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抓著我的手,用起了懸崖上的那一招,將黑金古刀插進石壁,吊在上面。我朝下面看去,這一看不得了,那一片一片的全是綠色的眼楮,他娘的這偃師不是存心要我們死嗎!我的一只手折了只熒光棒向遠處仍。忽然看見右邊的牆上有一塊大概30厘米左右的凸起,我晃了晃被抓住的手向那邊指。我知道小哥的夜視能力不是蓋的,一定看的到!
悶油瓶明白了我的意思,像扔三叔那樣把我扔了出去。說不害怕是假的,這要是掉下去就真的死無全尸啊!近了,我抓住了石塊,借著腰力一翻,穩穩落在了上面。我移了移身子,悶油瓶也跳了過來,這石塊讓我們倆站著綽綽有余。
我的背緊貼著石壁,手肘不知踫到了什麼,‘ 嚓’一聲腳下的石塊緩緩移動了起來,向對面伸去。呼,我該慶幸,要是這塊石頭往回縮就死定了。下面無數雙眼楮盯著我們,我不由緊張地抓住悶油瓶的手臂。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湊到我耳邊低語了一句︰「別怕。」有你在身邊我怎麼會怕。我默默在心中接上一句。
石塊終于伸到了對面,我疑惑的望了望四周,這就沒下文了?悶油瓶發現了什麼,用耳朵貼著石壁,手在上面不停地模索。「那邊是空的。」說著拿起黑金古刀對著牆壁狠狠的砸。
石壁被敲出一個大窟窿,悶油瓶率先鑽了進去。「沒有危險。」听到這句話我也鑽過去,里面是一個不大的密封墓室,(除了被我們砸出的那個洞==)。四角擺放著青銅燈奴,悶油瓶走過去點燃它們,墓室里亮了起來。(我發現我真的太有愛了,到哪里都有照明設備,果然是親媽~==)
我看到正中間放著一座透明水晶似的棺材。清晰地看見里面的華服男子安詳地躺在玉枕上。莫非這就是偃師?不安感頓時向我襲來,小月復處隱隱的痛楚提醒我詛咒又發作了!我扶著牆緩緩坐下來。悶油瓶也察覺到我的不適,拿出那丹藥喂給我。
顧不得疼痛,我咽下了藥丸。可是這次好像沒什麼用,是不是偃師在旁邊的關系?「吳邪,吳邪,好點了嗎?」「……小哥……我還疼……」悶油瓶見藥丸沒有效慌了神就要放血,我抬手阻止他。「小哥……帶我出去。」悶油瓶抱起我向來時的那個洞口走。我迷迷糊糊的發現那里什麼都沒有了。臥槽,他娘的又整我呢?
悶油瓶放我下來靠在牆邊︰「吳邪……忍一會。」我輕輕點頭。他娘的,現在動一下都受罪。那口棺材泛起了淡淡的熒光,我以為我疼得出現了幻覺,使勁瞪大眼楮看著。
棺材的蓋被翻起,里面的男子坐起身。本以為是年老體衰,沒想到偃師如此仙風道骨。他緩緩向我踱來︰「穆王?」我剛想罵回去,就有人替我回了話︰「他不是周穆王。」
偃師卻像壓根沒听到他的話一樣,伸手撫上我的臉,他的手竟然還帶著一點溫熱。「穆王,你……怎麼了?」悶油瓶拍開他的手,「混蛋,還不是你害的!」很少听到他這麼罵人,還是為了我,呵呵,值了。偃師確實溫潤一笑︰「穆王,中了孟桐的詛咒了?」他廣袖一揮,周圍的場景突然變了,我們來到了一片草地上,卻不見了悶油瓶。
「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呵呵,放心,他沒事。」
「……」
「唉……孟桐那家伙化身丹藥,沒想到被你誤服中了他的詛咒。還好沒事,穆王,來,這是七星邪語,吃了吧,吃了就沒事了。」
我看他從衣袖里掏出一枝花。
七朵花瓣,七種顏色,上面分布著斑斑點點,血紅的花蕾像是要流出來一般。我不肯,擔心他又使什麼詭計給我下毒。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嘴,他娘的我現在全身使不上力氣,抵抗不了他的動作。偃師將花塞進我口中。他娘的一股怪味,就像是面包烤糊了放上糖在扔進白菜湯里。
那什麼七星邪語好像有什麼至迷作用,吃下去我腦袋就不清醒了,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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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張起靈發現吳邪不見了,舉起刀對著偃師,「吳邪呢?」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好。「」你替穆王永遠留在這里,可好?「」……「」呵呵,我已經給他吃了解藥送她出去了。你答應我的話可還作數?「
張起靈微長的劉海遮住雙眸,頭微微垂著,沒有說話。偃師嘆了口氣。「唉,罷了,我等了這麼多年,他,怕是不會像那次一樣來尋我了……」偃師抬頭望著天空(……)撫著青絲。「年輕人……好好待他。」不等張起靈回答,偃師就化作青煙,消散無痕。(偃師實在是太慈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