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婆,大哥他們說要搞個同學會呢,所以大家出來吃飯。」剛到家里,我就迫不及待和季琳說同學會的事,我是真心的想把季琳介紹給所有同學認識,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錯了,把媳婦介紹給有初戀在的同學聚會上是個多危險的事,我也終于知曉。
「好啊。」季琳把買來的東西放冰箱里,一邊應著我的話。
「老婆,你有沒有想我啊?」我從身後抱住季琳,語氣帶著撒嬌。
「沒有。」季琳想都沒想就回答我的問題,不過我知道這是氣話。
「是嗎?那我也沒有想你。」我撇嘴,從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
「哈哈,還是那麼幼稚。」季琳一邊說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下,手里還拿著一包薯片。
「上班累不累?」我靠在季琳的腿上問她。
「嗯,很累。最近公司在做活動,我們也忙得不得了,每天都折騰到凌晨。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
「這麼夸張,那從明天開始我就給你送飯好不好?待會兒呢,我給先老婆按摩。」我從季琳腿上起身,看著她。
「嗯,好。」季琳滿意的應答,從她的臉上我可以她現在的滿足。
「老婆,我先給你報備一下,我的初戀也在。」我趁熱打鐵,趁著現在季琳高興的勁兒把鄭好的事給她報備一下,不管她們倆同時出現妥不妥這都是必須面對的問題,還不如先給季琳說一聲。因為我也不敢保證我那些同學會不會刁難季琳。
「就是那個你和她分手窩在被子里哭的女生?」季琳眼楮瞥向我。
「嗯,那時候不懂事嘛。」我急忙解釋。
「嗯,我知道啦。」季琳倒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激動,一如平常的平靜,大概她自己也覺得,這沒什麼值得去想的吧。
我們在不同的心情下迎接季琳的生日,而這個特殊的日子,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其實在此之前,我幻想的是我們一起出去游玩,然後看電影,最後以西餐結束的,可是季琳生日那天,也剛好是凱凱的生日,于是我徹底把季琳遺忘了。畢竟那麼多年的陪伴生日,始終沒有任何人與他同天,而對我一向神經大條的我,也忽略了季琳生日的這個問題。
那天過的太匆忙以至于我忘記了備禮物,而且我也不是一個懂得浪漫的男生,至少在與陳曦在一起那麼三年光景,我送她的禮物也是少之又少。
吃完晚飯,季琳提著凱凱的生日蛋糕,當我們抵達ktv時,我才發現季琳一直悶悶不樂,我坐到她旁邊,試圖想將她擁入懷中,卻無奈看見她眼眶中含的眼淚。
「琳子,你怎麼了?」我問她,其實我害怕季琳悶悶不樂卻又不願意開口說話的樣子。
「我不想繼續呆這兒了。」季琳說,別過頭不看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是今天是凱凱生日,我作為他的好兄弟,怎麼說都不應該先走啊。」我不知道季琳怎麼會變成現在的不懂情理,她一直都是會把生活還有聚會安排得妥當的人才是,可是現在,我突然有些無奈的發現,季琳逐漸和過去的陳曦也越來越像。大概是愛情走到了一定的時間,都會有一定的變數吧,變得跟上一段感情一樣,可是這樣的變數,也未免太快了些。
「可是顧涼,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季琳說完這句話就哭了,只是在偌大的ktv中,高歌亢奮,沒有人留意到季琳的眼淚,或許我都無法去感受她內心的痛。而我也在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自責,我不該拿季琳和陳曦去做比較。
「對不起老婆,明年你的生日我一定只陪你一個人過。」我摟住季琳,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其實顧涼,我並不在意我的生日有多少人,只是當我提著凱凱的生日蛋糕時,我突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我的生日,我卻提著別人的生日蛋糕,為別人唱生日快樂歌。」季琳說完推開我跑進衛生間,我追過去,可是季琳已經把門緊閉。我知道她在里面干嘛,她還特意在今天休息,就是為了能過一個完整的生日,無奈我賜予她的,是這樣一個悲傷的日子。
「顧涼怎麼了?」在我數次敲門無果之後,黎洛走到我旁邊問我。
「今天也是季琳生日,只是我忘了,她有點難過,沒事,待會兒就好了。」我安慰黎洛,也算是在安慰自己。
「你怎麼不早說呢?」黎洛一臉的責備。
「哎呀,最近上班的事都忙死了,所以忘記了。」
黎洛回去的瞬間,季琳終于打開門與我相見,我順勢把衛生間的門關住,緊緊的抱著季琳,季琳幾次試圖把我推開,我的力氣卻蓋過她的力氣,我只是不願意她看見我的眼淚而已。這個擁抱持續了大概兩分鐘之後我才松開季琳,當她看到我眼眶紅紅之後,她的眼淚再次掉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對季琳說。
「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生日這天應該不要哭的。」她擦掉自己的眼淚,又為我抹干眼淚。
「對不起,我連你的生日都忘了,真的對不起季琳。」我突然在想,過去的邱子喬,是不是也會忘記季琳的生日,也會忘記送她**節驚喜,也會給她一次次失望。
「沒有關系啦,但是你要答應我,明年一定給我過一個獨一無二的生日就好了。」季琳雙手捂住我的臉,誠懇的說。
「嗯。」安撫好情緒之後,我和季琳從衛生間出來,而此刻,我也再次感受到所謂的兄弟情誼。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是凱凱的生日,但是也是我的好兄弟媳婦季琳的生日,咱們一起祝她生日快樂好不好?」梁帥高調的拿著話筒說,我傻愣著,不知道這廝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
「季琳生日快樂。」大家異口同聲的說,季琳像似收到了多大的禮,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我們一起為兩位壽星唱生日快樂歌。」黎洛拿過話筒與在場的人一起歡唱。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季琳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這個凱凱的生日party,似乎變成了專屬季琳的聚會,大家都為季琳祝福著,而這也是季琳有史以來過的最有意義的一次生日。
「老婆,今天開心嗎?」結束後,我和季琳走在街上,我為她披上外套。
「嗯,很開心。」季琳點頭,握住我的手,這是季琳第一次看見我流淚,我能感受內心渴求季琳幸福的願望有多強烈。
生日風波過了之後,我們比之前更加恩愛了,我們總是這樣,在無意的傷害之後,比之前更加恩愛,可是感情卻像是戰場,一次次的安全度過之後,迎來的,卻又是下一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