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了,親戚基本上都拜訪完了,,雪剛剛溶化了,殘留的冷氣,彌漫在空氣中,即使太陽已經出來了,還是讓人感覺到冷,這不,一向怕冷的文希都日上三桿了還賴在床上。
「張文希…」
「嗯。」張文希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這聲音怎麼這麼熟?誰在叫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怎麼會听到閻王爺在叫我,我平生沒做過壞事,不會這麼快就下地獄吧。幻覺,對,肯定是幻覺。」文希閉著眼嘀咕著。
「閻王爺是男的,你听到的是女人的聲音。」
「嗯,對呀,沒人來勾魂,不用下地獄了,呵呵,謝謝你告訴我,你的聲音好像我老媽哦。」文希仍然閉著眼,心里想著剛才說像誰來的,老…下一秒,文希已經睜大眼楮,坐了起來。
「媽,早上好。」文希露出迷人的笑臉。
「咦,我給你的那塊‘三生石’呢?不是一直系在脖子上的嗎?」範玉蘭質問道。
「哦,那個,我收起來了。」
「‘三生石’是我特意幫你求來的,世上獨一無二的,它能給你帶來你命定的愛人,等一下帶上。」範玉蘭略帶命令口氣。
「正因為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才收藏起來的,好了,我等一下帶上不就行了。」文希越說越感到心虛。
「你朋友來了,快點梳洗好下去,人家都等了好一會兒了。」範玉蘭說完就朝房門口走去,在正要關門時,看了看床上的人兒滴咕道「我怎麼生了個這樣的女兒?」
範玉蘭剛關上門,文希就長吁一口氣,擦了擦額頭被嚇出來的冷汗,心想著沒事干嘛提那塊破石頭,都已經不見了快四年了,幸好沒讓我當面拿出來,否則老媽知道我把那破石頭弄丟了,非得殺了我,也不知道掉什麼地方了,又不能找出相同的來糊弄老媽,唉,頭疼。
越想越頭疼,文希搖搖頭,不讓自己去想,冷靜了一會兒,想起來今天有朋友來,但是,誰會挑今天來?老媽今天怎麼沒發火?算了,不想了,還是快點下去,不然老媽真要發火了。于是,快速的換衣服梳洗。
剛下樓就听到門外傳來笑聲,走到門口,文希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雪瑩,陳珍,祝青,今天怎麼會想到來看我?我可想死你們了。」
「三條,」
「踫,五筒」
「嗯,七萬,」
「呵呵,不好意思,我糊了,各位付錢吧。」祝青樂得臉都快成花了。
「喂,你們不要這麼過份嘛?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跟我媽打牌的呀?」文希走到牌桌邊,這幾個人仍然無視她的存在。
「喂…」文希使出絕招‘河東獅吼’。
「哦,你睡醒了呀?」祝青故作驚訝狀。
「不好意思,因為沒想到你會這麼早就起來了,所以沒注意到你。」陳珍解釋道。
「還早著呢?才十一點鐘,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雪瑩疑惑的問道。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文希忍住怒火,笑著問道︰「陳珍,祝青,你們兩個怎麼沒帶老公來呀?」
「這不是怕打擊你嗎?你看我們想得多周到。」陳珍一幅善解人意的樣子。
「你…算了,好女不跟惡婦斗。」文希大度地說著,唉,這地方不好呆,還是趁早閃人吧。
「去哪?」範玉蘭看了一眼正要‘逃’走的女兒。
「去做飯呀。」這理由夠充分吧!真是太佩服自己的反應能力了。
「等你做飯,我們早餓死了,你爸爸在做飯,你還是幫珍珍抱孩子吧。」範玉蘭指了指陳珍懷中的孩子。
「你怎麼把孩子帶來了,不怕打擊到我嗎?」文希邊接過孩子邊問道。
「知道你的心髒承受能力還可以,才帶她過來的……」陳珍一臉笑意。
「陳圓圓,叫阿姨。」文希對懷中的小孩說道。
「拜托,我女兒叫歐陽玲,還是這孩子的干媽呢?連孩子的名字都不記得。」陳珍白了文希一眼「還有,她才一歲半,剛在學走路,連媽都不會叫,所以你就別指望她叫你了。」
「歐陽玲難听死了,阿姨給你取名子叫陳圓圓,長大了就會跟明朝的那個陳圓圓一樣漂亮…」文希興高采烈地自言自語。
「暈,那個‘陳圓圓’禍國央民,你還讓…不說了,取消你的干媽資格。」陳珍氣過頭了。
「陳圓圓你媽真小氣,我們不理她。」文希賭氣的看著陳珍。
「吃飯了。」文浩邊擺碗筷邊喊道。
牌桌散了場,都站了起來,向屋里走去,文希將歐陽玲還給陳珍,說︰「這小祖宗還是你帶著吧。」天知道,她是最不喜歡小孩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