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女子蹲在牆角低聲抽泣,瘦弱的肩頭微微顫抖,末了,一雙白皙的大手把她輕輕擁入懷中,帶著男人獨特氣息的聲音傳來,
「別哭了,我會心疼的、、」他溫柔的嗓音瞬間便虜獲了她的心。
她奇跡般地止住了啜泣,緩緩轉過身去,也就是在那一剎那,冰冷的匕首插入了她的小月復,痛、無邊的痛、席卷著黑暗向她奔來,血色妖花盛開在女子縴塵不染的白衣上。
身後男人決然離去,不復初時的溫柔!
為何,在蠱惑她的心之後又要給她如此致命的一擊,為何,在那樣的溫柔之後又要讓她知道他的冷然!
意識逐漸消退,一點一點的從她身體中抽離、、、
「不••不要•••」榻上女子驚醒,蒼白的臉上覆了一層虛汗,墨發散落在胸前,尤為憔悴,還好,只是一場夢、、、可那夢中之人怎的如此、、熟悉!
少時,走來一名青衣女子,她秀目瓊鼻,明眸皓齒,分明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打扮,此人名喚︰青容。
「可是沉小姐?」她的眸晶亮深邃,直直地看進了女子心里。
「是我,姑娘有事?」女子下了榻,淡聲道。
「我家公子說,已侯您多時,還請快些前去,莫要誤了時辰。」
女子稍怔,抬眸看了看四周,這是一處臨水而築的亭台樓閣,垂落的素色紗幔莫名地糊了她的視線「這是哪兒?」
這地方,她不曾來過,卻又在冥冥之中帶給她無法言喻的熟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枯道長的話從來沒有錯過••北國••呵呵••北國就要滅了•••」悲戚的女聲似是來自上古,那其中道不盡的淒涼緊緊扼住了女子的心,帶來無邊的窒息!
「師兄、、師妹從沒求過你什麼、、就這一次、求你、、帶塵兒走,帶她走、、」窒息感愈加強烈,女子再次癱坐在榻上,閉眸間竟閃過一幅幅破碎的畫面,任她怎麼努力,也拼不出一張完整的畫!
「塵兒,記好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北國公主,你叫沉寂,是我東籬的繼承人,知道麼?」
••••••
「沉姑娘、、」耳邊是青容的輕喚,奈何女子已深深陷入了魘象之中,不能自我。
青容見此,不禁微蹙雙眉,來到女子身後盤腿坐下,素手撫過她背上幾大穴位,最後提力將真氣送進她體內。
須臾,女子睜開了雙眸,額上薄汗又添幾許,她出聲「謝謝。」
青容淺淺笑過,從袖中取出一方錦帕遞至女子面前「擦擦吧。」女子接過,抹去了額間的汗,又看向青容半晌,這人與她定不相識,為何,要對她這麼好、、還有這地方、、、
「隨我走吧,莫要讓公子等久了。」青容言罷便走在前面為女子引路,女子沒法,只得跟著,半道上,她問「你家公子叫什麼?」
「呵呵••沉姑娘,你可願與我對首詩?」青容答。
女子疑惑于她的答非所問,卻還是耐著性子應道「姑娘請講。」
「身頂三盞燈,雙人葬心棺,**倜儻狂無度,只因失心落魄薄。」
女子思慮須臾,心中已是了然「頭帶單霞配,兩偶入新房,**過後仍不夠,但非個個薄情郎。」
青容聞言,眼里閃過一絲驚異,但非個個薄情郎,但非個個薄情郎、、她這是探出了什麼嗎•••
「無度、無度、、好名字!」女子喃喃。
青容的思緒被拉回,她自然听見了女子的話,看她時不禁多了幾分贊賞,呵呵,不愧是公子在意的人、、「沉姑娘,我家公子復姓公孫••」
「公孫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