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只是一場難醒的噩夢而已。『言*情*首*
既然他如此厭惡她,那當初又何必苦苦追求,又何必娶她為妻,現在又何必將自己綁在身邊,互相羈絆,相互折磨——
早晨,沫雅眼楮緩緩睜開。
眼淚溢出眼角,無言的哀痛在眸間閃動,她像一只受傷的小獸,靜靜的流淚,無言的的嗚咽。
現在,她終于明白,她失去他了。
他已經不再,去了公司。
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
女管家手上拿著細致的細瓷碗︰「夫人,您該喝藥了。」
呵呵,喝藥,喝藥她的身體就以好嗎?喝藥能彌補他對她的傷害嗎?
沫雅微微走到管家面前,「啪!」她把碗打在了地上,她想死,她不要喝藥。不要。
管家無奈的搖搖都拾起地上的碎片走出房門。
沫雅光著腳,坐在地上,眼淚開始蔓延。
不要,她再也不要抱著一絲虛無飄渺的希望活著,等著,就像整日守在一座枯井,等它滲出一滴水來。那樣的絕望。
她走到鏡子前,看到現在的自己,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曾經自己的一雙縴手,一張圓圓的鵝蛋臉,如今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沫雅回到床上又睡了起來——
今日的陽光似乎特別好,管家進來將早餐端到床邊,順便拉開了米黃色的流蘇窗簾。
溫暖的陽光鋪滿一床,好像鍍上了一層金色。
沫雅將手臂附在眼楮上,她的眼楮微微有些紅腫,讓溫熱的光線一照,一時睜不開眼楮。
手上的傷口昨日又裂開了。其實當時她割的也不是很深,這樣反反復復的裂開,流淚不少血,就算好了,也會留疤吧。沫雅想想,冷笑,比起心里的那道傷疤,這算得了什麼?
不一會,那天的醫生來了,有條不紊的消毒,擦拭,包扎。
之後的幾天,歐陽安晨都沒有回來過。
沫雅坐在院中的石頭上,吸收太陽的精華。望著那離自己只有50步的門。她很久沒有邁出那個城堡般的牢籠一步了。沫雅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眼楮聚焦在石頭面前的草地上,像是陷入了某種難解的思緒。
她的眉頭越擰越緊。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好像從那晚他那晚應酬回來就變了,徹底變了,究竟是為什麼呢?
他生日那天,他們倆生了關系,值得慶幸的是,他願意負責,那時的歐陽安晨真的很寵自己。
其實,他們倆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一次她一個人去山里采果子吃迷路了,蹲在石子路上哭時,歐陽安晨出現了,他把她送下了山。還有那一次,自己在河邊玩,腳上一滑落進了水中,那時的自己不會游泳是他把自己救了起來。
她想起了他們兩的曾經,幸福的笑了。
那時,她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別墅三樓的窗口佇立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他就這樣望著遠處的那個坐在石頭上的女子,一時忘記了時間。
他不是不愛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