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睡夢中,斷斷續續的音樂聲,打擾著沉睡的人兒,雙手糊亂抓起櫃台的手機,迷糊的開問︰「那位,大半夜的
還讓不讓人睡呀。」
話筒的聲音,讓洛心兒驚醒下床,不確定問著︰「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手機重新傳來對方的聲音,手上的手機卻無力應聲落地,嘴里念念不語︰「不可能,不可能,不是這樣的。」
耳朵隱隱約約听到輕微的啜泣聲,濃密的睫毛睜開迷霧的星眸,床上的身影瞬間消失。
尹皓軒站著黑暗角落,尋找那哭泣的來源,看著洛心兒卷縮身體靠床邊,雙手捂著嘴不停抽噎。
心好像被人狠狠咬一口,疼痛著。
大步流星走向哭泣的人兒,將她抱起來按在腿上,輕撫著臉上淚珠,溫柔的試探著︰「心兒,怎麼了,為什麼哭。」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淚眼里漸漸呈現著尹皓軒擔憂的表情,心里的害怕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瓦解,抻手抱著他的脖子,哽咽著︰「女乃女乃出事了,我要馬上去找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想見我。」
尹皓軒眼疾手快攔住突然的站起身,就往外跑的洛心兒,輕聲哄勸著︰「我保證只要你穿好衣服和鞋子,我馬上帶你去找女乃女乃。你看看你自己穿著睡衣,光著腳丫。」
輕推洛心兒回房,直到她輕點頭,才轉身出來隨手帶上門走向陽台。
白玉的手掌里幻成一道光影,俊眉卻不自覺靠攏著。
「尹皓軒,你在那,我們快走吧。」洛心兒換好衣服,卻沒有客廳里看到人影,憔急喊道。
尹皓軒看著憔慮的洛心兒,她真能承受這噩耗嗎。自己能為她做的也只有讓她們盡快見面吧。
兩指並攏,一道紫色襲上洛心兒的額前,尹皓軒接住跌落的身軀,並攏的手指在兩人身邊劃過紫光,兩人消失在黑暗中。
「心兒醒醒,我們到了。」尹皓軒指月復輕點著額前的紫色光點,看著緩緩睜開眼楮的洛心兒。
入眼前是一條無人行走的走廊,周圍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轉向身邊的尹皓軒,他輕指左邊的門房︰「女乃女乃就在里面,進去看看吧。」
洛心兒呆站在房門,手緊據門把,卻沒有勇氣打開,白玉的手掌覆蓋在小手上打/開/房/門,蒼白的女乃女乃靜躺在在病床上,洛心兒一步一印走向病床,眼楮的淚淆然而下。
「殿下,那位老人已經壽盡。」角落閃出一道欣長的身影。
「雅風,沒有其它辦法,能讓她繼續活著嗎。」尹皓軒盯著病床慢慢睜開眼的老人,曾經那麼仁慈的老人。
「殿下,不是早就明白生死由命,我們都不能抵抗,何況只是小小人類。」雅風從角落走到尹皓軒身後,卻看向病床邊哭泣的人。
「你該走了。」尹皓軒下道逐客令,步伐維艱走開。
「女乃女乃,你不會丟下心兒的,對吧。」洛心兒緊緊握住那蒼桑的手。
「傻丫頭,女乃女乃都一大把歲數了,是時候該走了,只是放心不下你吧。」蒼桑的手模去洛心兒眼角的淚,蒼白無力的臉里扯著一絲笑容。白玉的手捉住那蒼桑的手掌。
「女乃女乃,放心吧,我會替代女乃女乃守護心兒,照顧她。」尹皓軒空出另一只手握住那顫抖的手。
「有皓軒在,女乃女乃就放心了,皓軒會替女乃女乃一輩子照顧心兒,對吧。」那雙歷經歲月的眼楮望著俊美的五官,星眸里有著擔心和柔情,蒼白的臉有著安詳的表情。
「一輩子守著她,護著她,照顧她,您放心。」看著尹皓軒做出承諾,沉重的眼皮終于合上了。安詳的離去。
「想哭就大聲哭吧,哭完還做回女乃女乃想看到的快樂的洛心兒。」洛心兒靠在那個溫暖的胸膛嚎然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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