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殘夢 三夢 憶•沒有星辰的夜晚

作者 ︰ 不戀海只戀你

安•瓊斯2010年10月6日

最近老是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卻不知為什麼。

這幾天經常看到肯找露露聊天,每次看著他們在談笑風生,總會有種莫名的氣憤,然後會從他們身邊走過,很大聲地喊著讓開。

事後又覺得這種事太幼稚了,便在質疑︰我到底在干嗎!

我一定是在阻止露露和著混蛋跑了,那可真是家門不幸!

呃,這樣的解釋好像太牽強了……或許真的像露露說的那樣,可現在承認肯也不會接受吧!而且,因為這件事,我和露露話越來越少了。

所以,現在我難道只能默默地祝福兩個我愛的人?

肯•安東尼2010年10月7日

晚上,我正坐在沙上,一手拿著可樂,另一手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台。視線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的臉。

安!

我被夢驚醒時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這幾天,不斷地做著同一個夢。夢里,我和安在一座花園里嬉戲著。不過忽然間,我現她不見了。正當我四周尋覓時,耳邊傳來了一陣尖叫聲。我連忙趕了過去,但每次的結局都是安嘴角流著鮮血倒在地上。我緩緩抱起她,看著她蒼白的臉,听到她那抽搐的問︰「肯,你喜歡我嗎?」

我站了起來,去浴室洗了把臉。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許久,回憶著這幾天生的事情。

我找露露一開始沒什麼目的,只是聊得來。漸漸地,一個念頭萌生在我的腦海里——報復。現在想想,這種想法好像真的沒什麼意義。每次我都會看幾眼安,她這時好像很焦躁,甚至走到我們身邊大聲嚷嚷,她很生氣嗎?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很亂。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

當一個鮮紅的掌印出現在我臉上是,我清醒了許多。

望著鏡子,眼前浮現出那個人的臉——安,鮮紅的掌印在她的臉上。

想要觸模,雖近在咫尺卻始終恍如隔世。

一頭栽進注滿水的洗漱台。四周空氣似乎被抽空,不過我愈加清醒。

應該要向她說出我的心聲,無論她是否聆听。

肯•安東尼2010年10月8日

中午,我打電話給露露,告訴了她我的計劃。其實我和她只是朋友,她也知道我對安有感覺。

而計劃,就是假裝約露露出去,並讓露露叫安陪她去。然後露露偷偷溜走,接著就輪到我了……

晚上,正如計劃中的那樣,將安「約」到了教學樓的的樓頂上,然後露露借口肚子痛,離開了。

我就躲在陽台上的一間小屋子後面。

我看著她的背影,她看著星空。

「咻——」

一道道流光劃過寂夜,並在星空中綻放。當他看著煙花呆時,我從後面慢慢地靠近她。

「咳,咳。」我故意吸引她的注意。

安回過頭來,臉上流露出一種很復雜的表情。

「嗨!」我向她招了招手。

「嗨。」她轉過身去,聲音很冷。

「你知道我今晚來個什麼嗎?」我背靠著欄桿,看著她的臉問道。

她沒有回答。

「其實,」我的語氣變得嚴肅,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的身子轉向我,「這片星空和煙花,都是為你準備的。」

這時,我的左手順著她的手臂握住了她的右手,放在了我的胸口︰「包括這片星空。」

然後,我的右手放開了她的肩膀,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準備要遞給她。

可是她卻掙月兌開我的手︰「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這一刻,心真的好痛。

我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也漸漸碎了。突然想起小時候打破家里的一個花瓶。那時是惶恐,此刻是悲傷,還有的就是沒有人會責怪你。審判你的,是一個叫碎心的劊子手。

我沒有思緒去想安為什麼拒絕我,或許她真的討厭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去的,好像也不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這天晚上,我沒有回家。而是到超市買了幾瓶罐裝啤酒,然後到最近的天橋上痛飲。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汽車與遠方五彩斑斕的夜燈另外不敢直視。將手中的空罐子向遠處拋去,轉身剛想走踉蹌幾步便倒在地上。

陪我過夜的,還有一個夢,還是那個關于安的夢。

不過,當在夢里我找不到安時,並沒有和往常一樣听到叫聲。而當我看到她時,她卻對我說︰「再見,肯。」

安•瓊斯2010年10月8日

中午,露露來找我,說肯約她出去,要我陪她。哼,我就知道他們兩個有jq。

可不知道我有點不想去,便應她︰「你自己去不行嗎?你被泡干嗎拖我過去。」

「我會緊張啊,又有點怕黑,你幫我鎮鎮場嘛!」露露兩眼汪汪地看著我。納尼!這也可以。一時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就只能答應了。

晚上,當我們到了陽台時。現空無一人,我開始吐槽︰「和女孩子約會男生居然遲到!」

「沒關系,是我們來早了,」露露突然臉色一變,「呃啊,肚子好痛啊。晚上吃的那蝦有問題!我先去一下廁所。」

「恩,早去早回!」等等,她晚上沒吃蝦啊?!要吃也是我吃的啊。有問題!

「咻——啦啦——」遠處的煙花吸引了我的注意,真的好美——綻放的瞬間仿佛空中五色的星辰花,可惜轉瞬即逝。

這時,肯出現了。

我們例行公事般地打了個招呼。可是,他站在我身邊時,我卻想逃開。但不爭氣的腳並沒有動彈。

他問我︰「你知道我今晚來干什麼的嗎?」不就是來泡妞的嗎,怎麼,想炫耀?信不信我抽你!如果那時候我回過頭來,我相信我那像老虎一樣犀利的目光絕對可以殺死他。

但在下一刻,我的目光立刻驚愕得像一只兔子。因為他將我的身子轉過來,對著我說︰「其實,這片星空和這些煙花都是為你準備的。」然後,他又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前,感受著他的心跳,「包括這片星空。」

說實話,當時的確有那麼一點小激動。我甚至聞得到他剛剛黑人牙膏刷出來的清新口氣。但這些在當時根本不重要,因為我的心,大部分被不安全感所包圍了。那像是我參加閨蜜的婚禮。而作為伴娘的我,卻被教父問道是否願意嫁給新郎。

不!不!我掙月兌開肯的手,告訴他時候不早,我要回家了。

可是,走了幾步,我後悔了,回過頭來,對他大喊︰「我也喜歡你!」

但事實上,我並沒有這麼做。不過,在那一刻,我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

走到一樓,我才覺得懸著的心終于安穩了。我筆直地走回了家。因為我們學校半寄讀制的,一般晚上都會回家。

夜深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翻了個身。看到了「小露」。它是一只小熊,是露露在我8歲生日時送我的。

看著它,我不禁想到,原來晚上是露露和肯串通好的。還有肯,沒想到他平時這麼靦腆,沒想到也會講這麼肉麻的話。嘻嘻!

就這樣,甜蜜地睡著了……

「安!安!你在哪里?」背後傳來肯的聲音。我回頭一看,肯在一條急湍的河流里掙扎著。

「安,救我!救我!安!」肯在河里大喊著。

我站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想去但又懼怕急流。就只能看著肯被河水沖走。

「肯!」我嚇得驚醒了。擦了擦冷汗,轉頭一看,透過月光小露正安詳地笑著。又看了一下鐘,凌晨兩點。此時,窗外傳來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肯,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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