像你們這種人死了豈不是解月兌一死百了從前做的事都一筆抹去來世又重新做人你們想的真是太好了我就是要留你們一條命讓你們活著生不如死一輩子遭人欺辱」
「你……算你狠」朱照咬咬牙癱倒在血泊里「你到底是誰」
「在下蕭慕良」
朱照忽地放聲大笑「蕭慕良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今天斷了我們的路明天就會有人斷了你的路等著吧朝中有人罩著我們……」
突然劍光再起最先丟掉舌頭的便是朱照緊接著他一個個手下都未能幸免
蕭慕良將劍舉到鼻間雙眸微閉朝著劍身嗅了嗅眉尖微不見地收攏一下喃喃道︰「血腥氣聞起來真是臭卻又能讓人從心底里都歡悅起來」
他握著劍柄慢悠悠地在半空里虛挽一個劍花目光便跟隨著寶劍轉動忽而唇邊微微揚起弧度「和殺人比起來把人弄殘廢似乎更加有趣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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