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靈壇
**的寂靜過去,山林開始在晨曦的映照下漸漸蘇醒。山溝里的小村子也恢復熱鬧,巴薩家此時更是不可開交。
村里的幾個人說話有分量的人物一大早就在巴薩家討論了起來。
「老兄,昨晚的」陰婚「,你家那兩個外鄉人沒事吧?」
「……這……他們估模著還沒起,我去叫吧。」巴薩答得有些心虛,怎麼忘了這碴呢,畢竟是外來的人,什麼都不懂,要是出了事,那罪過可就大了!
巴薩敲開我的房門,「村里人來問話了,你們跟我來吧。」
我暗忖︰昨晚給那什麼鬼帶了那麼遠的路,凌晨模黑趕回來,現在又要問話,你他娘的是想累死小爺我啊!
到了廳堂,那幾個人坐在那搞得好像h i社會似的,定楮一瞧,阿布竟然也在其中。
落座,我靜靜的看著他們。
「吳家小三爺,別來無恙啊。」阿布首先發話。
「呵呵,小爺我好得很。」我冷笑著回答,看他那一臉賊相就知道沒什麼好事,還是小心為妙。
那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等了半晌,胖子有點不耐煩︰「你們說什麼話不讓我們听啊,這都多長時間了,要沒什麼事,胖爺我就不奉陪了。」
「幾位稍安勿躁,待我們問幾個問題。」那看起來像是首領的人彬彬有禮的回答了我們。
(恕偶取名無能,就用甲乙丙丁代替吧==)
「這位可是吳邪?」坐在甲旁邊的乙問了一句。
「嗯。」
「昨晚你們可看見了什麼?」
「昨晚我們跟著那什麼鬼的隊伍去亂葬崗了。然後又回來了,你們要紋身就問,別這麼磨磨蹭蹭的,胖爺我沒那個閑時間陪你們玩。」胖子性子急,直嚷嚷。
「胖爺,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這里是苗寨,什麼事都不是鬧著玩的,既然都說昨晚跟去了,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阿布帶著一點戲虐一點譏諷的聲音響起,甲乙丙丁貌似也沒什麼意見,紛紛點了頭。
于是我們就從巴薩家被帶到了祭靈壇。
祭靈壇,所謂的「壇」也不過就是一處看起來比較陰森可怕的院子罷了。
甲乙丙丁將我們帶到了外院就守在門前不再向里走。反而是阿布帶我和胖子進了內堂。
外原理種著的盡是植物,不過說不準都是些帶毒的。但是內院鎮是讓我們大跌眼鏡,一片昏暗不說,單單是一屋子的罐子還有那四散的毒物已經讓我受不了了。
「這些罐子里裝得都是精心飼養的蠱蟲,你們可千萬不要隨便踫。」哼,看著他那樣就知道沒好事。沒想到這瓦罐里都是些蠱毒,和西王母那蟞王比可是不相上下!
穿過了一屋子的毒蛇,阿布將我們帶到了一間相較之前明亮一點的房間。那房間里有一個可以容納十幾人的大池子,關鍵是池子里的水讓我吃驚不已。
巨大水池的四角雕刻著蛇一樣的石像,眼楮上有熠熠生輝的寶石做裝飾,蛇的口大張著,露出尖細的牙齒。這雕工真實出神入化,連著蛇嘴里的一點一滴也不放過,全部描繪出來。
而從這蛇口中流出來的鮮紅色的液體叫人更為之一怔。細流經過蛇舌落入池中發出銀鈴似的聲響。
但是配上液體那如人鮮血的紅色就有些毛骨悚然了,而擺在我和胖子面前的正是滿滿一池的這種液體。
「你們昨晚的經歷在苗家可是極為不祥的,如今想要去除和一身煞氣,必須要在這水中泡上兩個時辰,待祭司為你們作法,才能離開這里。」阿布難得沒帶譏諷的向我們講解了一番。
我和胖子听了要在惡心的水中泡上兩個時辰,當即露出了像是吃了蒼蠅的表情。
「怎麼,不願意?」
「不……不是,總得讓小爺我做好心理準備吧。」
「哼,還粽子窩里打滾過的呢,這點事都干不了。」
胖子最受不了別人的輕視,馬上反駁了回去︰「你他娘的別看不起人,不就這玩意嘛,還就真沒有胖爺我怕的東西!」
阿布不在言語,而是走了出去。我和胖子站在這里看著滿池子的‘鮮血’一臉悲壯。
為了能再走出這個鬼地方,小爺我豁出去了!月兌掉衣服,閉上眼楮跳了下去。胖子見我都下來了,好勝心作祟,也‘撲通’一聲跳了下來。
約莫過了幾分鐘,阿布帶了幾個生面孔進來了。那些人都穿著奇異的服飾,連同阿布,他也換了一身衣服,這不會就是祭司吧?
他們四個分別站在池子的四角,「閉上眼楮,什麼都不要想。」阿布吩咐道。我和胖子乖乖閉上眼,卻不知道那一剎那,阿布嘴角一抹古怪的笑一閃而過。
低沉的音線在耳邊回旋,像是來自千年前的召喚,靈魂游移體外的感覺向我襲來,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我的身邊一直有一個人,可是卻看不到臉,只是那沉默寡言的樣子像極了悶油瓶。
泡在粘稠液體中的中指一痛,被什麼東西咬了似的,我下意識的伸手模去,卻是什麼都沒有。
鼻翼間是池中液體淡淡的腥味,咒語一直念著,再加上閉著眼楮又**沒睡,終于抵不過疲倦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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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哪里?胖子呢?」我徘徊在陌生的街角,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極為熟悉的人。
「小哥,終于找到你了……我好擔心你……」伸手觸踫失蹤已久的人。卻穿過了他的身體,眼看著他與我 肩而過卻阻止不了。
我伸手向小哥方向,努力地想抓住什麼,淚水滲出眼眶。
「天真,天真……」
誰?誰在叫我?場景換了又換,這次是虛無縹緲的白,我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天真,天真,醒醒……」
我一下驚醒,手還保持著向前伸的姿勢,眼眶微濕。面前是胖子的一臉肥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