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剛過,李浩民爺爺的書房里,尹秘書鄭重的把一個密封的檔案袋,雙手遞給了坐在書桌後的李成金。
「辛苦了,」李成金向他擺了一個出去的手勢︰「門關上。」
尹秘書點著頭,退出了書房,李成金拿起檔案袋前後看了一眼,封口上蓋著醫院的大印,他吐了一口長氣,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輕輕的把檔案袋的封口,一點一點的撥開,再合上看了一眼,幾乎和原樣相吻合後,他又長吐了一個長氣,手哆哆嗦嗦的從里面取出醫院的診斷書,幾乎同時,年近八旬的他把眼楮緊緊的閉上,雙手把那張診斷書捂在了桌子上,心里一直在念叨︰「上天哪,你就滿足我最後一個心願吧,余下的人生,我會用慈善的心,去做事的。」
說完這些話,他睜開了眼楮,雙手由上至下挪動著,一行兩行的字體顯露出來了,一直到最後,李成金露出了笑容,笑的是那麼的苦,那麼的失望,‘砰’的一聲,他的右手狠狠的拍在了那張診斷書上。
門外的尹秘書听到了房間的動靜,推開了門問道︰「會長,有什麼吩咐?」
「沒有,出去吧。」李成金用習慣的動作,擺著手︰「請把門關上。」
尹秘書重新關上門,站在書房外,等待著會長的隨時吩咐,其實他的心中也有許多擔心,這種心情來自會長平時對自己像家人似的愛護,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里在說,一定要…會長,一定要如願啊。
金希妍家門前,原本要敲門的李浩民,突然,想起來這次是借口金慶宇的朋友來這里的,在首爾自己準備了幾樣禮物還放在車上,于是,他重新回到小橋旁,把車開了過來,提著禮物,重新的站在了院門前。
他的手剛放在門上準備敲時,門突然從里面被人打開了,里面出了一個人,當李浩民和出來的人四眼相對時,他驚呆了,出來的人,對于李浩民來說,是一位在熟悉不過的人了,這個人就是在他大學期間,時任系主任的金勝元教授。
時隔八年時間,金教授風采依舊,盡管頭發已經花白,臉色還是那麼的紅潤,盡管額頭上多了許多皺紋,透過眼鏡望過去,那雙大眼楮仍舊炯炯有神,一身儉樸的米色休閑裝,穿在他的身上,仍然煥發著一種與其職業相關的氣息。
李浩民舉著準備敲門的手,站在那里愣愣的看著出來的金教授,他張了張嘴,心里一直想喊,您是…教授?嘴里卻沒有發出聲來。
金教授正了正眼鏡,上下打量著李浩民,沉思著,眼前這位年輕人,似乎在哪里見過,搜索著自己的記憶,應該是自己教過的學生中一員,名子就在嘴邊,就是說不上來,于是,他指了一下李浩民問道︰「你是……那個誰了?」
「您好,」李浩民听到教授發問,他忙向著教授問著好,心想,教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問我是誰?這應該是他一時沒的想起我來,當年,與金希妍那段難以逾越的感情,應該也傳到了教授的耳朵里,他這時,想起金希妍離去後,他曾經來過這里,依稀的記得當時,有位看護這個院子的老人講,這家姓金,是首爾大學的教授,難道說的是金勝元教授?
「哦,你好。」金教授回應著問好。
李浩民腦海里仍然在盤算著,承認自己是他的學生?還是否認,還是含含糊糊的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時的他,心里的些混亂,南宮雲鵬明明白白的在電話講,那倆個孩子在忠清北道金希妍的老家,金希妍的老家應該是這里,教授和金希妍家之間一定有什麼關系,想到這里,李浩民確定了一點,還是以金慶宇朋友的身份,隱藏好自己,于是,他裝做打听的樣子問︰「我…打听一個人?」
「這樣,請講。」金教授道。
李浩民故意提了一提禮物盒,左右觀望著說︰「我從中國來,是金慶宇的朋友,來看他的家人,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記得……好像……是這里。」
「是中國嗎?」金教授听到中國和金慶宇的名子,之前那種警惕的目光,也變成了笑容︰「哦,這樣,請進吧,這里可以說,也是他的家,請進吧。」
「是嗎?真是謝謝了。」李浩民嘴上回應著教授話,心里在說,這話怎麼說的,這里可以說也是他的家,哎呀,媽呀,越听是越糊涂啊。
「請進吧,」金教授摟了一下李浩民的腰,向里面讓著他。
李浩民時隔八年後,又一次踏進了這個神秘的院落,來到院子里,他停下了腳,環視著院落,眼前出現的景象,與他記憶和相像的相差太遠,記憶中那個簡單樸實農家院落,已經消失了,映入他眼簾的是,雅軒別致,書香氣味十足的陳設,盡管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優雅,紅花綠葉景美物華,可是,此時的李浩民心里卻產生了一種淒涼的感覺,真是事已過遷,人非那人,物非那物,此情心難悅。
——初次寫?水平有限?謝謝您觀賞?????祝您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