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卿看著慢慢貼近自己的雙唇,心底一陣眩暈,竟直直的僵在那里,身體仿佛不听使喚一般癱軟在司徒諾白懷里。
司徒諾白好笑的看著花憐卿這般嬌羞的樣子,眼光迷離的描繪著她的輪廓,忽而又一本正經的說,「有人來了。」
「呃……」花憐卿窘迫的扭動身體,「放……放開我……」
「唉,你這樣讓我真的好為難,又讓我救你,又讓我放開你,我該怎麼辦才好?」故作委屈的嘟起嘴,依舊沒有放棄擁抱溫香軟玉。
「我……我的意思是讓你帶我離開這里,快點!」花憐卿邊掙扎邊急聲命令道。
「哦,這樣啊,不過我想呢,你現在還是呆在這里乖乖的做你的新娘子比較好。」司徒諾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為什麼,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花憐卿臉色頓時發青失聲尖叫道。
「因為我還沒有玩夠啊,等我吃飽喝足了,我們再走嘍。」他輕點花憐卿小巧的鼻頭,「乖乖的待在這里,兩天之後我來接你,嗯?」
說罷,忽而收緊花憐卿不盈一握的蠻腰,帶至胸前,不管花憐卿拼命地掙扎,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別再掙扎了,繼續掙扎對你百害而無一利,玩火**,我可不敢保證我的自制力哦。乖乖等我。」
輕拍花憐卿羞紅的雙頰,快速的在她女敕紅的唇上輕巧的啄下,帶著得逞的低笑,轉眼又不見了蹤影。
花憐卿不敢置信的撫向自己的唇,這……這……這個登徒子,乘人之危。世上哪有他這般厚顏無恥之徒?自己竟然……竟然被他輕薄,怎麼對得起她敬愛的表哥?
唇上那淡淡的酥麻感隱隱猶存,花憐卿不禁呆在原地,瞬間石化。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人還未到屋里,粗狂的笑聲已經響徹整見屋子。
「哈哈哈哈哈……夫人,你醒過來了,灑家克擔心死你了,小心肝」那黑風寨的寨主眉開眼笑的準備撲上來準備給花憐卿一個熊抱。
花憐卿旋身一轉,那大漢撲了一空,頓時氣惱起來,恨恨的說道︰「看來夫人恢復的不錯,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再休息下去了,來人哪,吩咐下去,明日我與夫人成婚。」
「不……」花憐卿失聲的反駁,「不是說,兩天之後嗎?為何又突然改變?」心底已然著急,這山大王獨斷專行會壞了自己的大事,如若明天成婚,那自己就會被這滿臉橫肉的寨主吃干抹淨,到時候別說讓司徒諾白來救自己,就是玉皇大帝也束手無策了。身上一陣惡寒,卻迅速鎮定起來。
那寨主眼光忽閃出一絲柔情,「原來夫人記得這麼清楚,看來夫人心里還是有我的,今天听菊兒說,夫人求我放走你,心中甚是惱火。現在看來夫人還是舍不得咱家的……」話未說完,手已經伸向花憐卿臉龐。
花憐卿不動聲色的側過臉,柔聲說道︰「婚姻大事,不可操之過急,兩天之後,待奴家收拾停當,必定心甘情願留在寨中。」竭力遏制住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小心的迎合。
「好好……一看夫人就是個明理的人,那夫人好好準備,為夫的靜待佳期了,嘿嘿,兩天之後我一定會給夫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洞房花燭夜,哈哈哈哈……」色迷迷的對著花憐卿看了半天,終于大笑著出了房門。
熟悉的落鎖聲又想起,花憐卿滿臉蒼白無力的癱坐在床頭。司徒諾白,司徒諾白,你一定要來,一定要來。
當夜和衣而臥,滿月復心事,直愣愣的看著西窗漸白。
忐忑不安的度過了還算平靜的兩天,除了被這寨主每天例行騷擾之外,並無任何事情發生。花憐卿忍辱負重的強然歡笑,為的是司徒諾白能早早到來將她救出去。
可是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越是想著盼著,想見的人,偏偏不出現;越是躲著藏著,不想見的人,偏偏總是出現。今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克司徒諾白依舊不見蹤影。
焦急的在屋中不斷的踱來踱去,時不時眼巴巴的朝門外看去。花憐卿現在真希望司徒諾白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惜……
「夫人,快換上喜服吧,寨主已經派人催了好幾次了。」菊兒雙手捧著大紅的喜服,著急的跺腳。
「再等等,我……」花憐卿想竭力的拖延時間,可那菊兒卻不善解人意,徑自上前使蠻力拖住花憐卿便往雕花屏風走去,快速七手八腳的忙碌起來。
花憐卿忍住即將噴涌而出的淚水,心中不斷低咒︰該死的司徒諾白,言而無信的小人,捱千刀的,見死不救……難道自己真的要葬身于此?悲憤的咬緊貝齒,既然天要亡我,可豈能讓自己的清白輕易斷送?不如自盡以保全尸……思及此,她便不再掙扎,如木偶一般任由菊兒為自己套上嫁衣。
很久沒有穿女裝了,沒想到再換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嫁衣,可笑的是還要嫁給自己素昧平生的人,不是表哥。表哥啊,看來你我真的是有緣無分,憐卿終是福薄緣淺,注定配不上你。
待菊兒幫憐卿收拾停當,那銅鏡里立刻顯現出一張蒼白如雪,卻又嬌媚異常的容顏。眉如遠山不畫自濃,唇如櫻桃不點自紅。容顏如玉,體態輕盈,身著大紅綴珠喜服,頭戴金色鳳冠,細纓累累,玉佩珊珊。只可憐淚眼婆娑,煞是惹人憐愛。
「夫人,真像天上的仙女下凡,寨主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菊兒不吝惜口中的贊嘆,痴迷的看著盛裝的她。
花憐卿不由得苦笑,福氣?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吧,何來的福氣呢?橫下心來,將梳妝台上的剃眉刀悄然納入袖中,任由菊兒扶住她走向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