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管狐抬起頭,散落的,輕揚的絲,那雙澄澈的眼眸帶著堅定不移的目光。『**言*情**』
她要去!
風吹進紗窗,白色的薄紗飛快的起伏著,如同漲潮的海浪,突然——滲人的氣流在空氣中凝結成冰。
校長迅速地拿起身邊的拐杖擋住,卻因抵擋不住這股力量,連靠椅也向後移動,直到身後的椅子撞到牆壁上,才停了下來,氣流散開後,一根白色的棒子很深很深地,凹陷在了那根拐杖里。
見到來人的時候,校長並沒有生氣,薄薄的鏡片閃過一絲高光,依舊平心靜氣的態度,反倒是讓麻兔感到更加的厭煩。
麻兔緩步走到校長的桌前,面容冷峻,眉頭深蹙,全身散著一種仿若來自修羅般的煞氣。
「麻兔,你有什麼事嗎?進來之前要先敲門哦。『**言*情**』」校長他老人家不慍不火的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要你立馬撤回這個命令。」麻兔緊咬著牙,黑色的,帶著霞光,那雙澄淨的雙眸,平時再怎麼冷漠,在處理管狐的事情上也變得如此的緊張。
「這不是命令,」校長注視著他,慢悠悠地說道,「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提議而已,至于是否接受這個提議,完全是她最後的決定,還有……在門外偷听可是不好的習慣哦。」
這個混蛋……
居然這樣將她的性命視作兒戲……
麻兔握緊了雙手,很想立馬用拳頭朝校長那張滿臉皺紋的臉上揮過去。
管狐佇立在他的身邊,什麼話也沒說,將照片緊緊地抓在手心里,然後轉身走出了校長室。
校長室門外的走廊很長很長,一條路都鋪著紅毛毯,非常的寂靜,耳邊是風吹過樹葉出的聲響。
麻兔拉住了管狐的手臂,由于受到這麼一拉,管狐停下了腳步。
「麻兔……你、怎麼了?」管狐現了他的異樣,側過臉看著他。
「為什麼要去呢?」麻兔將目光從她的臉上輕輕地移開。
「放開我,」管狐努力想要掙月兌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不由的有些皺眉,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想一直都被當成吊車尾,校長說的對,沒有人會在乎一只螻蟻,所以,我也不在乎,就算這之後我的未來全部破滅,我也在所不惜。」
「如果我不讓你去呢?」麻兔緊緊地注視著她,眉頭深鎖,不容一點反抗的語氣。
「你是認真的嗎?」管狐蹙起眉頭,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的臉,好像想從他的眼神里尋找出一絲可能性的答案一樣。
「對。」
麻兔向來很支持她的,如今怎麼與她作對起來了?
「那麼,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對手。」她高昂著頭,散落的,輕揚著柔美的弧度,精致的勾勒出臉頰細潤的線條。
听了管狐的話,麻兔漆黑的瞳孔忽然猛地張大,就連雙手也在霎時失去了力氣,慢慢地將手指松開。
管狐轉過身,目光輕輕地掃過了麻兔的臉,緩步向前方走去,那冷漠的眼神,不禁讓麻兔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