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傍水的生態山莊酒店廣場的露天餐廳。午後時分那晴朗的天空、青青的山巒和碧藍的海子,構成了這場生日宴會的背景。生態山莊四人組合小樂隊正在演奏《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
特寫︰四位賓客。
四位賓客是祖孫兩代人。他們坐在餐桌旁邊。餐桌上放著切剩的半個巨大的生日蛋糕,蛋糕上面插有幾支來不及拔去的生日蠟燭。在蛋糕的旁邊精美的盤子里裝滿了四季水果,有金黃色香蕉,有紅艷艷的壽桃。但最為奪人眼球的是堆放在桌子上那五花八門的生日禮品。
今天的壽星是白發蒼蒼的爺爺皺皮土豆和女乃女乃干皮紫蒜。爺爺女乃女乃今年都是六十周歲。現在,他們一面听著動人心弦的音樂,一面跟薯你靚和豆你笑喝茶聊天。
薯你靚和豆你笑是這場生日酒會的東道主。其中,薯你靚是皺皮土豆和干皮紫蒜的嫡孫女。是他們的兒子土豆警官和他們的兒媳洋蔥警官的膝下長女。豆你笑則是他們的嫡外孫。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土豆族布和他們的學生豆角勞計所生的大兒子。薯你靚和豆你笑今年都是11歲,生態山莊第一實驗小學的在校生,剛剛讀完五年級。
薯你靚天生麗質,非常漂亮。她最為可貴的品質讓人一望而知,那就是她的「勤勞務實」。
豆你笑一表人才,招人喜愛。如果不計較骨骼的長短,我們不妨說他很帥。豆你笑有著許多優秀品質︰熱情大方,樂于助人。然而,在他優秀品質的背面兒,有一個鮮為人知的不足,那就是「見異思遷」。
豆你笑說︰「再次祝姥姥姥爺……」
豆你笑盛滿果汁的杯子舉到半空,突然停住了。
薯你靚提醒他說︰「六十大壽。」
豆你笑收回舉杯的胳膊,轉身對著薯你靚,不免有點兒緊張起來。薯你靚不由竊笑他的傻樣兒。
豆你笑說︰「有時……大表妹。不瞞你說,我真的不想長大。」
薯你靚收起笑容,小有吃驚地看著豆你笑。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干皮紫蒜女乃女乃︰「你只是怕我們快老。」
豆你笑放松下來。看看薯你靚,又看看姥爺。薯你靚的目光落到爺爺的臉上。
薯你靚說︰「我還以為他走神了呢。」
皺皮土豆爺爺品一口茶香。慢慢說道︰「他只是在斟酌字眼。」
豆你笑意外贏得了姥爺姥姥的理解,難免就在薯你靚面前表現出得意。薯你靚好奇地望著他。
「正是如此……姥爺。」豆你笑說。他高高地舉起酒杯,又說︰「祝爺爺女乃女乃永遠年輕。永不變老。」
皺皮土豆爺爺說︰「人哪有永不變老的道理?」
薯你靚說︰「萬壽無疆。」
干皮紫蒜女乃女乃說︰「那不就成了老妖精?」
干皮紫蒜女乃女乃把自己也逗笑了。祖孫兩代笑不可抑。
豆你笑說︰「姥爺你說說,你跟姥姥怎麼一下子就老了呢?」不等姥爺回答,又轉向薯你靚說︰「我們倆最後一次為姥爺姥姥做壽是什麼時候?是……剛剛讀完三年級?」
「是。」薯你靚說︰「那時我們剛滿九周歲。」
「天哪,剛滿九周歲。」豆你笑說,「那時我們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懂……」
薯你靚和女乃女乃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
此時一位又高又帥的六歲小伙子端著一塊還沒有吃完的蛋糕走過來。他叫蒜你狠,是干皮紫蒜女乃女乃娘家的佷孫子,是代表娘家前來賀壽的。蒜你狠心地非常善良,不知道為什麼起這麼個名字。蒜你狠長得還虎頭虎腦,特別討人喜歡。現在,蒜你狠用胳膊環住姑女乃女乃的脖子,將蛋糕送進老人的嘴里,卻不小心涂在了姑女乃女乃的鼻子上,在座的人們無不開懷大笑。
薯你靚說︰「蒜你狠,畢業典禮的感覺如何?」
「好極了。我簡直……我簡直不相信自己已經離開了幼兒園。」蒜你狠說。接著又問︰「薯你酷的畢業典禮是什麼時間?」
豆你笑說︰「差不多兩周時間。」
薯你靚看一眼豆你笑,然後糾正他,轉向蒜你狠說︰「準確說是下個周五的上午八點。」
豆你笑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說︰「對不起,我有點言不由衷。我本來是想說下周周五。」
薯你靚說︰「怎麼,蒜你狠,薯你酷的畢業典禮你要參加?」
「當然。」蒜你狠說,「薯你酷是我從小的玩伴,最好的朋友。」
皺皮土豆爺爺︰「兩個妹妹也要參加?」
薯你靚說︰「她們都迫不及待了。」
干皮紫蒜女乃女乃說︰「二表哥呢?」
「他也參加。」薯你靚說,「具體時間薯你倩會通知他。」
薯你靚的目光越過聚會的人群,朝前方瞟了一眼,看到了現正從酒店大堂朝這邊走來的非常椒傲。非常椒傲是薯你靚的姨表妹,今年也是11歲,只是生月比薯你靚略小些。她是一位人所共知的成功女孩。美中不足是她為人做事跟她的名字十分相像︰非常驕傲。她還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堪比影視雜志封面上的影視明星。她剛才去酒店大堂里面做什麼,是如廁還是其它,大家不得而知。她的歸來讓薯你靚略顯煩亂。兩位姨姐妹總是話不投機。
蒜你狠說︰「薯你酷去讀學前班之前,在家里會待多長時間?」
豆你笑和大家看向薯你靚。
薯你靚說︰「只有一周。」
女乃女乃說︰「噢,這麼短?」
薯你靚說︰「哦,不算短。其實,我也想讓他多待。可是現在……馬上要上一年級,我不想讓他輸在起跑線上。」
非常椒傲回到她坐過的座位上。薯你靚舉了舉裝著茶水的杯子向女乃女乃示意。
薯你靚說︰「嗯……女乃女乃,讓我再次祝賀你們生日快樂。」
干皮紫蒜女乃女乃說︰「一起快樂。」
接著又舉杯向爺爺致意。
「爺爺。」她說,「生日快樂。」
蒜你狠說︰「這就走嗎,靚姐?」
「是的。有些工作……」薯你靚。
薯你靚看到非常椒傲遞給豆你笑遞一塊蛋糕,心理很不舒服。她竭力保持自己的儀態,盡量保持不失自然。可是,她還是很不自然地轉向蒜你狠。
薯你靚說︰「我說的是赤眼蜂繁育中心。有些工作必須在今天下午時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