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強夫婦抱了警。二十四小時後,警察根據找到小帥的安撫女乃嘴的現場斷定,夏欣然是被人綁架了。之後,他們又在大樹下找到帶著迷--藥的手帕,便更加堅定了夏欣然被人迷暈後綁走的事實。可惜的是,世上的事就是那麼巧合,夏欣然被綁走的區域剛好是監控探頭的死角,而且綁走夏欣然的人很聰明,特意從一旁沒有攝像頭的胡同里逃走了。警察估計犯罪嫌疑人一定是為了錢,所以在左家安了監听設備,讓夫婦倆注意接听家里的電~話,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會立刻行動起來。他們還請夫婦倆放心,只要嫌疑人打電~話勒索錢財,他們就一定會將犯罪分子抓住,將夏欣然成功解救出來。
剩下的時間,大家就在左家焦急地等待著。然而,三天過去了,沒有一點消息,嫌疑人並沒有像警察所說的打電~話勒索錢財。夏欣然,猶如投進汪洋大海中的石塊兒,濺起了一圈漣漪後,便沉入了海底,再無處可尋。
肖伊恩再也無法心平氣和的等下去了,只要一想到夏欣然所能遭遇到的危險,他就心急如焚,寢食難安。此時,他的性情和行為舉止出現了顛覆性的改變,原本那個溫文爾雅、笑容可掬(再找些相關詞語)的男人**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雙眼血紅,狂燥不安,甚至有些癲狂的有如野獸般的男人。而另一個男人艾倫,則恰恰相反,那個一向孤傲、冷酷無情的人突然間變得失魂落魄,痛苦不堪,只要有人稍稍提到夏欣然的名字,他就如驚弓之鳥般跳了起來,那架式在外人看來,如果有一點夏欣然不好的消息,他將立刻窒息倒地。
而其他真正關心夏欣然的人,也是受盡了折磨。那慈祥的母親已經病倒了,昏睡中還不停地叫著小女兒的名字;一向冷靜、嚴謹的父親,一邊沉著地安撫照顧老伴,一邊忍受著對視若掌上明珠的女兒無盡的自責與擔憂,僅僅一天的時間,他就變得憔悴不堪,那突然間生出的滿頭白發更顯得他的痛苦和無助;夏欣然的哥姐,雖然沒像母親般病倒,也不像父親般白了頭發,但兩個人的痛苦和對妹妹的擔憂也並不任何一個人少一分一毫。
對于一個人來說,肉ti上的痛苦並不可怕,讓人難以承受的是精神與心靈上的雙重折磨。一個人,可以忍受皮肉之苦,但精神折磨則是最致命的打擊。這也就是肖伊恩和艾倫突然間性情大變,慈祥的母親病倒在床榻,那嚴謹的父親為何會在**間滿頭白發的根本原因。
另外,還有一個人的表現我們不得不提到,那就是夏欣然的閨蜜——杜小杰。她恐怕是這些人中心情和行為最復雜、最怪異的一個。
杜小杰听警察說夏欣然被綁走的消息時,她顯得非常急迫、不安,甚至開始語無論次。當回到家後,她一動不動地躺到床上,頭埋進了枕頭里,胳膊和腿在床沿垂著。這期間,她的身體每隔一會兒都要抽dong一下,猶如癲癇病剛剛發作完的余波一般。過了一會兒,也許是頭埋在枕頭里太久,使她無法呼吸,因為她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一張臉像發了燒的病人,是赤紅色的。然而,奇怪的是,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分毫的痛苦和與難過,相反,卻露出了一種怪異的喜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