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辛苦了!我們一定听從你的警告。」六個混混帶著無比恭敬而崇拜的目光目送著他們的大姐離開。
當天晚上,尤麗難得一見的快樂心情已經達到了沸點。她不但露出少有的溫暖笑容,而且在喝完酒後,還舞台上連唱了七八首歌。華美的聚光燈下,她微閉雙眼,側著頭坐在高腳椅上,完全進ru到她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她婉轉悠揚,雲起雪風的歌聲輕柔地在酒吧里回蕩,每一串音符都在她那豐姿冶麗的身姿中緩緩滑落,輕輕飄浮到酒吧的每個角落,那鶯聲燕語听起來就好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的,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痴迷沉醉于其中。
此刻,在台下靠近一根纏繞著許多假的藤蔓植物的柱子旁,一張圓桌兩邊坐著異時空的老板蕭陽和一個額頭寬闊,戴著眼鏡,穿休閑白t恤的陌生男人。兩個人的臉都面向舞台,身體挨的很近,時不時地俯交談著幾句。陌生男人不住地點著頭,臉上時而大放異彩,時而愁眉鎖眼;時而信心百倍,時而心灰意冷;時而志在必得,時而一蹶不振。他變化多端的臉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尤麗終于唱完了最後一首歌,才平靜下來。接著,蕭陽沖他點點頭,他便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尤麗走去。
尤麗下場後直接來到吧台里。她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她經過這一番獻唱後覺得渴了。她坐到調酒師旁邊,和他簡單打了聲招呼,興趣十足地準備為自己調杯「天堂」。她熟練地將一瓶紅酒和威士忌倒了一些在高腳杯里,又拿出一瓶淡綠色的飲料,開了瓶蓋。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過來,他沒張口說話,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明片放到了尤麗的那杯未調制好的「天堂」旁。尤麗一頓,但隨即抬起胳膊,將飲料緩緩掉入杯中,接著又拿出另一瓶酒,繼續自己的事情,連看都沒看陌生男人一眼。
「你好!」陌生男人略帶遲疑地看著尤麗。剛剛蕭陽已經和自己說過關于這個女人冷傲、不可捉模的古怪性格,也听說了她一個人打倒一群**的事。盡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還是被她冷漠的表情嚇住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蕭陽,然後長舒了一口氣說,「你好!是蕭陽讓我來的。我本不想打擾你,但……」
「什麼事?」听到蕭陽的名字,尤麗抬起頭,卸下了一半兒的武裝。盡管她自知在地球上沒有任何人能傷得了她。但她還是習慣性地對任何一個向她靠近和她說話的人做出防備。
「是這樣!」陌生男人又長舒了一口氣(這之前他和任何人說話都沒有這樣的壓迫感與不自在),他有點手足無措,但仍使自己看起來很鎮定,「我和蕭陽是多年的朋友了。最近,我听很多人說,他的酒吧有一位歌手,歌唱的特別好。所以,我就來了。之前,蕭陽也和我談起過……嗯,你先看看我的名片,我再說明我的來意。」
尤麗低下頭,極不情願地掃了一眼名片,然後一邊繼續調酒,一邊盡可能客氣地說道︰「你可以繼續說,但不要打擾到我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