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先生什麼時候養了一只金絲雀?」窗外男子戲謔的聲音傳來,並非滿富磁性,卻似水柔情,最是能抓住女子心弦,涼煙久循聲望去,卻見一男子,墨發紅衫,領口半敞,露出白玉般光滑的胸膛,襯著他頸上那月行玄玉愈發暗沉。
男子的眸很美,不似公孫無度那般清冷孤傲,倒是透著一股子妖嬈嫵媚,眉宇間散發著自骨髓深處而來的嬈態,此時他柔媚的手正慵懶地搭在櫻樹上,身後流霜漫天,唇眸勾勒間,自有風情萬種,媚態橫生。
涼煙久看得有些痴,這地府雖是地府,到底還有美人美景置于眼前,思及此處,她欣慰地笑了笑,窗外男子倒是滿目玩味,須臾他又道「平日里也看不出來,不想先生口味如此之獨特。」
涼煙久聞他所言,總算是回神了,什麼金絲雀,口味獨特的,這男人要放到二十一世紀去,不定怎麼yin.蕩呢,「公子說的先生是?」
男子收回手,抿嘴微笑,朱唇折射著淡淡的血光,怎是一個嬌柔可人了得,他道「呵呵、、、原來這共枕**竟還不知枕邊人是誰、、、來來來,丫頭出來,哥哥告訴你他喚什麼、、、」
涼煙久扁扁嘴,瞧了瞧門是關著的,何況外面還有陌顏把守,于是便一橫心,從窗戶跳了出去,好在她住的房間在第一層樓,這前腳剛離地,後腳便穩穩地落在了外面的草地上。
男子笑意盈盈的鳳眸內多了幾分驚訝,這女子、、、果真有些不同呢、、、他將走近的她一把扯過,兩手抵在她兩邊的樹樁上,將她困在他小小的世界中,俯身貼向她耳畔,「記好了,你的雇主,他叫公孫無度。」
涼煙久的心,徹底亂了,倒不是因為知道男子口中的先生便指的是公孫無度,而是男子與她這姿勢,著實曖mei,更讓她記起了忘川石旁那恥辱的一幕,他的第一次,因為他一句「欠他的,都還與她。」便輕易地取了去。他如何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對這女子自身而言,有多麼重要!
耳廓突然傳來痛意,涼煙久不滿地看向男子,卻見那男子指月復不斷摩挲著方才咬她的唇,似是意猶未盡「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說話時游神,」他頓了頓,「特別是女人!」
「小氣。」涼煙久嘀咕著偏開了頭,小手推了推男子的胸膛,請君移駕之意很是明顯,而那男子非但無視她的動作,還伸手將她的臉扳正,眸對著眸道「怎麼?」
涼煙久錯愕,男人霸道起來還都不是人,公孫無度如此,他亦如此,她看著她美到極致的眼眸忽的說道「公子,我看你印堂發黑,面色蒼白,氣息急促,多半有惡疾纏身,不如讓我來替你診上一診、、」想了想她又道「公子你既病得如此嚴重,我便不收你錢了。」言罷還很仗義的拍了拍男子的肩。
男子又笑,涼煙久再次錯愕,一度懷疑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是從泰國人妖大部隊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