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身,我淡然地笑了,淒滄美麗,在我的眼中望進了一泓深潭,深邃的潭中散著微微的痛楚,靜靜包圍我的心緒,和所有知與不知的傷痛。
雷御從未想過今天會這個小女子將了一軍,他還有什麼尊嚴可言嗎?昔日是他的女人,可她現在唯一的要求竟是離開他,並且躲避的遠遠的;昔日自己不曾憐惜,不要的女人如今屈辱告訴他,是她不要他……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帝王,他高傲的心被碾壓的粉碎,多年來的復雜苦楚都化在那女人水般的瞳眸中。
怎麼會這樣?怎麼是這樣呢?最了解他靈魂本質的人,最看破他內心世界的人,居然是她!居然一直是她。他想慢慢的靠近她,可換來的卻是謹慎的躲避,她是怎麼了?那他呢,他又是怎麼了,是啊!就像她說的,他們早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你真的是想清楚了?」他問話聲音比剛才更加的陰沉……
「是!這是我唯一的請求!」我貼著他的胸膛,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和他的有力的心跳,聲音依舊沉穩地律動著,但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他冷哼一聲,握牢我的腕骨,眼光凌厲,像一道冷凍的激光,「好,如果是這樣,朕就成全你!別忘了你今日說的話!永遠都別忘記!」
雷御猛的推開我,然後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我看著他離去的孤單背影,突然之間與一種想落淚的沖動……這個可憐的男人,注定一生的孤寂。
我走到桌前發現上面有個小巧的瓷瓶,看樣子是裝藥丸的,「小姐,那是皇上剛才拿來的,說是給您的手傷!」紅楓進來看見我對著藥瓶發呆,于是給我解釋它的由來。
我看著自己微紅的手,那日彈奏《野蜂狂舞》時,雖十指都帶著指套,但因為指法速度太快,琴弦的溫度過高,還是被高熱灼傷了,沒想到雷御竟會放在心上,我是不是太殘忍了?