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沒有失憶。
安諾熙愣了。
就算聰明如她,現在腦子里依舊一團亂麻。
她還有機會,她還可以挽救。
她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晨,過去的已成為歷史,給我一個機會,我會是一個好妻子。」
她笑的高雅,卻有些無奈,任誰在這樣的女子面前都會不甚憐惜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們不可能的,你知道的,我不愛你。」
我不愛你……我不愛你……
……
這四個字在安諾熙的耳膜里回檔。
毫無溫度的話,就好像最淺薄的敷衍。
「歐陽安晨,你好殘忍。」在他的面前她始終沒法偽裝。
對面的男子依舊面無表情。
歐陽安晨走到櫃台,打開一瓶酒,拿出一個酒杯,輕輕的啄起來。
「諾熙,別任性了,你知道,我需要一個孩子。」
听到這句話,安諾熙瞪大眼楮。
他需要一個孩子?
「阿晨。我可以為你生孩子的。」
她是那麼委曲求全。
她落淚了。
她的心現在正在被一個殘忍的男人撕扯著。
狠狠地撕扯著。
「她現在懷孕了。諾熙,你幫我。」
歐陽安晨快步走過去,握住安諾熙的手,說道。
滴吧。
淚滴在了歐陽安晨的手上。
歐陽安晨用手為她拭去。
簡簡單單的一句你幫我,她就已經無措了。
即使現在歐陽安晨叫她從三十六層告的大樓上跳下去,她也會照做不誤吧。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利用她,卻沉迷于這短暫的溫柔,無法自拔。
她流著淚笑著點頭。
她知道,她,安諾熙,即使智商再高,在他歐陽安晨面前也是一個蠢女人。
突然,她掙月兌開歐陽安晨的手,她不要。
她開始拼命的搖頭。
「我不要,不要……」
她開始往後退。
「諾熙,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的。」
開始的時侯,就知道,總會有終結。
安諾熙揚起笑容,誰都能看的出來,里面滿滿都是無奈,滿滿都是傷痕。
「阿晨,晚上再對面的咖啡廳里咱們再見一面吧,我有事和你說,順便,你也再想一想。」
安諾熙沒有等歐陽安晨的回答,直徑向門口走去。
即使你已經不愛我了,即使你已經忘記我了。
我依然會深深的愛著你——
悶熱的天,蟬兒耐不住寂寞地不停在鳴叫,她孤單一人,寂靜的身旁沒有一個知音,想瘋狂地听搖滾樂,听歇斯底里的歌聲,那只為逃避無人的世界里那濃烈的孤單氣息。
她撥通了沫雅的電話。
「喂?」電話那邊傳來聲音。
「沫雅,我們見一面吧,就在上次那個地方,不見不散。」
她的語氣甚是溫和,沒有了平常對沫雅的那份抵觸和討厭。
一下午,兩人都沒有說下任何結果,誰都愛他。誰都不肯退讓。
天又快黑了,這座忙碌的城市又將入睡,讓這勞累的「身軀」暫別白日的辛勤,讓它入睡,陪伴著城市中的人們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