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其實在和顧涼在一起之前我都是這樣子的,經常一個人上班下班,去書店,然後走路回家。」季琳淡淡的說。
「沒有朋友嗎?」
「有啊,可是大家都要忙各自的事情嘛,所以後來和莊洋他們出來時,都習慣性的看自己的書,玩自己的手機。有次莊洋都生氣要搶我的書了,呵呵,可是還是被我搶回來了。」提到莊洋,季琳臉上總算帶上了一些笑容。季琳的臉上總是很少浮現出笑容,我常常說她太過嚴肅,可是季琳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她。
「你們認識多久了?」黎洛突然好生羨慕莊洋,他們同樣是季琳的朋友,可是在季琳的心里,提到他黎洛大概也是微微帶過吧。
「好幾年了,好像5年了吧。」季琳也有些不太敢確定。
「時間還是比較久的。」
「是啊,關系也一直比較好。只是有時候常常被人誤會,呵呵,其實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的。」
「我也有個處得比較不錯的朋友,像你和莊洋一樣,有什麼事,我們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後來顧涼他們也誤會啊,誤會我們倆怎麼怎麼樣,可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其實我們是根本不會在一起的。」提到alice,就像季琳提到莊洋一樣,他們的心中都有一些喜悅。為有這樣的朋友。
「那她現在呢?」
「她在北京呢,有時間她回來帶你認識啊,雖然她跟你不是一種類型的人,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黎洛信誓旦旦,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清楚alice和什麼類型的女孩處得比較好,只是他想,他們倆這麼多年,大概他喜歡的alice也會喜歡的吧。
「好啊,那說定咯。」季琳應允。
「沒問題。」
季琳和黎洛回來時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可是一看見吃的還是一頓狼吐虎咽。季琳和黎洛默契的對視一笑,這一畫面是他們預料之中的。
「可兒,這有鴨脖。」季琳把鴨脖提到辛可兒面前。
「嗯,謝謝。」這樣生疏的語氣,這樣客套的客氣,季琳的手突然就懸浮在半空,久久未落下來。她似乎也在這一刻才記起其實辛可兒已經失憶的事實吧。辛可兒不知道的是,正是她的所有的無所謂態度,才是給季琳最致命的傷。
這場生日宴會之後,我們許久都沒有再聚在一起,我都忘記了我們世界里還有這麼些人。而季琳,更沒有任何變化姿態,似乎她的世界里少了誰,她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有時候總覺得自己模不透季琳,甚至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去與她交流,而彼時,我與季琳躺在沙發上過著屬于我們的二人世界,卻又覺得是那麼幸福與安慰。
「唉,顧涼你看,我抓到一只蒼蠅。」季琳激動的拍著我的肩。
「拜托,這很好捉好不好?大驚小怪。」我瞥了季琳手中的蒼蠅一眼,無奈的嘆氣,季琳居然遇事不驚,不慌,就算遇見許久未見卻日日想念的故人,她也可以做到波瀾不驚,但卻因為捉到一只蒼蠅激動成這個樣子,我真的懷疑,眼前的人,和之前的季琳,是不是同一個人,又或者說,哪一個才是更真實的她。
「我從小到大捉到的蒼蠅加起來不到三只,哪里知道現在這麼容易。」季琳不理我,自顧自的說。
「那咱們來捉蒼蠅比賽吧,那,咱們先說好,要誰輸了就欠誰一個要求,十分鐘為限,我們自己抓的放在各自的瓶子里。」我突發奇想。
「好啊,誰怕誰?」我們總是在這樣的細節中找到愛情的樂趣,這也是我們愛情保鮮的方式,所以在很久之後,我和季琳還是能像最初一般恩愛。
10分鐘很快過去,季琳的瓶子里只有不到3只蒼蠅,而我的瓶子里有差不多8只蒼蠅,季琳撇撇嘴,趁我不注意把所有的蒼蠅全都放出來。
「你耍賴。」我指責季琳。
「我不管啦,反正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季琳說的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做虧心事的樣子,要不是我看著,看她的表情,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她。
「哪里,剛剛明明一起數過的,我的8只,你欠我一個要求。」
「拜托,顧涼,咱們都21歲的人了,別幼稚到去捉蒼蠅賭要求好不好?你要有事就給我說,我能幫會幫的,啊。」季琳像個大人一個拍拍我的頭。
「反正季琳,我只知道你欠我一個要求,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固執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