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氛兩人之間展開,安靜的表面之下藏不住刀光劍影,如此親昵的姿態讓外人看到定會認為他們是在耳鬢廝磨。
「你敢侮辱朕是雞、是狗!」他的手捏緊了我的肩膀,似要將之捏碎,嘴里呼出的熱氣迎面而來,聲音里有著風暴來臨前的窒息與戰栗。
我的鬼魅之音再一次的響起︰「你千萬不要這麼自信,這兩樣,你都不如!」
他咬緊牙關,握緊拳頭,竭力忍著內心翻江倒海的怒火,望著對面的女子,益發令他無法自持。他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一而再,在而三挑戰他至高無上皇權的女人心慈手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耐性听她侮辱自己……終于,在最後憤怒爆發之前他快步的走出了清寧宮。
「出來吧!綠繡,我知道你在那兒。」
「小姐,你瘋了!怎麼可以如此的對待皇上,這是你應該把握的大好機會,你怎麼……」
我的眸光定定望住她︰「綠繡,你以為雷御的前皇後是怎麼死的?不是你說的嗎?她是冤死的!‘冤獄’是後宮的傳統文化之一,而尊貴的皇後們往往更是與之相連。生活在深宮中的女人們其生活核心內容就是永無止境的‘奪床斗爭’。奪床的本質又不外乎是一個權字!這些女人不是漂亮和不漂亮的差別,而是漂亮和更漂亮的差別,每一個如花似玉的對手都是另一位如花似玉。當她們被投入到蛇蠍宮廷,自己也就變成了蛇蠍,而最終的命運還難免被另外的蛇蠍咬死……看似高貴美麗的女性,不管是被殺死、絞死、氣死、都不過是時代悲劇家時代丑劇。」
「小姐……」她一臉驚愕地注視著我。
「所以綠繡,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將自己陷入這場殘酷而又毫無意義的爭斗上去的!鳥兒之所以擁有翅膀是用來飛翔,人長的雙腿是為了自由的行走于天地間,當這權利被剝奪,那就是對于人最大的扼殺。」
「可是小姐,那你也不應該對皇上那麼……」
「雷御是被女人慣壞了的孩子,別人能慣,是因為在他身上有近似于神力的皇權,是對他有所求;而我呢!他身上的這些所有吸引別人的特質在我這里不起任何作用,所以我是無欲則剛!」發表完自己的感慨,我注意到綠繡的手里拿著的一個錦盒。
「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綠繡一雙大眼下意識地向後瞟去,神色不定地回答︰「這是皇上給您送來的補藥還有宮裝,說是明天的接待渭國來使臣的宴會上讓你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